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

尤其是一段長達三十分鍾的故事影片。影片結尾，宣布新年將開播王者榮耀3D動漫巨作《王者之死》。褚澤玉和葉曦兩個小姑娘看得興奮連連，直叫著要去視頻平台充會員什麽的。

……當然又要讓褚謀付賬。年度會員。褚謀當場拒絕。

值得褚謀留心的是，新年度遊戲新的開發計劃。兩張已經初步製作完成的新地圖宣傳片，加上幾位初步建模製作完成的新英雄形象被放出。此外，還有kpl準備擴大規模，引進新戰隊的計劃，也被公布出來。確實如同顧默所說，采取“4+2+？”的模式。第一年加入四支戰隊。

這是屬於褚謀難得的團圓夜。這也是屬於王者榮耀的一個重要裏程碑。四人興奮之餘，不由多吃了幾口，多飲了幾杯。誰也不知誰又是什麽時候，漸漸困意來襲，各自都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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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鬧鍾聲將褚謀叫醒。褚謀睜開眼。時間五點半。他盯著天花板，注視一會兒，醒了醒神。

他要起身。忽然感覺右手被什麽柔軟的東西壓著。一瞧。葉曦正睡在他旁邊，把他右手抱在懷裏，整個人縮成一團。

褚謀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怎麽回事？！

他左右一瞧。自己正躺在沙發上。他小心坐起身。三女竟都在客廳睡著。褚澤玉最遠，在葉曦右邊。腿搭在沙發上，上身卻已經落在地板上，看來是睡的很香。自己右邊，則睡著葉曦。她順著沙發長的那一側睡，將自己的手臂當成了什麽依靠似的，抱得極緊。而在自己左邊，則睡著顧默。她蓋著小被子，臉衝著自己的方向，似乎已經被鬧鍾的聲音略略驚擾到了甜夢。

不行。趕緊把鬧鍾關了。

褚謀想把手從葉曦懷裏抽出，她卻纏得極緊，褚謀怎麽也拉扯不動。無奈，他隻能趕緊用左手拿起手機，把鬧鍾關掉。顧默的甜夢總算是沒有被攪擾。

幸虧她沒醒。不然看見自己跟葉曦這個姿勢，自己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關了鬧鍾，褚謀再次嚐試，用力抽右手。可葉曦像是感覺到他的動作，在夢裏，也不知嘟囔了幾句什麽，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又將手臂緊了緊。褚謀的胳膊，零距離貼著她胸前的那兩團柔軟。

和表麵看起來的情況相比，葉曦的身材更要好得多。褚謀根本不敢用力。自己的動作幅度要是稍稍大了些，把葉曦吵醒，顧默怕是也要跟著一起醒。哪怕自己真把手抽回來了，葉曦萬一懵懂著說出什麽話來，自己照樣還是要蒙冤背鍋。

“唔……”

左手邊，顧默又嘟囔了一句什麽。褚謀沒有聽清，但顧默忽然翻身靠上來，把褚謀的大腿抱住，臉更是貼著他大腿外側，像隻小貓那樣蹭了兩下。

……這個動作實在有點引人犯罪了。

最難堪的是，左邊一個抱著大腿，右邊一個抱著胳膊。褚謀徹底不敢發力。以現在的姿勢，他稍微發力一下，恐怕兩個人就都會醒過來。

怎麽辦？

他左思右想。辦法隻有一個。他試著動了動右手，沒有往外抽，而是衝著葉曦稍稍用力。自己裝睡。這樣，如果葉曦醒來，發現自己跟她之間保持著如此曖昧的姿勢，但自己卻是睡著的，應該不至於大呼小叫。肯定會很快把自己的手放開。這樣，自己再找個機會，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回來，就好了。

閉眼。裝睡。

葉曦被他手上的小動作弄醒了。

他能聽得出。葉曦的氣息發生了變化。醒著的人跟睡著的人，氣息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眼睛眯起一條縫，觀察葉曦的動作。

葉曦很快坐了起來。

坐起來的她看了褚謀一眼。看褚謀是睡著的。接著，她竟又躺了下去。更讓褚謀感覺後脊發涼的是，葉曦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把自己的胳膊折了過去。接著她換了個姿勢。這個姿勢下，褚謀的胳膊肘埋在她胸前，而她的臉則貼著褚謀的右手手心。

自己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節奏。

不行。不能這樣了。褚謀裝作被葉曦的動作驚擾，試著轉身過去。葉曦又用力抱著，褚謀也一使力。雙方誰也沒掙過誰。然後褚謀“自然”地醒過來，看到葉曦的模樣。

“鬆手。”褚謀湊到葉曦耳邊，低聲跟她說。

“不鬆。你的手好暖和。像我爸爸一樣。”葉曦倔強道。

像她爸爸一樣。

褚謀突然心軟下來。

小姑娘畢竟是十幾歲沒了父母的人。她大概是把自己當成父親那樣的人，所以才會對自己這麽依賴。褚謀語氣緩和了很多：“鬆手吧。你默默姐看到會生氣的。聽話。”

“就不鬆。”葉曦道。

這小丫頭。表麵上看起來文文靜靜，實際上卻是固執得很。

褚謀又湊近了點：“別鬧。茜茜。你要是再這麽調皮我就不喜歡你了。”

“你本來就不喜歡我。”葉曦嘟囔的聲音有點委屈。

兩人這麽低聲說了幾句話，顧默沒有醒來，褚澤玉卻不知怎麽就醒了。這丫頭雖然睡姿狂放了些，但是爬起來，奇跡般地沒發出多大聲音。不過，她注意到了褚謀和葉曦之間的對峙。

“啊。你們……”褚澤玉張大嘴。

褚謀趕緊衝她比了個噤聲的口型。褚澤玉會意，手指比在嘴邊，示意明白了褚謀的意思。不過，她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褚謀和葉曦，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褚謀的注意力這才轉回葉曦這邊：“別鬧了。小玉都醒了。一會兒你默默姐醒了怎麽辦？！”

“什麽？我沒聽清。”葉曦道。

褚謀又湊近了點。但恰在這個時候，葉曦轉過臉來，雙手忽然鬆開，抱住褚謀的脖子，小嘴直接衝著褚謀的唇吻了上來。

褚謀愣住了。

一旁觀察的褚澤玉更是用小手捂著嘴，目不轉睛。

褚謀很快反應過來，想將葉曦推開。但右手胡亂一推，竟又按在葉曦胸前。葉曦身子一軟，呼吸更加粗重，嘴唇也吻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