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屠夫

主要是超級戰馬追電驥惹得禍,屠夫心中都快要將南宮將軍給罵死了。

好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追電驥使得屠夫在衝營過程中遭遇的打擊前所未有,好幾次都險象環生,但是同樣也是因為追電驥,這才使得仁勇軍在遠遠看到屠夫騎著追電驥在衝營之後,立即改變既往的隻守不攻的戰鬥策略,及時出城前來接應屠夫。

最美最強小城的仁勇軍一出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可就有些罩不住了。

外圍東方陣營西南軍的攻擊從來沒有比今天更加凶猛,而且擺明了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這會最美最強小城的仁勇軍再出來,那就是意味著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麵臨著被兩麵夾攻的態勢。

雖然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總人數高達十幾萬,但是要死死圍住最美最強小城這麽龐大的一個四級小城,還要集中優勢兵力應付東門外圍東方陣營西南軍的猛攻,除非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主動放棄將最美最強小城圍得水泄不通的局麵,否則根本抽調不出足夠的兵力來應付最美最強小城出來的仁勇軍接應部隊。

想來這一點也是南宮將軍那隻老狐狸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可憐的屠夫,不明不白地就成為了一隻多用途的棋子。

當然了,追電驥雖然彪悍,但畢竟在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陣之中衝了一個對穿,在整個衝營的過程中,受了不少傷害,如今差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速度自然難以持久,再加上屠夫本人的體型也稍微顯得大了一些,體重自然不輕。

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追擊屠夫的騎兵隊伍,雖然戰馬不如屠夫的追電驥,但是一個是以靜製動、後發後至,居然隱隱有追上屠夫的跡象。

而最美最強小城主動出擊的仁勇軍騎士。距離屠夫少說還有三四百米呢,不過屠夫倒也不擔心,看到仁勇軍的接應部隊之後,屠夫的心是徹底地鬆了下來。

所以屠夫一邊操控著追電驥繼續狂奔。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後丟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也不管能不能管用,好歹也能給後麵追擊的西方陣營騎士部隊帶來一些困擾。

仁勇軍的將士終於趕到,直接越過屠夫,將後麵的西方陣營追擊騎士阻擋了下來。

一照麵的功夫,屠夫已經看清楚了,出城接應自己的居然是張吉將軍親自帶隊。作為仁勇軍的統帥,張吉將軍似乎總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屠夫經常看到衝鋒陷陣在第一位的就是這位統領。

當然,屠夫本人帶領屠戮中隊戰鬥的時候,也是最喜歡自己獨自一個人頂在最前麵衝鋒陷陣,屠夫單細胞直線型邏輯思維類型的想法就是很簡單,好男兒就該這樣,衝鋒陷陣不搶在前頭。還算什麽好男兒嘛?

不過,擦身而過的時候,屠夫也沒有忘記衝張吉將軍吼道:“張大哥。不可戀戰,速速回轉,南宮老將軍有交待!”

兩馬錯身而過,速度要比單獨一匹戰馬高速奔跑速度要快過很多倍,至於張吉將軍有沒有聽見,屠夫已經管不到了,反正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了。

難得現在西方陣營正規軍的騎士被仁勇軍堵住了,屠夫騎著已經隻剩下百分之十血量的追電驥,使勁地往最美最強小城東門衝去。

當屠夫最終衝過最美最強小城東門的時候,心裏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屠夫剛在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附近停下來。跳下追電驥,一姐就衝了上來,指了指追電驥,不解地問道:“奶奶的,死胖子,你丫闊氣了嘛。出了一次城,居然騎了一匹比老娘還要高的馬回來,這馬不錯。

來,奶奶的,扶老娘上馬,老娘在遊戲裏拍張照片留個念!”

