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上蜀山
I|金丹期弟子,將他們集合在大殿。這六人加上白龍,一共有七人。之所以多出兩人,也是以防萬一。
這七人中,白龍特地向掌門真人推薦了清情和落乘,雖然他們都隻金丹初期,不過其資質在整個昆侖內,也排得上號,如果大力培養,絕對很有發展前途。
落乘和清情見白龍不是古修真者,而是三年前整治昆侖的掌門人關門弟子白龍,一個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再聯想到白龍在迷天林那騰雲駕霧的神通,一個個驚為神人!
白龍瞧他們驚訝的模樣,不禁笑道:“隻要你們肯努力修煉,遲早會達到我這個境界的。”
玉清真人擺了擺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然後出聲道:“你們此去蜀山參加奪寶大會,代表的乃是整個昆侖派,希望到時候你們竭盡所能,取得好成績,不可丟了我昆侖的臉麵。”
“弟子一定努力,為昆侖爭光。”眾人一起應聲。
玉清真人點了點頭道:“現在還不了解奪寶大會到底在哪裏舉行,也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先去蜀山,等奪寶地點確定之後,再去做商議。”玉清真人說罷,帶著眾弟子到了昆侖門前,禦劍往蜀山去了。這一行八人,每一個都有著金丹期以上地修為。禦劍行空,自然不在話下。
白龍聽了師傅的教導,先隱瞞自己的實力,因此也是選擇比較費力的禦劍之法。
蜀山離昆侖並不遠,禦劍而行,也不過數天的時間,哪及東海蓬萊,飛也得飛上一個多月。
數日之後。一行八人出現在蜀山之外。此次蜀山廣發請貼,邀請天下所有道門前來參賽。四大道門,十大門派,還有那些各地小門小派。但凡修真之所,幾乎都收到了蜀山的請貼,因此。前來參賽的門派多達百個。畢竟,上品靈器的**實在太大了,連昆侖這等萬年大派也趕了過來,何況一些小門小派?
玉清真人等一到,立即受到了蜀山天權真人地熱情接待。同時也受到了其他各派的的關注。天權真人邊把玉清真人領往大殿,邊暗暗打量著昆侖派帶來的眾弟子的實力。
白龍,金丹後期的頂峰。天權真人點點頭,這和本門所有人預料地一樣。至於其他幾人,兩個金丹中期,四個金丹初期。看到這。天權真人心底暗笑:“昆侖啊昆侖,就這麽點實力也來參加奪寶大會。在同一水平線上,我們蜀山派金丹初期的劍修。就能和你們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相比了。而其他門派的金丹中期修士,也絕對比你們門內的強!我倒要看看,若你們沒了白龍,還能有什麽倚仗。到時候你們一件寶物未得,看你們昆侖如何丟得小這個臉麵。”
玉清真人身為昆侖掌門,雖然門派已經走向沒落,但仍無人敢於小視,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眾派掌門,一聽說昆侖派的人到了。一個個趕去蜀山大殿,拜見玉清真人。
天璿真人看了一眼玉清真人身後的眾弟子,心中冷笑著:“看來昆侖派的確不行了,除了這個白龍外,沒一個可用之材。這等實力,全去參加奪寶大會,豈不是找死。玄天劍宗,能不能把昆侖派擠下去,就看你們的本事了,我可是給了你們機會。”
“玉清真人親自帶隊光臨,看來對這件上品靈器是勢在必得了。”天璿真人笑著和玉清真人打招呼。
玉清真人道:“我們昆侖本不擅與人爭鬥,哪及得蜀山強橫?這次參加,完全是想為了讓弟子們長長見識,讓他們明白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得總做個井底之蛙。”
天璿真人以為他這話暗含寓意,心中暗暗一驚:“這玉清真人不會是看出什麽了吧。他道行精深,說不定算出了些眉目。”轉即,他又推翻了自己這個猜測。如果玉清真人真的算出了什麽,那就不會來了,畢竟這奪寶大會也不是什麽非得參加不可地比賽。天璿真人臉上仍笑著應道:“真人說的有理,大家難得聚集一堂,讓弟子相互學習,取長補短,對於他們今後地修為,也是大有益處。”
玉清真人和天璿真人打完招呼後,又繼續與其他門派的掌門打招呼。這時,門外突然聽得一聲大笑:“哈哈哈,看來大家已經都到了,是我來遲了。”
天璿真人聽到這個聲音,立即麵含微笑地說:“是玄天劍宗的道友到了。”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神色冷俊的男子,帶著五位年輕弟子走了進來。他們六人無論是師傅還是弟子,全部背著長劍在身,與其他人那把飛劍收在體內的習慣完全不同。不過這一切大家都見怪不怪了。玄天劍宗,劍不離身的規矩,大家早已經知道,雖然覺得他帶劍進入大殿失禮,卻也沒人說什麽。
玉清真人的聲音在白龍腦海中響起:“徒兒千萬小心,你們此次爭奪靈寶,除了蜀山劍宗外,最大的威脅就是這個玄天宗了。玄天宗正是修真界三大劍修門派之一,擅長攻擊,其戰鬥能力比普通修真者高出一個檔次。一個金丹初期的修真者對付其他門派地金丹中期修士不在話下。如果到時候與他們起了衝突,千萬要小心他們的劍氣。對付他們最好地辦法就別讓他們的劍出鞘!”
