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 伏筆
“該死的，這個家夥強了這麽多？！”這時候梁子翁可是狼狽得很，原來的鶴發童顏，身姿煥發的仙人勁頭更是消失得幹幹淨淨，反而像是頭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的喪家犬。
宜將趁勇追窮寇，莫可沽名學霸王。既然已經取得了優勢，李守愚自然要讓這優勢轉化成勝勢，所以李守愚正準備去追殺他，反正梁子翁在劇情中也不過隻是個小人物，尤其是在他的藥王寶蛇已經貢獻到了自己的肚子裏麵後，對於整個劇情的影響便更是微乎其微，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就算是殺了他，想來對於整個劇情也不會怎樣的影響吧？！
然而李守愚正準備上去給梁子翁一招狠的，但沒有想到，這時候的梁子翁的兩條腿卻仿佛軟了下來，麵對著李守愚直接跪了下來，毫無廉恥的磕頭起來，說道，“洪幫主，若是知道您老人家在這裏我定然是不敢來的，就看在我改邪歸正多年的份上，饒我一條小命吧！”
若是梁子翁的向自己的求饒別說是叫爹爹爺爺的，說得再好聽也絕對比不上他自己死後掉落落的物品，但洪七公的話……，說實話，洪七公這個人算是幾個相當完美的人了，然而卻依舊是有了幾分過分的仁義，想想看，這梁子翁為了所謂的長生不老，做了多少**擄掠的事情，洪七公也不過隻是拔掉了他的頭發，而不是要了他的命，甚至沒有廢掉他的武功，從這點上來說，從側麵證明了洪七公的殺星並不強，所殺之人也定然是該殺之人，然而也說明了洪七公著實是太仁慈了一點，怕除了郭靖這個傻小子，真正能理解的人的確是不多啊！
而對於李守愚來說，至少現在的五絕之中，洪七公的麵子不可能不給，至少人家才指點了自己不久，難道現在就能夠無視掉別人的意見，直接把這梁子翁給殺了不成，雖然說洪七公並不會因此責怪自己，但是對自己的感官，卻是很自然的會下降好幾個檔次。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守愚什麽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動，隻是把自己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盯著梁子翁，以免自己一回頭，反而被對方有機可乘，不論是被偷襲，還是被逃走，這個麵子就就丟得大了，如果洪七公真的是在自己背後，洪七公總是會出聲的！
“啊愚……能說說，你們是怎麽結下的仇的嗎？！”洪七公的聲音從李守愚的背後傳來。
“是七公！”李守愚聽到了洪七公的話，卻是知道洪七公有放過他的意思，不過李守愚卻也明白，在五絕中，表麵上看起來最是心慈的是南帝，但是實際上整本《射雕英雄傳》裏麵，真正心懷大慈悲之心的卻也隻有洪七公一人，至少他能夠大氣到在麵對自己的廢功仇人歐陽鋒，依舊選擇了第一時間救他，如此的行為，如此的胸懷，又怎麽不能算大慈悲呢。
想到這裏，李守愚便是把有關在北京的故事告訴了洪七公，當然有些地方要稍稍潤色潤色，至少絕不是有心去盜他的藥王寶蛇，而是無意間發現了這東西，便是順路弄過來而已！
“‘紅旖翡翠羹’，嘖嘖，沒有想到你們這幾個家夥居然這麽的有福氣，還吃過這麽棒的東西啊！”洪七公聽到了黃蓉利用那藥王寶蛇的精華烹飪出來的美食，再想想自己現在吃到的小菜，頓時覺得，自己當時怎麽就不在北京呢，想到這裏口水都流出來了啊！
