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大發了
與一般的黃牛黨不同的是,由於方傑已經親身曆練過江湖上絕大部分門派,與江湖上各派首徒也或多或少有些瓜葛,所以對各派目前的政治局勢較為了解,也正是因為如此,臨時客串黃牛黨的方傑決定這次要麽不玩,要玩就玩個大的!
所以,遊戲裏黃牛黨泛濫的同時,在山洞裏演練九陰神功的方傑也顯得格外繁忙。“羅曼子,我前麵點名的那幾個門派,隻要是在一千兩黃金價位以下的選票,有多少買多少,特別是華山派和明教,重點收購!”
“華山派掌門選票的價格已經漲到一千兩黃金一張了,還買?”
“買!凡是價位低於三千兩黃金的華山派選票,你隻管買就是了!”
“……已經漲到三千以上了!”
“繼續!現在凡是價位低於五千兩黃金的華山派選票,統統買下來!”
“可是,我們手上已經沒多少資金了……”
“那就能買多少就買多少,羅曼子,你聽我的沒錯!”
“七千零五百價位上隻掛了兩張選票,買不買?”
“買!蒼蠅也是肉,零頭也要!”
“……”
掌門大選的第三天。
“現在我們手頭上有多少選票了?”
“鎮遠鏢局的有八千二百三十張,古墓派有兩萬三千九百多張,明教的有十八萬五千七百多張,華山派……華山派選票有三十三萬多張,另外,其他各個門派零散選票加起來也有幾千張……”
“把古墓派和其他各派零散選票都按照目前的市價拋出去,回收的錢全部買華山派選票,對了,順便給鎮遠鏢局的鑫鑫投一千二百張選票,至於明教的選票,暫且先放著……”
“現在我們手頭上的華山派選票已經有近三十五萬張了……”
“嗯,加上我從落雁峰葉順龍那裏收來的選票,差不多有近五十萬張了……你先等我一下……”
“依靈,忘情閣現在還有多少流動資金?”
“沒有了,整整十七個億都給你了……不過,如果再想點辦法的話,還能再擠個三五億出來,隻是這麽做的話,萬一炒作計劃失敗,忘情閣就得負債累累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水平了……”
就在方傑猶豫著是否要再從依靈那裏擠一點油水出來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老熟人的短信:“方傑,我是錢不離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炒作華山派的選票!”
“哈哈,好久不見啊錢不離手,你怎麽知道我在炒作華山派選票?難不成你也在幹這勾當?”
“哼!你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我是說華山派選票的價格怎麽漲得那麽快,果然是你在搞鬼!多話不說了,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你想怎麽滴?”
“我現在手頭上有十幾萬張華山派選票,平均收購成本是一千兩黃金左右,我打算以兩千兩黃金的價格全部便宜賣給你,怎麽樣?”
“嗯,可以考慮……不過,你以成本價兩倍的價格賣給我,是不是太黑了一點?不如這樣,一千五一張,我全要了!”
“我x!你還好意思說我黑心?我這些選票要是都掛到拍賣行裏賣,少說能賣到三千兩黃金以上的價格,我這是便宜了你,懂不懂?”
“是啊,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你能多賺點錢,又怎麽舍得便宜賣給我呢?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可不敢出手……”
“唉!反正事已至此,那我就直接說了吧……我得到的消息晚了一點,一開始隻以為華山派自劍塵自殺後,就是劍宗的章叁和氣宗的求萬醉競爭掌門之位,所以我把精力都放在了明教掌門選票的炒作上,丐幫也適當關注了一下,畢竟明教和丐幫的人數多,盤口大,局勢也更加複雜。可是,後來我發現華山派掌門選舉排行榜上,華山派yu女峰一脈首領野蠻任性也有競爭掌門之位的實力,而且這三人獲得的選票數量十分接近,結果等我再調撥資金收購了一部分華山派選票的時候,卻從一些細節上發現已經有人在幹這事了,我一猜可能就是你,這不,我就來找你了!”
“可你還是沒告訴我理由。”
“理由?這不明擺著了嗎?你可是我親手帶出來的,你那德性我還不知道?你現在手頭上的華山派選票至少是我的兩倍,我說的沒錯吧?本著互利共贏的原則,我把選票賣給你小賺一筆,然後收回部分資金繼續專心炒作明教掌門選票,而你,則可以安心坐華山派選票的大莊家了。當然,這也是頹廢血少的一點心意,畢竟你沒回血刀門跟他競爭掌門之位,他非常感激,得知是你在炒作華山派選票後,一直在勸我把選票低價賣給你……”
“哈哈哈,你都說了是互利共贏了,所以別又把這事說得好像是我領了你們什麽人情似的,你手中那麽多華山派選票,再加上還有我這麽一個大莊家,你想一下子高價拋出去也不可能,所以你這也是一種規避風險的做法……好吧,不管怎麽說,這筆買賣我做了!”
“嘿嘿,有些話咱們兩人心知肚明不就行了,沒必要說得這麽直白吧……那麽,咱們之間怎麽完成交易?是通過拍賣行,還是通過交易短信私底下交易?”
