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拜師學藝 第四百三十九章 血刀門棄徒

四百三十九章

見殘劍竟然動手了,方傑身子一抖,條件反射般地想要招架,但卻又強行忍了下來,因為他心底仍然存了一絲幻想,認為憑自己和殘劍的關係,對方應該不會真的下手,記得當初認識殘劍的時候,對方為了救自己還死了一次,他實在不相信才幾年不見,這人就完全不念舊情了。

“噗!”

半秒後,長劍入肉的聲音打消了方傑心中的幻想,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鮮血順著劍身流下,他能感覺到,劍尖已經穿透了自己的右胸,正當他想要抬頭質問眼前這個曾經的好朋友為什麽下得了手的時候,“嗤”地一聲,長劍迅速被抽離了自己的身體,一柱鮮血頓時噴灑而出。

10%的疼痛感讓方傑不由得悶哼一聲,怔怔地看著對麵的殘劍,在這一劍刺下來之前,方傑曾告訴自己,如果對方真的刺了自己,那今後就不再念及朋友之情,可這一劍真的刺下來之後,方傑又有些猶豫,因為他發現殘劍這一劍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沒有內力,而且刺中的是右胸,而不是左胸要害部位。

“他還是心存顧忌的,再給他一次機會……”方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勸慰自己,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盡量回避對方已經刺了自己一劍的事實,盡量告訴自己,是對方故意放慢了出招速度,而不是因為自己身法提高才有的錯覺,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是可以妥善解決的,對方是不會那麽無情無義的。

然而,方傑再次失望了,剛剛收回招式的殘劍沒有說話,再次一劍刺出,這次所刺的方位正是方傑的左胸要害,眼睜睜地看著遞來的劍尖,方傑心如冰窖,就在劍尖刺入胸口的一刹那,方傑猛然抬頭,狠狠地瞪著對麵的殘劍,眼中精芒掃過之餘,更多的是遺憾、失望和憤怒!

“噗!”

殘劍看到了方傑眼中所透露出來的情感,但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猶豫,劍尖深深地插入了方傑的左胸心髒要害,並且毫無阻礙地將其貫穿,如果說先前那沒有內力的一劍隻能給方傑造成外傷的話,那麽這一劍,足以讓造40%以上的內傷效果了。

沒有再看自己的傷口,方傑咳了一大口血後,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很好!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你若是再……”

話沒說完,“嗤”地一聲,長劍被從身體裏抽了出來,方傑不由得悶哼一聲,正要接著說下去,卻聽對方冷然道:“你說什麽都沒用,據我所知,方傑閉關了五年,而且還沒出來,你錯就錯在不應該冒充他!”

一聽這話。全場一片嘩然。特別是先前那個“檢舉揭發”地玩家。腰板更直了。滿臉寫著“我是功臣。是我發現奸細”地欠揍模樣。別提有多惡心。一時間。全場氣氛劍拔弩張。隻要殘劍一聲令下。可以肯定地是。所有人都會衝上去將方傑千刀萬剮!

而方傑已經徹底放棄了幻想。也確認了自己地猜測。殘劍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出關了呢?上個星期血刀門和丐幫地幫派戰。自己還通報過了消息。要不是有他通風報信。血刀門二十萬人早就被丐幫弟子反包圍了。而殘劍此時卻睜眼說瞎話。之所以要這麽做。答案就隻有一個:血刀門地高層容不下自己這個特殊地存在!

一瞬間。方傑想通了其中很多關節。若是頹廢血少在這裏。或許還不會這麽做。但殘劍不一樣。他是遊戲使者。他忠心地不是血刀門。而是背後地那個人。挑選、扶持候選人是這些遊戲使者地唯一目地。以前跟隨方傑地時候。殘劍自然會忠心耿耿輔佐。而如今跟隨了頹廢血少。十分了解方傑。認為方傑是個極大威脅地殘劍自然不希望血刀門地局麵不在自己地掌控之中。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即使方傑沒有爭鬥地心思。但其威望擺在那裏。絕對是功高震主。精英團隊裏大到團長。小到小隊長。幾乎都是最開始跟隨方傑一起混地五百兄弟。隻要方傑振臂高呼一聲。稍稍跺一跺腳。先不說整個精英團隊都很有可能聽他地調遣。甚至頹廢血少都會低下腦袋放棄首徒之位。這對殘劍地計劃是極其不利地。

或許。這種邏輯在一般人眼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政治鬥爭就是這回事。就如同殘劍自己所說暗示地那樣。私交是私交。公事是公事。從私人情感上說。殘劍自然當方傑是很要好地朋友。但從公事上說。他寧願去做一個惡人。寧願和方傑撕破臉皮同歸於盡。也要保護頹廢血少在血刀門地地位不動搖。

