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驗明正身
“降龍十八掌？”方傑眼睛一亮，接著又撇了撇嘴道：“降龍十八掌本來就在我的計劃之中，我既是丐幫弟子，這降龍十八掌遲早能學會，所以……”
“啊？降龍十八掌？”
丐中丐是傳音入密給方傑的，但方傑卻是開聲說話的，所以一旁的我要退出遊戲聽到這門武功後，不由得怪叫道：“我聽說上官浩然就是學了九招降龍十八掌，那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但我聽說，好像隻有丐幫長老才有資格學吧？”
見我要退出遊戲已經猜到的談話內容，丐中丐倒也不再隱瞞，笑道：“不錯，理論上說，丐幫弟子人人都有資格學降龍十八掌，但實際上，要長老輩份才能觸發學習條件，而丐幫長老就那麽十幾個，如果他們不讓位……”
“不讓位，我就把他們打下去！”方傑理直氣壯地哼了一聲，表情顯得極為囂張，當然，如果換種說法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魯莽之人。
“嗬嗬，話雖如此……”丐中丐對方傑的表現極為滿意，笑道：“但是現今門派首徒上官浩然和我們其他十一位長老達成了守望協議，一旦有人被打下去了，其他人有義務幫那個人奪回寶座……你看，其實我的武功並不高，以前還死過兩次……”
說到這裏的時候，丐中丐臉上抽搐了兩下，才繼續道：“但是，我仍然是丐幫九袋長老，我除了內功深厚一點，其他的沒什麽優勢，比我厲害的玩家也大有人在，可是你看，我現在不是還穩穩當當地坐在這個位子上麽？嗬嗬嗬。”
“原來如此……”方傑了然地點了點，但心中更加疑惑了。因為他閉關了這麽多年，對新的排名係統和挑戰係統並不太了解，他也沒弄明白這些丐幫長老到底是怎麽達成守望協議，又是怎麽幫下去的人拿回長老稱號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丐幫上層的權力結構已經那些既得利益者瓜分完畢了。若是想拿到長老資格，麵對的敵人不是一個，而是十二個！
見方傑默然不語，丐中丐得意地一笑：“現在你明白了吧？其實呢，不光是降龍十八掌，若是你當上了幫主，便有資格學打狗棒法，雖然這門武功可能比不上超級武功，但也是極為厲害地頂級武功。等學全了這兩門武功，你還怕沒機會學到那些超級武功嗎？”
“是啊，不學白不學！”我要退出遊戲不停地朝方傑擠眉弄眼。生怕方傑拒絕。
“有道理！”方傑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又道：“可是我現在連長老都不是。”
“簡單。我地位子讓給你。既然是我主動讓出地。他們是不會為難你地。”丐中丐笑了笑。忽然間神色一閃。又道：“這事宜早不宜遲。不如現在就去挑戰擂台把我打下來吧！”
說實話。方傑一開始並未想到丐中丐會如此大方。不僅扶持自己上位。還打算透露降龍十八掌地解密。甚至連長老之位都打算讓給他。接二連三地驚喜讓他躊躇滿誌。心想就這麽忽悠下去。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收獲。
可是丐中丐突然讓他現在就去那個什麽“挑戰擂台”。他心中便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雖然他不知道挑戰擂台是什麽設定。但想必是必須通過遊戲係統認證才能順利拿到長老地稱號。可問題是。他又不是真正地丐幫弟子。恐怕隻要往擂台上一站。馬上就會原形畢露。
“難道他起了疑心？”方傑不動聲色地瞟了丐中丐一眼。發現對方正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
方傑恍然。對方未必真地起了疑心。隻是順手而為地防範手段。對方這一招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一來可以驗明正身。如果沒出問題地話。正好接替長老之位。如果出了問題。那……
想到這裏，方傑麵容一肅，抱拳道：“長老的好意，在下感激不盡，但如今大敵當前，身為丐幫弟子，應當以本門利益為重，不如等先解決了今晚的危機，再專心處理這事，如何？”
聽了這話，滿臉笑意的丐中丐，表情當即凝固了半秒，接著又恢複如初，笑道：“蓋飯兄心懷大義，在下佩服！不過，今晚隻是一次遊戲活動罷了，死了也沒太大的損失，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還是辦正事要緊啊！”
如果說丐中丐先前隻是無意而為之，那麽現在恐怕真地有些懷疑了，方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對方用的是陽謀，方傑明知道前方就是一個坑，如果還往裏麵跳，那和找死有什麽區別？可是如果不跳，貌似區別也不大，無非是送死和等死的區別罷了。
就在方傑左右為難之際，一旁地我要退出遊戲忍不住用肩膀碰了碰方傑，小聲提醒道：“我說兄弟，先前怎麽沒覺得你那麽大義凜然啊……他們殺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管他那麽多幹什麽，這可是機遇啊，機遇你懂不懂？別人把腦袋削尖了都當不了丐幫長老，這送上門的你卻不要，傻了吧你？”