白龍點了點頭,小聲傳音道:“師傅,看來這個玄天劍宗,名氣很大啊。”
“恩,他們原本也是十大門派之一,隻是一百三十一年前,這位宗主玄銳真人得到一本十分了得的劍修功法,自此門派發展迅速,短短百年間,已位列十大門派之首,其門內高手如雲,而且都是最擅長戰鬥的劍修,真正實力,如果不請門內長輩出動,我們昆侖遠不是對手。”
白龍聽他這麽一說,隱隱想到了什麽:“師傅,你說如果我們這次一件靈器未得,而玄天劍宗又取得了極好的成績,甚至得到了那件上品靈器,眾修真弟子們會怎麽想?”
玉清
等聰明,一聽之下馬上明白了白龍的意思。他臉色勢道:“那些修真弟子肯定會說:堂堂引領天下四大道門之一的昆侖,居然連十大門派中玄天宗也比不過,還有什麽能力領導其他各派……蜀山派到時候也肯定會順水推舟的幫助玄天宗,把我們昆侖擠下四大道門之列。”
白龍點點頭道:“蜀山派對我們昆侖也肯定有所了解,知道在我們門內,說不定有什麽絕頂高手隱藏著。因此,他並不正麵說我們昆侖沒落,畢竟那樣隻要我們一搬出那位前輩,我們昆侖的地位隻會更加穩固,而他蜀山也得罪了昆侖。因此,他選擇從側麵入手,從年輕弟子的比試中,讓別人明白昆侖已經走向沒落。”
玉清真人臉色有些失望的點點頭:“我們門內隱藏有高手,隻是蜀山、蓬萊這等門派知道,其他門派並不知曉,到時候真如你所說的那樣,蜀山一定會叫我們昆侖退位!哎……”
千年交情,就這麽輕易破滅,也難免玉清真人會難過了。白龍連忙勸道:“師傅,既然他們蜀山對我們昆侖不滿,這一刻也遲早會來的。不過師傅您大可放心,有弟子在,這次奪寶大會,弟子一定讓所有人見識見識我們昆侖的厲害。”
“一個門派的強盛,不隻是靠一個人。你一個人雖然強大。甚至有了元嬰初期地修為,但我問你,如果你同時被五個金丹後期的劍修圍攻,你還能說你可把寶物安然帶到蜀山來?”
白龍心中一愣。如果隻是五個普通金丹後期修士,自己倒不怎麽在乎,但如果是五個金丹後期的劍修,那又另當別論了。“師傅,你是擔心。蜀山和玄天宗串通,來打壓我們昆侖派?”
