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世收徒
古中一和雲飛這幾天過的很不愉快，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殺了個ＢＯＳＳ，得到了一把鋒利61，質地73的鬆風劍，卻被人搶了去，並且還因此得罪了盤龍城三大幫會之一的海龍幫。現在人家已經放出話來，見他們一次殺一次，要不是他們兩還有些本事，學了一套上乘輕功，早丟了性命。
被通緝的他們，現在根本不敢去城裏或者什麽人多的地方，成天在荒山野嶺躲避著海龍幫的追殺，幾天下來，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一路上盡在哀聲歎氣。
兩人正在林中走著，一聲虎嘯，徹響山林，將兩人的注意力喚了過來。雲飛這幾天被人追殺，早憋了一肚子氣，想大殺一次，聽得老虎的嘯聲，馬上道：“小一，老虎身上的寶貝可是不少，咱們遇上了，可不能這麽放過了，走，把它收拾了去。”
古中一道：“老虎的等級可是１８級，以我們兩的實力，要打贏恐怕不容易，況且，我們現在正被追殺著，萬一打老虎的時候遇上了仇家，那可就糟糕了。”
“管這麽多幹什麽？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麽倒黴，躲了這麽多天了，我早受夠了，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殺上一殺。”
古中一勸他不了，也不忍心看他一人去冒險，隻有跟著他去了。兩人施展開輕功，不一會兒就到了老虎出沒的地方。他們往那中間一看，嚇得差點沒趴下。隻見遠處那個光禿禿的懸崖邊，足有四頭老虎團團的將一個衣衫破爛的人圍住，不停的發出恐嚇般的低吼。那個衣衫破爛之人對身前的四頭老虎，仿佛感覺不到一般，自顧著閉目打坐，動也不動。
“靠，四頭老虎，這不是要我們小命嗎，我們兩個聯手殺一頭老虎已經不容易了，就我們去殺四頭，那不找死。”雲飛小聲嘀咕著，沒了剛才的氣勢。他看著崖邊的那人說道：“這小子還真夠膽，被四頭老虎圍著，居然還能如此鎮靜，肯定是了不得的高手。”
古中一看出了些什麽，那人不是不願意動，而是不能動。他少有的嚴肅道：“不對，他並不是鎮靜，而是不能動，你看他呼吸頗為絮亂，可能受了什麽重傷，現在正在療傷中，如果亂動了，可能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雲飛仔細瞧了瞧，果然是這樣。這時，他見古中一拔出了自己的寶劍，不禁嚇了一跳：“你幹什麽，你不會是想去救他吧。”
古中一點了點頭，道：“我們兩個一起出手，你把老虎給引開，我去帶那個人走，否則，那個人必死無疑。”
“天啊，我沒聽錯吧，你叫我去引怪？那個是四頭老虎啊，我連一頭都打不過，萬一被老虎追上了，我隻有死路一條，小一，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少廢話，叫你去你就去，你好歹也練了快一年的上乘輕功了，如果這會被幾頭老虎給追上的話，你就別混了。”
雲飛還在猶豫不決之時，卻突然聽得古中一一聲驚呼：“不好，老虎已經發動襲擊了。”他一說完，持劍就衝了出去。
正當古中一和雲飛以為那人要命喪當場時，那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隻見他伸出右手，對著四頭老虎連續四指，指間射出四道劍光，“咚咚咚咚”的四聲，四頭老虎被劍氣射穿，相繼腦袋開花，痛苦的嚎叫著，倒了下去，竟然全部是一擊斃命。
古中一和雲飛看得這手段，頓時倒吸了一口氣，眼中充滿驚駭。雲飛仿佛已經被驚呆了，嘴裏喃喃道：“真氣外放，先天高手！”
這時，那衣衫破爛的男子口中吐出了鮮血，顯然是因為在療傷的時候被打擾，並且動用了真氣而加重了傷勢。他艱難的想要維持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再次坐定療傷，隻是，晃了幾下，還是倒了下去，沒了動靜。看樣子已經昏迷。
兩人快速走到了他身邊，古中一似乎學過幾天醫術，有模有樣的幫他把起脈來。過了片刻，古中一麵露喜色道：“他傷得雖然重，但還不會死，我們趕快救他。”
雲飛麵有難色，有些不願意的說：“這不太好吧，我們現在可是自身難保，還帶上個人，肯定更加麻煩，可能因為他，我們都沒辦法躲避海龍幫的追殺了。”
古中一怪怨的罵了他一句：“你苯啊，你見到他剛才殺老虎了？真氣外放，那可是先天高手的標誌，也就是說，他至少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我們救了他，有他做我們的靠山，別說一個海龍幫了，就是盤龍城三大幫派齊出，也奈何不了我們。”
雲飛一聽，覺得有道理。古中一又道：“再說，隻要我們能把他侍侯好了，哪天他心情好，隨便傳我們一招半式，肯定讓我們受用一生。如果他看我們順眼，能收我們為徒，我們就真能出頭了，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雲飛聽到這般多的好處，卻是起了歹心：“嘿嘿，他既然是先天高手，身上肯定有著不少寶貝，如果我們殺了他，萬一爆出他身上的武功秘籍來，豈不是……”
