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什麽來頭啊?”看著這麽一身黑衣打扮,依舊風情萬種的女子,在衛無忌身上吃的癟,這一刻終究發泄了出來。
“你不是瀚海國王派來的!?”看著這麽一身黑衣打扮的女子,花如令冷哼道。
“我當然是瀚海國王派來的,隻不過是即將登基的新王而已。”這女子倒也是能耐,麵對這麽多江湖高手的圍困,也是不慌不忙。
“草民花如令,見了本禦,還不下跪?”高傲貴氣的眼眸,看了花如令一眼,嬌哼著傲然喝道。
“哼!這麽說,你就是孔雀王妃了?”花如令冷哼一聲,道。
“沒有老國王的詔書和信物,任何人都休想從桃花堡,取走玉佛!”他花家與瀚海國王族,世代交好,交情著實不淺。而且這也是他花家,對瀚海國王的承諾。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信譽,無疑是他花家的安身立命之本。
“王妃殿下,你跟小孩子玩兒啊?”隨著四五個不出十歲的小孩兒,手持gong nu,將一群武林高手,團團圍住。
“嗬嗬!四條眉毛的陸小鳳!”這位孔雀王妃有些冷然的看著陸小鳳,誰讓這個沒事兒吃飽了的家夥,犯了lǎo áo病,調戲人家呢。
隨著這聲冷哼,一個胡人吹著輕靈悅耳的笛聲,走了出來。
怪異的語調,聽得眾多江湖高手,陣陣的頭昏腦漲。輕靈悅耳的笛聲,卻是那詭異莫測,讓人煩不勝煩的音波功。
“煩死人了!吹什麽吹,不知道人喝了兩口美酒,正想昏昏欲睡嗎?”一陣兒暴躁不耐煩的話語,陡然響起!
讓眾多苦苦抵抗笛聲,音波傷害的江湖英雄,著實無語之極!
“你明明也喝了酒,怎麽可能沒事兒?”那一雙魅惑的眼眸中,看著踏步而來,不受任何影響的衛無忌,滿是疑惑不解,以至於有些凝重。
這一次的計劃,重要性已然不言而喻。一丁點兒意料之外的岔子,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謀逆之罪,不管放在哪一個時代,哪一個國家,都是不可饒恕的死罪。若以中原一貫的規矩,誅九族就已經算是相當輕的了。
話說真要按照中原的規矩,也是不能這般處理。畢竟現在在位的老國王,可是孔雀王子的親爹,實打實的直係親屬,還是直係血親。
“就你這點兒毒,要是能把我給毒倒的話,那我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一身青衣的衛無忌,站在那裏,不鹹不淡的說道。
“即便你沒有中毒,也不可能抵得過這笛聲。”孔雀王妃猛烈搖頭,鮮美葡萄酒中的毒素,隻是為了加速對付這班江湖人的手段而已。
就單純的音波功,那也是不小的傷害!這個家夥,怎麽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說句真心話,在音波功的研究上,你們確實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可是在正統武功上,你們似乎差得有點兒遠。”
“據傳聞說,當初佛祖為了能夠純心xiu liàn,故而有了這一門,能夠隨意封閉五官感知的絕學——菩提禪五功!”
“除此之外,我也會吹!”玄妙幅度的笑容中,一個小號的喇叭,出現在了衛無忌手中。
“這位朋友,你不是會吹嗎?就讓我看看,誰能吹的過誰!”抗力高昂的嗩呐聲,隨著衛無忌氣息的吞吐,組成了一曲讓人熱血沸騰的將軍令!
