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尋求突破
林月生這個想法如同一股烈火，在他的內心熊熊燃燒著，就連跟在他後麵的古中一也感覺到自己師傅全上上下，升騰著火熱的氣息。林月生的眼中神光閃過，堅決道：“待我一突破境界，立即上天山，殺童姥。沒有她的威脅，搶玉龍山莊的財寶要容易數倍！”
林月生自崖底出來後，一直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現在終於找到了目標。他全身上下，都充滿著動力：“我現在要準備的，一是修煉，突破境界。二是找一個空間極大的包袱，日後用來裝財寶。玉龍山莊不是錢多嗎？那就正好，全送我了。”
決定之後，林月生頭也不回。他是說做就做的人，立即對身後弟子道：“改變方向，我們上衡山！”
古中一覺得師傅這段時間有些怪，怪在哪裏他又不知道，因為他是師傅，做弟子的不好問。現在見他又突然又想著上衡山了，忍不住問道：“師傅，我們去衡山做什麽？”
林月生想了想，淡淡回答：“你們不要去，在山下等我就行。”然後他翻身上馬，也不理會疑惑的兩個徒弟，往衡山去了。
他已經想明白了。所有傳說級的高手，就以恒山掌門令狐衝最弱。並且，他的後台也不怎麽樣，比不得少林、武當這些大派。最多就是因此而得罪了日月神教的任盈盈和風清揚。日月神教算什麽？不過有一個任我行而已，林月生並不放在心上。至於風清揚，雖然也是傳說級高手，當卻比不得天山童姥等人。如果在他全勝時期，林月生可能怕他，可現在的他，七老八十的人了，半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自己隻要戰術運用正確，就能在體力上耗死他。
除此之外，殺了令狐衝可有不少好處。一來，整個衡山的寶貝都可以搜刮一番，二來，還能爆出獨孤九劍劍章。雖然是劍章內有心法，其威力卻超過等閑絕頂武學，如果拿出去賣了，比天靈果也要貴上許多。畢竟，如果得了劍章，再得到心法章，組合起來，那可就是傳說級武學——獨孤九劍了。
林月生在到恒山下時，已經把古中一和雲飛留在山下了，帶著他們來這也隻是以防萬一。自己這次要殺的，可是恒山派掌門人，身懷獨孤九劍和吸星大法的令狐衝，就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獲勝，叫他們去，怕是連戰場也進不了。
要他們留在山下，是為了方便自己撤退。自己與令狐衝一戰過後，肯定身受重傷，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到時候，就全靠他們了。
望著眼前古樓，還有那傳說中的懸空寺，林月生讓自己的心保持一片冰清。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交戰，出不得任何差錯。他就這麽站著，站在恒山派的山前，閉上眼睛，聆聽自然，借助自然之力，讓自己的心盡快的恢複平靜。
不少路過的江湖人士看著林月生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這都覺得好笑，尤其是恒山派內的弟子，都跑出來看新奇。在他站在這四個時辰後，已經有數十位恒山弟子跑了出來，離他不遠，觀望著他這奇怪的舉動。
林月生並不在乎什麽名利，也不用刻意隱藏自己的名聲。名聲他在崖底四年，已經看透，對他來說不過虛幻。再說，令狐衝一死，肯定轟動江湖，屍體被發現時，也會有江湖公告，自己再賣獨孤九劍秘籍時，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是誰下的手了。因此，這事是瞞不了的。
恒山派的武學實際上並不怎麽樣，比起五嶽其他四派都有不如，更別說什麽少林武當了。加入恒山派的人都是些對令狐衝懷有景仰之心的小女孩，她們也不喜歡江湖上的打殺。所以，至今江湖上，還沒聽說恒山派出了什麽高手。這也是林月生選中恒山派的原因之一。
恒山派的大師姐妙雪，論武功，甚至連天地人三榜中最末的人榜也難評上，不過，她在閑來無事時，看了不少武學秘籍，見識上倒是不弱。今天她聽得師妹們說山門外來了一個人，在那一站就是幾個小時，動也不動，起了好奇的心思，所以出來看看。
那些女弟子們見大師姐出來了，知道她見識淵博，一個個圍著她。最小的一個問道：“大師姐，他這是在幹什麽？掌門站在這裏動也不動？都快六個小時了，他都不回去吃飯嗎？”
妙雪自己也不知道原因，自然沒辦法解釋。倒是一個被稱為四師姐的女子說：“我看啊，他是站在這裏耍酷呢，想要吸引眾姐妹們的注意，嗬嗬，你們看，他這一招好象很成功哦，大家都過來了。”
妙雪搖了搖頭道：“你們可別亂說，我過去問問。”
她慢慢的靠近了林月生。以她現在的內力已經接近內功大成，能夠感應出常人的氣機。當她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林月生居然完全沒有一絲氣息外露時，心裏十分震驚。她記得曾經聽掌門令狐衝說過：“任何人自身都帶有氣息，就是他再會隱藏，隻要你仔細觀察，還是能感覺得出來，如果當你發現一個人，任你如何感應，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機時，千萬不要與他為敵，因為，他已經晉入了武道者終生追求的極至——天人合一的境界！”
她感應不出林月生的氣息，立即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此高手，不可能無由無故的來他恒山派，她連忙往後山跑去，要去通知師傅這件事。