古中一恨不得敲他一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我怎麽會有你這麽苯的兄弟，你看他這穿著，身上像有什麽寶貝嗎？再說，萬一他已經把秘籍完全領悟了，秘籍就會消失，你就是殺了他，秘籍也爆不出來，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還不如侍侯好他，求他收為弟子。”
能被先天高手收為弟子，那可是莫大的榮幸啊。先天高手弟子的身份，比起華山，娥眉這些門派的首席弟子，也未必會低多少。雲飛聽完古中一的話，覺得有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那我們快把他帶進樹林裏的那個山洞吧，我這就化裝一下，混進城裏去幫他買治療內傷的藥。”
古中一點了點頭，和雲飛一起，把這個人帶進了他們用來藏身的一個山洞，然後把身上所有的銀兩給了雲飛，叫他去城裏買療傷藥，而他自己，責用體內那微弱的內力，替這人護住心脈，免得他傷勢加重。
無淚神話中的武功和秘籍需要一個領悟過程。悟性越高，領悟的越快，領悟的越深。隻有領悟度達百分之百，才能完全發揮這套武功的真正威力。在領悟的這段時間，秘籍會隨著人物死亡而掉落，隻有領悟完後，秘籍才會消失。當然，如果閑麻煩，也可以才領悟了一點，便放棄領悟，改修其他武功。不過，一放棄了領悟，秘籍也會消失。師傅傳授的武功不在此限製之內。
數日之後，林月生轉醒。他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先傾聽著周圍的環境和狀況，免得因自己醒來，而出現突發事件。細聽之下，除了兩個不值一提的江湖人士外，並無危險。從那兩個人的呼吸聽來，他們應該已經睡著，估計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林月生這才放心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是在一個山洞之中。山洞裏有人工打磨的痕跡，還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想必是這兩人所使用的。看到這，林月生有些鬱悶了，莫非這兩人乃是傳說中滅絕已久的山頂洞人？不過，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又不像。
看不明白，他也不再多看，動了動身體，卻因為牽動了內傷，而痛得幾乎哼出聲來。好在這一回受傷比四年前的那次要輕的多，至少他身上有不少治療傷勢的寶貝。他從懷中拿出一個既能恢複內力，又能治療內傷的天靈果服下，然後打坐煉化著它的能量。
經過大半夜的煉化，破損的經脈已經全部修複，就連損失的內力也補充了回來。這天靈果不愧為寶物。可惜崖底下的那個小島上隻生出了九顆，自己修煉的時候吃了兩顆，加上剛才吃了一顆，現在身上已經隻剩下六顆了。
“這些寶貝還是要盡快尋找一個玉盒保存好才是，否則，不出半月，靈氣散去，其功效至少降低八成，到時候肯定價值大跌，我還要靠這幾個果子給軒軒換治病的費用了，文醫生那的護理費已經九個月沒交了。”林月生思索著，又看了看古中一和雲飛兩人，這兩人也算救了自己一回，欠下個人情也不好，還是等他們醒來後，看看他們有什麽要求，如果自己辦得到，就盡量滿足他們，也算還了這個人情。
第二天，久違的陽光剛一射到林月生身上，他就清醒了過來。在崖底他早已經養成了早起練劍的習慣。不過今天他起來，並不是為了練劍。他慢慢的走出了山洞，望著天空剛剛露頭的太陽，還有那充滿生機的森林，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這一刻，他真正的體會到了大自然的一切，原來都是這麽的美好。
林月生來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靜靜的席地而坐著，沐浴著清晨的陽光，一臉的享受。聆聽著自然的聲音，與天地無聲的交流，有意無意的感悟著那虛無縹緲的天人合一之境界。
如果此時能有一位先天高手在旁的話，就會發現，林月生所有的氣息完全的消失了。光憑氣息，再也感覺不到他所在何方。他已經與自然溶為一體，成為自然的一份子。就好象自然就是他，他就是自然一樣，不分彼此。不是同樣進入天人合一的高手，根本無法憑氣息尋覓到他的蹤跡。這便是先天武者的極至——天人合一。
如果說，同樣的高手氣機交戰，同時的鎖定住了對方，準備著發動雷霆一擊，一方的氣息突然消失，令對手的氣機擊猛得擊空，他肯定難過的要死，也會露出破綻，而這個破綻，絕對能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前輩，前輩……”隨著幾聲焦急的呼喊傳來，林月生再也無法保持下去這種天人合一的狀態，從中清醒了過來。他一邊驚訝自己這次居然保持了這種狀態近一個時辰，一邊可惜著。如果能再堅持的久些，溝通到天地元氣，說不定，就能突破瓶頸，邁入新的境界。
