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林蕭長得眉清目秀的不像壞人把,眼前這位大媽從一開始的緊張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還詳細的給林蕭指明了該往哪個方向拐,路程有多遠。

村子裏的人每個月都會去一趟離這裏最近的朝陽縣城,去買賣一些地理的農作物什麽的。所以對於朝陽縣城的位置,這裏的每個人基本都十分清楚。

“謝謝你大媽。”林蕭想了想還是假裝伸手到衣服裏掏了一把,實際上他卻是從空間袋裏取出了一個銀元寶。

這銀元寶是他多次收刮的時候留下來的,元寶樣子的比較少,更多的還是金條和銀條,甚至他還有一座兩米多高的純金雕像。

這些東西他就是留著為了方便以後在這樣的古代世界使用的,不過他身上最小的一個銀元寶大約也有十兩重,當他拿出來的時候,顯然把眼前這個大媽嚇壞了。

“這可使不得,大媽不能要你的錢!”

無論林蕭怎麽說這位大媽都不肯說下這個銀元寶,折騰了半天都沒能送出去。林蕭不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樣吧大媽,我弄小點,這回你可一定要收下!”說著,林蕭直接催動體內的元力凝聚到手指上,用力一掰。

一錠十兩重的銀元寶,立即就被林蕭掰下來一小半,大約也就兩三兩的樣子。

“給,大媽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可丟掉了!”林蕭看到大媽似乎還是不願手下的樣子,故意板著臉說道。

那大媽一看這樣,也是抿著嘴點頭收下了這塊銀子。

“小夥子,你真是好人呐!”大媽眼裏含著淚說道。

林蕭笑了笑,這點銀子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了什麽,但是在這麽一個小山村的農婦眼裏,卻可能是一兩年都賺不到一筆巨款。

“大媽,那我走了!”林蕭朝著大媽揮揮手,向著大媽告訴他的方向走去。

看著林蕭越行越遠的背影。大媽握著這塊銀子,眼角留下了兩行感動的淚水。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年頭別說像林蕭這樣主動給錢了,沒打她一頓都算好的了。這位大媽顯然是第一次遇到像林蕭這樣的江湖人,心裏原本對於江湖人的印象也不由改觀了不少。

……

林蕭是趕在午飯點前來到的朝陽縣城,這時候正好他肚子餓了,於是便第一時間找了家客棧點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

說豐盛其實也不然。畢竟隻是一座小小的縣城,這裏的客棧也不多,大小也就那麽兩家。廚師的手藝也隻能說稀鬆平常,但是對於這裏的人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

林蕭一邊喝著酒吃著菜,一邊聽著大堂內其他人的談話。

通過這些人。林蕭發現朝陽縣城竟然離樂山很近。不過他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係統把自己傳送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讓自己參加二十天之後雄霸和聶人王的決戰,如果離的太遠的話,萬一趕不上怎麽辦?

關於雄霸和聶人王的決戰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顯然隻有雄霸和聶人王自己知道,最多也就是雄霸的幾個手下會知道而已。對於這些江湖上的人,這卻還是個秘密。

客棧內的人談論的最多的還是一些生活中的瑣碎事情。朝陽縣城雖說已經是一座縣城了,但是這裏位置較為偏遠,少有江湖人士來往。現在這家客棧的大堂內就隻有為數不多的五六個隨身帶著兵刃的江湖人士,而現在正是天下會剛剛創立不久,作為一個新興幫會,也沒有太多的人去談論它。就算天下會因為雄霸的關係剛創立不久便已是躋身大型幫會一列,不過這些江湖中人談論最多的還是那些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

林蕭有聽到有人在談論劍聖獨孤劍的,也聽到有人在談論那昔日的武林神話無名的。說著說著。突然有人把話題扯到了天下會上,這讓林蕭立即豎起了耳朵認真傾聽起來。

“要說最近江湖上哪個幫會最囂張,非那天下會莫屬了!”

說話這人臉上有著一道狹長的刀疤,手邊放著一把無鞘的大刀,看上去十分凶悍。不過在林蕭眼中,這客棧大堂內實力最強的一個也僅僅隻有兩百出頭的戰鬥力,根本不值一哂。

“那天下會的雄霸雄幫主你們知道吧?”他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

跟他同桌的三個同伴連忙點點頭。甚至連鄰桌的幾個人也看了過去。

“想當年那雄霸還隻是個無名之輩,據說是某個山寨的山大王,專門做那打家劫舍的事情,後來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聽說是得到了什麽神功秘籍,一下子便躋身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這才沒過幾年便創立了這個天下會,實力聽說都已經比起那些頂尖高手弱到哪裏去了!”

