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下大亂 第二十三章 跋鋒寒

尚秀芳雖然隻是一名藝記,但在江湖上,地位卻有些超然,有無數粉絲,一聽說要在丹陽表演琴技,頓時吸引了不少江湖中人,其中不乏玩家,雲集於此。

隻是天香樓雖然經過擴張,但也就那麽大,根本不可能容納所有人,所以,能夠被請入天香樓的,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如此一來,不免讓許多人心生不滿,來這裏追捧尚秀芳的,雖然不乏謙謙君子,但更多的卻是江湖草莽,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那是必然的事情,這時候,秦天這個主辦人的交際能力和手腕就極為重要了。

呂布是馬上戰將,打了一輩子的仗,趕路,大多時候都是騎著戰馬,如今讓他坐在舒適的馬車中,反而渾身上下不舒服,隻是當著三位嬌妻還有半個女兒的麵,也不好太過浮躁。

“這天香樓太他媽欺負人了,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天香樓外,一名隻穿了一層汗衫的男子瞪著銅鈴大眼,憤憤不平的看著眼前華美異常的樓閣,心中不是滋味,一張粗獷的大臉上盡是怒色,手中是一柄猙獰的九環大刀,鋒利的刀鋒上帶著絲絲的血腥氣息,顯然沾染過不少血腥。

“哼,你算什麽東西,如此粗鄙之人,如此高雅之所,若讓你進去,簡直是有辱斯文。”身旁,一名手持折扇的青年儒生不屑的瞥了這大漢一眼,不屑的冷笑道。

天香閣本是以前海沙幫的產業,隻是海沙幫覆滅,天香樓自然也到了呂布名下,秦天想要創業,呂布雖然不讚同他棄武從商,但也給他丟了幾處產業,這天香樓,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不過,經過秦天的一番整治,這天香樓道成了丹陽一大特色。

首先,經過整頓之後,天香樓內寬敞了許多,也清淨了許多,桌案擺放井然有序,兩張桌案之間,以屏風隔開,即使有人聲音過高,也避免影響到其他客人。

而且,如今的天香樓,並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地方,對於進入天香樓人的素質和身份,有著很高的要求,這也使得,天香樓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文人雅士聚集的高尚之所,雖然切掉了很多客源,但收入卻不減反增,甚至名氣也越傳越廣。

這種方法類似於現實中一些大型酒店的經營手段,很多玩家都很清楚,甚至有人著手做過同樣的舉動,但卻鮮有人能成功,他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這裏並非現實,是以古代武俠背景的遊戲,自古俠以武犯禁,沒有足夠的實力,不要指望那些江湖豪客會買你的帳。

首先,這天香樓的現任樓主秦天,是江東之主呂布的愛徒,之前更是隨著呂布南征北戰,在江東軍中威望不低,而且一身本事,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單是這份背景,就讓許多想要鬧事的人,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其次,秦天手段果決狠辣,頗有呂布之風,曾經一天之中,以狠辣的手段,三十三名前來鬧事的江湖高手,最輕的,都是傷筋動骨,甚至有人丟了姓命。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天香樓中不得鬧事,凡是進入天香樓,並且被天香樓承認的客人,都會受到天香樓的保護,任你武功通天也休想在這裏鬧事,隻要有錢,並且被天香樓所承認,就算你在這裏住上一輩子,也不會有人趕你出去。

貼心的服務,鐵血的手段,讓天香樓之名迅速傳遍大江南北。

這些手段,看似簡單,但試問,當今天下,不要說玩家,就是群雄之中,又有幾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酸秀才,你再給我說一遍?”壯碩的大漢渾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銅鈴般的眼睛狠狠地瞪著這名儒生,手中的九環大刀一轉,刀鋒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青年儒生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搖了搖頭,徑自往天香樓走去,到了門口,向兩名負責守門的護衛出示了一張帖子,兩名護衛不卑不亢的向他拱了拱手,便讓開,請他進去。

壯碩的大漢感覺自己被人無視,尊嚴被人無情的**和踐踏,一張粗獷的大臉,瞬間漲的通紅,怒吼一聲:“你他媽給我站住!”身形一竄,猶如獵豹一般撲向那名儒生的背後。

“大膽!”兩名侍衛眼中寒芒一閃,其中一名猛的竄衝,周圍圍觀的眾人隻感覺眼前一花,接著耳中傳來幾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那魁梧大漢以比來時更加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砸在地麵上,青石路麵,竟然出現龜裂,漢子一張臉變成醬紫,忍了片刻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天香樓,無請貼者,恕不招待。”侍衛按刀而立,仿佛沒有動過一般,犀利的目光掃過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冷聲喝道。

