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三國時代

在中美地峽沒有找到“阿修羅陣營”,我們也不氣餒,接下來每天都在一個戰略要地全民拓展。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阿修羅陣營”仿佛泥牛入海,已經沒有消息。我們已經在全世界的戰略要地都找了一個遍,根本就找不到“阿修羅陣營”的藏身之地。接下來我們逐漸將勢力滲透到世界的每個角落,幾乎把整個地球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阿修羅陣營”的新基地。最終我們得出了結論,這隻有兩個可能:第一,“阿修羅陣營”根本就沒有新基地,所有玩家各發展各的,因為目標小,我們根本發現不了;第二,有新基地,但是被我們忽略了。最後想完了各種可能,還是沒有這個陣營的基地,我們一致傾向於同意第一種可能性。

於是依舊是“阿修羅陣營”和“佛國陣營”在天竺無休無止的戰爭。戰爭並沒有影響到天竺的繁華。相反,雙方都在天竺落地生根,取得了長足的發展,讓天竺100個佛國都因此提升了自己的競爭力。

到此為止,整個遊戲的局勢基本穩定了。而正是在這個時候,田中慧子出手了。

我幾乎很久已經忘了有田中慧子這個人存在。畢竟在上一次她被我們無意中窺破行藏之後,她就沉默了好幾個月,這也讓我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情。直到她重新來找到我之後,我這才記起了這茬子事。

“老大,我們找到一條大魚了。”接通消息之後,田中慧子就興奮地道。

“真的要出任務了嗎?”接通她的消息之後,我迅速回憶起這茬子事,也迅速進入了角色。

“沒錯,老大你複仇和報國的時刻就要到了。據說是一條非常大的大魚。此人的資料見了之後再給你,到時候你直接按照我們提供的情報殺過去就是了。”

其實這世界上不是每天都有壞人,我的AH師實際上很久都沒有開張了,最近也沒有批準過任何活動。所以田中慧子很明顯是在撒謊。不過我也很想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現在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我也沒有掩飾我的興奮,反正田中慧子會以為我是為了要出任務而興奮。

很快到幸福空間的龍門客棧跟田中慧子見了麵,田中慧子也給我提供了這次的“目標”的資料。根據資料,目標目前化名唐缺,隱藏在本州島的福島縣。福島縣在那次著名的核泄漏事件之後,就一直非常著名,至今那裏還擺著若幹的核反應堆,十多年來這些核反應堆相繼被關閉,而遺留的核廢料卻一直是懸在日本人頭上的一把利劍。核變後我曾經研究過跟核有關的一切事件,福島一帶的情況我已經非常熟悉。當然,目前來說還隻是紙上談兵,依舊沒有到過實地。畢竟攻打日本的時候,我正在美國的五角大樓遊玩,沒有空來管這邊。而等到我回來,這邊大事已定,也就不需要我參與了。

而唐缺的罪名自然是一大堆軍國主義惡行。按照田中慧子的說法,唐缺的原名已經不可考,但一直是日本派往中國的間諜,戰後日本的間諜機構被摧毀,唐缺以華僑的身份回到日本福島故居。而我的任務就是把這人誅殺掉。之所以要派出我,就是因為這人是東瀛忍者高手,放眼AH師,似乎也隻有我有這樣的實力除掉他。

田中慧子提供了情報之後就自行離去。以我的經濟實力,她已經不需要“代表組織”為我準備行程。相反,到時候我以自由之身過去,更加不會引起懷疑。而我在她離去之後,立刻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來。很明顯,田中慧子這次的行動一定是針對我的。但目前來說,她並不知道我在AH師的身份,所以其目的應該不是摧毀AH師。那麽她針對我的目的何在?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頭緒,所以我幹脆不再想,但有一點我是肯定的,那就是本次行動極其危險。要知道,作為核變的幸存者,我的事跡早已在全世界耳熟能詳。我的名字也因為這次悲慘的事件而記入了史冊,成為第一個硬抗核攻擊而毫發未傷的人。在非常清楚我的實力的情況下,田中慧子還安排了這樣的行動,說明她很有把握,其凶險處可想而知。當然,我也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借刀殺人。畢竟這個唐缺疑點太多,以我在AH師調出的資料,沒有任何一星半點的證據可以證明他是一個日本人,更不用說證明他是一個軍國主義分子了。不過我沒有派人調查唐缺,這是間諜學的一個粗淺常識,在短期裏不能調查自己的關係人,尤其是在對敵人不是十分了解的時候。

在這種危險的任務中,單槍匹馬的危險係數肯定更高。但這一次我直接走到前台,顯然不能動用AH師的任何力量,畢竟按照田中慧子目前對我的判斷,我在AH師隻跟她有著聯係。其他任何AH師的人在我身邊出現,都會引起她的懷疑。但如果是因為AH師嗅到了什麽,然後跟著屁股過來,那情況就不同了,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我就連一些簡單的暗示也不能給AH師,畢竟那樣還是有露出馬腳之嫌。所以我想來想去,這次要帶人到福島去,也隻有去找師父。也許在他手底,擁有可以跟我一起過去闖的力量。

