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會,大地就被其披上一層。薄薄的,很柔,很軟,也很輕。
“你們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
轉首望去,一個男子從一間小屋裏走了出來,約四十多歲,額上的發絲也有些班駁,如同這飄揚的白雪,麵容有些憔悴,像是經曆過太多的滄桑。一雙眼睛卻散發著一種奇特的光芒,我知道那是自信的光芒,那是一個成功的男人的眼裏才有的光芒。
他的右手,握著一隻拐杖,拐杖敲擊在雪地上發出丁冬丁冬的聲響,很有節奏。而他的身後,則站著四個男子,男子個個西裝筆挺,高大威武。
雪花落在他們的墨鏡之上,瞬間就被其融化了。黑社會?我腦子裏第一個閃出的是這樣一個詞。他們的裝扮跟電視裏的黑社會,的確如出一轍。
“爸爸”小嘴高興的喊道。同時已經向那邊跑了過去。
留下我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這聲音確切的說很像錢多多,真的很像,而小嘴難道聽不出這聲音嗎?還是從開始就已經知道?還是已經向錢多多確認過了?一堆問題瞬間將大腦塞的滿滿的。
未來的嶽父?我轉念又想到,但是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也邁開了步子緩緩的向那邊走去。
小嘴撲在這名男子的懷裏,緩緩的念道:“爸爸,你出差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男子輕輕的拍著小嘴的腦袋,一臉的仁慈,一臉的笑容,緩緩道:“剛回來。”
父女相見,雪地裏一幅動人的畫卷,畢竟血濃與水。我也欣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小嘴爸爸的臉是這麽的仁慈,瞬間又想起以前小嘴說過的話,她的父母多麽的開明,想到這裏,心中的喜悅也傳遍了全身。
這一刻,我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幸運,最幸福的男人。小嘴我也會一生守護你的。
“帶走”男子大喝一聲。麵目也同時變的猙獰起來,從一個慈父瞬間變成了魔鬼一般,人類的臉竟然能有如此大的變化?
隻見小嘴的爸爸身後的兩名男子,瞬間將小嘴架起,並拖走。而這一刻我居然呆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
“爸爸,你幹什麽,你幹什麽呀?”小嘴迷茫的喊道,同時又搖擺著雙手道:“你們放開,放開我。”
小嘴的爸指著我道:“他配嗎?啊,配嗎?帶走。”聲音尖利,刺耳,又如同刀子,每一字,每一句的劃著我的心髒。
“小嘴”我在心裏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同時繼續邁起了腳步,緩緩的向小嘴的爸爸走去,我不是一個笨蛋,這一刻我知道該怎麽做。
若是我現在往小嘴那邊衝去,嘴裏喊著小嘴的名字,眼裏流著淚水,他又會感動嗎?又會放了小嘴,讓她跟我在一起嗎?隻會被另外兩個男子按倒在地,然而我並不是怕被他們按倒在地,甚至打我一頓我也不怕。雖然那畫麵很感人,但是那樣做的話隻會另小嘴的爸爸更加的鄙視,更加的看不起。
“我們很相愛,請你。。請你。。”我緩緩的念道。
小嘴的爸爸狠狠的敲了下地麵,怒道:“你配嗎?”雪花也在其拐杖之下,向著四麵飛濺。
我望著那飛濺出去的雪花,道:“你怎知我不配?”
男子大笑道:“我就是老錢!”
我再一次,怔住了。麵前這位果真是老錢,那個精明能幹,為人憨厚正直的老錢。而此刻卻是?我知道現在已經是在現實。
“我是華麗”我緩緩的念道。真的希望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可以改變一些看法。
老錢笑的更加的瘋狂了,朗聲道:“我知道。”
而在此刻,小嘴的聲音也漸漸飄遠,消失,不見。“小嘴。”我癡癡的念道,同時已經有些哽咽了。
“我還是沒有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什麽狀況?”我望著老錢,疑惑道。
老錢道:“我早知道你們在一起了,隻是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所以就把你們分開了,而且是永遠的分開。”
我問道:“時機成熟?”
老錢笑道:“你們年輕人啊,隻知道遊戲裏打打殺殺還知道幹什麽?”
我道:“不知”
老錢道:“通過這個遊戲,我已經聯係到了很多人,並不是聯係他們,而是他們的父母。像一些裝備很厲害的,那些錢大都是他們父母那裏弄的,這個你也知道,對吧。”
我道:”我知道“
老錢笑道:“而他們的父母大都企業家,或者政府的領導,這個呢?”
我道:“我也知道,可是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和小嘴的關係跟這些有什麽關係?”說到這裏我的情緒已經開始激動起來。真的搞不懂他在說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但是我現在也隻有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