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鐵血傾城 第094章 那年夏天的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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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隻覺得身邊一震。卻是曼陀羅收拾好之後。輕輕的爬了上來。
被人一眼就看穿了。我也不好再裝模作樣。隻好睜開眼睛。低聲爭辯道：“本來都要睡了……嗯。被你回來驚醒了。”
“照你這麽說。都是我的錯。”朦朧的夜色中看不到曼陀羅的表情。但是她的聲音裏充滿了笑意。
“曼姐。我可不是那意思……”曼陀羅躺下的時候和我之間的距離最多不超過三十厘米。我有些緊張。
“難道我就那麽可怕。把你嚇得聲音都在顫抖麽。”曼陀羅微微側過了一點身子。輕聲道：“知道麽。從我離婚之後。你是第一個上了這張床的男人。”
“我覺得……很榮幸。”稍稍平息了一下。我笑著說道。
“聊點別的吧。”曼陀羅似乎也是有些緊張。轉移話題道：“我晚上下線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你現在都已經70級了呢。嗯。紫氣和無道都說。要是沒有落花大神。你就是整個遊戲當中的傳奇。”
“傳奇。”我搖搖頭：“曼姐。其實我們都清楚。擺在明麵上的這些東西根本就不算什麽。中國的玩家實在是太多了。並非每個人都看重所謂的排行榜。我相信。目前江山遊戲那些隱藏的高手當中。甚至有一大半能將我殺的屁滾尿流。”
“存在你說的這種情況。不過你也不用謙虛。”曼陀羅反駁道：“紫氣曾多次觀看了你的戰鬥視頻。並請技術人員進行了分析。最後得出了結論。從進入遊戲到打完陣營之戰。你的操作水平提升了太多。至少已經恢複到當年80%的水準。”
“這能說明什麽。要知道。就算我恢複到全盛時期。也未必是秦王的對手。”我苦澀的一笑：“我放棄的這段時間裏。秦王每天都在進步。”
“秦王……無道也說過。單論操作以及對遊戲的理解程度來說。他的確是一個值得人尊重的玩家。”曼陀羅沉吟了一下：“秦王。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麽恐怖。”
“在這個遊戲裏我不知道他都有什麽技能。所以不敢說到底有多強。如果不用技能。單憑操作的話。恐怕。你。我。紫氣。加上亡魂並且製定了嚴密的戰術之後。才有可能幹掉他。”
“這麽強。那他豈不是神一般的存在。。”曼陀羅驚聲道。
“可以這麽說吧。秦王那貨眼高於頂。要不是因為他做人過於猖狂和自負。恐怕現在的大秦王朝戰鬥力會翻倍吧。”我隻是實事求是的說道。
“我還是不信。”曼陀羅輕笑道：“反正落花大神很快就80級了。到時候三大主城合並。真正的群雄逐鹿也就要開始了。誰才是王者隻有戰鬥過才能知道。”
“是啊。80級。很快了。”我微微歎口氣。
“怎麽了。”曼陀羅見我似乎有些低落。凝眉問道。
“官方給出的資料中顯示。玩家80級就可以建幫。但是到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對如何建幫還是一無所知呢。”
“這你真是有些杞人憂天了。我們不知道。其餘的幫會也一樣不知道。官方遲早要給出答複的。”
“不一樣。”我也沒有了睡意。左手放在腦後。給曼陀羅分析道：“你們赤霄人數已經夠多。戰鬥力也已經成熟。紫氣和無道又不差錢。其實有沒有駐地都沒關係。可是我們傾城有什麽。無論是冰宮還是陣營之戰的時候。沒有赤霄。估計我早就被洗白了。”
“你的意思是。傾城現在太弱了。所以你要爭取到第一塊駐地。賺取金幣的同時。增強傾城的影響力。”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我展開了美好的幻想：“如果我能建立第一個幫會。那會有很多的玩家湧入。或許最初的時候隻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在穆姐的管理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一支具有高度凝聚力的團隊。我對她。有信心。”
“然後呢。”
“然後就簡單了。想方設法將傾城送上江山遊戲幫會排行榜前十。這樣的影響力就已經足夠了。”
“嗬嗬。我還以為你要吞並了赤霄。最後和大秦王朝、龍城爭霸呢。那樣的話。我覺得傾城最不濟也能和那兩個幫會三足鼎立。”
“想太多了。我沒那麽大的野心。”我哈哈一笑：“別說傾城吞並不了赤霄。就算可以。我也不會吞。”
“為什麽。是顧念無道對你的朋友之義。”
“不是。”
“那是為什麽。”
“嗯……”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因為紫氣東來……萬一那貨進了傾城。你覺得我丟得起人麽。”
曼陀羅：“……”
亂七八糟的又說了一會。我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談論起遊戲的時候。時間過得總是很快。
