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賣車
葉墨麵無表情地看完信，從信封中取出了三千塊錢和那把他的生父留下的名貴跑車的鑰匙，一時之間感覺自己好沒用，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一離開學校似乎什麽都辦不成。（筆者不是“讀書無用論”的擁護者，這隻是表明葉墨內心的想法）
“…”葉墨自嘲地搖了搖頭，電話撥通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這裏是雲端汽車公司，我是總經理蘇雅鈺，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名漸趨成熟的女子聲音。
“蘇小姐，我是半個月前您想要收購那輛法拉利WG120的車主，您還記的嗎？”葉墨打算把車賣掉，然後寄點錢到趙燕玲的身份賬戶中，在從中取一部分錢來開個小點的汽車配件店，畢竟現在的SY市風行賽車，基本上有錢點的富家少爺都會有自己的跑車來進行比賽，所以賣汽車配件也算是一門比較有前途的行業。
“哦，我記得你是姓葉吧？”
“你還記得我？”葉墨心中對於蘇雅鈺的記憶力十分佩服，事過半個月，居然還可以對一個陌生人的姓氏這般熟悉。
“嗬嗬，天鵬公司推銷遊戲客戶端的幸運兒怎麽會忘記？怎麽？你又想賣那部跑車了嗎？先前不是說那不是你的車嗎？”電話那頭的蘇雅鈺饒有興致地詢問道。
“嗬嗬，人總是要麵對現實，我想賣了那輛我用不起的車，然後踏踏實實地開個配件店過活下半輩子；不知道蘇小姐還有收購此車的意願嗎？”葉墨無奈地笑道。
“當然收！我依舊是那個價錢，你覺得怎麽樣？”蘇雅鈺的回答讓葉墨鬆了口氣，畢竟要想將這樣的一輛跑車賣出去是要費大周折的，如果不是那天蘇雅鈺偶然間看到葉墨存放在自家小區中的破舊車庫中的舊款絕版名車法拉利WG120的話，估計葉墨最後到手的交易金額會少一半以上；而上一次蘇雅鈺承諾的價格是120萬人民幣，比之在剛剛推出時的價格少了55萬，卻是十分合理的價格了。
“我可以接受；今天中午12：00來張記加油站來取車，有時間嗎？”葉墨主動定下時間。
“我會準時到的，回見。”說罷，電話那頭便傳來嘟嘟的聲音。
2112年的今天，駕照早已作為高中學習課程，而葉墨理所應當地得到了駕駛汽車的資格；而作為新能量的主流，氫氣燃料完全取代了石油，現今的科技足以無限地製造出用之不絕的氫氣；至於那幻想中的浮空汽車的確存在，卻因為其穩定性的欠缺導致全球在其穩定性有了全新保證之前封鎖禁用。
葉墨駕駛著火紅色的絕版法拉利跑車，用十分低調的速度開到張記加油站；一名30來歲麵向老實的中年男子以為來了顧客，急忙上前問候：“來到張記…”
可是話還沒講完，葉墨降下車窗，前者看到是葉墨，滿臉的驚訝：“葉墨！怎麽是你？這車…”
“張叔，我今天來是等人的，我準備把這輛跑車賣給別人，然後打算在你的加油站附近開一家配件店。”葉墨下了車，把自己前來的目的告訴了眼前的男子——張家傑。
“你沒有去上大學？”張家傑驚訝道，他記憶中葉墨是以很好的成績考進市裏有名的雲龍大學的。
“嗯，沒去了。”葉墨這樣的一句話中隱含了多少辛酸，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哎！都怪隨風那小子忘恩負義！”張家傑無奈一歎，回到了室內。
葉墨跟著進去，和張家傑一邊泡茶聊天，一邊等待蘇雅鈺的到來。
“這是誰的車？十年前的絕版名車法拉利WG120竟然會在這種小店出現！我一定要買下來！”順著粗獷的聲音望去，卻是一名開著新款奔馳ET的賽車手，看樣子來曆不凡。
葉墨皺了皺眉頭，似乎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相關人士；張家傑連忙出來詢問：“先生需要幫助嗎？”
