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哥看完了葉凡的資料之後,神情變的略微有些古怪,實在是葉凡的資料太讓人覺得難以置信了。

從一個家道中落的公子哥,三年時間就成長為了能夠越級殺四品宗師的高手,怎麽想怎麽讓人覺得不合常理。

雖然戚哥也是二十郎當歲的年級,修為也堪堪達到了四品宗師巔峰,可那是從小就有名師教導,還有各種修煉資源傾斜才練出來的。

要是沒有名師和各種資源,戚哥恐怕都未必能踏入一品宗師的門檻呢。

所謂法財侶地是修行四大要素,第一是功法要好,第二是錢要多,要是這兩樣都沒有,成就絕對是受到極大限製的。

可是葉凡呢,三年前家族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他還沒啥本事呢,可是三年後的今天,就強大到了讓人心驚的程度,這背後肯定是有大蹊蹺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三年時間就能成長起來成為三品宗師,這可不僅僅是有天賦才能做到的,還得有非凡的機遇才行。”

戚哥好似經曆過滄桑的老人一般點評著,趙臨凡和石寶都在附和著,努力拍著戚哥的馬屁。

“您說的太對了,葉凡著兔崽子指不定有什麽奇遇呢......咦,我以前沒有想到這一點,戚哥您可真是目光如炬,要不抓住葉凡好好拷問一下有啥奇遇,說不定能助戚哥你更上層樓。”

趙臨凡完全沒了在外麵的囂張樣子,而是變得如同舔狗一樣。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拿到玉盤是關鍵,有可能的話就把他活捉過來,正好可以審一審他。”

戚哥是動了心思,若是葉凡身上真有什麽機緣的話,那正好可以奪了葉凡的機緣,讓自己更上層樓。

修行越到精深之處,越需要大量的資源和機緣,所以修行界才會有奪人機緣猶如殺人父母的說法。

奪走了機緣那就等於奪走了成長之路,不過能夠成功的修行者,都是跟別人爭奪過機緣的。

而葉凡身上還真有大機緣,不過戚哥想要奪走葉凡的機緣,那就有點癡心妄想了。

趙臨凡和石寶接了戚哥的任務,隨後一起向戚哥告辭,盤算著怎麽抓住葉凡拿到玉盤,隻有辦到了戚哥吩咐的事情才算是將功贖罪。

坐進車裏,趙臨凡看向石寶說道:“這可是你的地盤,拿到玉盤和抓葉凡的事情,就都看你的了。”

石寶撓了撓頭,覺得有些為難,但是再為難也得做啊。

“我當然是聽趙少的指揮了,你說咋辦我就咋辦,我們石家的人手都歸趙少你調遣。”石寶覺得還是當個打雜的比較好。

趙臨凡冷笑了一下,眯著眼說道:“那好,那就再給薑家施加一點壓力吧,聯係銀行抽薑家的貸款,先讓薑家資金鏈斷裂,不僅要拿到玉盤抓到葉凡,本少還要順勢吞了薑家。”

“威武,我這就聯係本地的銀行,不過關鍵時刻還得趙少你說句話,我這人微言輕的可能不太頂用。”

巧妙的拍了下趙臨凡的馬屁後,石寶開始聯係本地的銀行,商談對薑家進行抽貸的事情。

抽貸是銀行的一種手段,比如銀行認為企業經營出了問題,為了確保銀行貸出去的資金安全,而在貸款到期前提前收回給企業的貸款。

如今薑家在上下遊都遭受到了擠壓,資金鏈本就緊張,如果銀行在進行抽貸操作的話,怕是薑家就要被逼到破產清算的邊緣了。

趙臨凡和石寶一番操作之後,那些給薑家提供貸款的銀行,紛紛開始抽貸,各路銀行的貸款部主任都帶著人趕往薑家。

而在這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候,葉凡趕到了唐氏醫院,在醫院的董事長辦公室內見到了唐家家主唐萬年。

唐萬年正在看著一份論文,自打葉凡進門開始,唐萬年就沒有抬起過頭,也沒有跟葉凡說話,擺出一副要給葉凡下馬威的架勢。

實在是唐萬年心裏生氣啊,葉凡之前說的那番話讓唐萬年氣憤不已,要不是還需要葉凡的幫助,唐萬年絕對會派人弄死葉凡的。

葉凡見唐萬年不搭理自己,倒也毫不客氣,走到一旁的會客沙發上坐了下來。

翹著二郎腿看著手機的葉凡不急不躁,反倒是讓唐萬年又氣歪了鼻子。

心情十分不美麗的唐萬年放下手中的論文,不滿的眼神看著葉凡,右手在桌上使勁的敲了兩下。

“葉凡,你這就是見長輩的態度麽?”

“那唐家主你這是待客之道麽?”葉凡針尖對麥芒的回懟。

唐萬年懊惱的瞪了葉凡一眼,決定還是不跟葉凡一般見識。

“不說這些了,薑家的事情我聽說了,也知道是誰在背後使壞,你要是願意幫忙搞一項研究的話,我可以幫你給薑家解圍。”

“先說說搞什麽研究,提前說好,我能力不高水平有限,你可別弄個太深奧的研究,那我可就真的搞不定了。”

葉凡不知道唐萬年到底要研究什麽,隻是覺得唐萬年的研究肯定不簡單。

要是唐萬年拿一個深奧的問題讓自己研究,葉凡估計自己一輩子都別想完成了。

唐萬年拿起桌上的一份病曆,隨手扔到了葉凡的麵前。

“你先看看病曆,這個病人的病情十分奇怪。”

葉凡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了病曆,仔細的看著病人的病情。

病曆是個複印件,關於病人的具體信息都被隱去了,隻有病人曆次就診的醫生診斷報告,以及各種檢查的影像資料。

葉凡仔細的看了下去,病人最開始嗜睡,隨後出現退行性記憶障礙,隨著病情的加重,病人的記憶力開始倒退,目前隻能記住年輕時候的事情。

而且病人經常在夢中夢到年輕時候的事情,並且會在夢中把年輕時候的事情噩夢化,最終導致病人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暫,如今每天隻有四五個小時能醒來,其餘時間都在睡覺和噩夢中。

看完了病例之後,葉凡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你要我治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