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銘一夥人顯然沒想到吳小龍居然會率先動手,光頭被打了之後一個虎撲就衝上來:“老子不弄死你。”
現在的吳小龍還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隨後一巴掌把他拍飛出去,看到刀疤又衝上來,從桌上拿起煙灰缸狠狠砸成碎片,接著將碎片定到刀疤喉嚨上。
刀疤也在那一瞬間老實了,雙手高舉,動也不敢動。
鄧銘也在這個時候終於回過身來,看著吳小龍:“吳先生,你這麽衝動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吳小龍輕哼一聲道:“你叫人砸我作坊的時候說沒說這句話,我酒坊被砸了,你把我引過來說教威脅一通就算完事,還真的當我那麽好欺負?”
刀疤被架起來,鄧銘似乎也慌了:“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好好商量,一個酒坊而已,能值多少錢,我賠錢就是。”
吳小龍開口則道:“好啊,六千萬,你賠嗎?”
鄧銘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這麽說就等於不想好好解決了。”
“哼。”吳小龍繼續道,“沒有給你開玩笑的心情,我那個酒坊正在釀造的是我非常重要的一個項目,保守估計,一年的營業額可以達到六千萬,明天就是那個酒上架的日子,你們把我設備一砸,我酒出不來,生意起不來,這錢我找誰賠?”
鄧銘看到刀疤和光頭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氣勢上也慫了不少:“六千萬我是不可能給你的,你那個酒坊造價最多不過五十萬。”
吳小龍笑著道:“那就沒得談了。”
鄧銘才發現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一個非常難纏的角色:“你到底想怎麽樣。”
吳小龍回答:“我不想怎麽樣,我就想邀請鄧老板看一場戲而已。”
說完這個,吳小龍就不再開口了。
而且他今天過來本就是來算賬的,酒坊被砸,劉強被打,怎麽也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你說就老老實實拿五十萬回去,是他的風格嗎?
關鍵是這群人沒有一個解決問題的態度,還威脅說不把酒吧給他們以後在南源就不好過。
吳小龍就想給他們看看,他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人。
給大山打了電話之後,不到二十分鍾,他就帶著二十多個兄弟來到了流雲酒吧。
吳小龍依然壓著刀疤,來到大廳。
大山看到吳小龍之後,活動著膀子問到:“小龍,你叫我帶二十個兄弟來幹什麽?”
吳小龍指著周圍流雲酒吧的一切,篤定道:“就是這裏的東西,給我全部砸掉!”
大山納悶道:“這麽多東西,可值不老錢了,全砸?這孫子惹到你了?”
吳小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得到確認之後,大山捏著拳頭,接著從衣服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根棒球棍,一棍子把旁邊的玻璃桌砸得粉碎。
接著給後麵的兄弟大聲喊:“你們都聽到了,就是這個酒吧,給我砸!”
所有人全部分散開去,見桌砸桌,見櫃拆櫃,把那些裝酒的櫃子挨個掀翻在地,也不管酒值不值錢,總之一個字,砸!
因為發難突然,刀疤還有光頭都來不及召集人力,而且被吳小龍這邊要挾著,根本不敢動。
鄧銘就陪著吳小龍一起看他自己的酒吧被砸。
要修一個酒吧不容易,但要砸掉一個酒吧簡直不能太簡單。
而且大山的人對砸東西這個事情好像很爽,一個個的全部搞上了癮。
也就十多分鍾的樣子,整個酒吧就被砸的一片狼藉,酒水滿地,玻璃碎落一地,甚至沒有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
旁邊鄧銘的臉色氣得通紅,就像關公在世那樣。
整個酒吧被砸得不成形,這些設備要全部更換得花一大筆錢,而且短期內是弄不完的,也就是說他的流雲酒吧至少一個星期是沒辦法營業了。
等到大山砸完,吳小龍才淡定的看著鄧銘:“鄧老板,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做事有時候也不那麽規矩,你砸了我的作坊,我砸了你的酒吧,咱們扯平了。”
說完這個,吳小龍才鬆開刀疤,帶著大山還有二十個兄弟揚長而去。
等到吳小龍離開,整個酒吧隻剩下鄧銘,刀疤還有光頭三個人。
刀疤摸著脖子,無比氣憤:“老大,要不要我帶人也把他們的場子砸了,媽的,這小子太囂張了!”
鄧銘陰著臉:“你覺得我們砸了他的酒坊之後,還有機會砸他的酒吧嗎?傻子也該知道布置人力了。”
光頭同樣摸著臉:“那能怎麽辦?老大,我們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啊!”
