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是一隻羊
呀,這層地獄的守山鬼,怎麽隻有二十八級,我定眼一看,不由心中生疑,難道這些小鬼會變身,成為高等級怪不成,讓我先找個試試。我小心避讓過腳下的刀刃,逼近一個正在鞭撻幽魂的守山鬼,刎喉加背刺,還沒等我招式用完,那守山鬼就“喔嗚!”一聲鬼叫,掛了。
采集術跟著扔上去,奶奶的,又是鬼骨幾根,這一路下來,不是采集的鬼皮,就是采集的鬼骨,整一堆垃圾物品,我站在一邊等了半天,直到守山鬼屍體消失不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才寬了心,慢慢退了回去,原來這裏的怪,等級的確是低,孟婆估計好長時間沒進來,不懂裏麵的行情了。
雖然這層刀山地獄的怪物等級比較低,但是由於它們還有天然的,具有攻擊性的刀山為後盾,再加上長著獨腳的它們,在刀山上行動十分方便,手拿的長鞭也屬於遠程攻擊武器,所以能占到不少地利,即便是三十五六級的玩家過來,跟它們在山上動手的話,也別想討到什麽大便宜,不過對於我來說,它們就如案板上的肉,隨便我砍,小菜。
“熊哥,你看隱哥這麽久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麽事,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啊!”見我半響沒出來,挑燈有點擔心地說道。
“再等等,還不出來,我們就進去。”大熊想了想說道。
“瞧你們這些烏鴉嘴,那,隱大哥不是出來了。”紫色風鈴纖手一指,衝著裏麵說道,隻見我正滿臉輕鬆地從裏麵跑了出來。
“隱哥,怎麽樣,裏麵是啥情況?”挑燈連忙問道。
“沒啥情況,都是些二十幾級的怪,安全著呢。”我舒展了一下筋骨說道。
“嘿嘿,是不是係統也知道我們這層殺得辛苦,讓我們喘口氣啊。”挑燈鬆了口氣說道,“隱哥,那我們趕緊走吧,好看看下一層是什麽模樣,你還別說,這幾層地獄的景色搞得還真挺有特色,要是弄個鬼獄旅遊團,肯定能火,可惜啊,就是來去不方便。”
“別忙著趕路,時間已經很晚了,我看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在刀山地獄下線吧,明天再繼續前進,十八層呢,還早呢。”我指了指前麵說道。
“恩,隱大哥說的對哦,現在好晚,我們可要睡覺了,不然明天眼睛會有黑圈圈的。”紫色風鈴也點頭說道。
“休息,再苦,也不能苦你們姐妹花,我舉雙手雙腳讚同。”挑燈不用說的,紫色風鈴一開口,後麵肯定有他接話。
“好,咱們在這裏下線,明天早上八點集合!”走進刀山地獄裏麵,我說道。
奶奶的,這天地的世界,果然是個大雜燴,啥玩意都有,明明就是那一望無邊的沙漠,怎麽就弄出兩個血色紅月來;明明是個黃土低坡,咋一下子就成了亡靈墳場;所謂的索羅門寶藏,竟然是通往十八層地獄的黃泉之門,真是怪事處處有,天地特別多,也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麽樣的地獄小鬼等著我們。
躺在**,我是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入睡,白天的情景在我眼前一一閃過,這樣怪異的天地世界,真是讓我期待,探索無止盡,在天地遊戲中,咱同樣能演繹一出精彩的人生吧。
穿過七層的刀山,我們一行人剛到八層入口,一股瑟瑟寒風就迎麵出來,風中夾雜著陣陣淒淒悲叫,敢情這一層地獄,也沒給那些怨魂有啥好果子吃。