聽了這話，方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我要退出遊戲明顯是好心，但卻幫了倒忙，果然，方傑隻憑餘光就能感受到，丐中丐聽了我要退出遊戲這番話後，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方傑大感不妙，連忙打了個哈哈，對我要退出遊戲道：“這長老我當然想當啦，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可我剛剛出關，新鮮空氣都沒吸幾口，人也沒殺幾個，你說我閉關圖的是什麽？今晚有這麽好大開殺戒的機會，怎麽說也得讓我爽一把才行啊！”
一聽這話，丐中丐神情舒緩了許多，而我要退出遊戲也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道：“唔，確實……要我是你的話，也想爽一爽，要不憋著難受啊……”
幸好丐中丐懷疑歸懷疑，但也沒懷疑到方傑本尊頭上來，畢竟方傑都銷聲匿跡五年了。別說他，就算是方傑以前身邊地那些人，也都不可能第一時間想到是他，而我要退出遊戲的這番話也打消了他心中一點疑慮，正要考慮是否等晚上過了之後再辦這件事的時候，忽聽“砰”地一聲。練功房大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眾人訝異地聞聲望去，發現來人正是上官浩然，隻見其一邊大步朝這邊走著，一邊大聲吼道：“鈣片，你怎麽回事？其他長老都在外麵指揮作戰，你一個人跑這裏跟別人聊天！？”
本來將心思放在方傑身上的丐中丐，當即轉移了注意力，緩緩地轉過身子，淡淡地瞟了上官浩然一眼後。慢條斯理地道：“計劃我都安排下去了，具體怎麽實施，跟我沒什麽關係了吧？之前我曾多次警告過你。你卻不聽，如今這局麵……你又跑來找我問罪，拜托，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好吧？”
上官浩然臉色一寒，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丐中丐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狐疑了瞟了方傑和我要退出遊戲一眼後，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道：“可你不是說你是遊戲……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這件事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下令殺我汙衣派的弟子吧？這緊要關頭，難道不應該以大局為重嗎？”
聽了這兩人地對話，方傑心下終於了然，看來這兩人真的鬧了不小的矛盾，難怪丐中丐會胡亂抓藥，剛想到這裏，隻聽丐中丐冷笑一聲道：“我殺汙衣派弟子，就是為了大局考慮。你也不看看你們汙衣派地那些人，整天破破爛爛地也就罷了，打起架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留之何用？”
上官浩然當即大怒，指著丐中丐的鼻尖道：“你、你這是在草菅人命，到時候我怎麽跟下麵的兄弟交代！”
方傑冷眼旁觀著這場好戲，心下暗自搖頭，這上官浩然地性格確實不適合擔當霸者，說他冷血吧。他有時候又十分顧惜情義。說他是好人吧，他偶爾也不介意使一點齷齪手段。總之這個人實在太平庸了，也不知道丐中丐當初怎麽會挑選這樣一個人作為扶持對象。
而且，丐中丐下令擊殺那些貪生怕死的汙衣派弟子，實際上是當了上官浩然的替罪羊，想不通這一點的上官浩然不但不感激，反而責怪丐中丐，別說丐中丐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如果是方傑，更不可能受得了這冤枉氣，恐怕當即就要爆發了。
不過，丐中丐也算了得，是一個極其能隱忍的人，上官浩然這麽抱怨他，他不僅不生氣，反而笑道：“是啊，我是在草菅人命，你直接跟他們說，就說這事跟你沒關係，是老子一個人自作主張，所有人都是老子殺地，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盡管衝老子來。嗬嗬，怎麽樣，還有什麽問題嗎？”
不等上官浩然消化掉先前那番話，丐中丐又笑嗬嗬地道：“這兩位，是我剛剛認識地朋友，這位蓋飯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你來的正好，幫我試試他地實力，往後也好給他們在幫內安排一個合適職務。”
“還真是處心積慮啊……”方傑一邊起身笑著朝上官浩然抱拳行禮，心中一邊暗罵丐中丐此人果然夠陰險，測試實力是假，驗明正身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