“你是這家店的店長？”那留著“藝術”型長發的賽車男追問道。
“我是店長。”張家傑點頭笑應道。
“那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這輛車是誰的？告訴我，這車是誰的！”那男子十分霸道，似乎完全把自己當做天地了。
“這個…”張家傑吞吐了一下，沒有把葉墨指認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是誰的車，今天我來的時候車就在這裏了。”
“哼！”那男子粗魯地把張家傑推開，站在葉墨的車前大聲囔囔道：“我今天就在這裏跟你耗！我一定要買到這輛車！要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葉墨走出室廳，扶起地上的張家傑而正要回答時，不遠處傳來蘇雅鈺的聲音：“這輛車是我的。”
男子順著聲音甩過頭去，看到了一身黑色工作製服的蘇雅鈺正雙手環抱在胸前，滿臉嚴肅地回視賽車男。
“呦！還是個美女！怎麽樣？今晚要不要一起來看哥賽車，保證你永遠愛上我！”男子說罷，還伸手要去挑蘇雅鈺的下巴，沒想到蘇雅鈺順勢使了一個過肩摔，把一個健碩的男人直接摔倒在地。
蘇雅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袖，冷笑道：“老娘跑飛車的時候，估計你還不知道什麽叫漂移；想調侃我？這輩子你估計是沒希望了。”
“…”葉墨本想上前製止，可是沒想到蘇雅鈺的動作科比自己快多了，也利落多了，心中暗暗道：“這個女人不能惹！”
“葉先生你好！”蘇雅鈺十分客氣地伸出右手要和葉墨握手，後者也伸出右手，象征性而禮貌地輕點了一下便收回了手。
“你好！要看看車的性能嗎？”葉墨問道，已經將車鑰匙取了出來。
“不用了，我雖說不是很了解你，但是我了解這輛車，做不了假的。”蘇雅鈺笑著接過葉墨手中的鑰匙，然後取出一個全球聯網GPS刷卡機，身份證一刷，輸入了120萬的金額，錢便已經轉到葉墨的身份證中了，“合作愉快！”
“那個小子！把車賣給我！老子付雙倍的錢！”那賽車男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葉墨道：“你膽敢不賣給我的話，我就找人弄死你！”
“這車現在是我的了，你要是想要買可以和我聊。”蘇雅鈺卷了卷袖子，握了握拳頭，挑釁地將車鑰匙拋了拋。
“你個臭娘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告訴你吧！我爸是李鐵！我就是李澤！”李澤十分神氣，絕對的鼻孔朝天；而這“李鐵”便是SY市的副市長。
葉墨對這種人十分不屑，他知道李澤說的是有能力做到，但是他不敢做得很大，一旦驚動社會，不管他老爸是誰都得遭殃。
“然後呢？”蘇雅鈺滿臉凝霜，絲毫沒有聽了李澤的話後有害怕的表現。
“什麽然後！難道你還沒懂嗎？把車讓給我，什麽都好說；不讓的話，我收下幾十號兄弟，一人來一次…”李澤上下打探著蘇雅鈺苗條而曲線的身姿**笑道，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完，後者一腳將他飛踹出去，門牙都掉了幾顆。
“臭婊子！等老子找人把這家拆了！回頭再找你們這對狗男女算賬！”李澤說罷，上了奔馳離開了。
“葉先生，真是抱歉！給您帶來這麽多不必要的麻煩。”蘇雅鈺歉意地道。
“不，這不怪你；真要怪的話也隻有怪我找錯時間了。”葉墨擺手道，“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找人來這裏鬧事，要是真這樣的話，那張叔的生意就…”
“這樣吧，我下午叫幾名保安來這裏安個攝像頭，並讓他們在乎這裏看守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之後還沒人來鬧事的話，估計也就不了了事了。”蘇雅鈺建議道。