冰山地獄,果然是名副其實,推門而入,一片雪白晶瑩的冰雪之地陡然出現在我們麵前,粗長的冰錐一根根倒掛在頭頂,整個大廳裏倒是一片清明,沒有先前幾層地獄充斥的血腥和惡臭,這裏環境,倒是蠻好,不過那些怨魂,過得就不好了。
同樣是,不過他們受得是寒冰徹骨之苦,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被凍的青紫,一個個麵無人色(廢話,它們本來就不是人),有氣無力地在冰山上攀爬,頭頂不時還落下尖銳的冰錐,落在這些冤魂身上,血液剛從傷口中湧出,就在瞬間就被凝固,隻在原地留下一點凍結的殷紅。
那矮矮胖胖,著上身,長得跟豬似的雪骨鬼,似乎一點不畏懼這裏的嚴寒,拿著骨錘跟在那些怨魂,大聲吆喝著,象趕牲口一般趕著它們。臉上幹得是滿麵紅光,熱氣騰騰,滿身的肥膘隨著它的動作而上下顛簸,跟小浪濤似的。
“隱哥,那玩意等級也不算高啊,”大熊指了指三十二級的雪骨鬼,轉頭對我說道。
“恩,難度不大,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冰山對我們有沒有影響。”我走上前幾步,踩了踩冰霜說道。
“嗬嗬,沒影響,隻是稍微有點涼氣而已,估計是喝了孟婆湯的好。”我隻感一股冷氣剛繞上腿來,身上立即有股熱流抵擋過去,將寒意抵消幹淨,心中大寬地說道。
“看來這老而不死,黑心黑肚的孟婆,也算給我們做了件好事。”挑燈一豎大拇指說道。而正在奈何橋頭打瞌睡地孟婆則突然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說道:“又是哪個小兔崽子想念起我孟婆的好了,這世道,好人難做啊。”
“加好狀態,走吧,照老規矩辦,貼邊走,盡量別浪費時間,白白消耗精力,後麵的難關,還多著呢。”我揮手說道。
估計真是繼承了豬的優點,這些雪骨鬼的攻擊雖然不高,血量倒是出奇地厚,三、五個一起過來,夠我們砍的,還好老子的噬血藥劑不是吃的素,才沒被這幫豬鬼把時間給耽誤了。
“哇,好香啊,裏麵肯定在炸什麽肉食!”穿過“無盡”的冰山,我們剛到下一層入口,鼻尖的紫色風鈴嗅了嗅空氣,就預言道。
“呀,想起來了,我們早上還沒吃東西呢,肚子有點餓了,隱大哥,我們先吃點東西,再進去好嗎?”紫色風鈴問道。
“小玲,我看我們還是先過了這層油鍋地獄,你再吃東西吧。”我伸手指了指裏麵衝紫色風鈴說道。
“裏麵是什麽啊?”紫色風鈴順著我的手,衝裏麵探望過去,剛一看,立即發出高分貝尖叫聲,臉色也刷得變白了,氣憤地說道:“那些小鬼怎麽能這樣,真,真是太可惡了。”
在油鍋地獄裏,交錯擺放著幾十隻碩大的油鍋,下麵的熊熊烈火直把油燒得是滾了又滾,在每個油鍋旁邊,都有兩個高台和一個土坡,高台上麵各站著一個頭生雙角,嘴露獠牙的青麵惡鬼,它們一人抱著根胳膊粗細,黝黑油膩的長木棒,如筷子一般在油鍋裏撥弄著炸得啪,啪直響的怨魂;周圍,不時有遊**的怨魂被青麵惡鬼一把拖過來,用鐵連拖著,沿著土坡走到油鍋邊緣,抬起一腳就踢下鍋。
而紫色風鈴剛才聞到的的確是肉香,隻不過這香氣並非炸的什麽肉串,肉丸,而是炸的一個個怨魂而已,你說,她現在一看,怎麽能吃得下去。
“小鈴,你說,看哪個不爽,我去把它搞定。”挑燈一見裏麵的炸屍鬼都才二十級,立即雄赳赳,氣昂昂,提起長劍吼吼地說道。
“你一個人嗎?不要隱大哥,熊大哥和看劍嗎?”紫色風鈴疑惑地眨著眼睛,看著挑燈問道。
“當然,為你小鈴辦事,還要勞煩他們幾個幹嗎,那多沒誠意啊!”看劍抬指一彈長劍,擺了個pose說道,“咱青鋒劍在手,地獄任我遊,你說哪個,我就掛哪個。”