方傑也心知不是錯在“冒充”自己。而是錯在不應該報出自己地名字。錯在自己以前不應該表現得太強勢讓殘劍覺得他是

的威脅,想通這些後,方傑不由得搖頭一笑:“你也9T我早就向你表明態度了,你錯就錯在不應該不相信我,不應該用這種手段來打擊我。”

殘劍聳了聳肩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無法承擔這個風險。遊戲裏,還是以實力為尊,可惜,你的身法看似很差,而我偏偏又學了辟邪劍法,所以,今天你今天隻能死在這裏。”

若是不了解情況的人,絕對不知道這兩人對話中隱藏了什麽意思,這話聽上去雖然有些古怪,但還算在正常範圍內,大家隻會認為方傑是奸細,認為殘劍說無法承擔風險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意思,絕對不會想到殘劍從一開始就知道方傑的底細,他所無法承擔的風險,是擔心方傑改了主意,爭奪首徒之位,至於身法差的問題,那絕對不是“看似”,而是肯定,至少殘劍是這麽認為的。

“你就不怕殺了我判師?”方傑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後,恍然明白了過來,笑了笑道:“死豬不怕開水燙……你這個華山棄徒根本不怕判師,我若是用內力反抗,你也頂不住,總之今天不是你殺了我判師,就是我殺了你判師,對不對?”

既然話都說得這麽明白了,殘劍也懶得廢話了,輕笑一聲,刺出了第三劍,這一次,長劍直取方傑的咽喉,顯然是打算一招斃命了,對於這一劍,殘劍是極有信心的,速度、角度、力道全都拿捏得極好,他可不相信閉關了五年的方傑能夠躲過這一劍。

看著刺向自己咽喉要害的劍尖,方傑不由得笑了,兩劍過後,他現在可以肯定對方不是在故意放慢出招速度,而是自己的身份提高後,眼力已經得到了驚人的提高,即使全天下出招速度最快的辟邪劍法,在他眼裏也隻是比一般的劍招快了那麽一點點而已,仍然有足夠的餘地閃避。

盡管出招到一半的殘劍看到了方傑的古怪笑容,但一向對自己的劍法極有信心的他,不認為方傑能夠躲得過去,頂多是招架一下而已,可是,如果不用內力招架,意義並不大,這招仍然會刺傷對方,無非就是多刺幾劍而已,如果對方用內力招架,那更好,到時候自己肯定會被震死,而成為血刀門棄徒的方傑就成了過街老鼠,肯定走不出血刀門基地,隻要方傑死一次,也就再也構不成什麽威脅了。

可惜,殘劍這次錯的太離譜了,當他眼看長劍即將刺穿對方咽喉的一刹那,卻見方傑保持著笑容,腦袋微微一偏,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驚險的一劍,緊接著,眼前一花,居然失去了方傑的身影,驚異之間,隻聽方傑的笑聲在他身後響了起來:“這麽多年了,你怎麽一點進步都沒有?難道你不知道武功學的越多,屬性加成越多麽?哦,我想起來了,你這太監無法學習其他的武功,難怪速度還是這麽慢!”

說實話,這幾年殘劍確實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畢竟其他人一直都在進步,一直在拚命學習武功,四項天賦屬性一直在增加,而他還是用那一套半吊子的辟邪劍法,但盡管如此,一般人仍然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能如此輕易躲過他的必殺劍招了,此時此刻,他才醒悟過來,先前那兩劍不是方傑躲不過,而是一直在給他機會,可惜……

可惜,殘劍已經來不及後悔了,當他反手刺出長劍,跟著轉身離去,想要繼續追殺方傑的之際,卻發現方傑已經不在他身後了,與此同時,方傑的調侃聲再次從他身後響起:“所謂事不過三,這是你向我刺出的第四劍……忘了告訴你了,其實我也不怕判師,你真當老子不敢殺你?”

聽了這話,殘劍心頭一驚,但也隻驚了不01秒時間便失去了意識,甚至連那隻從自己後心穿胸而過的血淋淋的拳頭都沒看到就已經氣絕身亡,一個隻有一百點氣血的人,死的就是這麽幹脆,不帶一絲痛楚,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在擊殺殘劍的一刹那,方傑身上的血刀門弟子標誌也消失不見,而在場眾人,完全傻在了當場,所有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對方,進一步又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血刀門前任首徒方傑,而此時此刻,卻成了一名血刀門棄徒,一時間,在場的血刀門玩家紛紛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放了方老大,還是殺了這個血刀門叛徒,心情極為矛盾和複雜。

殺了殘劍後,方傑冷冷地掃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那名最先挑起事端的玩家身上,那人頓時打了個寒噤,失聲喊道:“殺……殺叛徒!他是血刀門的棄徒!大家一起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