嗩呐,做為一種古老的樂器,實在應該保持著一份兒,尊重之情。一曲嗩呐,能從出生吹到頭七,沒準兒過了數十年之後,還得使用一回呢。
“衛兄,剛剛的一曲將軍令,可真是**氣回腸!”由於衛無忌嗩呐的幹擾,眾多受到音波功傷害的高手,抓緊時間退回了大廳之內。
赤霞紅的毒素,隻有在那一曲胡人笛聲中,方能使出最大的威力。
現在沒有了笛聲,影響倒是無礙了。
“將軍令本是唐朝的出征曲,以鼓聲方能最大程度的彰顯出倉促之間,隻能用這小號的嗩呐,湊合一下了。”僅是嗩呐的傷害,就足夠孔雀王妃,以及他的那些手下喝一壺的了。若是來了戰鼓,那可真是能活生生,把人折騰死。
“殿下,現在怎麽辦?”埃米爾氣息低迷,剛剛笛聲有他所控製,卻被衛無忌的嗩呐聲,攪亂影響,氣息紊亂之下,內傷著實不輕。
“怎麽辦?這事兒還用來問我嗎?不是已經將孟河的水閘破壞了嗎?”埃米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意思,表達的已經相當明白了。
“這是huo yào?不好!”退回了房間,察覺到那些禮品有些不對勁兒的陸小鳳,在陣陣弩箭破空聲中,高聲喊道。
緊接而來的,就是陣陣濤濤江水滾動之聲。
“爹!沒辦法了,我們現在隻能躲入密洞之中了。”花滿樓耳朵一抖,細微的滔滔江水聲傳入耳中。當即臉色就是一變,幾步走到花如令身邊,趕忙說道。
大自然的力量,實在磅礴!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任何個人的力量,在其麵前,都顯得無比渺小。
“好!眾位請跟我來吧。”花如令眸中閃過一抹決斷。現在這個情況,唯一的生存之所,便是這隱藏玉佛的密洞之中了。
“姥姥的!別讓我抓著那個娘們兒!”光腦門的鷹眼老七,眼睛一瞪,恨恨一跺腳,罵道。
“你要是想喂了魚蝦,可以先在這兒,慢慢的罵人。”淡淡的話語聲中,鷹眼老七二話不說,一個轉身就是極速奔馳。現在說再多的話,都是瞎扯淡,還是先保住性命再說其他吧。
“呼!奶奶的,總算逃出生天,這大好的身子,沒有喂了魚蝦。”身後狂瀉而下的濤濤江水追趕中,眾位逃生的江湖高手,算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輕功真的如飛翔一般。
隨著最後一層密室大門的關閉,斷龍石的重重放下,隔斷了要命的奔騰河水,好不容易逃脫了一條性命的眾多高手,不由得狠狠鬆了一口氣。
“這數達萬斤的斷龍石放下,今生就不要再想著出去了。大師,不要忘了,給我們念經超度啊!”花如令卻是有種心如石灰般的寂然。
“老花頭兒,你說什麽?”光著腦袋的鷹眼老七,當即蹦了起來。今兒這好好的生日宴會,理該大吃大喝的,怎麽就成了這一波三折的死局了呢?
“這間密室,是妙手老板,也就是那個朱婷師傅的手筆,是用來給瀚海國王繼位之用。”花如令介紹道。
“新國王唯有在此地齋戒三天,才能抱著玉佛,龍出升天,繼承王位!”
“繼任的國王,既然能登上王位,必然有出去的道路,花伯父,你先不必著急。”陸小鳳道。
“可是那個朱婷師傅,隻告訴了我如何進來的辦法,根本沒說過,如何出去!我還不知道,有誰能o jiě得了第一妙手朱停的機關。”花如令有些絕望。
“花大俠,你錯了。據我所知,在我們這些人之中,就有人能o jiě得了朱停的機關。”一個自信健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金捕頭莫不是認為,自己比朱停還要高明嗎?”花如令冷冷說道。以他的身份,倒是不必刻意小心金九齡,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花大俠,誤會了。我說的這個人,正是鐵鞋大盜。”金九齡這話說得,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鏗鏘有力。
“金九齡,你是說鐵鞋大盜,現在就在這裏?那你倒是說說,你覺得哪一位是鐵鞋大盜啊?”陸小鳳詫異的說道。
“苦智禪師,前段時間你去瀚海國做什麽了?是不是答應了孔雀王子,事成之後,要做瀚海國的國師啊?”金九齡,看著一身袈裟的苦智說道。
“胡說八道!”佛門之人供奉佛祖,積德行善,一般是不會發怒火的。但是不發怒火,不代表沒有脾氣。
“行了,陸小鳳,這個地方雖然不會死人,待著卻也不舒服。你要是不說,那我可就來了。”衛無忌出聲道。
“好,那我就進入正題。朱停朱老板,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是因為一點兒小別扭,他已經很久沒有理我了。不過比較奇怪的是,前幾天,他突然托人送我一瓶酒。”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可能想跟你重修舊好,這是講和之意。”花滿樓這時候出聲道。
“說的不錯,當時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當我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那個酒之後,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那裏邊的根本不是酒,而是醋。”