“哦,我看那邊的都不爽,你幫我去砍了吧。”聽了挑燈這一說,紫色風鈴回手一指雪山上的雪骨鬼說道。
“好,我去!”挑燈剛一答應,目光一看紫色風鈴並不是指的裏麵的炸屍鬼,而是後麵的雪骨鬼,剛才的英雄氣概立即**然無存,他轉臉換上最燦爛地笑容對紫色風鈴說道:“小鈴啊,等會你就要吃東西,這打打殺殺的場麵看多了不好,會影響食欲的,我們還是發發善心,放那些雪骨鬼一條生路好了。”
靠,挑燈你小子果然能說,果然和刑天有得一拚,要是你們兩個遇上,肯定能碰撞出“智慧”的火花來。
看第一眼是不忍,第二眼是漠然,到了真正走在油鍋地獄裏時,大夥已經是吵吵鬧鬧,嘻嘻哈哈,對地獄裏的一切評頭論足,吹毛求疵,既然不要開打,那咱們當然要放鬆放鬆,當玩貝。
斜斜的一根木樁上,掛著個鬥大的骷髏牛頭,空洞的牛眼裏帶著說不出的寂寞和蕭條,盤旋著羅紋的牛角已經失去往昔的光澤,布滿了厚厚的塵灰,旁邊那扇布滿龜裂皺紋的石壁中間,大開個圓洞,看樣子,就是通往下一層牛坑地獄的入口。
頭頂懸掛的火盆將整個大廳照得是一片通明,眼前遍布著一個個數米深的土坑,將大廳分割成幾十塊;“哞,哞,哞!”歡快的牛叫是聲聲入耳,我滿臉喜色地看著土坑裏那一頭頭粗壯的野牛,心裏道:不容易啊,在這總算見著活物了。
不過在野牛之上,還坐著一個個瘦小精幹,麵貌如猴的驅牛鬼,它們緊緊抓住捆束在牛口的韁繩,大聲叱喝著,驅使野牛追趕土坑裏的一群群怨魂。
隻見那牛頭一低,月牙般的銳利牛角往前一送一挑,那怨魂是慘叫一聲,就被野牛給摔到一邊,還沒等它爬起,後麵跟上野牛紛紛抬腿,蠻橫地踐踏在它身上,這瘦弱的怨魂哪經受得住牛蹄伺候,直被踩得血花飛濺,化成一堆爛肉。
“隱哥,那驅牛鬼是三十四級的怪。”挑燈看了看,轉頭對我說道。
“這怪看上去沒啥能耐,不過這牛有點猛,大家注意頂,小鈴,你就負責霜凍,其他魔法攻擊不要了。”我轉頭叮囑道。
“恩,知道了,我保證把它們都凍成冰牛。”紫色風鈴吐舌一笑說道。
一走下坑,兩個驅牛鬼立即一拉韁繩,掉轉牛頭嗷嗷衝我們奔了過來,看它們那架勢,敢情是不把我們踩成肉泥就不罷休。
奶奶的,騎個牛也跟爺們我張狂,明擺著不要命了,咱家小黑一個弄你們倆都穩的,都沒要大熊他們動手,我潛行迎了上去,一刀昏迷,一刀刎喉嚨,暗紅的詛咒之刃是效果全開,立即讓那驅牛鬼臉色一灰,跟抽了大煙似得,在牛身上坐都坐不穩了。
沒等它撥轉牛頭,我立即跳上了牛被,圓月彎刀帶著如月光般的皎潔白光,平平抹過驅牛鬼的胸膛,咱也來點殘忍的,先開你的膛,接著腳尖一點,一個空翻,從驅牛鬼頭上躍過,右手的詛咒之刃狠狠插了下去,小鬼,爺爺給你開竅了,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你都分不清楚,那哪成。
下了牛背,我不忘轉手給驅牛鬼補上一刀,沒有辜負我的希望,這家夥立即從牛身上掉了下來,一個字——掛!
昏迷的那個驅牛鬼也沒要我勞神,三兩刀一揮,五六下一砍,立即把它給大卸八塊,就地正法掉了,別說咱狠,誰讓這家夥瘦得跟排骨似得,不經砍呢。
“牛啊!”見我這麽輕鬆搞定兩隻驅牛鬼,大熊他們一齊舉手,感歎地說道。
“嗬嗬,我還不算牛,我隻是個羊,羊羔的羊。”我微微一笑,在牛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跡,謙虛地說道。
“羊,你就是個披著羊皮的野狼!”聽了我這話,挑燈小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