令下聽了那人的話,頓時眼前一亮。

他隱約記得雄霸的出生好像確實不怎麽樣,三門絕學好像也是用什麽不正當手段得來的。隻不過這人確實是一天生的梟雄,所謂英雄不問出處,隻要能成功,管你以前是幹什麽的。

曆史上好些個大人物出生都不怎麽樣,朱元璋還要過飯呢!

“兄弟,話可不能亂說,如今這天下會也算是江湖一大勢力了,要是你這話傳到天下會的耳朵裏,你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鄰桌的一人顯然不屑於對方那種趾高氣昂的口氣,說的好像他比雄霸還厲害似的,於是便忍不住出言諷刺了一句。

那刀疤臉聽完卻是‘啪~’的一聲一手拍在了桌麵上,竟是怒氣衝衝地站起來瞪著對方。

“小子,老子說什麽話要你這斜眉歪眼的家夥多管閑事?”他大聲怒斥道。

‘啪~!’

“怎麽了,我就說了,你還能把我怎麽樣?”那人也不是什麽善茬,一聽對方的怒斥,當即也是一拍子桌子站了起來。

跟他同桌的兩人更是拿著各自的兵器怒視向對方。

林蕭一看,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這些家夥,本事沒學到家,脾氣倒是一個比一個大,也難怪那些普通人那麽怕江湖中人了。”

就在林蕭想著的這會功夫,那兩波人馬已經在客棧大堂內打了起來,一時之間大堂內的老百姓們立即便尖叫著跑出了大堂,那客棧的掌櫃剛想跑出去阻攔,誰想一道刀光落下,正好落在了他千年的一張桌子上。那脆弱的木頭桌子哪裏經得住這一刀,立即就被劈成了兩半。嚇得那掌櫃的立即蹲在了地上,狼狽地爬會了櫃台後麵去了。

“得~!那些家夥算是白吃了一頓。”林蕭笑著想道。

眼前這幾個家夥的打鬥自然不可能讓林蕭移駕別處,他直接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在那邊打得血光四濺。

“笨蛋,這時候從下麵給他一劍不就能廢了他的第五肢嘛!”

“靠~!動手之前喊那麽大聲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要從背後偷襲嗎?”

“喂~!那家夥你想做什麽?那是凳子不是暗器,選幾根筷子也比一條凳子好啊,你丫的腦袋被門板夾過的吧?”

“你你你,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人家都跑到你背後了,你怎麽還傻乎乎的盯著那家夥砍?缺心眼啊?”

林蕭一邊喝著小酒啃著雞腿,一邊竟是還大聲地評論著那些家夥。

這一下,七個家夥也不打了,紛紛轉過頭衝著林蕭怒目而視。

“你,我們打架,你喊個屁啊!”那背上挨了一刀的刀疤臉衝著林蕭怒聲說道。

“靠~!你們打你們的,我說我的,關你屁事啊!”林蕭一口喝幹了杯中的烈酒,一臉嗤笑著說道。

七個家夥一聽,這還了得?

“丫的,砍他!”

七把兵器直接朝著林蕭砍過來,卻見林蕭優哉遊哉地放下酒杯,猛地一拍桌麵。

“去~!”

下一刻,飛起來的一把筷子直接以極快的速度激射而出,隻聽七聲幾乎同時響起的慘叫聲傳來,那原本一臉凶神惡煞的衝向林蕭的七人竟是紛紛倒在了地上。

七隻筷子,一隻不落的插在了七人的喉嚨上。這七個家夥身體抽搐了幾個,很快就不再動彈了。

林蕭緩緩地放下手上的雞骨頭,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膩,麵色平靜地走出了這家客棧。

沒人知道林蕭的心裏憋著多麽巨大的一團火,也許隻有馨兒才會明白林蕭為什麽會變得如此嗜殺,稍有不快便要人性命。

走出客棧,林蕭冷冰冰的臉色立即仿佛六月裏的冰塊一般迅速融化。

“該去打聽打聽霍家莊的位置了。”他把雙手背在腦後,一路優哉遊哉地吹著口哨順著街道往前走去。

……

“知道霍家莊怎麽走嗎?”

“不知道。”

“你知道霍家莊怎麽走嗎?”

“不知道。”

“這位姑娘,你知道霍家莊怎麽走嗎?”

“這位先生,你要進來輕鬆輕鬆嗎?”

“呃,還是不要了。”

林蕭一臉鬱悶的從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手中逃脫出來,立即便遠離了這家看上去頗有門麵的青樓,好吧,其實這裏應該叫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