鄧銘看著吳小龍離去的方向眯起了眼睛:“看來我們這次的對手不好對付,應該重視起來了,但在南源,惹到我鄧銘的人,還沒有過好下場。”
鄧銘的眼睛裏露出毒辣,接著給刀疤招了招手。
刀疤附耳過去,鄧銘低聲道:“對付這樣的人,必須要動腦子,他明天不是有新酒上架嗎?刀疤,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三人在被砸毀的酒吧裏密謀而過,而吳小龍離開酒吧之後,讓大山多帶一些人去夜色酒吧駐防。
畢竟鄧銘也是道上的人物,砸了他的酒吧,說不定轉過來就要砸回來,所以還是要防一手的。
不過讓吳小龍奇怪的是,這一整天鄧銘並沒有再動手,不知在密謀其他事情還是在積蓄大招。
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吳小龍不是很在意。
作別大山之後,吳小龍再度回了酒坊,袁鑫從酒吧那邊聯係過來了幾個專業工人,正在修複釀酒設備。
忙活了一個下午,機器終於再次正常運轉。
因為明天就是杜康酒上架的日子,吳小龍幹脆就呆在作坊這邊和劉強一起了。
他發現劉強還有他的團隊釀酒手法已經非常成熟,從配料到加工到出酒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時間短,任務重,他們加班搞了一個通宵。
加上前些日子釀造的,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出來的杜康酒已經有了一大缸,一人多高的那種大酒壇子,具體重量不清楚,但清楚一點,今天賣肯定夠了。
酒缸上麵蒙了一層紅布,很像古代的那種清酒。
而且隔著這層紅布,還是能夠聞到從裏麵散發出來的酒香,可謂是味飄千裏。
吳小龍托人搞來了一輛小貨車,一行十幾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酒缸搬到貨車上。
然後開車運到了酒吧門口。
又是十幾個大漢費了大力氣才把這個酒缸送進酒吧,就放在吧台的旁邊。
西式的酒吧,放一個一人多高的大酒壇,一下子就引人注目起來。
吳小龍還讓酒吧裏的人寫了“杜康”兩個大字貼在酒缸上麵,一切才算完工,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晚上酒吧營業了。
因為昨天酒坊被砸,劉強受了傷,而且還加班搞了一個通宵,吳小龍本打算讓他回去休息的,但他堅持要留下來看杜康酒的效果,看看他這一個多星期的努力有沒有白費。
吳小龍也沒強求了。
一行人在酒吧聊天打屁,很快來到了下午時分。
酒吧營業,代楠正常來上班,一眼就看到了吧台旁邊那一人多高的大酒壇,異常驚訝。
“吳老板,您這又是做什麽呢?”
吳小龍笑著回複:“上次不是說了嘛,一個星期之後杜康酒上架,還有好多顧客預定過的,我不能食言啊。”
代楠搖頭無語:“上次用金龍魚油桶,這次弄個這麽大個水缸,您這很混搭啊,要是讓婷姐知道你把她酒吧搞成這個模樣,非得氣死不可。”
吳小龍指著旁邊劉強道:“這是她爸釀出來的東西,她敢有意見嗎,再說了,外貌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在,隻要我這酒好喝,能賺錢,她能有啥意見。”
代楠聳了聳肩,沒再說其他的了。
不過剛剛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上次總共十斤酒就賣了五萬,這次足量,不知道能賣多少。
吳小龍還是計劃一杯一百塊,不降價不漲價,打算看看杜康酒的真實市場能力。
他把一個玻璃桌子清理幹淨,然後搬到眾位員工麵前:“兄弟姐妹們,誰有興趣來跟我玩個遊戲。”
因為酒吧剛開門,沒幾個顧客,大家還都很閑。
袁鑫帶頭問道:“小龍哥,什麽遊戲啊?”
吳小龍指著旁邊的大酒缸道:“你們猜猜今天這酒能賣多少錢?”
接著吳小龍扯出幾張白紙,拿著簽字筆,寫下一個五萬,拍在桌子上。
“覺得隻能賣五萬以下,在這張紙上下注。”
接著又寫下一個十萬:“覺得能賣五萬以上,十萬以下的,在這張紙上下注。”
最後寫下三十萬:“覺得能賣到十萬以上,三十萬以下的,在這邊下注。”
因為三十萬以上這個數字太離譜,吳小龍就沒寫了,要是一天賣酒都能賣三十萬,那就不用幹其他事情了。
當然,這隻是一個娛樂項目而已,讓大家對今天杜康酒上架有一點期待。
“我說個參考數字啊。”吳小龍繼續道,“上次我隻帶來了十斤杜康酒,半個小時就賣了五萬,你們在這個基礎上估計一下吧,要是誰壓住壓對了,我雙倍賠你們錢!來來來,下注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