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瀚海流沙 第303章 紀昌的虱子
這個技能對於物理攻擊、魔法攻擊和五行攻擊的增加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但對於精神攻擊來說，加上慧力攻擊和對精神係攻擊的傷害加成，已經是原來的60倍戰力。也就是說，經過這樣的加成之後，我的精神攻擊已經能夠達到萬兆兆的威力，正好跟西王母最初的攻擊力持平。隻不過現在西王母對我的精神威壓已經大大加強，所以這個技能砸在精神威壓上麵，也不過隻是砸出一個大坑而已。
但西王母顯然對這個結果大為意外。她也沒有想到我在這種絕對的劣勢之下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反擊。下一刻，我感到精神威壓來得更加猛烈了。這種猛烈的精神威壓幾乎已經超出我的承受極限，我感到靈魂快被從身體裏麵擠出去了。
下意識地，我不斷將“氣衝靈台”扔了出去。三百倍的速度加成，加上原本就有8兆，每秒兩千多兆次的攻擊，堪堪擋住西王母的攻擊，雖然精神還是處於被壓扁的狀態，卻也免去了靈魂擠出身體的隱憂。
不僅如此，由於西王母的精神威壓無所不在，這對於全麵攻擊我來說雖然效果顯著，卻也讓我的反擊同樣效果顯著。因為這樣當我攻擊出去的時候，幾乎每一下都是實打實的攻擊。在這種狀況之下，命中值和閃避值形同虛設，所有的攻擊西王母都會完全身受。同時60％的橫掃狀態也發揮了作用，每五下總有三下攻擊會帶出20倍的攻擊。每當這時候，就不僅是將精神威壓砸出一個大坑那麽簡單，而是在精神威壓的表麵打出一口深井。
西王母哈哈大笑：“我就說為什麽你小子敢於罵我，看起來的確有兩把刷子。不過這兩把刷子恐怕還不夠看，你就慢慢玩吧。”
話是這樣說，我卻驚奇地發現，隨著我的攻擊，西王母的精神威壓對我的精神大網的壓迫已經減弱了。畢竟“氣衝靈台”的攻擊雖然隻能起到隔靴搔癢的作用，但耐不住攻擊的次數夠多，無數的深坑和深井在精神大網的周圍產生，也就給精神大網轟出了自己的空間。原本已經壓扁的精神大網在我的轟擊中慢慢鼓了起來。而我已經被壓扁的精神也在精神大網的舒張之中慢慢開始恢複原狀。
西王母再次驚訝地“咦”了一聲。先前她之所以大笑，是因為我那點攻擊力完全不能對她形成威脅，每一次出招也就是強製扣一點血而已。這對於她三流大神的血量來說，即使我的攻擊達到兩千多兆次，也照樣不能絲毫撼動。想當初我跟老和尚作戰的時候，連老和尚的血量都不能撼動，而老和尚顯然最多跟老鯀這樣的四流大神是一個層次的，西王母的實力至少高出他一層，當然我的攻擊對她更是小菜一碟。
但西王母沒有想到這樣的攻擊如果夠綿密，完全可以在小範圍之內形成一個防護圈子，抵抗來自外部的攻擊。所以精神大網也就自然而然地張開了。
終於，精神大網已經舒張到正常的狀態，而我的精神已經完全脫離了來自大網外麵的壓力，可以在大網裏麵自如地活動了。而這時候討厭的男中音也送來了係統消息。
“係統消息：玩家七匹狼領悟了技能‘靈台之網’。”
靈台之網：在精神世界裏結成精神之網，同時通過2400兆次靈台波動維護大網，使用後可以保持精神在一個精神空間單位的精神空間裏自由活動。精神防禦×1兆。定力防禦×1兆。需要消耗魔法值1億。需要消耗定魔值20。需要消耗慧魔值2。主動輔助技能。技能持續時間10分鍾。技能冷卻時間30分鍾。1級。
又是一個不隨等級升級的技能。而這個技能在當前的意義尤為重要。首先是免去了我必須使用“氣衝靈台”的技能來抗衡西王母的精神威壓的麻煩，其次是有了10分鍾的時間可以從容研究西王母的精神威壓。
當然這十分鍾的時間我是不會浪費的。“靈台之網”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在擋住精神威壓之後，我還有空餘的“氣衝靈台”攻擊手段，可以繼續對西王母的精神威壓造成衝擊。
現在精神可以在精神大網中自由活動，也給了我更加自由地觀察西王母的精神威壓的機會。一分鍾之後，我就發現了一個細微的問題，也就是西王母的精神威壓跟她製造的結界竟然有一種共通之處。這完全要歸功於“氣衝靈台”的火力偵察作用。因為我發現，跟當初在結界裏麵一樣，西王母的精神威壓在不同的地方也是有著不同的強度的。不過精神威壓顯然不同於結界。結界是外化的精神，製造結界之後，製造者如果不對結界進行維護，結界是不能主動維護的。所以當時我才能找到結界的縫隙。而精神威壓卻是從頭到尾跟西王母的精神連通的，哪裏有了薄弱環節，很快就可以補上。