“七公，注意形象！”李守愚看著洪七公的樣子，然後再看看頹廢的梁子翁，卻是說到，“梁翁，那個時候，你們收了全城的療傷草藥，我們也偷盜了你的藥王寶蛇，誰是誰非的，卻也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的，我也不逼你，在這裏，我給你一個選擇，讓你自己來選！”
“什麽選擇？！”聽到李守愚的話，梁子翁的臉上不由微微的一愣，尤其是在聽到了李守愚叫出的這一聲“梁翁”的時候，梁子翁的心更是本能的一顫，感覺自己要大出血了！
“嗬嗬！”李守愚笑了起來，說道，“梁翁，這次我看在七公的麵子上放了你一馬，這麽看來，你總是要承七公的情的不是嗎！當然，就算是我也稍稍沾上一點光，想來不過分吧！”
“你……想要做什麽！”梁子翁聽到了李守愚的話，這時候顫顫抖抖的站了起來。
“很簡單，我要你再養上一頭藥王寶蛇！”李守愚看著梁子翁淡淡的說道，“然後送給七公，也讓七公來嚐嚐這藥王寶蛇的味道。這樣，我有理由放了你了不是嘛！”
“但……但是這藥王寶蛇乃是話苦心二十年的心血，且不說這時間，就算是各種名貴的草藥寶物，讓我再來湊上一副來，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梁子翁說道。
“誰讓你沒有走上正道呢！”李守愚笑著看著梁子翁，臉上帶著一絲的不屑之色。
“哦？！”聽到這話，不隻是梁子翁，就算是洪七公也向著李守愚看了過來，畢竟李守愚說這話的樣子，可不像是一個走正道的人應該顯露出來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魔頭口氣啊！
“你也就那麽一點心思！”李守愚淡淡的說道，“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對於你自己一個人來說，養一條蛇，那自然是辛苦得很，但是如果一個國家的資源來幫助你來養上這麽一條蛇呢！那可就真的是天天吃蛇羹都沒有問題了！”
“你……你什麽意思！”梁子翁聽到李守愚的話，伸出手指顫抖的指向李守愚說道。
“你已經想到了吧！”李守愚看著梁子翁，笑著說道，“去給你的金國王爺，金國皇帝獻寶啊，對那群享盡人間繁華，擁有無上權勢的家夥們來說，你那條蛇，哪怕隻能夠延長他們一天的命，想來他們都願意為你的這條蛇做投資吧，畢竟對於帝王來說，最後一天，可是最為寶貴的一天哦，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這條吃了那麽多寶物的蛇連延年益壽的功能都沒有！”
“所以了，若是你多養了幾頭這樣的蛇，那一條來給七公孝敬，也就算你今天這一條命的代價怎麽樣！”李守愚的嘴角微微一笑，說道，“你可是要想清楚哦，如果你要是欺騙七公的話，七公的本事是怎麽樣的，想來你也清楚，就算是再大金的皇城中怕也躲不了吧！”
原本，李守愚還以為梁子翁會考慮良久，但幾乎是在李守愚剛剛落音的瞬間，梁子翁便是即刻對著洪七公連連磕頭，說道，“多謝洪幫主相救，多謝洪幫主相救，小人從此之後，定然再花上二十年的時間給七公您獻上一條藥王寶蛇。”說完這句話，隻是略帶怯意的看了一眼李守愚看向自己的目光，即刻馬上領悟到，“李大爺那份自然也給您備上！”說完這句話，頓時見到了梁子翁開始飛速的逃跑，怕他這輩子這時候才是他速度最快的時候吧！