屠夫翻了一個白眼,不滿地說道:“我勒個去,老板,你上去吧,這可是南宮將軍的戰馬,得到南宮老將軍的允許,兄弟我第一次坐上去的時候,還被這貨掀了下來,摔了一個仰八叉。

你的身高至少也有一米七五吧,這戰馬馬背至少也得有一米八的高度了,這個高度摔下來,你可得考慮下先哦。”

追電驥猛地人立起來嘶鳴了一聲,似乎是不滿意屠夫將自己在棗紅色的高頭戰馬身上遭遇的事情轉嫁到它身上一般。

不過在一姐看來,這確實表明追電驥在示威,一個人立加嘶鳴,直接把一姐給嚇住了,連連說道:“奶奶的,算了,算了,老娘不騎了。不就是個戰馬嘛,老娘小時候隻要回農村老家,總會跟我的堂兄弟、堂姐妹們外出放牛,騎牛跟騎馬差不了多少。”

屠夫猛地一拍腦袋,說道:“我勒個去,兄弟我差點被老板你這麽一攪合給整忘記了。仁勇軍還在城外戰鬥呢,兄弟我得抓緊時間上城牆看看。”

三步並作兩步,屠夫衝上了最美最強小城的東門城牆,至於追電驥早就有仁勇軍將士看守住了。

上到城牆,放眼看去,隻見出城接應自己的仁勇軍騎士,已經在距離城牆大概三百米遠的地方,同西方陣營追擊屠夫的騎兵糾纏在一起,而且西方陣營還有增加騎兵的趨勢。

屠夫著急地大聲喊道:“我勒個去,抓緊時間讓他們退回來,退回來,南宮將軍有將令!”

不由得屠夫不著急啊,因為從最美最強小城東門衝出去接應屠夫的騎兵,最多數量也不超過三百人,西方陣營本身追屠夫的騎兵已經不止三百人,更何況現在還在增兵。

然而,不管屠夫怎麽大喊大叫,站在他旁邊的仁勇軍將士,就如同泥塑的菩薩一般,紋絲不動,不管是屠夫說南宮將軍還是張吉將軍,都無動於衷。

就在屠夫看著外麵的仁勇軍將士一個個減少,一匹匹馬背上再也沒有騎士的仁勇軍戰馬落寞地奔跑回最美最強小城東門的時候,屠夫都恨不得再次跳下城牆,騎上追電驥去同仁勇軍將士同生共死地戰鬥。

就在屠夫已經決定要下去出城再度接應仁勇軍將士的時候,趙旦忽然出現在屠夫身邊,拍了一下屠夫的肩膀。說道:“冒險者屠夫賢弟,我聽說你騎著咱們南宮將軍的戰馬——追電驥衝營回城,所以專程趕過來看看,反正南門戰事依舊是不死不活的。”

屠夫一看趙旦。頓時如獲救星般地抱住趙旦的胳膊,焦急地吼道:“我勒個去,別廢話了,抓緊時間讓外麵戰鬥的仁勇軍退回來。”

趙旦一看城外,大老遠一眼就看到了張吉將軍在哪裏舉步維艱,於是喊道:“號兵,鳴金收兵。副將。召集騎士百人,同我去接應張統領。

冒險者屠夫賢弟,西方陣營騎兵若追得太緊,你在城牆上幫我們將後陣的西方陣營騎兵射住了。”

短短數聲地安排之後,趙旦已經跳下城牆,領著一百名騎兵,騎上自己的戰馬,衝了出去。

西方陣營的騎士本想圍困住張吉將軍等人。然後派出一部分騎士來阻擋趙旦等一百名接應的騎士,將張吉和趙旦兩撥人馬分散切割。然後才去逐個殲滅的方法,取得最終的戰果。

可惜的是。西方陣營的騎士們,實在是太低估了趙旦帶領的一百騎士的威力了,也許是趙旦帶領的騎士數量嚴重地影響了西方陣營的騎士們對趙旦所帶領的騎士們的實力的判斷吧。

就如同一把燒紅了的刀子猛地插入到凍住的奶酪裏一般,絲毫的遲滯都沒有,趙旦帶領的一百名騎士毫無障礙地切開西方陣營騎士組成的防線,連速度都沒有減慢一分地朝重圍之中的張吉靠攏。

