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C的死宣告了團戰風向的改變。

靠著大喬的大招,剛才被打殘的紅色方眾人重新出現在戰場中。不過,他們被大喬二技能送回,此時已經將血量和藍量補滿。

“殺殺殺!”

紅色方形成包夾之勢。藍色方隊員很快全數陣亡。借著中路兵線,紅色方一波推掉水晶。

“這個中單大喬套路很有意思啊。”烏賊說。

大喬具有全王者榮耀唯一的全隊全圖傳送能力。因此,大喬能夠運用二技能和大招的組合,團戰開始時,先開啟二技能。雙方激戰,換血。而後全隊坐二技能傳送回家,再通過大喬的大招傳送回到團戰現場。如此一來,等於在團戰中,擁有大喬的一方比對方多出了五個血條。

但輔助大喬的弱點是,沒有扛傷能力,沒有探視野能力。而且,這種全隊傳回又傳來的套路,在路人局很難打出默契的配合。這是大喬上輔助位經常被嫌棄的原因。

“嗯。咱們以後也可以試試。”褚謀說。

激烈的比賽終於分出勝負。雙方戰隊確認完畢勝負關係,退場。亂玩戰隊進場,來到候場席。

“咱們的對手還沒到呢。”君子望向對麵。

這一場激烈的比賽結束之後,觀眾席上,離開的觀眾很少。相反,進場的觀眾倒是越來越多。包兔生洋洋得意:“看。咱們的人氣。估計是咱們前兩場比賽打得太好了。這些人都是來看咱們的。”

不久,一行人從入口處進來,朝對麵候場席位走去。褚謀注意到,這群人都穿著統一的服裝。像是隊服。而且,每個人的背上,都印著名字。他隻看清裏麵有一個在背上印著“蘭刀”的字樣。

幾個意思?

打個城市賽…印隊服?

這又是哪個服裝品牌的?還是說,這群人,是想通過城市賽打到職業賽的?

褚謀壓根忘了他們這群人也是身著“隊服”的。而且他們身上的“隊服”,造價可是要遠比對方身著的服飾更貴。

他正呆呆望著對麵候場席的哥特戰隊發呆,身旁,顧默扯了扯他的衣角:“嘿。你看那個。教練打扮的那個人。好像是……”

褚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個是…白越才?”

紅秋俱樂部經理白越才。褚謀很熟悉,顧默更熟悉。前幾天才打過交道。

“你也覺得是他。看來我沒認錯。”顧默聳聳肩。

褚謀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怎麽會在這兒?

“是哥特戰隊教練?怎麽回事?紅秋弄的二隊?來打城市賽?”

顧默搖頭:“不會。二隊也都是女選手。三隊…根本就不算是職業隊了。奇怪。就算是要選拔新選手,這件事我也應該提前知道才對。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白越才既然在這支戰隊執教,那麽,哥特戰隊背後,一定有紅秋俱樂部背景。以俱樂部的規定,白越才是不能為任何與紅秋無關的隊伍執教或者做經理人的。

像顧默這樣,執教亂玩戰隊,也不符合俱樂部規定。這也是她化妝改扮的重要原因之一。被俱樂部知道這件事情,會給她帶來不小的麻煩。

“他在看咱們這邊…糟糕。他不會把我認出來吧?”

白越才一直朝他們這個方向望著。顧默有點心慌。

“他…怎麽還走過來了?!”

按理說,他要認出顧默是很難的。顧默的化裝掩護性很強。雙方距離又這麽遠。褚謀安慰道:“沒事。一會兒他們過來,你別說話。我的聲音他應該沒那麽容易聽出來。我來應付。”

包兔生聽出幾人之間似乎有過節。他主動迎著白越才走去:“你好。”

白越才卻是根本沒有理他。包兔生伸出的右手頓時懸在空中。他訕訕收手。白越才已經走到褚謀麵前。

“你好,楚隨三湖。”白越才向他伸出手。

這家夥…認出我來了?!

褚謀遲疑了片刻,伸出手來跟白越才對握。然而,雙手相握的同時,褚謀感到,白越才的手立刻收緊。收得很緊很緊。右手之上一陣劇痛。痛苦之色控製不住地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你……”顧默當時就火了。

白越才一直握著褚謀的手:“果然是你啊。居然還參加城市賽。嘖嘖嘖。你以為自己還能打出什麽成績來嗎?”他的手越合越緊。

他完全是故意的。

他真的認出自己來了。

既然這樣,就沒有必要跟他撐表麵文章了。褚謀對視著白越才,突然笑了一下。接著,他右腿抬起,閃電般地蹬踏在白越才肚子上。

“哎呦!”

這回他是不想鬆手也不成了。褚謀這一腳一丁點力都沒留。白越才感到,自己的腸子仿佛都被這一腳踢得打結在了一起。他連退幾步,痛苦地捂著肚子,表情變得猙獰:“姓褚的。你等著吧!”

“如何。”

白越才轉身要走。但,看到顧默,他又停了一下:“我知道是你。公然違反規定啊。上一次聯誼會你就表現很差。隊長不想當了?!”

顧默冷笑:“就你也配?”

“好,好。你們很不錯。等著。想把城市賽當作起點?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白日做夢!”

在褚謀再次抬腳要踢他之前,白越才先躲開了。他指著褚謀的鼻梁:“姓褚的。你等著。你等著!”

白越才主動挑釁。褚謀和顧默動怒,亂玩戰隊的其他隊員也惱火起來。君子一個箭步上前,掄起拳頭就要往白越才臉上打。白越才嚇得屁滾尿流,一口氣跑出十幾步。見君子沒有再追,他才轉過身來,對亂玩戰隊眾人怒目而視。

“滾犢子!”包兔生叫罵。

白越才還不甘心,衝他們比中指。君子和包兔生一口氣衝上去,作勢要打他。白越才再也不敢放肆,一溜煙跑了。

“誒。這家夥是誰啊。”瑪麗丹問。

“對麵的教練。一個傻缺。看見他就來火。”顧默道。

她想起褚謀。剛才他的手被白越才捏了半天。她心疼得要命:“你的手。你的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