不過，看著梁子翁帶著他的三個徒弟屁滾尿流的滾遠，洪七公的臉上卻並沒有高興，而是略顯得鄭重的向著李守愚看了過去，對著李守愚說到，“可否說說，你到底什麽意思！”
李守愚看著洪七公的臉色，卻是說道，“七公，你人稱北丐，丐幫弟子也常常協助大宋對抗金朝，想來應該知道，金朝卻也是狼子野心，一直想要吞並我大宋，是否？！”
“有心報國，唯盡力而已！”洪七公聽到了李守愚的話沒有正麵回答，卻隻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未必不能夠製造一個讓金國墮落的機會！”李守愚笑著說道，“自古以來，凡事求仙問道，追求長生的皇帝，又有幾個有好下場，而若金國的皇帝真的聽了梁子翁的話，讓他去馴養寶蛇，想來馴養這樣的寶蛇，就算是對於金國來說也絕對不會是什麽小的負擔，而這便是我所希望的，不知道七公你有沒有想到徽宗的花石綱，不也是鬧得我朝天怒人怨，不然若是民富國強，又怎麽會被金占了便宜！”李守愚對著洪七公說道。
當然，就算是李守愚自己也是清楚，北宋滅亡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這個，一個文人治天下，武將如浮遊的國體，本身便是決定了北宋定然是會被外麵的勢力所滅亡，隻不過在金的時候運氣好逃出了一個趙家子弟而已，但遇到蒙古便是沒有這運氣了。
不過這些話對於洪七公來說卻是足夠了，雖然洪七公並沒有如同郭靖一樣說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但洪七公本身便是一個為國盡忠，為人盡義的絕代豪俠。
所以，在聽到李守愚的話後，洪七公稍稍遲疑，卻也並沒有再說什麽了，如果這真的能夠削弱金國的國力，那麽李守愚便是國家的天下第一號功臣，至少能夠讓南宋多撐幾年時間！
當然，洪七公不會知道這時候最應該注意的是蒙古，而李守愚也沒有閑心提點這點，但是如果今天的閑子，真的能夠讓自己再吃一份‘紅旖翡翠羹’的話，那就太值得了！
而在這時候，黃蓉與郭靖等人卻也來到了洪七公的身邊，而黃蓉更是好奇的詢問，洪七公為什麽會被稱作是洪幫主，從而也知道了丐幫，李守愚看著這一幕，心中不自覺的想到了緣分這一個字，就好像是郭靖之於黃蓉，也好像是黃蓉之於丐幫，有些事，真的都是注定！
不過，黃蓉為了討好洪七公把所有的本事全部都交給郭靖，卻也是竭盡所能，所煮的菜肴固然絕無重複，連麵食米飯也是極逞智巧，沒一餐相同，鍋貼、燒賣、蒸餃、水餃、炒飯、湯飯、年糕、花卷、米粉、豆絲，花樣竟是變幻無窮，洪七公自然是享受得很，李守愚跟穆念慈兩人更是沾上了光，吃得李守愚不得不感歎，“若是那天跟你們兩個分開了，再去吃普通的食物，那又是何等的酷刑啊！”聽得洪七公連連點頭，黃蓉臉上更滿是得意。
不過，黃蓉的付出卻也沒有白費，洪七公看在這食物的麵子上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指點郭黃穆三人臨敵應變、防身保命之道。當然“降龍十八掌”那餘下的三招卻也沒再傳授，也許是劇情如此，也許是他對郭靖的人品還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便是選擇了先藏匿著。
但即使如此，有了洪七公的指點，郭靖對於降龍十五掌固然領會更多，而自江南六怪所學的武藝招術，那也是增加了不少威力。畢竟洪七公是五絕之一，而且既然在十年前學會了逍遙遊這樣的虛柔性武功，到了中年又是靠了降龍十八掌這樣的硬性武功出名。所以對於武功之中的剛柔之變，快慢之變，多少都是有些心得的，指點郭靖那是綽綽有餘。
