雨越下越大,從天而降,落地生泡,匯集成河,緩緩的流淌。有的時候會生出這樣的想法,有的人是不是也跟這雨水一樣,本來屬於天上,而後被上天拋棄,降落到人間,滲進地麵,有的甚至流進陰溝。

血蝠掃了眼大雨,轉身道:“玉柳花什麽地方最多?”

小嘴道:“到處都有點,不過都沒有釣魚島那邊多。”

血蝠點了點頭,道:“是的,今天要下雨,所以靈兒跟笑笑很早就去釣魚島,可是卻被人打,現在已經退到東海海岸了。”

我急道:“誰打他們?”

血蝠搖搖頭道:“不知,但是他們說敵人人數很多,幾乎把整個島都占據了”

“走,先去東海,路上我叫人。”我怒道。然而我的心裏更加的憤怒,釣魚島資源豐富,不止是玉柳花,還有很多藥材,以及礦石。況且那邊一直都是誰先到誰采的,從來沒有引起過什麽大的戰鬥。畢竟資源是屬於每個人的。

而此刻,傾盆大雨。坐騎根本無法在這樣的天氣之下,飛行,所以隻有傳送加奔跑。即便如此,也擋不住我們向前的雄心。隨之三人,三騎已經向前方奔去。邊奔馳著,邊聯係著兄弟。

東海

傾盆大雨落在了海水之中,馬上被其吞噬。如此大雨似乎也隻有在海裏才顯得那麽的渺小,那麽的微不足道。沙灘此刻也已凝固起來,呼嘯的海風隻能將大雨吹的傾斜,再也無法讓沙土飛揚。

一顆枯樹下,笑笑與靈兒靜靜的站著,眼神停留在海麵,海上的浪花一浪接著一浪,卻也擊不斷傾斜而下的大雨。我們見此,趕緊加快了步伐,身旁還有在奔跑的玩家,紛紛向傳送員那裏趕去,臉上的紅色**,也慢慢被大雨融化。

奔跑中,有的跌倒了,但是又迅速的爬起。有的頭也不回一直在跑。像是不願意在多呆一秒,身後像是有著一個噩夢。看到這些人,我的心也像是被人刺了一刀,清醒。

“笑笑,靈兒,你們沒事吧”小嘴下了坐騎,邊跑邊喊。也沒管自己被淋濕的亂發,以及淹沒在泥沙裏的腳。

“我們沒事”靈兒笑道。那憔悴的麵容已經蒼白,蒼白的一笑又是那麽的勉強,不管是誰看到這樣一個笑容,可能都會心疼。

我抹了抹順著臉龐滑下的雨水,道:”什麽情況?“

靈兒道:“笑笑陪我來采藥。正當我們采的正興奮的時候,漫天的撕喊聲也在那時候響起,映入我們眼簾的,是恐怖的一幕。”

她用手背擦了擦麵頰的雨水,道:“那群人幾乎是從天而降,一路向我們這邊殺過來,所到之處,那些還在采藥,挖礦等等全部都被他們殺死了。。一時間血流成河,那在那個時候,又下起了大雨,血紅色的**漫山遍野。我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說到這裏靈兒已經哽咽的說不出了,眼眶裏閃閃的流下兩行**,不過此刻我知道,這是淚,不是雨。因為雨沒有那晶瑩,沒有那麽閃爍,沒有那麽珍貴。

我想上去扶著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去扶著她現在這嬌弱的身體。而在此刻,小嘴已經將靈兒緊緊的抱住,喃喃道:“我們在,大家都在。。”

我轉過頭,看向前方的海麵,以及傾盆的大雨,我已不忍再看靈兒的樣子,同時我心裏清楚,靈兒不是一個脆弱的人,相反她很堅強,超乎想象的堅強,現在之所以這樣,或許是剛才她所見的的確很殘忍,很恐怖。

血蝠此刻也與我一樣,看著波濤洶湧的海麵,看著狂風驟雨的肆虐。

我緩緩的說道:“他們是什麽人?有多少人?殺的又是什麽人?”

笑笑緩緩的走到我與血蝠的中間,道:“他們是R本玩家,不會低於五千人,殺的全部都是華夏的玩家。他們一下子來這麽多,必然是有計劃的。而且現在他們正在釣魚島上瘋狂的挖掘,采集。”

隨著笑笑的話音落下,我的心震撼了。這幫狗日的,太張狂了點吧?犯我華夏?不去搞他們,他們還不知道誰是爹了?

但是憤怒歸憤怒,此刻我需要的是冷靜,冷靜的對待眼前的一切,才能冷靜的指揮這場戰鬥,隻有冷靜才能勝利,敵人雖然是狗日的,但是狗日的也是有腦子的。

血蝠也在此刻跳了起來,怒道:“草,這幫狗日的,還有沒有王法了。看來滅了他們的計劃要提前行動了。”

我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是的。狗日的就要打,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刀子底下才有道理,當然誰狠誰才有道理,所以這一戰,不許失敗!所以我們再等一會,再忍一會,我們五個人現在衝過去也根本無濟於事。”

當然我說再等一會,再忍一會的時候,我的心也痛。我也不想華夏的領土再被這幫狗日的糟蹋多一秒鍾。然而我卻沒有辦法。

當對於眼前沒有辦法的時候,心真的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