“都快一點了。睡吧。”
“睡不著。”曼陀羅的深吸口氣。輕聲道：“我一閉上眼睛。腦袋裏想到的都是晚上的事情。”
“不要想了。人這輩子總是要遇到幾個人渣。也不要生氣了。過去也就過去了。”我安慰道。
“我不生氣。我隻是恨自己。”
“恨自己。”我有些不解：“你難道不恨那個狗雜碎。”
曼陀羅微微搖頭。緩緩的說道：“你剛才也說了。人這輩子總要遇到幾個人渣。我為什麽要生氣。有些人很可惡。有些人很無恥。有些人很卑鄙。但是當我設身處地站在他們的角度想問題的時候。有些人比我們還要可憐。”
“曼姐。你是不是……太大度了。”我很不解。
“不算吧。”曼陀羅的聲音裏帶著看破人生之後的一抹明悟：“人生是一場遇見。卻無法預見。所以我會原諒我遭遇過的所有人。好人或者壞人。”
“好吧。這種事你都可以原諒。那我隻能說。你可以出家了。”我並不認同曼陀羅的說法。
“你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和尼姑又有什麽兩樣。”曼陀羅扭頭看著我。聲音裏似乎帶著一股悲戚。
“曼姐……對不起。我……”
“沒什麽對不起。我早就習慣了。”曼陀羅打斷我的話：“我不敢說自己有了佛性。但是這些年一路走來。遇到了太多。也明白了太多。你看。因愛必生恨。因恨必有爭。因爭必會傷。因傷必存痛……凡此種種。皆為因果。芸芸眾生。又何必執著。”
“因愛必生恨……”我眼裏閃過一道痛苦。
“是的。人一旦執著於某些東西的時候。勢必會失去更多。”
曼陀羅的這句話記得遊戲當中的那個青山村長也和我說過。我有些狐疑的道：“那遇到事情之後。或者有人傷害你之後。人又該怎麽做。”
“感恩。”曼陀羅輕聲而堅決的道：“試著去感謝傷害你的人。因為他讓你學會了隱忍。學會了豁達。學會了灑脫。是他讓你化悲憤為力量。變痛苦為堅強。是他讓你一步步走出黑暗。找尋新的方向。”
似乎是怕我聽不懂。曼陀羅淡淡的道：“就好比說今晚發生的事。要不是有他。我無法做出轉讓茶藝居的決定。等我決定之後。我忽然覺得輕鬆了許多。”
“嗬。這麽說。你豈不是要擺桌酒去泄泄他。”我苦笑說道。
“謝談不到。不過起碼我現在已經不怪他了。”曼陀羅寬容的笑聲。瞬間在我心頭綻放。
“或許也是吧。寬恕一個有罪的人很難。但是心裏恨著一個傷害過你的人。也是一件很累的事兒。”我的心靈似乎是受到了某種觸動。慕言的音容笑貌緩緩的浮現在腦海。
“旺仔。你把我當做朋友麽。”曼陀羅鄭重的問道。
“你說呢。”我不好意思的撓頭笑道：“說真的。和穆姐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壓力。和蘇琴在一起的時候我怕被揍。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最輕鬆。”
“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的故事。”曼陀羅期待的看著我：“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好的建議。”
“我的故事……”我沒想到曼陀羅會提這樣的要求。喃喃的道：“其實……我沒。沒什麽故事。”
“如果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吧。”曼陀羅沉吟了一下：“你要是說了。我就告訴你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嗬。我真沒什麽故事。再說都過去這麽久了。我都忘了。”我笑笑。
“可是我想聽。”曼陀羅側過來身子。伸出一隻小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龐：“我想知道。你這麽好的人。為什麽還有人忍心傷害。”
曼陀羅的手溫暖極了。那小手上帶著絲絲的暖意。瞬間就將我冰封的心徹底融化。
“曼姐。你想聽。那我告訴你。”我輕輕歎口氣。在一個毫無預兆的夜晚。對一個成熟的少婦。第一次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其實。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清楚。慕言。慕言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騙我。”我閉上眼。往事一幕幕飛速的在我腦海裏放映：“我們都在閩侯大學城讀書。我就讀的是閩州學院。她在福州大學。兩個學校距離很近。與她相識。以及發生了後麵的那些事。其實根本、根本就是一場偶然。”
我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似乎看到了那個夏天。在福州大學舉辦的社團遊戲交流會上。那個身穿正裝。身材姣好的長腿美女。緩緩的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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