“以交易短信的方式進行交易吧……不過,我可比不上你這個富得流油的大款,我現在手頭上已經沒有閑錢了,所以我打算用同樣數量的明教掌門選票跟你交換,你覺得如何?”
“你手頭上還有明教選票?……唔,目前明教選票的市價比華山派選票的價格要低一些,罷了,看在咱們以往的交情上,我就再吃點虧,就一比一交換吧……”
這邊,方傑趕緊讓羅曼子把十八萬多張明教選票郵寄了過來。
與錢不離手完成交易後。
方傑:“那個……我剛才在統計明教選票數量時出了點錯,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五九萬張明教選票,你想不想要啊?想要的話,我也不占你什麽便宜,你就按目前市價的兩倍發個交易短信過來,咱們童叟無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哇靠,非洲人的爸爸——黑老子!你這奸商,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還敢開出兩倍的成交價格,你當老子在金融界混這麽多年是白混的麽?不二話,按照市價倍的價格我全收了,否則免談!”
“成交!”
……
華山派,有所不為軒。
以華山派氣宗首領求萬醉為首的一幹氣宗高層正齊聚在這裏,此時在座所有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廳正中央豎立的一塊三維虛擬電光屏幕,屏幕上分成三列顯示著最有可能當選華山派掌門的三位門派掌門候選人的信息資料及其下麵正在不斷增長的選票計數,所有人的心都在跟著計數器上的這些數字雜亂無章地跳動著,以至於大家都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沉默氣氛當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已經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而又沉悶的氣氛,在座眾人中有人打破沉默道:“據我粗略統計,五嶽劍派弟子總數大約有一千萬左右,而其中我華山派弟子數量占到了一半以上,也就是說,即使保守一點計算,如果一人兩票,我華山派選票總數也至少有一千萬多張!如果再加上通過另外兩種渠道換取的選票,總數應該在一千一至於一千二百萬張之間。然而,目前掌門大選時間已經過半,實際投出的選票總數隻有區區八百多萬張……”
此人說到最後,沒有再說下去,但在座眾人都很清楚對方的意思,便在這時,隻聽另外一人接過對方的話頭道:“不錯,外麵至少還有四百萬張選票沒有歸屬,而目前已投出的八百多萬張選票,基本上被排名前三位的掌門候選人瓜分。看目前的情形,雖然咱們老大獲得的選票數暫列第一,但離排名第二的章叁、第三的野蠻任性,差距並不大,中間隻相差幾萬張選票,而且看那野蠻任性的上升趨勢頗為驚人,所以目前咱們氣宗的形勢,頗為令人擔憂啊!”
全場再次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氣宗首領求萬醉一邊麵色陰晴不定地掃視著眾人,一邊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大選之前,我讓你們動員下麵的人給我投票,可如今的形勢,大家也都看到了——很不樂觀!”
說到這裏,求萬醉感覺到心中的怒火似乎在突然間就這麽爆發了,於是索性懶得再壓抑下去,暴跳如雷地道:“不!是相當的不樂觀!你們誰能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嗯?為什麽!?我敢說,你們當中,肯定有些人在幹著結黨私營、吃裏扒外的事,要不然,我們氣宗怎麽會連劍宗都壓製不住?甚至連野蠻任性那個賤女人都快要騎到咱們頭上來了!?”
一聽這話,在場眾人先是一愣,接著紛紛拍案而起,露出一副“我是大忠臣”的表情,一臉憤然地指著求萬醉冤枉好人,說話不經大腦,實在叫大家寒心等等之類的話,總之,一時間,有所不為軒內一下子熱鬧了起來,與先前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這些曾經一起在劍塵手下共過事的好友和兄弟如此惺惺作態,求萬醉隻覺得胸中一股悶氣無法發泄,隻得一邊道著歉,陪著不是,盡力安撫眾人,一邊在暗自搖頭苦笑,心想當初劍塵在位時,這些人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自己取代了劍塵的位置,這幫人就覺得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了,自己稍微說了點重話,他們就敢指著自己的鼻子吐唾沫了,總之,如今的氣宗,已經不再是當初劍塵在位時那個鐵板一塊的氣宗了……
或許是看到求萬醉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一點,亦或是眾人覺得最有可能當選掌門的求萬醉還是有點投資價值的,在場眾人鬧騰了一陣子後,總算是給了求萬醉一點麵子揭過了剛才那件事,而將主要精力放在了分析這次華山派掌門大選的結果上。
期間有人道:“我華山派分為氣宗、劍宗兩派,氣宗裏又以朝陽、雲台、蓮花落雁五峰各位一脈。從目前的實力和勢力上劃分,我們控製著氣宗朝陽峰、雲台峰、蓮花峰三脈,但劍塵自殺後,這三脈已有部分弟子轉投到了野蠻任性所控製的yu女峰一脈,而章叁控製著劍宗,其實力介於我們與野蠻任性之間,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投票結果,這與我們當中是否有人吃裏扒外並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
將自己從“吃裏扒外”的罪名中摘出來之後,那人又繼續道:“目前掌門大選還沒進行到一半,剩下的這幾百萬張選票到底花落誰家雖然是個未知數,但根據已形成的總體形勢慣性來判斷的話,我有理由相信,直到大選結束,萬醉兄第一、章叁第二、野蠻任性第三的排名格局不會有什麽大的變化……”
此人話音未落,便已經有人站起來反駁道:“你說的都隻是從理論和邏輯上判斷得出的結論,但你別忘了,現在全江湖玩家都在私底下倒賣各派選票,如果……不,我敢肯定,章叁和野蠻任性不會就這麽坐以待斃,萬一他們掏錢從本派那些中立弟子手中收購了大量的選票,隻需要在大選最後關頭一次性砸出,就能反敗為勝,這一點,我們不能不防!”