而應付黃蓉那就更是簡單了，如果對郭靖因為郭靖的勤奮與認死理，所以教授的功夫還要精心挑選，但是黃蓉本沒有學習武功的心思，若是有的話，她老爸黃藥師便足夠教他的了，所以洪七公也就是揀些希奇古怪的拳腳來教黃蓉，也隻是跟她逗趣，花樣雖是百出，說到克敵製勝的威力卻遠不及那老老實實的十五招“降龍十八掌”了。
而對於穆念慈，洪七公卻又是另外一種態度，說實話，穆念慈若說悟性那多少是有些的，至少比郭靖強得多，但又比黃蓉差了不少，不過也是個肯吃苦的小丫頭，洪七公覺得隻要發揮出自己原來的功法，在這江湖中，不說能夠縱橫，但自保卻是有餘，所以對於穆念慈主要是給她以前的功法進行查漏補缺，並且多多傳授些應變之道。
李守愚倒是沒有受到七公的指點，但每隔上一周左右時間，便是會提出跟洪七公比上一兩次，雖然李守愚幾乎每次都逼出了洪七公的領域，但每次到了這時候，也都被洪七公翻盤，但是看洪七公對李守愚的眼神，明顯比對郭靖的眼神，那是要炙熱得多了！
一日傍晚，郭靖在鬆林中習練掌法。李守愚在河邊靜靜的看著小河流淌，而穆念慈卻陪著黃蓉撿拾鬆仁，做一味別出心裁的小菜，名目已然有了，叫作“歲寒三友”。
隻是聽著這名字，洪七公隻聽得不住吞饞涎，心中嘀咕著自己今天的晚飯到底吃幾碗好。
突然轉身，洪七公輕輕“噫”的一聲，俯身在草叢中一撈，兩根手指夾住一條兩尺來長的青蛇提起來。穆念慈頓時叫得一聲：“蛇！”隻要是一個正常的女性對於這軟綿綿，長兮兮的東西感到本能的恐懼。還好有洪七公在，見他左拳在她肩頭輕輕一推，將她推數尺外。
草叢簌簌響動，又有幾條蛇竄出，洪七公連揮數下，每下都打在蛇頭七寸，杖到立斃。
黃蓉這時候可是一個小女孩，見到洪七公大發神威，那自然是一聲喝彩。但這也吸引到了這些毒蛇的注意，然而到了黃蓉腳邊的這些毒蛇，居然詭異的踟踟躕躕，就是不敢靠近。
洪七公見到這幕先是一驚，身為丐幫玩蛇那是常事，傳說降龍十八掌最初的作用便是用來拍蛇擊蟒，叫做拍蛇二十八掌，隻不過嫌棄這名字不好聽後來才改成了降龍二十八掌，再傳到了洪七公的手中，便是剩下了降龍十八掌。所以丐幫對於蛇，那自然是熟悉得很。
然而馬上，洪七公便是發現，這些毒蛇不論是見到李守愚，還是穆念慈，郭靖或是黃蓉，一個個都匍匐在前，不敢上前，見到這幕，不論是誰都感到了奇怪。若不是相處這些天洪七公看得出來他們幾個人的品性幾分，而洪七公又是一個氣量宏偉的人，怕定然要懷疑！
“七公，我們幾個都吃過‘紅旖翡翠羹’，想來身上有那寶蛇的氣息，這對於這些毒物來說卻是天敵，因為如此，所以這些毒蛇才不敢咬我們的吧！”李守愚說道，“七公讓我們幾個先行幾步，來破了這毒蛇陣！”
“七公可還沒有老得讓你們動手哩！”聽到了李守愚的話，七公一笑，取下背上葫蘆，拔開塞子喝了一大口酒，與口中嚼碎的藥混和了，一張口，一道藥酒如箭般射了出去。同時他將頭自左至右一揮，那道藥酒在五人麵前畫了一條弧線。遊在最先的青蛇聞到藥酒氣息，登時暈倒，木然不動，後麵的青蛇再也不敢過來，互相擠作一團。但後麵的蛇仍然不斷從鬆林中湧出，前麵的卻轉而後退，蛇陣登時大亂。見到這幕，眾人自然是拍手叫好。
而就在這時候，忽見鬆林中一個白衣書生緩步而出，手搖折扇，徑行穿過蛇群，走上前來，正是白駝山少主歐陽克，隻見他在萬蛇之中行走自若，群蛇紛紛讓道，真實無比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