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擒
等了兩天,預想中的‘感恩圖報’並沒有發生,秦天也知道,自己太過想當然了,形勢不同,所遇到的問題自然也不同。
“老師?”秦天回頭看向賈詡,要敗祝融洞主,即使不用奇謀,秦天也有信心,不過損失卻在所難免,這裏是南中,祝融洞主可以不斷招兵,秦天卻不能,當然也不是絕對不能,交州至少還能調來十萬兵馬相助,不過單是之間的叢林,就能損耗不少兵力,擎天城如今家大業大,但也沒有這樣敗的道理,日子不是這麽過的。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主公對祝融洞主,可有了解?”賈詡並沒有正麵回答,這是他和秦天說話的一貫習慣,以引導為主,並不直接說出自己的意見,而是以引導的方式,讓秦天自己去想。
秦天一直以師禮待他,即便擎天城聲威日盛,秦天也從未有過半分不敬,賈詡雖然心『性』陰冷,但也並非不識好歹,對秦天的態度,心中要說沒感動,那是騙人的,一個人能騙人一時,卻難以騙人一世,何況賈詡乃當世頂尖智者,要想騙他又談何容易?
雖然賈詡也清楚,這師徒之名也隻是虛的,就算秦天再想,礙於君臣之禮,賈詡也不敢接受,自然不會真的去教秦天,但卻在平日裏的實踐中,以引導的方式來提升秦天的見識。
秦天當日生擒金環三結三人,雖然沒能說反他們,但在旁敲側擊之下,倒也得到了不少關於祝融洞主的情報,點點頭道:“祝融洞主,雖是蠻夷,卻也是條漢子,老而彌堅,如此高齡,卻能上馬殺敵,即使在中原,也很少見。”
“不過多少有些剛愎自用,自持兵多,驕傲輕敵,此乃兵家大忌。”
“主公說得不錯。”賈詡點點頭道:“不知這些蠻夷,我中原武將之中,大凡有能力者,又有幾個不驕傲,這本不算什麽缺點,不過祝融洞主身為一方統帥,卻驕傲自滿,那就真的犯了兵家大忌了。”
明是說祝融洞主,但賈詡的話中也未嚐沒有告誡秦天的意思,秦天職業也是武將,而且論成就,要比祝融洞主高的多,白手起家打下偌大家業,放眼天下,縱觀曆史,又有幾人?而武將,最容易出現的就是自滿的情緒,更何況秦天如今的成就,要說一點驕傲都沒有,那才是奇事。
“那……可有破敵之法?”秦天點點頭,賈詡話語中的告誡,他自然聽得出來。
“既然驕傲輕敵,那我們就不妨讓他再驕傲一些。”賈詡臉上『露』出標誌『性』的陰冷表情,一般這種表情每一次出現,都代表著有人要倒黴了。
“誘敵深入?”秦天目光一亮,看向賈詡道。
“不錯。”眼中閃過一抹欣慰,臉上卻沒有半分異樣的表情:“主公大可識之,詡料主公必勝!”
“那就借老師吉言了!”秦天點點頭,既然大方向已經出現,那剩下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次日,擎天城大將李豐領兵前往祝融洞主大營溺戰,祝融洞主此時已經集齊六洞兵馬,比之之前,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又多了不少,聞言也不多話,派出兒子帶來洞主親自出戰,帶來洞主與李豐在兩軍陣前大戰十合,李豐的長槍被帶來洞主的狼牙棒砸飛,李豐心膽俱喪,頭也不回的轉身就逃。
“哈哈哈哈!擎天小兒,以為勝了兩陣就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今日,定叫你知道我南蠻勇士的厲害,兒郎們,隨我殺!”祝融洞主朗聲大笑,大手一揮,二十萬蠻兵,鋪天蓋地的從各個方向朝著李豐追擊而來。
李豐按照秦天交代,陣前溺戰,然後假裝不敵敗逃,這本是誘敵之計,不過此時李豐可不覺得自己是在誘敵。
李豐的實力,雖然是名將,但並沒有什麽好特『性』,在擎天城眾多名將之中,屬於墊底的那種,哪怕新進的藤方、黃巾將領杜遠、裴元紹等人,都要比李豐強些,這樣的人原本是不能大用的,但秦天偏偏就用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李豐雖然看似懦弱無能,有愧名將二字,不過其最大的優點,就是能看清形勢,沒有一般名將那種驕狂。
帶來洞主乃祝融洞主之子,雖不如祝融洞主強悍,但在蠻族中,也是不可多得的勇士,不要說他,祝融洞下六小洞主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實力穩勝李豐,而在此之前,李豐也從沒想過自己會贏,因此一交手就開始想著逃命,甚至在來之前,他已經為自己找了好幾條逃命的路線。
如今,看著二十萬蠻軍,漫山遍野的衝過來,哪裏敢再戰,隻是匆匆一瞥,就再不回頭,帶著敗軍,狼狽無比的朝著事先約定好的地方飛奔而去。
哪怕是領兵經驗再豐富的將領或者智謀再高的智者,恐怕也很難從李豐身上看到一絲絲誘敵的痕跡,任誰看到現在的李豐,也隻能用狼狽不堪來形容,有誰能看出李豐會是在誘敵?