張吉和趙旦的人手合攏一處之後,立即撥轉馬頭,且戰且退,再次將之前阻擋趙旦的騎兵隊的西方陣營騎士好不容易再次結起來的陣勢衝了一個七零八落。

不過這次張吉和趙旦聯手,雖然衝破了西方陣營騎士的重圍。但是本身的衝鋒速度卻慢了下來。

雖然突破重圍之後,張吉和趙旦所帶領的仁勇軍騎兵在再次加速,但是後麵的西方陣營騎士已經氣勢洶洶地銜尾追來。

在城牆上看的屠夫,忍不住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一姐也跟著屠夫一起上來了,看了看當前的情況,有些錯愕地說道:“奶奶的。死胖子,為了接應你個冒險者,這仁勇軍少說也戰死了一百個騎士了,你覺得值當麽?

奶奶的,死胖子,你丫死了可以直接複活回城,這仁勇軍騎士可是為老娘守城的中堅力量,掛掉一個可就少一個了!

奶奶的,反正老娘是覺得不值得,還不如直接讓你個死胖子去死好了。”

屠夫既憂心外麵張吉和趙旦領著剩餘騎士突圍的事情,又被一姐的話氣得夠嗆,忍不住狂翻白眼,說道:“我勒個去,老板,你當張吉和趙旦真的是領著騎士去接應兄弟我啊,他們是接應他們南宮將軍的戰馬——追電驥,那馬比兄弟我在他們的心目中的位置要重。”

好在趙旦去接應張吉的時候,張吉帶領的騎士已經距離最美最強小城城牆不足三百米了。

這麽一會功夫,張吉和趙旦匯合會的騎兵隊伍已經距離最美最強小城不足百米了,完全進入到了最美最強小城城牆上防禦力量的遠程打擊範圍之內。

所以屠夫顧不上照顧一姐的情緒,直接喊道:“我勒個去,所有防守弓箭手準備,目標距離八十米,聽我號令:拋射放箭,十息三放。”

這話剛喊完,最美最強小城出擊的騎士隊伍已經裹挾著西方陣營騎士一塊衝過了八十米先,屠夫隻得再次吼道:“放箭!”

城牆下的張吉和趙旦的騎士隊伍,基本上跟西方陣營的追兵騎士混雜在一起,想要直接通過城牆上的射手硬生生地將最美最強小城仁勇軍騎士和西方陣營追擊騎士分開,顯然不太現實,而且極有可能會誤傷仁勇軍自己的騎士。

因此屠夫隻能將射擊的基準線定在八十米這麽一個固定的位置,隻要將後麵的追兵堵住,裹挾在仁勇軍騎士裏麵的西方陣營騎士,就算是讓他們進城了,也無所謂,等待他們的最終結果必然是戰死。

顯然仁勇軍位於最美最強小城裏麵的軍士也是這麽想的,屠夫剛剛下達了城牆上射擊的指令。城牆下麵的仁勇軍將士已經迅速擺出了三個方陣,將最美最強小城東門死死圍住。

當仁勇軍騎士被放過之後,仁勇軍三個方陣的步兵立即堵上了,屠夫也沒有閑著。從城牆上直接跳了下去,不顧摔掉了將近一半的血量,直接在西方陣營騎士和仁勇軍騎士之間狂丟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

幾乎沒有用到三分鍾,所有跟進來的西方陣營騎士,差不多有一百來號人,就直接被全殲消滅。

顧不上去打掃戰場,張吉直接撲向屠夫。抓住屠夫的手,急切地問道:“冒險者屠夫兄弟,大帥怎麽說?可有書信?”

