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極速向著遠處飛去的柳盛,和化作人形的魔翅蜈蚣,管玲扔下手中柳盛給她買的東西,快速的向著兩人追上去。
化作人形的魔翅蜈蚣,速度變得更快,居然和身負流光銀翅的柳盛不相上下。
這讓柳盛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加入,就被魔翅蜈蚣一拳打到背上。
這讓柳盛瞬間吐出一口鮮血,向著地麵極速墜落!
嘭!
柳盛再一次砸到地上,這一次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被魔翅蜈蚣一腳踹飛數十米,沿途撞斷了不少巨樹。
而在空中的管玲,剛好看到柳盛被踹飛的那一幕,一股滔天的殺氣從體內迸發出來,美眸中瞬間出現兩團火焰。
管玲眼中的並非怒火,而是真正火焰!
她頭發的顏色,也在向紅色轉變!
“敢傷他,一條臭蟲也敢傷他,我要你死!”
管玲的頭發全部化作紅色,一根根金色的羽毛,出現在她身旁。
正當管玲準備用這金色羽毛,將魔翅蜈蚣轟殺得魂飛魄散的時候,地麵上突然飛出一根鐵鏈,纏在管玲的脖子上!
“什麽!”
管玲俏臉大變,而後一瞬間,就被那鐵鏈拉向地麵。
嘭!
管玲重重的砸在地上,地麵上都顫抖了一下,但卻隻砸出一個不大的坑。
“讓他自己解決,我們隻負責計劃,不負責幫他斬殺敵人!”
就在管玲惱怒的時候,一句冰冷的話語,突然傳到管玲的耳朵裏,頓時讓管玲嬌軀猛地顫抖,眼中充滿了驚恐。
隻見一名暗紅色頭發的青年,站在管玲不遠處,目光漠然的看著管玲。
在那青年手中,握著一根鐵鏈,正是栓住管玲玉頸的鐵鏈。
看到那青年,管玲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原本想扯斷鐵鏈的手,也停在空中。
最終,管玲放棄了扯斷鐵鏈的想法。
那青年瞥了管玲一眼,漠然地道:“算你識相,他自己的事讓他自己解決,我說過我們隻負責計劃,你這次和他在這種地方,本身就已經超過計劃的範圍了。”
“我……”
管玲身體微微發抖,想說什麽因為青年的眼神,嚇得不敢說。
隻是身體因為恐懼,在輕微發抖。
而栓住她的鐵鏈,隻不過是普通的鐵鏈罷了。
甚至連普通的鐵鏈都不如,是一般人用來栓狗的鐵鏈!
但就是這樣一根,普通地不能在普通的鐵鏈,隻要她輕輕一動手,那鐵鏈便會一寸寸的崩碎。
但管玲卻不敢這麽做,因為眼前這名青年,是她最懼怕的人。
對這名青年的恐懼,早就已經埋進她的心底了!
“不過算了,你和他的關係,這次我放過你,但你以後最好不要做出逾越計劃的事情,否則……後果你清楚!”
最後,青年冷哼一聲,並沒有對管玲做出什麽懲罰。
隨後,青年看向柳盛和魔翅蜈蚣所在的方向,管玲同樣目光擔憂的看著柳盛,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安的做出不同的動作。
而在兩人眼中,阻擋在他們麵前的樹,仿如無物一般,能夠清楚的看到柳盛和魔翅蜈蚣的戰鬥。
……
看著化作人形的魔翅蜈蚣,柳盛麵色凝重,嘴角和鼻子裏,都有鮮血流出來。
而在柳盛兩手上,左手是影鋒殘甲,右手則是鳳鸞劍。
可即便如此,柳盛依舊不是魔翅蜈蚣的對手。
要知道,柳盛的對手可是一名聖者,比白蛟還要厲害,比當初他斬殺的茹烈還要恐怖的角色!
將嘴角和從鼻子流出來的鮮血擦掉,柳盛將元氣全部轉化為黑暗元氣!
