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滿臉死灰,葉飛的一連串質問讓他無言以對,可一想到那“割肉喂人”的恐怖,又想起眼前此人的凶殘,身軀又止不住顫抖。

“想折磨我,老子死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刀疤臉浮現出一抹凶狠,雙牙狠狠一咬,頓時猩紅的血液就從嘴巴狂噴出來,伴隨的是半截被咬斷的舌頭。

他的臉色出現一種解脫,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寧願是咬舌自盡,也不想忍受“割肉喂人”的折磨。

他看著葉飛,露出勝利的狂笑,鮮血的飛濺,有一種得意。

你不是要虐待老子嗎,你不是要割我肉喂老子嗎,老子直接就咬舌自殺,你看你把老子咋辦。

葉飛也一愣,沒想到這刀疤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絲毫沒理會挑釁的目光,他一臉古怪,道:“其實吧,我剛才隻是嚇唬嚇唬你而已,我又不是變態,那會做出割肉喂人的事。誒,原本就沒想要殺你,活抓一個馬匪頭目賞金一萬金幣呢,這下子虧了,就隻能算五千了。你說你,咋就那麽想不開呢。”

說完,葉飛露出惋惜,他還真沒打算殺刀疤臉,正如所說的那樣,活人比死人值錢,隻要把他交給寧南城官府,那麽刀疤臉自然有人收拾他。

“啊……噗……”

刀疤臉噴出一大口鮮血,滿臉的悲憤、屈辱、不敢,終究是脖子一歪。失去聲息,兩個眼珠子怒睜,死不瞑目。

“天理循環,善惡有報,或許也有些道理。”

那位墨大哥看了這一幕,一番沉吟,有思索,有唏噓,有感慨。

“我始終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老天可以無言,但人不可能睜眼瞎,如果是老天做不到的事情,那麽,我就替天行道。”

葉飛抬眼望天,一股正氣凜然的蓬勃充溢胸間,前世身為警察,他相信人心本善,他也相信因果,正義必須要人來守護。

一番話說出,讓墨大哥不由多看了葉飛幾眼,感覺越來越看不清他這神秘的小兄弟,心裏已經暗生敬佩。

“葉小弟果然年少英雄,此等胸襟情懷讓人敬佩,如果世上多幾個像小弟這般的人才,何愁這乾坤世界不清明,何須怕小人當道。”墨大哥的眼中多了幾分希冀。

“我也隻是會動動嘴皮子而已,”葉飛雖然臉皮厚,可被這般誇獎,也有些不好意思來,停頓了一會後,道:“墨大哥,其實隻要堅持不放棄,即便是奇跡,也能實現。”

他是看出一些情況,這墨大哥肯定經曆了些什麽,意誌很消沉,變得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出於鼓勵,不要說的太白,對方會明白的。

墨大哥眸光發亮,心有所思,臉上的愁緒逐漸散去。

葉飛會心一笑,知道他的話終究起了一些作用,看著一地的屍體,他道:“墨大哥,這些馬匪,就由你到寧南城領賞金,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看著遠方有旌旗飄揚而來,那是寧南城的騎兵巡邏過來了,葉飛看不想留在這兒,不然多半有麻煩,畢竟神廟的人在尋他。

所以,他立馬就向墨大哥道別,直接跨身上了一匹馬。

“這,這個周末行,這些馬匪都是你殺的,這賞金也全該是你的。”

墨大哥連忙推辭,這些馬匪的賞金算起來有兩萬多金幣,這可是筆大數目,

這葉兄弟居然說鬆就鬆,也太大方了。

要知道,普通家庭一年的開支也不過十餘 個金幣,可想而知這兩萬多金幣已經算巨款了,而葉飛一個連馬車也做不起的人,如今直接把這麽一大把錢拱手相讓,真的讓墨大哥吃驚。

“就當是給墨大哥的車費,巡邏騎兵就要趕到,你的安全我也放心。”

耳邊已經能聽到馬蹄聲,一列騎兵真的就要到來,葉飛不得不現在立馬離開。

“慢著,”墨大哥做出了驚人的舉動,飛快的拖鞋,然後在鞋墊下摳出一張巴掌大,紙張一般的東西,飛快的衝過來塞進葉飛的手中。

“這……”

葉飛淩亂了,不知道這是要鬧那樣,這墨大哥也太會藏東西了吧,居然藏的那麽隱秘,到底是何物。

“此乃我們墨家祖傳的寶圖,相傳隱藏有大秘密,在我手裏也無用,就贈與兄弟了切莫推辭。”

盛情難卻,葉飛也不是矯情的人,而且那騎兵眼看就要來到,他把所謂的寶圖塞進懷中,一拱手:“墨大哥,後會有期。”變策馬奔騰,飛奔而去。

“葉兄弟,我相信不會看錯,你必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人,我堅信,我們墨家的秘密必定因你而揭開。”

墨大哥目光堅定,很確定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雖然認識不到一天,但對葉飛的為人是十二分相信,所以才把祖傳的寶圖送出。

他並沒有為自己的草率行為後悔,反而是鬆了一口氣,有一種如釋重托的感覺,整個人煥發出一股自信。

正如葉飛所說的,隻要不放棄,堅持不懈的努力,那麽奇跡,就一定會實現。

不遠的草叢一陣晃動,有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葉飛離去的背影,如同一條會隨時擇人而噬的毒蛇,他有看了一眼已經到來的騎兵,一咬牙,身體沒入草叢深處,幾下子就失去蹤影。