說起來,我跟師父已經好幾年不見了。當初閉關之前,曾經打算去找他,不過後來放棄這個想法了。而從那以後,我就一直為遊戲忙得脫不開身,到今天也沒有去找他。所以當我在幸福空間中找到少林寺然後找到他的時候,他好一陣都沒有反應過來。接下來就是大喜若狂。

聽了我的情況介紹之後,師父的麵色也凝重起來。當然我沒有告訴他AH師的秘密,隻是說田中慧子的日本間諜身份是國安告訴我的,而現在田中慧子以AH師為借口讓我出任務,肯定不懷好心。師父對此也非常讚同。而讚同的結果就是他本人也打算過去了。與此同時,他還會在各大門派秘密調集一些高手一起過去。

商談了具體細節過後,我告辭師父,將所有的角色委托好之後下線。這次是我直接找侯奇要人,找人來幫助我打聯賽。而我下線之後就立刻準備福島之行。

到達福島之後,我立刻跟田中慧子派來的人接上頭。盡管田中慧子聲稱這些人是AH師的,但我的心裏非常明白,我從來就沒有在AH師的編製中看到這些人的名字。不過其中數人也冒充著AH師幾個成員的名字,其中還有兩個跟田中慧子的AH師編製不能發生直接聯係,這讓我也明白了在AH師中,除了田中慧子之外,還有其他的間諜。

對方在福島的負責人名叫李高。對於這個人,我們倒是有比較詳細的資料,本身為日本人,也是一個軍國主義分子,不過沒有太大的劣行,所以沒有被我們列入目標。李高當然是化名,真名叫做池田毓。盡管我是田中慧子派過來的,但跟李高接頭之後,田中慧子就不再跟我接觸,接下來的行動完全由李高帶著我去執行。

李高首先為我接風洗塵之後,暫時沒有安排行動。直到一天之後,我才明白,所謂除掉唐缺,完全是這個軍國主義組織的托辭,他們的真實意圖,隻是要把我弄過來而已。那個唐缺,根本就跟雙方都沒有任何關係,從頭到尾,唐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任何事情,也許事情結束之後,唐缺也不會牽扯到任何事情之中,因為他本就是隨隨便便選來的一個過客,他自己既沒有做任何事情,也沒有找他做任何事情。當黑龍跟我見麵的時候開始,唐缺已經從我們的視野中即將徹底消失了。

黑龍是一個神秘的人,我的第一印象是他才是真正的忍者高手,也隻有他才當得起田中慧子給唐缺安的罪名。而他此刻卻出現在李高身邊,被李高奉為上賓。

黑龍見麵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唐缺平反,告訴了我他們的貓膩。

“你們要做什麽?”我淡淡地問道。非常明顯,他們就是此前我所擔心的威脅。

“很簡單,我們隻想跟張好古先生交一個朋友。最近幾年發生了悲慘的事情。幾個日本人心血**,整個城市的中國人立刻就罹難了。而中國人隨後滅掉了日本這個國家,侵占了日本除本州島之外的領土。對此我很痛心。我們隻想恢複核變之前的世界,那時候世界是快樂的。”黑龍緩緩地一字一句說出了上麵的話。

聽到他提到這件事,我的臉立刻就寒了起來:“你錯了,日本隻是付出了代價,日本從來就不是受害者,這個萬惡的國度早就該消滅了。我覺得今天的共和國很好,他們敢於承擔自己的罪責,再也不致力於洗刷罪名然後重新作惡。而與此相比,日本這個萬惡的國家的滅亡,根本就不能抵消他們帶來的罪孽。如果可以來第二次,我打算親手滅掉那個萬惡的日本國。當然,我不會針對共和國。”

黑龍好一陣無話可說,最後將手一攤:“精神和語言,都是自由的。任何人都有表達的權利。我不打算跟你爭論。但我終其一生的目標,就是為了重建日本。今天張先生來了,合作也得合作,不合作也得合作。”

我的臉已經可以結冰:“如果我不答應呢?”

黑龍大笑:“如果張先生不答應,我們就天涯海角追殺張先生,直到把張先生消滅為止。要知道,中國目前的收入中,張先生在遊戲中的收入占了很大比例,隻要把張先生消滅,我們就砍斷了中國的一個臂膀。”

我的瞳孔開始收縮:“盡管我從來就沒有出道過,但以我的實力來說,敢跟我叫板的人很少,你就那麽有把握?”