玉清真人看著有說有笑的天璿真人和玄瑞真人,說道:“恐怕不是擔心,如果蜀山真安的這個心思,那他們早就應該已經商議好了。”
聽了師傅的話,白龍也不得不思考起自己的應變之法來。臨界珠畢竟隻是一件防禦性法寶。雖然可以保護住自己,在身體外形成一個世界,同樣也限製了個人的行動能力。憑著臨界珠,是無法把奪得地寶物帶會蜀山的。至於鎮魔劍?如果蜀山派和玄天宗真的聯手了,哪還會在乎幾把靈器?因此,自己的靈器根本占不到絲毫便宜。眼下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速度。比他們先一步找到靈器後,立即返回,讓他們來不及合圍自己。
玉清真人見白龍埋頭苦思,搖了搖頭道:“徒兒不要多想。但願這一切隻是我多心了。蜀山和玄天兩派實力雖強,但也不可能全部派遣金丹後期的修煉者來。我觀此次玄銳真人帶的五位弟子中。也就兩個金丹後期而已,其餘三人不過金丹中期。”
白龍點了點頭。昆侖派和玄天派應該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自己。如果他們那麽做了,就是昆侖輸了,別人也不會說什麽。
白龍正胡思亂想著,又聽得門外有弟子來報:“稟告掌門,蓬萊仙宮的諸位道友到了。”
“哦,蓬萊距離蜀山的距離之遠,隻次於玄水派。我本來以為蓬萊仙宮的道友至少要三天後才到,不想這麽快就來了。有勞各位道友隨我出去迎接了。”天璿真人向眾人拱了拱手說道。
玉清真人對白龍道:“蓬萊與我昆侖向來交好。我們也出去迎接吧。”
白龍點了點頭。至於其他弟子,已經被安排下去休息了。他們畢竟隻是金丹期修真者。飛上這麽遠,不累才怪。
玉清真人邊往外走,邊為白龍介紹道:“四大道門之中,以我昆侖派曆史最為久遠,蓬萊和蜀山次之,玄水是八百年前興盛起來的。這三個門派中,我們和蓬萊派自五千餘年前,就結下了深厚的交情,這交情持續到現在,尚未淡卻。”
白龍問道:“那上次魔門來攻為何卻不見蓬萊道友前來相助?”
玉清真人道:“蓬萊處於東海之地,而我們昆侖離那有不下一個多月的路程。魔門攻擊,雖然在事先有些動作,蓬萊也收到了消息,奈何路途遙遠,援助不及,因此才未參加那次戰鬥。”
白龍點了點頭。這時眾人已經到了蜀山廣場之上,隻見一行身穿白袍的九人由一位蜀山弟子帶領著,快速的往這邊來了。
玉清真人道:“那為首者,就是蓬萊派掌門人虛無真人了。虛無真人修煉三清之氣,修為之深厚,已達化神後期境界。他已經多年未出,這次上品靈器關係甚大,連他也親自到場了。”在玉清真人向白龍介紹完虛無真人後,虛無真人已經和天璿真人打完招呼,往玉清真人這邊走來,玉清真人連忙迎了過去。
“道友,當年一別,風采依舊啊。”虛無真人笑著說道。
玉清真人搖了搖頭道:“如今已經大不如前,道友莫要笑話了。”
虛無真人以為自己提起了他的心痛之處,連忙安慰道:“道友節哀順便,一興一衰,乃是天道循環,我想昆侖經過此次磨難後,定會煥發更強地生機。”虛無真人說著,又看了眼在他身後的白龍,笑道:“這位就是你那大名鼎鼎地關門弟子,整頓昆侖的白龍師侄了吧。”
玉清真人點了點頭,白龍適時上前幾步,道:“弟子白龍,拜見虛無師伯。”
虛無真人笑嗬嗬地受了一禮,然後拿出一瓶丹藥來:“你們昆侖的煉器之法,堪稱修真界一絕,法寶什麽的,我是拿不出手了。這裏有一粒‘避劫丹’,送給師侄做見麵禮。”
“避劫丹!”眾人見虛無真人居然送出如此珍貴的丹藥,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而天璿真人則是臉色微變。如果說還元丹是恢複真元的大補之藥,那這避劫丹絕對有起死回生之力。其效力能恢複肉身傷勢不說,還能極快的的補充自身真元。據說這粒丹藥,甚至有著修複金丹、元嬰的神奇效力,在修真界,哪怕是靈器,也換不來一顆避劫丹。
該接的時候,玉清真人道:“徒兒,虛無真人與我乃你就收下吧。”他知道白龍此去參加奪寶大會,怕是有點危險,有了這顆避劫丹,至少能安全得多。
白龍見師傅開口了,也沒再推辭,將丹藥收了起來。多一件防身之物總比沒有要好的多。
玉清真人對天璿真人道:“道友,我與虛無道友數年未見,有些許話要說,這就先行告退了。”
天璿真人理解的點了點頭道:“二位走好,我這就不相送了。”他又對旁邊的一位蜀山弟子道:“帶二位真人去院子裏休息。”
玉清真人和虛無真人對眾人拱了拱手,帶著白龍退了下去。
在回到休息的院子後,虛無真人率先忍不住問起:“道友,你說蜀山這次突然召開這麽一個比武奪寶大會,其中會不會有什麽目的?”