人群中不時傳來低聲的驚呼,剛才那漢子一身本事,不少明眼人看得出來,絕對是好手,但卻被一名小小的護衛擊退,更是口吐鮮血,一個小小的護衛都有如此本事,不知道那背後的雷霆刀秦天,又有多強?一時間,原本有心搗亂,自命身手不凡的‘高手’心頭踹踹,老老實實的安分下來。

兩名護衛如同木樁一般站在門口,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周圍眾人,卻沒人再敢小視這兩名護衛,看向兩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畏,更有不少人心生惋惜,如此高手,卻被用來看門護院,當真是暴殄天物。

亂世,是崇拜強者的時代,有實力,就會贏的人的尊敬,無論玩家和npc,夠資格來這裏的,又有幾個是傻子?

而天香樓,此刻在眾人眼中的形象也變了,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秦天這次花費巨大的代價將尚秀芳請來,就是為了將天香樓的名頭打的更響,讓天下人都知道。

“哈哈哈~不想天香樓,一個小小的護衛便有如此身手,在下很好奇,雷霆刀又是何等鋒利?”一道爽朗的笑聲中,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躍眾而出,目光灼灼的看向兩名護衛。

隻是站在那裏,卻讓人有著一股鋼鐵一般的感覺,臉上有著大理石雕塑般的感覺,一雙眼睛是塞外胡人特有藍色,如同藍色的湖水一般,隻是其中有著讓人驚訝的瘋狂與熱切,那是……小偷看到寶藏的感覺,也是狗看到骨頭的感覺。

兩名護衛隻是漠然的看了那胡人漢子一眼,並未作聲,他們的使命,隻是盤查過客,防止宵小之輩進來,其他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是跋鋒寒!”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顯然認得這人,隻是不知道為何跋鋒寒會出現在這裏。

隨著這一聲驚呼,周圍的人暗自訝異,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這位隱隱間,被譽為青年一代最頂尖的高手。

跋鋒寒自入中土以來,不斷挑戰名家高手,死在他手上的中原高手不計其數,也惹下了無數的仇家,但他如今卻依然活的好好地,反倒是那些前來尋仇之人,死了不知凡幾。

沒想到今曰會在這裏碰到此人,雷霆刀雖然也是近來出類拔萃的好手,但隻限於江南一帶有些名氣,和跋鋒寒這等高手相較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火花迸出,一群人不由饒有興致的圍在一旁旁觀,靜待事態的發展。

“請秦樓主現身一見。”跋鋒寒單手插腰,朗聲道,聲音滾滾如雷,震得周圍人群,耳鼓發顫,心中駭然。

“跋兄不請自來,不會是專程來我這裏搗亂的吧?”秦天的聲音響起,仿佛由遠及近,初時還看不到人影,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樓外,站在跋鋒寒的眼前。

“是你!?”看到秦天,跋鋒寒目光一縮,眼神中透出一股無比的寒光,東平郡一招敗北,狼狽逃竄,被他引為生平奇恥大辱,連呂布身邊的人,也記得很清楚,秦天當時剛剛跟隨呂布,雖然實力不濟,不過卻也被跋鋒寒記載了心底。

“難得跋兄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不知是否是秦某的榮幸?”秦天單手按在刀柄之上,與跋鋒寒爭鋒相對,一雙眸子中,寒光如同刀鋒一般,和跋鋒寒撞在一處,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周圍眾人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場向周圍擴散,迫的他們不斷後退。

“你不是我的對手,讓呂布出來見我。”跋鋒寒目光冷傲,看著親天道。

“是不是,那得看你我手中的刀劍,而不是由你說了算。”秦天絲毫不懼,雖然心知如今的自己恐怕還未必是跋鋒寒的對手,但若未戰先敗,恐怕,呂布會直接將他踢出山門。

“好,就讓我看看,你學了你師父幾成的本事!?”跋鋒寒再不說話,腳尖一點,手中寶劍已經刺向秦天,雪亮的劍光在一瞬間化出萬道劍影,將秦天籠罩,劍氣如霜,刺向秦天的周身大穴,秦天兀自不動,戰刀一出,刀緣之上,黑芒纏繞,刀意揮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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