黑龍再次大笑:“沒有那個金剛鑽,我就不會攬那個瓷器活。實話告訴張先生吧,我們這次請張先生來,隻是希望跟張先生合作。無論張先生同意合作與否,我們都會放張先生回去。我可以鄭重地告訴張先生,要打敗張先生,我根本就不需要搞小動作。如果張先生真的不願合作,就等著回去後被我追殺吧,我要追得張先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聽到這句話,我的反應是震驚。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人敢說這句話,我不得不開始懷疑黑龍的身份。他絕不會僅僅是忍者高手那麽簡單。要知道,我在現實中的實力雖然不如遊戲中,但其他人在現實中的實力照樣不如在遊戲中,此時此刻的我,雖然不能說人界第一,但真要有人吹大牛,可以把我追得上天入地,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很有可能真擁有那樣強大的實力。

但我還是嘴一撇:“要我合作,門都沒有。”

黑龍這次笑得很詭異:“我相信,我們出的價錢,是可以打動張先生的。不過事先可以告訴張先生,我們並不打算用世俗之物來收買張先生。要知道如今的張先生不是任何世俗之物可以收買的,這一點覺悟本人還有。但本人同樣也相信,本人開出的價錢,張先生一定會意動的。”

黑龍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不妨說說看。”

黑龍冷笑道:“我們的籌碼,就是張先生的夫人。”

說完之後,黑龍就戲謔地看著我。

果然黑龍一句話說完,我的臉色就變了。如果黑龍真像他自己說的那麽厲害,那麽不僅是十四妹,包括父母在內,此刻完全可能已經在他的手裏。我不禁冒出了冷汗。

黑龍見此情形仰天大笑:“張先生又想歪了,以為本人會用卑鄙的手法。但是張先生錯了,本人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張先生的家人,此刻在中國活得好好的,本人甚至也許永遠也不會打他們的主意。因為本人有不打他們主意的實力。”

黑龍這一笑讓我更加迷糊了:“那你還拿他們做籌碼?按照你的這種做法,我是不是也可以憑著我自己的嘴巴,就拿你的夫人來做籌碼呢?”

黑龍滿臉都是戲謔的笑,慢慢湊近了我的臉:“張先生差矣。首先,本人沒有夫人。其次,本人說的張先生的夫人,不是現在活著的夫人,而是張先生已經死去的夫人,當然,也包括張先生慘死的孩子。”

黑龍的話,立刻喚醒了我沉睡多年的傷痛,同時也仿佛從天邊滲透了一絲希望,我再也不能平靜了:“你,說的是娥娥和張遼?他們已經死了,你還要拿他們做籌碼?”

黑龍給了我滿意的答案:“嘿嘿嘿嘿嘿嘿嘿,張先生又犯老毛病了。本人說過了,不要讓人家覺得本人很卑鄙。這不是籌碼,而是價錢。本人也不是拿死人做籌碼,而是讓張先生見到活人。”

好一陣子,我震驚得無話可說。讓娥娥和張遼複活,這是我多年來一直隱藏在心裏的奢望。正因為我知道這個奢望是不可實現的,所以我一直把這個奢望隱藏著。而現在,黑龍剝去了我的殼,讓我無可遁形。

終於反應過來之後,我急切地道:“你真能讓他們複活?你是誰?你想讓我做什麽?”

黑龍嘿嘿笑道:“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從前張先生被慧子小姐蒙騙,總是以為在給AH師捐錢,所以我們才能得到張先生的資金。但自從本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深深為張先生不平。要知道,這世界上最惡毒的事情,莫過於讓一個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所以本人認為,我們應該讓張先生自覺來做這件事情,而不是受到蒙騙。另外,本人認為,在受到蒙騙的情況下,張先生能夠給我們調用的資金實在太少。現在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張先生一定樂意做一個更加慷慨的施主。我們的期望值也不高,隻要張先生能夠為我們施舍一半調用值的資金就可以了。另外一半,給張先生自己留著。”

黑龍終於亮出了他的目的。不外乎一個錢字。這相當於讓我做他們的便宜銀行,而且是隻有收獲沒有付出的客戶。要知道僅僅我每年自己可以調用的資金,就足以支撐十來個窮國的運轉。黑龍的胃口實在不小啊。但就算用腳趾頭來想也知道,黑龍拿這筆錢肯定是要大搞軍國主義活動,一旦同意了他的提議,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捉摸黑龍的話語,他或許真有那個能力能夠讓娥娥和張遼複活,這對我又是一個天大的**。

要江山還是要老婆孩子?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難的選擇題。當然,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當然不能答應。按照通常的解釋,這叫“先國後家”,屬於高風亮節的事情。其實我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高風亮節算個屁,要知道就算娥娥和張遼複活了,以黑龍的所作所為,我們遲早還是敵人。一旦黑龍提升了自己的實力,到時候不僅整個世界都要遭殃,而且以我們的性格,當然要去製止,那時候我們還不是死路一條。這個買賣有賠無賺。而且原本娥娥和張遼死於核變,雖然慘烈,死前卻來不及痛苦,我何必讓他們活轉來反而用痛苦的方式死去?

“免談”兩個字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已經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