“那就多謝蘇小姐了！”葉墨心中十分感激，畢竟這事跟蘇雅鈺沒有什麽聯係，她大可以不管這事。
“那麽再見了，葉先生；公司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有時間再出來吃頓飯吧。”蘇雅鈺說完打開了車門，迅速離開了。
“接下來先把家裏那房子給買下來！然後寄50萬給媽媽；其他的再留下開店！”葉墨定了計劃便辭別了張家傑，獨自前往房東所在的高級住房區——街心花園。
葉墨家裏一直比較窮，所以穿的衣服很簡陋；來到高級住房區時受到的是無數過往的路人異樣的目光，而葉墨早已習慣這些，徑直來到房東所在的樓層，說明來由，以10萬的價格買下了那間隻有80平方的房子。
“這樣至少以後不至於沒有地方住了。”葉墨心情十分高興，他接著馬上來到全國統一的銀行——中華銀行來轉賬。
“媽媽，車買了200萬；我匯給您50萬，其他的我留著創業，您不用擔心了：千萬不要再給我寄回來，我會雙倍給您匯過去的。——兒子”留下這樣的一段留言，葉墨將身份賬戶中的50萬刷了出去，此時他的卡中僅剩下60萬。（葉墨之所以會在留言中說是200萬，主要還是想讓趙燕玲放心，不是筆者寫錯了。。。）
“接下來去把張叔旁邊的欲售店麵買下來，聽說是55萬…”葉墨心中盤算著怎麽和對方砍價；走著路過了一處正在舉行慈善集合活動的聚會：在這樣的活動中，所有需要金錢援助的社會各個階層的人都可以前來尋求幫助，而主角往往不是這些需要幫助的人，而是捐助的人。
“讓我進去吧！山區的孩子真的很需要一筆可以重建學校的錢！”一道懇求的聲音闖進葉墨的耳中，望眼看去是一名戴著一副眼鏡，身著比自己還要破舊的衣服的中年男子身旁跟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小臉黑黑的卻很幹淨、那也許從未梳理過的頭發用一根橡皮筋束著，臉上滿是無知、幼嫩。
“滾開！這裏麵的都是有國家發放的貧民證書，你有嗎？沒有就滾遠點！”那保安十分壯碩，不耐煩地甩開中年教師，後者被摔倒在地，其手中的一些有關山區生活的照片散落一地。
“劉老師！你沒事吧！”那小女孩急忙上前攙扶，關心地問道。
“老師沒事！雨桐，我們回去吧，這裏。。。幫不了我們…”那老師麵露無奈，搖了搖頭去撿那些照片；葉墨上前幫忙撿拾那些照片，也就是這些照片牽動了葉墨的心。
百來平方米的教室中擠滿了數十個和那名為“雨桐”的小女孩一樣大小的孩子，他們專心地盯著黑板上的一字一句；教室的天花板已經塌陷，牆角的一處也是坍塌了，這裏或許不能夠算作是一間“教室”…
其中有一張照片，雨桐站在一間小帳篷旁，笑著對鏡頭擺了個“V”的手勢，臉上的笑容似乎讓她忘卻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那是雨桐的家，去年山裏鬧洪災，她全家什麽沒了，就剩下她在學校沒有遭遇危險；這個帳篷也是…”那老師說著說著竟是哭了，“本來這一次是想來城裏募集一些善款來維修學校的，可是連門都不然我們進，這可…”
“這位老師，我想捐助你。可是我錢不夠多，55萬夠不夠？”葉墨笑道，他知道這55萬對於自己來說有多麽重要，但是，良心告訴他：這錢，必須捐！
“夠了！謝謝你！先生！謝謝！”那老師在葉墨麵前就要跪下，後者手疾眼快連忙攙扶住。
“雨桐，快謝謝這位大哥哥！他肯捐錢給我們！我們可以繼續上學了！”那老師知道葉墨的意思，也不再堅持，而是叫那小女孩上前謝過葉墨。
“謝謝大哥哥，這是雨桐畫的花，送給你！”那小女孩十分懂事，將一張畫有一朵向日葵的圖紙伸向葉墨，臉上便是那照片中的陽光笑容。
“嗬嗬，那我就收下了。”葉墨笑著接過雨桐的“花”，接著葉墨在銀行轉了帳，沒有留戀，很快地離開了。
張記加油站。
“張叔，以後我來你這裏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