如果葉飛看到,一定會會驚呼這麽一句:三胖,這麽會是你。

這人正是寧南城城南被葉飛陰了一把的大胖子。其實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沒人知曉,那就是馬匪的老大。

葉飛是策馬狂奔,絲毫不敢鬆懈停留,等出了荒地,馬上就選擇進入小路,以免被人追蹤而來。

一直跑出上百裏,他才放慢腳步,這果然四條腿的就比兩條腿好使,這騎馬趕路真的舒坦,想想以前都是靠兩條腿,他就一陣淩亂。

悠哉的坐在馬背上,從懷裏掏出墨大哥贈予的寶圖,葉飛也起了好奇,這墨家的傳家寶圖到底是怎樣的,難不成有驚天的寶藏又或者是那位大能的傳承。

這是一塊皮,並非是紙張,泛出淡淡的黃色,能看出歲月的痕跡,想必念頭久遠。

分不清楚什麽皮,但是能感受到十分不煩,很堅韌,就算是以葉飛現在的力量,居然也難以扯動分毫。

“好堅韌,單憑這塊皮就是不得了的東西,估計不是神兵利器,難以損其分毫。”

葉飛驚歎,莫不是這是一頭妖獸的皮,上麵的淡淡紋路很是特別,越看越感覺其不凡。

“可是,這算是什麽寶圖?圖呢?”

葉飛仔仔細細翻看了好幾遍,皮確實是好皮,但上麵不但圖案,連一個文字都沒有,空白一片,怎麽看都是一張空白的碎皮而已。

“不是吧,墨大哥那麽老實的人,也會忽悠人嗎,

還說是寶圖,這那有圖?”

他摸不清丈二頭腦,但也覺得墨大哥不是那麽有幽默感的人,臨別還用這麽一張空皮來戲弄自己,想必其中有什麽隱情。

或許這塊皮上麵確實有圖,隻是肉眼看不見,需一些特殊的手段,又或者是需要什麽藥液浸泡才會顯示。

葉飛猜測著,畢竟前世做警察的時候,可是知道有很多方法能讓字跡消失,隻要通過特別的方法才能再次呈現出來。

終究是沒有任何頭緒,最後隻能作罷,把寶圖重新收藏好,墨大哥如此的鄭重其事,肯定不會有假,隻能等以後再想辦法了。

繼續埋頭趕路,一天後,葉飛又來到一座小鎮。

葉飛小心翼翼的在鎮中轉悠了一下,還好,並沒有發現神廟信徒的蹤跡,才放下心來。

找到一家小客棧,葉飛掏出錢袋數了數所剩無幾的銅板,苦笑一番,終究還是要了一間最便宜的下等房。

捏著最後的的三個銅幣,他真的是徹底無語,終於還是花掉,點了一碗素麵,連青菜都沒一根的素麵。

這下子,終於是身無分文,真正的窮光蛋。

所謂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明天的飯錢都沒著落,難道是要活活餓死嗎。

這一刻,葉飛差點就有落草為寇的衝動,這真的是快被逼無路了。

“怕不得也要墮落一次了,”葉飛低語,像是下了什麽決心。

招呼來小二,他開口道:“小兒,鎮上可有賭場,大一點的。”

敢問世上,能做的無本買賣,除了劫道的勾當之外,這賭博也是其中最熱門的一種。

小兒斜視了葉飛身上破爛的布衣服,又看到那個添得幹幹淨淨,怕是連蒼蠅也站不穩的麵碗,勢力至極的說道:“喲,客官,你可真有錢喲,街轉角就有一間‘發財賭坊’,要一百金幣才能進,你行嗎?”

說完,小二扭頭就走,不願再浪費口水,一個住最下等房間,連青菜麵都吃不上的人,居然還想去賭博,有病吧。

葉飛火起,顧客是上帝,你丫的居然看不起本少爺,靠了。

本想罵小二幾句,但見小二已走遠,他抓起一根筷子筷子,直接射向小二小腿。

“哎喲……”

小二踉蹌一下,跌了個狗吃屎,爬起來直罵娘,然後自語著,“見鬼了,難道是財神爺他老人家光臨了?”

他沒有發現是葉飛搗鬼,自我安慰著,腦裏又做起發財夢。

“嘿嘿,”葉飛偷笑,“本少爺那麽大一尊財神就在你跟前,可惜你有眼不識泰山,無福消受。”

“發財賭坊,這是個好名字,看來本少爺怕是真要發財了。”

可是,這要一百金幣才能進去,這可咋辦?

雖然很不舍,但為了生存大計,葉飛最後還是不得不把馬匹賣掉。

來自馬匪的駿馬,自然是上好的馬匹,可惜被奸商壓價,最後隻售得了30金幣。

終於有了本錢,雖然不足一百金幣,但想必賭坊也不真的會查過客人有一百金幣才放心吧。

好不容易,葉飛終於找到那家“發財賭坊”。

“大門八字開,要發就進來。”

發財賭坊的大門口,就貼著這樣的對聯,雖然不是很工整,但絕對迎合賭客們的胃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