他知道,魔翅蜈蚣忌憚他的黑暗元氣。
看著渾身繚繞著黑暗元氣的柳盛,魔翅蜈蚣臉色一沉,而後露出冷笑。
“小子,你以為這樣就安全了,那你就太天真了!”
濃鬱的黑色毒霧,從魔翅蜈蚣體內溢出來,而後凝聚在拳頭之上。
嘭!
猛地,兩人同時向著對方衝過去。
鐺!
魔翅蜈蚣的裹著毒霧的雙手,和柳盛包裹著黑暗元氣的鳳鸞劍相撞,但柳盛卻是落入下風,被打退數步。
而魔翅蜈蚣卻是趁機欺身而上,瞬間揮舞出數十拳,向著柳盛發起迅猛的攻勢。
“小子,我看你堅持多處,提醒你一句,我的毒霧可是劇毒無比的,即便是聖者碰到,那也是隻有殞命的下場!”
看著堪堪抵擋的柳盛,魔翅蜈蚣冷笑連連,攻擊沒有任何死角,即便柳盛想要反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柳盛將紫雷紋施展出來,麵對魔翅蜈蚣這種價格的聖者,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相反的,維持紫雷紋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氣,即便他現在的元氣,是以前的數倍之多,也撐不了多久。
猛地,柳盛抓住魔翅蜈蚣的一個空隙,鳳鸞劍猛地刺出,向著魔翅蜈蚣的心髒刺過去!
即便魔翅蜈蚣是聖者,也不可能以血肉之軀,硬接靈武戰兵的兵刃。
看到刺過來的血櫻劍,魔翅蜈蚣也是吃了一驚,而後連忙避開。
柳盛居然能夠抓住他那麽小的空隙,這眼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這讓他感到震驚,自己駭然。
看到魔翅蜈蚣避開,柳盛臉色一沉,而後直接將神魂劍召喚出來,與鳳鸞劍融為一體!
嗤!
“啊!”
鳳鸞劍猛地綻放出一道金光,而那金光剛好擦到了魔翅蜈蚣的身體,讓他瞬間發出一聲慘叫。
魔翅蜈蚣慘叫出聲,駭然的看向柳盛,驚道:“靈魂攻擊!”
可猛然間,柳盛原本橫掃出去,準備腰斬魔翅蜈蚣的劍,卻是突然向上一偏,隻是斬斷了魔翅蜈蚣的一隻手!
“啊——!”
即便如此,魔翅蜈蚣還是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臉色變得異常慘白且冷汗直冒,連忙退後。
而柳盛將神魂劍召喚出來的瞬間,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他腦海中被扯斷了,讓他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鐺啷!
鳳鸞劍直接掉在地上,柳盛雙手按住頭發出慘叫。
當初商角拜他為師的時候,也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但並沒有現在這樣劇烈、痛苦。
一幕幕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麵,從他眼前閃過,讓柳盛瞪大眼睛,眼珠都快凸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很遠外的青年和管玲都是臉色一變。
“他這是……難道?不對,應該不可能才對,再看看!”
青年臉色微變,喃喃自語起來,而後目光緊盯著柳盛。
管玲緊張的看著柳盛,眼中充斥著擔憂。
慢慢的,不僅是眼前閃過畫麵,柳盛耳邊也產生了幻聽,但那些聲音卻是相當的熟悉。
“柳盛,你是不是故意玩我的?不想教我陣法直說,弄一個這麽困難的陣法來惡心我!”
“柳盛,幫我梳頭好不好?”
“唉,子曰:單身,病也!”
“你倒是快點下啊,這一步棋你猶豫了三天!”
……
“張超、傲舞雪……宗……宗清弦,慕容……霓裳!”
“誰,究竟是誰?!是誰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究竟是誰!”
忽然間,柳盛發出憤怒的咆哮,眼中布滿了血絲。
這是他萬年前的記憶,是他忘卻了的記憶!
“不可能!我明明把他的記憶掐了,他不可能回想起來才對啊!”
和管玲站在一起的青年,聽到柳盛的咆哮,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後猛地向著柳盛衝過去。
而管玲同樣扯斷鐵鏈,快速的柳盛跑過去,臉上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