“姑娘，你就是恒山派的大師姐吧，請通告貴派令狐掌門一聲，山野散修，特來與其一戰，望能借此機會，突破修為上的瓶頸。”林月生的心靜了下來。所以，他睜開了眼睛。此刻，他覺得他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哪怕就是遇上獨孤求敗也能一戰。
眾衡山弟子們一聽，頓時炸開了鍋。那個四師姐諷刺的說著：“又來一個不知所謂的家夥，難道他不知道，兩個月前，天榜派名第七的華山首席弟子——喬白衣也不是師傅的對手嗎，莫非他認為自己會比天榜高手厲害？”
其她人也附和著：“就是就是，為什麽江湖上總是有這麽多不自量力的人，妄圖一步登天呢？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
還有人出聲嘲笑道：“說不定人家也是天榜高手呢，隻不過是吹牛榜的天榜高手，嗬嗬……”眾弟子們聽了她的話，紛紛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月生淡淡的看了他們幾眼，他現在的心已經完全靜了下來，自然不會為幾句話而生氣了。他神情自若，似乎在看妙雪，又似乎在看恒山派大門口的那三個大字。
妙雪暗暗佩服他的氣度。她對眾師妹們說：“都別說了，讓人見了，成何體統。”說完，又向林月生行了一禮：“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掌門出來。”
眾人見師姐這麽說，這才明白林月生恐怕真有些本事，一個個如臨大敵的圍著他。
不一會兒，就見妙雪帶著令狐衝和一個蒙麵女子在談笑中走了出來，神情輕鬆之極，想必沒有把林也生放在心上。看二人的神態，那蒙麵女子估計就是日月神教的任盈盈了。
高手隻要往那一站，就有高手的氣質。令狐衝一看林月生，就知道眼前之人恐怕乃是平生所見除風師叔外，最強的對手。他原本那輕鬆微笑的模樣馬上收斂了起來。任盈盈也是高手，知道林月生的厲害。隻是她無法看得令狐衝透徹，見林月生也不像什麽成名已久之人，再加上她對令狐衝有足夠的信心，所以，也不是很看得起林月生。
令狐衝正要和他客氣幾句，卻聽林月生淡淡道：“我習武至今，已經十數年，近年潛修無上劍典，終遇瓶頸，參悟數年而不破。久聞獨孤九劍之名，號稱能破天下招式，如雷貫耳，今日特來拜訪，望令狐掌門能賜教一二。”
“賜教不敢當，兄台的修為造詣早已不在我之下，能與兄台這等高手一戰，令狐衝也是求之不得。”
“我此戰隻為突破境界，到時動手，定然全力以赴，竭盡所能。所謂刀劍無眼，生死難料，如果令狐掌門為難，可以拒絕。”林月生打定著要殺他的心思，隻是嘴巴上還得說好聽的，否則日後麻煩無窮。
令狐衝身為一派之掌，代表著是自己的門派，如果拒絕，怕是丟了臉麵。再說他感覺的出來，眼前之人雖然強橫，可憑著自己精妙的獨孤九劍劍法，還是有所勝算。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也覺得自己在劍法上遇到了瓶頸，很希望與人一戰，邁入新的武學境界。
“哈哈哈哈，兄台放心，這點我自然省得。”他對身後弟子們說道：“你們聽著，如果今天比劍我遭了什麽不測，千萬不可為難這位兄台，否則，門規處置！”
任盈盈聽他居然對弟子們交代這種話，吃驚道：“衝哥，莫非他真有那麽厲害，其劍法能與你的獨孤九劍分庭對抗？”
令狐衝輕笑了笑說：“這位兄台的修為絕對不在我之下，就是靠著獨孤九劍，我要勝他，也隻有六成把握，不過盈盈你放心，如果到時候實在不行，大不了我認輸罷了。”
任盈盈擔心的想要勸阻他，令狐衝又道：“此事已成定局，我既然答應了人家，怎麽能反悔？”
林月生見令狐衝和任盈盈唧唧歪歪說個沒完，有些沒耐心了。他淡淡道：“令狐掌門似乎還無法心靜，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再戰如何？”
令狐衝見林月生如此懂理，不願意乘人之危，心中暗暗讚許道：這位兄台定是修養極佳的武道高手，修養越好，劍術的造詣肯定越高，如此高人，可遇不可求。他連忙說：“哪敢勞煩兄台久侯，我已經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上場。”
林月生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尋一地交手吧，在這比劍，似乎不太妥當。”
令狐衝也明白，這裏人太多，閑言碎語間，容易影響到個人的發揮。在則，兩人交戰，肯定劍氣縱橫，可能毀了恒山派的門麵。他往後引了引，說道：“在這後山上有一處平地，名曰臥青坪，有山水環繞，樹木排落，風景宜人，不失為一個比劍的好去處，兄台認為如何？”
“客隨主便，令狐掌門請。”
“那就請兄台跟我來。”令狐衝說罷，縱身而去，在旁邊一塊石階上輕輕一踏，飄逸的往後山方向飛去，猶如一隻大鳥，浮地輕翔。
林月生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的輕功了。微微一笑，暗暗施展寂滅神行。隻見他隨便往前一步，身形已詭異出現在數丈之外。而這時，他所站的地方殘影才剛剛消失。然後他又是一步，一閃一爍，輕鬆的跟在令狐衝身後。哪怕就是巨石河流，也阻擋不了他閃爍的腳步，仿佛眼前不存在著障礙物，他的每一步，都是直接穿越空間而行走。
林月生這等身法，看得眾恒山弟子目瞪口呆。原本對令狐衝信心十足的任盈盈，見了他如此詭異的身法後，也隱隱擔心了起令狐衝的安危來。
這一戰，究竟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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