屠夫搖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追電驥,不滿地說道:“我勒個去,別說了,啥也沒有給,就說你跟趙大哥看到了他的這匹戰馬。就明白他想要說什麽了。

我勒個去,就這麽一個戰馬,讓兄弟我騎著衝營。差點沒害死兄弟我,原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裏隻要是軍官,都認識這匹戰馬,都是拚了死命地來圍堵兄弟我啊。

這還不算,南宮老將軍還因為兄弟我騎了他的戰馬不到半個小時,就要兄弟我給十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作為租金啊,那可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啊,哪有那麽容易可以搞到手的。”

張吉和趙旦,一邊聽著屠夫的絮絮叨叨,一邊情不自禁地走向了追電驥。並且不斷地撫摩著追電驥的皮毛。

屠夫無奈,隻得說道:“我勒個去,兩位兄長,這追電驥可是在兄弟我衝營的時候受過傷的,南宮老將軍說了,衝營成功之後。這追電驥就交給你們兩個照顧,兄弟我隻需要等到城圍解了之後,給他十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作為租金即可。”

張吉兩眼含淚地撫摩著追電驥,嘴裏不屑地說道:“罷了,冒險者屠夫賢弟,你那十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戰馬的租金,我們兩兄弟幫你支付了。

大帥讓你騎追電驥回來,就是在訓斥我們兄弟二人,折損了這麽多仁勇軍的好兒郎,折損了我們西南軍這許多優質戰馬,居然什麽東西都沒有撈著,還這麽被動地困守在最美最強小城,愧為仁勇軍啊。”

趙旦一抹眼淚,回頭厲聲喝道:“副官,統計戰果!”

另外一名仁勇軍的軍官立即高聲回答道:“回稟副統領,適才接應冒險者屠夫統領的戰鬥中,仁勇軍所部損失軍士一百七十一人,損失戰馬九十八匹。斃敵數量尚未統計,繳獲敵方戰馬七十六匹!”

趙旦碎碎念地說道:“還是虧了二十二匹戰馬。”

張吉沉聲問道:“趙副統領,立即組織人手統計全軍戰鬥消耗數據,並且通知所有未執勤的仁勇軍軍士前往軍營議事。”

“全體?”趙旦錯愕地問道。

張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邊親自牽著追電驥走向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附近的軍營,一邊沉聲說道:“沒錯,全體沒有執勤的仁勇軍將士!”

屠夫和一姐彼此麵麵相覷了一番,屠夫說道:“老板,我勒個去,你在城牆上看著,兄弟我跟著他們去看看,這次開大會,必然跟兄弟我騎回來的追電驥有關係。”

一姐難得地通情達理地說道:“奶奶的,那你去吧,老娘就這命,如果最美最強小城不是老娘的**,老娘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在這個堆滿死屍的城牆上待。”

屠夫跟著張吉,一起來到了東門附近的軍營,大概不到十分鍾,近千人的仁勇軍全體將士全部都集結完畢了,站成一排排地,靜默不言地看著張吉和追電驥。

張吉見人到齊,沉聲說道:“諸位弟兄,為了保衛我們的家園,為了保衛我們的父老鄉親,連續七日征戰,我仁勇軍戰死弟兄三百七十六名,戰傷弟兄七百九十一名,傷亡比例三去其一,不僅如此,我們出征前,向我們的西南軍友軍借的戰馬以及我們自身的戰馬,累計損失八百七十七匹,僅繳獲西方陣營劣質戰馬七十六匹。

你們甘心麽?看到大帥托冒險者屠夫統領騎回來的追電驥,你們又有什麽顏麵來見追電驥?”

所有的仁勇軍將士全部都低下了頭,羞愧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趙旦見狀,大聲吼道:“誰讓我們仁勇軍蒙羞,我們仁勇軍就叫他十倍還回來!”

聽到趙旦的喊聲,仁勇軍將士這才抬起頭來,每個軍士嚴重都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張吉吼道:“是仁勇軍的好男兒的,就去找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將我們戰損的戰馬,十倍要回來!大家有沒有決心!”

“有決心!”數千人的喊叫聲,震得最美最強小城的城牆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