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臉上雖然似乎發狠,但顧默卻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了。
第三局比賽還有兩分鍾開始。
三分鍾之前去洗手間的溫酒和包兔生卻還不見蹤影。
“他們怎麽回事?我去看看哈。”烏賊不等褚謀同意,便跳下舞台,往後台去了。
這個時候總不會是誰突然肚子痛了吧。
第三局比賽時間開始。三人依然沒有返回。
“不對……”褚謀馬上跟裁判示意,申請了暫停。
他推著顧默,同瑪麗丹一起下台去。
來到後台。三個沒有上台的男隊員竟就在入場處站著。可是,他們的表情卻是都陰沉得可怕。
“怎麽回事?”褚謀問。
包兔生最先轉過頭來:“是花熊。”
“花熊……走了。”他說。
褚謀腦袋裏猛地一懵。
“什麽意思?”
他當然不會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是,這個問題依然情難自禁地脫口而出。
於是也沒有隊員回答他。
沒有人會拿這種問題開玩笑。特別還是在這種場合。
“頭兒,我……”
溫酒的情緒狀態有多差,褚謀完全能夠看得出來。
他與花熊之間的感情是最好的。甚至於來打職業,都是為了陪伴花熊,實現她的最大願望。現在她已經離世,哪怕,溫酒當然早有過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對他而言,這依然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打完最後一局咱們就去看她。”褚謀拍了拍溫酒的肩膀。
溫酒偏過頭去。褚謀知道,他隻是不想被眾人看到自己落淚的樣子——隻是現在天大的事情,都被最後一局勝利橫在眼前。看溫酒的狀態恐怕一時半會兒調整不好,他說道:“要不,你先下去休息一下。下一場,讓小玉上?”
溫酒點了點頭。
暫停時間還有的是。褚謀道:“今天的比賽有多重要就不用我多說了。雖然花熊也許沒有看到咱們贏下前兩局,但,我相信,她現在還沒有走遠。咱們幹淨利落地拿下第三局,打進kpl,也為花熊送行。各位。行嗎?”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所有人鼻子眼睛都酸得要命,瑪麗丹也掉下淚來——花熊以前跟她同住,兩人的感情相當好。
“行!”眾人喊道。
“好。我現在就申請換人。再贏一局比賽就結束的。所以,這一局非常重要。我們就當決勝局打。明白嗎?拿出最好的狀態,讓花熊看看我們的樣子。明白嗎?!”
“明白!”
LW眾人回位。溫酒被褚澤玉換下。
“哦!我們看到,現在LW戰隊換上了‘藍田玉煙’!這名選手在次級聯賽上,目前為止隻登場一次,一直被視為LW戰隊的秘密武器。”
“之前那一次登場時,藍田玉煙主要使用射手英雄。在射手位置上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她的上場想必也會給對方一個信號,讓對方多多選出針對邊路射手的陣容了。LW戰隊這一次換人恐怕隻是倉促為之——實在算不上高明。”
解說員說得一點都沒錯。
盡管這還不是決勝局,但,這一局比賽一旦失利,LW戰隊暴漲的士氣就將迅速回落。很有可能造成士氣一路急轉直下的困境。
之前兩局溫酒的發揮雖然沒有什麽亮點,但勝在穩定。這個關頭,穩定是最優質的品質。如果不是突然傳來的噩耗,褚謀也絕對不會輕易選擇換人。
實在是逼到這一步了。
“你們這是怎麽了?”上場來,褚澤玉問道。
“花熊走了。”瑪麗丹告訴她。
褚澤玉正式加入LW戰隊訓練的時候,花熊已經離隊。因此,褚澤玉同花熊的交情倒不是很深。她安慰道:“我們打完比賽就去看她吧。”
“嗯。”眾人默然。
第三局比賽bp開始。
“第三局比賽!本局比賽選用地圖,雨季叢林!”
雨季叢林。
這張地圖被譽為王者榮耀推出選圖模式之後,最用心製作的一張地圖。
倒不是說平衡性或者競技性做得有多好,純是因為,這張地圖的模型普遍建得都美得不成樣子。雨林,瀑布,溪流,各種族群的野怪野獸。而且還有白天,黑夜,晴天,雨天等等氣象天候變化。
當然,並不是說這張地圖平衡性和競技性不強。
雨季叢林這張地圖引入了相當特殊的機製:天候。
不同天氣,不同時段,都會對戰場造成一些影響。
正常情況下,晴天基本上是沒有影響。不過到了雨天,就會產生新的效果,微幅降低所有單位移速,且,河道周期性漲水,阻礙英雄通過。
而短時間雨天與長時間雨天效果還有不同。
這裏隻是舉一個例子。類似的影響還有很多。
比這個機製更有趣的是野區的新機製。
比起紅藍buff,雨林地圖的野區野怪機製進行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野怪固定刷新點雖然會保留,但也會因為各種因素的影響而產生變動。占據“藍坑”的,這會兒是一隻猩猩王,過一會兒恐怕又變成猛虎,又變成一隻大毒蜘蛛了——變化是這張地圖最大的樂趣。
“這張圖熟嗎?”褚謀問褚澤玉。
“還可以吧。”褚澤玉道。
Bp環節已經開始。根據一手**褚澤玉的顧默的指導意見,LW戰隊本局最好還是采用邊路射手打法。為此,最好能夠故意釋放出錯誤信號給對麵,以免對方提前預警選擇禁用。
LW戰隊選擇一手禁用孫尚香。
自斷一臂。為了迷惑對手。
IB戰隊果然上當。
雙方前四個ban位分別給到了,孫尚香,達摩,張飛,明世隱。
針對射手體係的孫尚香和明世隱是LW戰隊自己在ban。IB戰隊完全陷入“秘密武器”要改變打法的漩渦之中。
不隻是他們。連解說和觀眾們都百思不得其解。
“你抖什麽?”褚謀看到褚澤玉的雙手在顫抖。
“有點緊張。沒事。一會兒就好了。”褚澤玉輕輕往手心吹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