“目的肯定是有的,否則,蜀山不可能這麽大方的把這麽多寶物拿出來,送給修著各派。”玉清真人不想連累自己好友進入這次爭鬥旋渦,所以隱瞞了自己的猜測。
兩人正聊著,卻聽得清情來報:“掌門師伯,外麵有一個叫無恨的蜀山弟子,說要見白師兄。”
“無恨?”原本在旁聽兩位長輩聊天的白龍抬起頭來,對玉清真人道:“師傅,師叔。這個無恨乃是弟子在江湖上地一位好友,現在來找弟子,肯定有事要說,弟子告退一下。”
玉清真人點了點頭。白龍立即往外走去。出了院子,就見無恨笑看著自己。白龍剛要說話,無恨卻用眼神阻止了他,然後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帶著他禦劍而起。飛去另外一坐浮空島。
那浮空島的廣場處有兩位少女正在值勤,見了無恨和白龍落下來,立即上去道:“你們是什麽人,難道不知道這裏是不允許男弟子入內嗎?”
無恨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牌道:“我們是受心月真人召見,來相談一些事宜,還請二位師妹通讓。”
兩人細細的檢查了無恨的玉牌。確認無誤後,這才將玉牌交還給他,道:“兩位師兄見諒,我們也是職責所在。”
無恨笑著收起玉牌道:“嗬嗬,這我知道,二位師妹能盡忠職守,這是好事。”說完,他告退了這兩位少女,領著白龍往居住區走去了。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心月真人居住的院子之外。在院子之外,蘇靈好象正在等著兩人。一見他們來了,馬上笑盈盈的迎了上來。脆聲道:“白師兄,無恨師兄,師傅已經在裏麵等你好久了,請跟我來。”
白龍和無恨跟著她進了。邊走的同時,白龍心裏也暗暗奇怪,自己與心月真人也沒什麽交情,她為什麽無緣無故地邀請自己商談要事?他邊走邊暗暗在心底演算,奈何心月真人修為高他太多。卻是算不出一點眉目。
白龍進了客廳,便見心月真人坐在主座上。看到白龍和無恨,說了一個坐字。然後直奔主題對白龍道:“我想你現在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叫你來這裏吧。”
白龍點了點頭,等著心月真人繼續說下去。
“這次蜀山派前去參加奪寶大會的名額已經定下了。五人中以無恨為首,其餘四人分別是蘇靈、古中一還有兩個金丹後期的弟子。不過……”心月真人頓了頓,說道:“不過那兩人的修為,都是用靈藥提升上來的。”
白龍心中一動,蜀山派派這些人去,不是連玄天宗也比不過?心月真人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說道:“蜀山派從始至今,根本沒想過要奪得好名次。別忘了,這次大會是他們舉辦地,如果派的陣容太強,別人會說蜀山根本沒有將寶物送給別人的心思。”
白龍恍然的點點頭,隱隱猜到了什麽,但還不是很清楚:“真人你的意思是……”
“天璿師兄他們真正要做手腳的地方,在於奪寶大會的地址。”心月真人的目光看著遠方,說道:“他們會將那些寶物,散落在隱林。讓這些連元嬰期也不到的弟子進隱林去奪寶。”
“隱林?”白龍細細想了起來,說道:“這個隱林好象是一個類似於迷天林的地方,裏麵也生活了不少巨獸,就是妖獸也有,隻是數量不多罷了。金丹期弟子進入隱林,雖然有危險,但隻要細心合作,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你不了解隱林地真正麵目,才會這麽說。其實,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在隱林內部,深居著一頭千年妖獸,其身妖元地強度,直追元嬰後期高手。雖然他不會什麽攻擊手段,但那實力,也不是一般元嬰期高手所能比擬的,而那最後一件上品靈器,就藏在妖獸地巢穴內。”
白龍心中一驚,猛然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問題:“你是意思是,蜀山派要將各派精英弟子,盡數葬送在其中?”
心月真人笑道:“天璿師兄還沒這麽大膽子,與天下修真門派為敵。他到時候會公布這個消息,讓人們知道,上品靈器所在地的凶險。我想眾人雖然會有些不滿,但為了上品靈器,也不會說什麽,哪怕再凶險,他們也會讓弟子們去奪。誰都知道,世上沒有不勞而獲之事。”
“這,心月真人告訴我們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
心月真人憐愛的看了一眼蘇靈,道:“那些用靈藥提升修為的弟子,根本鬥不過那頭妖獸,一但戰鬥起來,肯定自身難保。我叫你來,就是想你在有餘力的情況下,保護好我這個寶貝徒兒。”
“這個……真人,既然蘇姑娘去會有危險,那為什麽你不和天璿真人等人說一說?我想,以你的身份,隻要一句話,要換個人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心月真人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她這一去,會有一番極大地機緣,這段機緣,關係到她的前程,所以,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