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W戰隊不是沒有經曆過敗陣。但,水母這名選手的實力究竟怎麽樣,大家都是心裏有數的。在烏賊看來,水母的操作能力也就勉強夠上次級聯賽的門檻。說句更難聽的,烏賊自己玩邊路都能跟他五五開。

怎麽就會被他打崩了?

“這家夥,是本命楊戩嗎?”瑪麗丹弱弱地問了一句。

因為楊戩實在算不上最適合版本的邊路英雄。別說是水母。縱觀次級聯賽進行至今,進行到現在為止,有楊戩走邊的局次恐怕都不到十次。

隊員們談論得沸反盈天甚至於吵鬧,但褚謀卻是一反常態,一言不發。哪怕袁世凱上台,他也沒有說話。

袁世凱安穩鼓勵隊員們的情緒:“都不要吵了。對麵楊戩這一把肥了而已。誰肥了打不成這樣?那個用楊戩的再強能有褚謀強?你們該喝水喝水該廁所廁所。打完就好好準備下一場比賽。”

兩局比賽之間隻有五分鍾左右的休息時間。

褚謀把耳機摘下來,衝袁世凱打了個手勢。趁第二局比賽還沒有開始。袁世凱走過來:“怎麽了?”

現場,解說員和觀眾們的聲音實在是響得出奇。褚謀想說話,但袁世凱一句話也聽不清楚。無奈,褚謀抬起頭來,衝攝像師的方向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的動作被放在大屏幕上,解說員馬上意識到:“各位觀眾朋友們。現場似乎遇到了一點狀況。請大家稍稍安靜一下,為選手和教練之間的交流騰出空間。拜托各位了。”

現場的觀眾們很配合地安靜下來。

不過靜得有點離譜。褚謀又覺得怪怪的。顧不上那麽多了:“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水母有點問題。”

“是有點問題。跟之前的表現判若兩人。”

褚謀直言不諱:“不是判若兩人那麽簡單。他很像一個人。”

盡管褚謀沒有說出名字,但,在講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兩人四目相視。彼此臉上表情的微妙變化都讓對方的心頭顫了一下。

會是真的嗎?

“不…可能吧?”袁世凱扶了扶額。

可不可能?如果光憑兩個人來判斷還不夠的話,那麽,在場還有另外一個人能夠幫助他們佐證這一點。褚謀道:“這樣吧。把溫酒先換下去。讓小玉上。咱們報大名單的時候,應該也有小玉的名字吧。就算小玉自己感覺不出,她真的上了的話,也肯定會有一些變化的。”

袁世凱有點猶豫:“但她現在的技術…這怎麽能行?”

“沒什麽不能行的。你以為她不上的話,照上一局比賽那麽打下去,咱們的贏麵就很大嗎?況且,如果事情真的跟咱們猜的一樣,那這比賽……”

袁世凱哪裏看不出褚謀表情下壓抑的怒火:“我知道。消消氣。我去跟溫酒溝通。讓小玉上場。”

袁世凱很快跟溫酒溝通過了。比賽場上,也不方便解釋太多。至於溫酒會不會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糟糕表現被褚謀和袁世凱怪罪,這可以等袁世凱幫著做完第二局bp下場之後再行解釋。

“我們看到…LW戰隊現在申請了換人…換下上一局比賽中表現有些問題的溫酒。真的換人了!LW戰隊登上次級聯賽的舞台開始,這還是第一次換人!換上的是LW戰隊的新選手褚澤玉,ID藍田玉煙!”

藍田玉煙。

褚澤玉的存在,一直是不為觀眾所注意的。不過,現在LW戰隊的粉絲群中,大部分粉絲都對褚澤玉相當熟悉。因為褚澤玉平時的訓練任務相對較輕,她是最喜歡跟粉絲們溝通的LW戰隊的職業選手。況且,褚澤玉的顏值又擺在那兒。特別是知道她跟褚謀的關係,粉絲們對褚謀的喜愛和仰慕瘋狂地往她身上轉移過來。說她是LW戰隊的團寵也不為過。

不過,這內裏的情由,解說們卻是並不知情。一個解說注意到褚謀和褚澤玉的姓氏以及相貌上異常的相似之處:“請導播給個特寫鏡頭…我們可以看到,這位新登場的選手藍煙,不僅和楚隨三湖同姓,而且,兩個人的相貌是異常相似。我現在很好奇。這位新選手究竟是不是與謀神之間有什麽親緣關係……”

他這麽一問出來,主辦方便已經有人去查閱相關資料了。很快把消息給送上來:“喔!我們剛剛得知,原來這位新選手,竟然是謀神的親妹妹!在這種關鍵時刻,始終被雪藏的藍煙終於上場了!”

觀眾席上歡呼聲響成一片。

原本觀眾們都覺得這一場比賽將會是LW麵對清北的又一場屠殺。畢竟上次他們就是這麽做的。可是沒想到的是,第一局,清北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點爆發,直接將節奏打開。LW戰隊被迅速滾雪球致死。

如果說有什麽比這一點還讓人驚喜,那麽就是換人。新人換上。不但是個顏值極高的女選手,還是褚謀的親妹妹!

在這一刻,沒有人會因為性別而對褚澤玉產生任何偏見——開玩笑。那可是謀定耳動的妹妹。下雨收橙這位始終盤踞在聯盟一線打野位置上居高不下的輔助選手,就是謀定耳動一手**出來的。還有LW戰隊的這些隊員。聽說最早參加職業比賽之前,甚至都不是高端玩家。尤其是看他們在城市賽時候的表現,簡直可以用辣眼睛三個字來形容。

新人要是不強,為什麽偏偏要這個時候上?!

不過,褚澤玉真上台來的時候,卻是緊張地說話聲音都在顫抖。她在褚謀身邊坐下:“哥。不是說整一個賽季我都不會上嗎?我最近跟著嫂子一起打,學得還不是很成。我這…不行啊。”

“讓你上你就行。”褚謀看了她一眼。

這還是褚澤玉第一次上場,也是第一次跟著隊伍正式打比賽。從前的她,更無從得知,褚謀打比賽是究竟是個什麽狀態。看褚謀臉色冷峻,褚澤玉一時不敢多問:“噢…那,這把我玩什麽位置?替代溫酒,打邊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