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天,二十一周歲的生日。傻傻的坐在雙人的包間,說說是雙人,其實隻有自己一個人。對著賣克風,一直唱著祝我生日快樂。從黃昏到淩晨,始終自己一個人。唱到喉嚨沙啞,唱到眼淚溢出。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哭。可能正應了那句話吧,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
從小到大,從始至終都是這樣,或許早就習慣了。即便是習慣,但經曆過,發生過,也有些不習慣。還是會哭,會想,會痛,會難過。我不敢奢求的太多,我要的隻是好好的過,即便是孤單即便是寂寞。可是我又拿什麽去度過。
連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對於我來說都已經成了一種奢侈。因為眼睛始終睜著,腦子一直清醒著。就連伸出手去拿床頭的杯子,都沒有力氣。不是懶惰,不是不想動,真的沒有力氣。就連呼吸都有些跟不上。
有的時候都會在想,將死之人才會這樣嗎?而我卻遲遲沒有死去。而麵對自己的依然是生活,日子。好想自己變成一塊石頭,沒有思想,沒有煩惱。或許這樣才是唯一的解脫。
血蝠早已穿到人群之中,揮舞著手中的笛子,那群鐵騎軍團成員的攻擊,在其麵前顯得那麽的小兒科,那麽的微不足道。因為實力真的差很多。而血蝠所到之處,一具具身體也瞬間變成屍體,倒在地麵,倒在血泊之中。
飄雪與啊劍也雙雙揮舞著武器,向迎麵而來的敵人砍去。有的被秒殺,有的掙紮了幾下,繼續向著前方衝來。夫妻技能此時也展現出它獨有的一麵。兩人動作招式完全一致,而敵人也紛紛在其腳下慘死。
我與小嘴,也衝進人堆中,瘋狂的砍殺著。有的身體被高高的挑到空中,重重的落在腳下。有的身體則被貫穿。血液四射,而此時的血腥味隻能用興奮與刺激來形容。因為我們殺的是敵人。
而純白色一直都沒有動,一直站在原地。即便如此,他的眼前也已經堆積成如小山一般的屍體。因為他一直射著弓箭,那寒氣逼人的箭。
每一支從其弦上飛出,都瞬間化作一排箭,向著前方奔去。那敵人根本近不了身就已經下了地獄。即便有的遠攻玩家向他攻擊,他也微微一閃,繼續放射著冷冷的箭。
而一旁不落與神話的戰鬥依舊在繼續著,依舊哀鴻遍野。不落越戰越勇,神話卻節節敗退。
時間沒有因為血液橫飛而靜止,依舊行進著。依舊沿著它自己的軌跡運轉著。
而鐵血少女,此刻表情之上隻有震撼,或許她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六人會有如此之強,強到她三千軍團在瞬間崩潰。因為對於她來說,那都是精英。都是一點點培養起來,甚至以一敵十的精英。而現在她又怎麽不震撼。
濃妝豔抹的臉,此刻盡是恐懼。恐懼的是她或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人一下子慘死。女人的本性吧。
不過雖然我們六人此刻的確很強。但是對方人數畢竟多。並沒有因為死去的同伴而感到畏懼,依然是前赴後繼。如怪物一般不知道恐懼為何物,但是此刻我知道對手不是怪物,是與我們一樣,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而此刻大家像是都疲憊了,殺的累了。渾身也沾滿了傷口,雖然不致命,但是鮮血一直會流出,藥也需要一直補。即便受傷,即便疲憊。六人依舊戰鬥著,沒有一絲後退之意,因為每個人心裏都清楚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身邊也有同伴,有兄弟,在並肩戰鬥。為了共同的夢在拚搏,即便戰至最後一滴血。也絕對不會退縮。因為我們是鬼塚的成員。
而神話此刻隻剩餘兩百人,已經敗退到牡丹村落裏麵的安全區。門口則是被不落皇朝圍的水泄不通,此情此景,不用多看一眼,不用多想一秒也知道。神話肯定躲在安全區裏麵對著外麵口水,為自己失敗找理由,為對手勝利找借口。而不落也隻能幹氣,因為也無奈。
我與小嘴背對著背,飄雪與啊劍背對著背,純白色與血蝠背對著背,此刻六人已經被逼成兩排,雙雙背對著背緊靠著。眼神依舊死死的看著敵人,並沒有多看身邊的同伴一眼。因為看了隻會心痛,隻會不忍。因為六張臉龐之上,早已被鮮血遮蓋。很模糊。
所以不想多看,更不忍看被血液沾滿的兄弟。而此刻六人所站的位置之上,也被各自流下的血液堆積。雙腳也踏在血液之上,分不清是兄弟的,還是自己的。
再強都有一個極限,所以即使我們再強,麵對如此多的敵人,如此的持久戰。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也不可能將其全殲。但是盡管自己遍體鱗傷,也不會如神話一樣,隻會在安全區裏口水。我們不需要口水,我們隻需要看見兄弟信任的眼神,和敵人流下的血液,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