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風異種元氣在荒少宣的控製之下,化作最細密的連綿微風,拂在人身上,如姑娘的巧手,細膩柔軟。
但是當這無比溫柔的風碰觸在孫清慧的身上之時,卻讓孫清慧“啊…!”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在風的助力下瞬間,孫清慧右半身的火焰猛然竄出火苗,左半身的寒冰飄出雪霧。
這無疑孫清慧所承受的冰焚火寒之痛再增長一倍,饒是孫清慧把牙齒咬的嘣嘣響,也無法減輕身上半分痛苦。
荒少宣大驚失色,大為不解的道:“這怎麽可能?我這音風異種元氣最為溫和,遇到了什麽東西都能化解一半,怎麽遇到你這樣的元氣,還會有增加的效益?”
看著孫清慧的俏臉越發的猙獰起來,荒少宣也是急的溢出了汗,若是孫清慧真這麽死了.他是絕不願意看到的,畢竟對方之所以同意和自己比武,還是受了自己的激將法。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當然還是孫清慧的姿容絕麗,氣質獨特,讓人見一麵便難以忘記。
他荒少宣最愛美人,絕不允許會有美人因為自己而香消玉殞。
“姑娘!你堅持住,我再試一試!”
荒少宣猛然打出兩掌,這一下他使用的則是普通的真元之氣,料想縱不能減弱孫清慧的痛苦,也不能更傷一分。
但是事實往往便是如此出人意料,即便是普通的真元氣落入火焰的瞬間便燃燒了起來,而沒入雪霧之中也讓雪霧凝成了雪花,絲絲縷縷的附著在孫清慧的身上,臉上。
孫清慧再次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她的牙齒再次被咬的劈裏啪啦,不知道是因為在冰火之中痛的,還是被荒少宣給氣的。
“這這……這怎麽回事?這該怎麽辦?”荒少宣也是沒了辦法,自己真元氣和異種元氣都試了,還是小心翼翼的操控,怎麽會沒有絲毫效果?
“宣哥……!她她她……怎麽這樣了?你你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荒雷本來不想摻和他們兩個的比武,畢竟自己才蘊元境修為,被他們兩個輕輕碰一下就會完蛋,所以他躲得遠遠的,藏在一個旮旯裏麵觀戰,本來開始還挺精彩,兩人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孫清慧忽然的變故,則是讓荒雷暗暗吃驚。
“怎麽,她踹了我宣哥兩腳,自己反而變得這麽狼狽?難道是宣哥兒在雙臂之上做了什麽手腳?”荒雷心中暗暗鄙夷,跟女子比武竟然還用手段?看來他這麽多媳婦都是用奸計拐來來的。荒雷大為不恥。
現在見孫清慧好像已經被製住了,一直動也不動,還發出兩聲淒厲的慘叫,聽的荒雷毛骨悚然,心中忍不住暗暗吐槽:“宣兒哥!你是真狠啊!連女孩你都能下的這麽重的手?……看來我是要以後跟你保持距離了!否則,哪一天你也這麽對我可怎麽辦?……不過,宣兒哥什麽時候竟然學會了這麽厲害的招式?竟然可以讓一個人分為兩半?……我要去看看!”
荒雷湊近了一下孫清慧,剛走幾步,便感受到又冷又熱的兩大極端充斥在身前,連忙後退回來,看向荒少宣,道:“宣兒哥!你這太狠了啊!沒看她都要被你折騰死了!你還不快收回來!你不是對漂亮的姑娘挺仁慈的嘛!怎麽這下這麽狠心?”
荒少宣無奈的搖搖頭道:“這不是我!跟我沒有關係!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荒雷有些不信的道:“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你又出手了兩次,然後她身上的火也大了,冰也更濃了!別想騙我!”
“唉!我…….這真不是我啊!”荒少宣又是焦急又是無奈,眼睜睜的看著孫清慧如此痛苦,他也很是難受。
“啊……!”
孫清慧終於忍不住了,這冰與火的極致之痛,是可以灼熱入骨,冰寒刺髓!孫清慧能堅持這許久,已經算是大毅力的人了!
此時,孫清慧的俏臉已經完全看不清了,隻剩下一片赤紅的火焰和白皙的冰雪,說來甚是詭異,這冰與火明明相聚裏如此之近,但就是不會相互作用,即便遠在數十米外,便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兩種熾熱與陰寒。
荒雷看的膽戰心驚,咬了咬嘴唇,說道:“宣哥,她是堂哥的師姐,我們也別幹著急了,快去通知堂哥吧!他或許有辦法呢!”
荒少宣想了想,也便連忙點頭道:“你說的對!現在這情況,隻能快點告訴他們了!要不然來晚了…連屍體都看不到了!”
“宣哥…你剛才說什麽?”荒雷感覺自己聽錯了,不由驚訝的看了荒少宣一眼。
“哎呀!別問了,快去找他去呀!不還有個師父什麽的嗎?快讓他們來啊!”荒少宣催促道。
“哦!”荒雷小跑兩步,但是又馬上跑回來,一臉鬱悶道:“可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啊!這重新修繕之後,地方變大了不少,我又不熟,我向哪裏去找?”
“笨蛋!你不會循著聲音去找啊!上次我們不就是這樣的嗎?”荒少宣急道。
“可是…!”荒雷吞吞吐吐的道:“可是上一次是你聽聲辯位的呀!我才蘊元境,聽力哪有那麽好?我什麽都聽不見啊!”
“我特麽……你個廢物!”荒少宣氣的不行,連忙道:“你在這看著!我去找他們!”隨即說完,便身形一動,向內苑狂奔而去。
荒雷哆哆嗦嗦的看著眼前已經絲毫沒有人樣的孫清慧,仿佛被一座火山和冰山包裹。
荒雷盡可能的多靠近一點孫清慧,緊緊盯著眼前的身影,說道:“姑娘,你堅持住啊!我宣哥已經去找人救你了!你…你還能說話嗎?”
孫清慧此時正然處於痛苦的極限,肉體仿佛要撕裂出靈魂,若不是冰與火一樣威力,還能讓她產生兩種知覺,恐怕她此時已經昏死過去。
荒雷的聲音她還能聽見,但是每聽一字,耳朵便要遭受烈火炙烤,寒冰侵刺,實在痛不欲生,不得已之下,他隻得立即封閉封閉無感,才稍微緩解了一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