林月生站了起來，對著遠處的古中一說了聲：“我在這。”兩人聽到他的聲音，連忙跑了過來。雲飛看林月生傷勢似乎完全恢複一般，吃驚的張大嘴：“你，你這麽快就好了？”
林月生點了點頭，道：“我自己帶有療傷的藥品，經過昨天晚上一晚的調息，傷勢已經恢複七八分了，不過，我也得感謝你們救了我，要不然我昏迷過後，再來一頭老虎，可真就難逃劫數。”
古中一客氣道：“前輩不必多禮，我們也隻不過把您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算不上幫忙。”林月生生活在崖底四年，因為環境的艱苦已經四年的反思，讓他看透了人情冷暖，整個人都帶有一股滄桑的氣息，看上去好象已經有了三十來歲，所以古中一才會叫他前輩。
林月生自己也明白這一點，一看古中一，就知道他是近四年內新入江湖的年輕人，叫自己一聲前輩也不為過。他見古中一知書達禮，待人不錯，對他有了些許好感，於是道：“你們也算救了我一回，我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你們提個要求吧，如果我能做到，盡量滿足你們。”
古中一和雲飛內心狂喜，不想林月生會如此好說話。兩人對視一眼，仿佛商量好的，一齊跪倒在他麵前，異口同聲道：“晚輩別無所求，懇請前輩收我們為徒。”
林月生皺了皺眉頭，沒想到他們會提出這個要求。自己常年出沒在凶險之地，打武學秘籍，奪天材地寶換取金錢，帶著他們兩個，實在是個累贅。
古中一心思細膩，林月生沒有正麵拒絕他，就代表有希望。他馬上說道：“前輩，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平日裏少不了在外走動，如果身邊沒有個端茶送水，洗衣疊被的人侍侯著，可能會招惹人笑話，我們別無所求，隻求能跟在前輩身邊，侍侯前輩鞍前馬後，為前輩做點事，隻希望前輩哪時候心情好了，教我們一招半式，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林月生思索片刻，如果能有個人幫自己跑跑腿，自己不用凡事都親力親為，時間上也能空閑的多，日子也能舒服的多。再則，他看古中一人也不錯，於是問道：“你們二人的先天屬性是多少？”
兩人一聽，頓時大喜，他這麽問了，就等於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了，不是師門長輩，江湖人士都不會問人先天屬性的。古中一立即說道：“回師傅話，我的先天屬性是：資質46，靈敏42，悟性54，內力48。”
雲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的屬性不如小一，資質是35，靈敏33，悟性28，內力41。”
對於古中一的屬性，林月生還略微滿意，但是雲飛的屬性，實在是差勁了。收這麽個弟子，怕會墮了自己的名聲。隻是話已出口，不好收回，他隻好說：“你們先起來吧，我對你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你們沒做什麽太過份的事，我一般不會怪你們。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先天屬性差並不代表著你將來一無是處，隻要你們能勤修苦練，遲早有展露鋒芒的一天。”
“是，師傅，弟子一定牢記師傅教誨。”古中一個雲飛行了拜師之禮後，站了起來。拜師儀式也算是完成了，他們都收到了拜師成功的提示。
林月生道：“你們二人的先天屬性全部比較平均，適合學習任何武功。眼下時候甚早，我觀你二人內功太弱，傳你們一套紫霞功，你們記牢後，回去好生領悟。”
雲飛聽得紫霞功之名，頓時喜形於色道：“師傅，你說的紫霞功，可是華山成名武學——紫霞神功？”
林月生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早就沒練的紫霞神功傳給了他們二人。二人欣喜若狂，連連拜謝他過後，歡天喜地的進山洞參悟去了。他們本來以為至少還得過上幾個月，等林月生確認了他們的人品後，再行授藝事宜。不想，這才剛剛拜師，馬上就能學得武功，而且，還是江湖中人難以習得的成名武學——紫霞神功的全本，他們直感覺自己要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一個個樂得幾乎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林月生目送他們進了山洞，仿佛看到了自己初入江湖的影子，他笑了笑，回了回神，想著正事：“現在我還是先把天靈果賣出去幾個的好，至少能先還上這幾個月欠下的醫藥費，免得到時候醫院來討，圖生尷尬。”這天靈果可遇而不可求，乃是療傷極品，要不是他現在實在等著用錢，還真舍不得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