祝融洞主哈哈大笑:“原以為擎天城下,都是用夢無雙的兒郎,沒想到也有這等膿包,兒郎們,給我生擒此人,我要用他好好羞辱擎天一番!”
“吼~”
二十萬蠻兵,一個個士氣高漲,發出一聲聲興奮的咆哮,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嗷嗷怪叫的朝著李豐追去。
李豐心中叫苦不迭,帶來的一校兵馬,如今已經折損大半,好幾次他差點被祝融洞下六位洞主給抓住,卻都憑著豐富的‘經驗’一次次化險為夷,即便如此,也是險象環生,心中無比鬱悶,好不容易出一次任務,而且看起來十分輕鬆,沒想到卻這麽狼狽,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好好的留在擎天城,做自己的城衛統領不就行了。
一道峽穀在視線中不斷放大,這裏就是秦天為祝融洞主準備的地方,穀口極小,隻能容兩馬並行,再往裏麵卻是一處絕穀,地形坎坷崎嶇,被當地人稱之為斷魂穀,有去無回之意。
“父親,快看,那漢將要進斷魂穀!”帶來洞主看到李豐‘慌不擇路’的往斷魂穀裏奔去,臉上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嘲諷的笑容。
“哈哈哈,既然他自找死路,也怨不得我們了!”祝融洞主不疑有他,反而開懷大笑,帶著六洞主漸漸脫離了大軍,隻帶了親衛飛奔向李豐的方向。
“咦,那漢將呢?”進入斷魂穀,卻突然失去了李豐的蹤影,帶來洞主不由疑『惑』的扭頭四顧,斷魂穀地勢複雜,坎坷崎嶇,雖然不深,但卻很難一眼望到地步,不過斷魂穀內馬匹無法行走,隻能下馬步行,料想對方應該走不遠才對。
不知為何,祝融洞主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一雙虎目遊弋在穀中,卻並未發現有絲毫不妥,隻是心中那股不安感卻越發的強烈。
“退,我們出穀!”祝融洞主突然高聲道,雖然不知道為何如此不安,但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如今頭腦漸漸清醒過來,他也覺得,李豐帶來的人馬盡沒,也沒必要再追究他一個人的得失,這樣的將領,就算再派來又有何用?當下打定主意,調轉牛頭準備離開。
“父親,為什麽……”帶來洞主眼見擒敵在即,自己的父親突然要退出穀,不由有些疑『惑』的發問,隻是還沒等他問出口,穀外突然響起驚天的喊殺聲:“大將周泰在此,爾等蠻夷,還不束手就擒!”
聲若洪準,滾滾傳出,甚至連山穀都似乎有些震動的感覺,穀中眾人麵『色』不由一變,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脫離了大軍,如今外麵的軍隊正處於無將領狀態,祝融洞主麵『色』大變,厲聲道:“退!”
“祝融洞主,現在說退,不覺得有些遲嗎?”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聲音洪亮,帶著一股隱隱的威壓,帶來洞主等人茫然不知所以,但祝融洞主麵『色』卻不由一變,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之間山穀轉彎之處,秦天在越兮、管亥、蔣欽以及李豐的陪同下,緩緩的『露』出了身形,李豐的麵『色』還有些慘白,不過卻沒有了先前的倉皇,換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看著眾人,不住的冷笑。
“吼~”
祝融洞主須發皆揚,怒吼一聲,一催**藤甲戰牛,當先朝著秦天衝了過來。
越兮冷哼一聲,橫身跨在秦天身前,山穀狹窄,馬上征戰反而不便,藤甲戰牛的超凡戰力,到了這裏,反而發揮不出一成,隻憑一個祝融洞主,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生擒他們!”秦天冷笑一聲,對身旁的眾人道。
“喏!”
管亥、蔣欽兩人答應一聲,各自飛奔而出,撲向緊跟在祝融洞主身後的帶來洞主幾人,這些人雖然悍勇,但卻遠不及管亥、蔣欽兩人,管亥、蔣欽以二敵六,沒多大功夫,便將六人製服,而這邊,祝融洞主失去了藤甲戰牛的助力,再不是越兮的對手,不到十合,便被越兮生擒下來。
“擎天小兒,你莫得意,外麵還有我二十萬兒郎,我看你如何出穀!”再次被秦天生擒,祝融洞主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卻不肯服輸,對著秦天怒吼道。
“是嗎?那我們一起出去看看。”秦天不以為意,在祝融洞住驚異的眼神中,竟率先往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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