這讓我想起了老普的一句名言：“任何強大的技能都是從細微處開始的。”如果沒有西王母的精神不斷對這些細微的經營，又何來強大的精神威壓？同時我也明白了何以我的“氣衝靈台”能夠產生抵擋精神威壓的效果。因為“氣衝靈台”的攻擊力雖然跟西王母的精神威壓相比，好似滄海之一粟，但耐不住積少成多，當攻擊的次數達到一定程度，量變累積為質變，就能夠擋住強大的攻擊了。
領悟到這一層，我就開始有心起來。盡管西王母總是能夠及時將自己的漏洞補上，但在每次補漏洞的過程中間，卻讓我清晰地看到那種補漏洞的過程。隻不過現在在我的眼裏，這種補漏洞的方式實在太強大，強大到我根本就來不及阻止。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西王母這種補漏洞的過程不是一個單獨的補漏過程，而是若幹細小過程的組合過程。在那簡單的補漏背後，有著更多更細微的內容。如果我真要將這個過程破解，也就必須到這些更多更細微的內容背後去尋找答案。
古時候有個叫紀昌的人，去向一個箭法明師學箭。這個箭法明師讓他用一根絲線將一隻虱子吊起來，然後日複一日地對著虱子看。一開始那隻虱子在紀昌的眼裏隻是虱子，但漸漸地虱子的細微結構呈現在他的眼前。通過對虱子的細微結構的了解，虱子再也不是小小的虱子了，而是有著龐大結構的一種生物。於是紀昌繼續看虱子，直到虱子在自己的眼裏變到磨盤那麽大，而虱子的結構也完全被他了解。這時候他取過一支箭來，對準虱子，輕而易舉就射中虱子身體上自己希望射中的部分了。
這個寓言這時候正好對我有益。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將西王母的精神壓迫當做紀昌那隻虱子，然後反複地看，反複地分析。而我跟紀昌相比，又具有一些優勢。紀昌剛開始學箭的時候沒有基礎，所以要在長期的觀察中鍛煉基本功。而我早已有過先前的精神戰鬥和破解結界的經驗，這個過程可以省略。同時，我每秒鍾2400兆次的攻擊加上“靈台之網”自動帶的2400兆次的攻擊，加起來接近5000兆次，這樣龐大的攻擊量給了我更加多的觀察機會。所以跟當初戰五嶽正和刑天的時候一樣，我並不需要紀昌那麽長的時間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盡管相對於紀昌的優勢是明顯的，但也並不是那麽輕鬆。10分鍾過去了，我依然隻是看到一個整體，對於那些細微的部分，隻是有了一些領悟，卻還不能確切地將那些細微之處分解開來。而接下來半個小時的技能冷卻時間卻已經到了。我必須依靠自己的攻擊才能夠支撐整個精神之網。對於我的觀察來說，自然也就增加了難度。
而這時候睡覺的時間也到了。為了避免再經曆一次被強行踢出係統，我隻得在這個時候下線。而係統也自動封存了我此刻的戰鬥狀態，等著我上線之後再重新繼續。
因為太晚，娥娥已經在被窩裏等著我。不過現在我跟娥娥又過起了苦行僧的生活。因為娥娥昨天去孕婦班的時候，跟其他孕婦聊起相關的話題，大多數孕婦都說，前三個月的時間都不適合做那事。後來又去問了老師，得到了確證。結果娥娥回來後悔得要死，說幸虧沒有傷著寶寶。然後就跟我說了這個事情，於是我們倆決定再做兩個月苦行僧。
但對於娥娥的愛撫是必須的。這段時間她懷孕一直很辛苦，沒有老公我的支持，那就更加辛苦了。而娥娥因為辛苦的緣故，也早早就躺在**了。看到我關切地向她噓寒問暖，她沒有回答，反而先關心起我是不是累來。因為她已經知道今天我破了結界而且在蟠桃園戰了很久了。本來破結界就累，而蟠桃園當然更加不是好過的。剛剛她也看了直播，老媽看到我頂得辛苦，直接把她趕進房間了，說是怕她太關切了會傷神。當然，老媽也順便進來陪了她一會。而剛剛我的精神大網終於撐開的時候，外麵整個城市都發出了歡呼，娥娥才跟老媽一起出去看那個重要的時刻。然後娥娥就自己進來了。老媽要進來，娥娥沒讓，說老媽好一陣沒看了，還是多看一會兒。而此刻老媽正在廚房裏忙，說是要親自給我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