這人所說的,也正是求萬醉剛剛想到的並且所擔心的問題,於是連忙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那人掃了全場一眼後,一字一頓地道:“如果萬醉兄想掌門之位不失,如果大家想在掌門大選後保住自己的高層地位甚至更進一步,我奉勸各位現在最好能攜起手來,一起出錢收購華山派掌門選票,並且至少確保萬醉兄的選票數量始終與第二位拉開二十萬張以上的距離,這樣的話,才能保證在最後關頭不會馬失前蹄前功盡棄!”
一聽這話,當即便有人驚駭不已地怪叫道:“二十萬張選票以上的差距!?你瘋了嗎?你知道現在華山派選票的價格已經被那些黃牛黨炒到了多少錢?——八千兩黃金一張!二十萬張選票,那就是十九個億!這還是以目前的價位計算!你就算把咱們大家夥都給賣了,也湊不出這麽多錢!”
與此同時,在座眾人也紛紛應和,並作出一副苦主的樣子表示自己如今手頭上是多麽地不寬裕,自己是多麽地窮得叮當響,總之,讓大夥兒湊錢買選票卻讓求萬醉當掌門,那是做白日夢,想都別想!
“哼哼,我看未必吧!”
待到全場安靜下來後,先前提出建議的那人不由得哼笑了一聲,然後似笑非笑地掃視著眾人道:“在座各位都是有勢力的人,手中至少控製了一個甚至多個十萬人團隊,各位經營了這麽多年,若是拿不出個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閑錢,說出去恐怕連你們自己都不信吧?”
見眾人臉色微變,有些人正要起身反駁,那人又道:“我提出的這個建議,並不是為我自己考慮,而是為大家的共同利益著想。所謂一榮俱榮,一枯俱損,若是這次掌門競選失利,日後在座各位還有幾位有資格坐在這有所不為軒裏議事呢?想必不用說,大家心中也清楚得很吧?而若是萬醉兄當上了本派掌門,這錢遲早是可以賺回來的,甚至這些錢就當是萬醉兄找我們暫借的,以後再還就是了,難不成你們還怕當上了掌門的萬醉兄會沒錢還麽?”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人將目光移向了求萬醉,而求萬醉聽到這裏時,也恍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應和道:“不錯不錯!我現在就拿出兩億買選票,各位兄弟若是看得起在下,信得過在下,就先借我點錢,日後等我當上了掌門,再連本帶利還給你們!而且,我可以承諾,凡是出過力的,我都會分出一些門派係統管理權限交給他來管理,這其中的好處不說大家也很清楚,總之,隻要咱們齊心協力過了這一關,好處自然是少不了各位的!”
得到了求萬醉的許諾後,在座眾人的表情也開始漸漸變得豐富起來,過了片刻,其中一人欲言又止地道:“那點錢出來顧全一下大局,倒也未嚐不可……可是,一下子籌集十幾個億的資金……除非我們在場的這些人都砸鍋賣鐵,這種孤注一擲的做法,也實在是太冒風險了……”
提出集資的那人連忙反駁道:“正是因為有難度,所以我才限定二十萬張選票的差距,否則的話,我們能這麽幹,章叁和野蠻任性他們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也能做到,所以我們就是要讓他們徹底地放棄希望,而一旦差距被拉開後,我們還能反過來逼迫那些黃牛黨把票價降下來,所以實際成本可能還要不了那麽多錢!”
聽完這番分析,眾人也覺得甚是有道理,於是不再猶豫,紛紛表示願意借錢給求萬醉買選票,但大家最後約定的條件有所降低,將二十萬張選票的差距減小到了十萬張選票,這樣的話,眾人的資金壓力就小了許多,還不至於最後被這事搞得傷筋動骨完全沒了退路可走。
然而,就在求萬醉忙著向眾人籌措資金的時候,大廳中央那個三維虛擬屏幕上的掌門候選人投票排名卻在一陣驚呼聲中發生了匪夷所思般的變化,本來排名第二的劍宗首領章叁突然間獲得了兩萬張選票,一下子躥升到了第一位,而沒過多久,排名第三位的野蠻任性也突然多了三萬張選票,硬生生地一腳將本來排名第一的求萬醉從第二位再次踩到了第三位上!
與此同時,在某個小島上的某片林子裏的某個山洞中,某個無良的人正在某兩個十分特殊的np的驚異目光下,發出了某種令人心顫的無良的笑聲:“嘿嘿嘿……啊哈哈……一萬兩黃金一張,一下子就賣了五萬張,發了,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