“哈哈,他故意整你的。”金九齡哈哈笑道。頗為幸災樂禍,向來隻有陸小鳳捉弄別人的份兒,還沒聽說過,誰能讓陸小鳳吃虧呢。
“我卻不這麽想,因為他一點兒都不風趣,所以我想找他探個究竟。可是卻發現,他被人給囚禁了起來,更為蹊蹺的是,老板娘也不見了。”
“哈哈!看起來你陸小鳳的這張麵子,在鐵鞋大盜那兒,似乎算不得什麽啊!”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衛無忌,突然笑了。一雙眼眸,如電一般看向了某一個方向。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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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鐵鞋要倒黴!(鐵鞋大盜篇完結)【三更萬字求訂】
“哎呀!二位賢侄,你們再說什麽啊?趕緊進入正文吧。”花如令有些著急的說道。如果再年輕個二十歲的話,他肯定不說話,這樣的環境,能聽著這般風花雪月的故事,倒是也不錯。
可惜現在他已經是花甲之年的老頭子了,對於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早就不在意了。
“簡單的來說,是鐵鞋囚禁了朱老板,並且bǎng jià了老板娘來威脅他。”其實有的時候,陸小鳳這個家夥,確實挺欠揍的,明明一句話,就能完全說明的問題,非得在那兒繞老繞去。
“用死威脅朱老板是沒用的,但是用老板娘來威脅他,肯定有用。而且出於職業信譽,朱老板肯定沒有,將所有的秘密,告訴鐵鞋大盜。可是他又怕老婆出事,故而請我出麵,來擺平這件事兒。
“花伯父,實在抱歉,我不是來參加壽宴的,我是來幫朋友的。”陸小鳳道。
“花兄,花伯父,實在是抱歉!陸小鳳不是單純來祝壽的,我亦不是。”
“孔雀王子的舉動,對於那位在位多年的老國王而言,並不是什麽秘密。隻是看在父子親情的份兒上,不想動他罷了。再者而言,按照瀚海國一貫的傳統,沒有瀚海玉佛,根本不可能登上王位。”站在那裏,眼眸一直盯著某一個方向,更準確的說是某一個人的衛無忌,亦是出聲說道。
“他擔心會出什麽岔子,於是一封國書,通過秘密渠道,到達了皇帝的案頭之上。皇帝命我,務必確保玉佛的安全。”聽著衛無忌的話,眾多高手,包括金九齡,都有點兒愣神兒。
陸小鳳亦是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早就察覺到這個家夥,身份定然不尋常,就從身上的這件金蠶絲軟甲,就能看出一二。沒想到卻是直接受命於皇帝。
江湖人雖然有些不太在意朝廷,但是對於那個手掌生殺大權的皇帝,還是尊重,也可以說是有些羨慕,畏懼的。畢竟,那是天下萬民的勢!
“宋神醫,聽我們說了這麽多,你就不想表達一些自己的想法嗎?亦或者,你幹脆一點兒,最起碼,也得把你臉上覆蓋的那層麵具,拿下來啊!要不然看著你現在的這張臉,我是真的有點兒不適應,總感覺好像看到了鬼一般。”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宋問草有些緊張的摁著藥囊包袱。
“什麽意思?話還非得跟你說透了是吧?安興鎮,宋問草,宋神醫,懂了嗎?”衛無忌突然提高了音量喊道。
“哦?我明白了!”金九齡恍然大悟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話,都已經說得這般透徹了,若是再不懂,就不配吃六扇門的這碗飯了。
“你們三個,在那兒一唱一和的是什麽意思?”寂靜的地下,因為緊張而心跳過速的咚咚聲響了起來。多年之前,確實有一個真正的宋神醫,宋問草生活在世上。可是隨著二十年前的那一場,席卷武林的風波,當時臭名昭著的鐵鞋大盜,在江湖人同心協力的搜索之下,已然成了過街的老鼠。
為了活著,實在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於是,在二十年前,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全新的宋神醫,就此誕生了。
“宋神醫,你這個反應,實在讓人有些不解。緊緊摁著藥囊包袱做什麽?我猜,這藥囊裏,一定有件東西!”看著宋問草已經出現了緊張的反應,陸小鳳緊追著問道。
“什麽東西?”隨著陸小鳳的話,在場江湖人的視線,一下子就集中在了宋問草的藥囊之上,壓力,更大了。胡子,都在微微的抖動著。
“那就是你逃生用的工具,那雙鐵鞋!”陸小鳳很有把握的說道。
“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打開藥囊,讓我們看一看。”衛無忌出言道。
“我的藥囊,憑什麽你說打開查看就打開查看。”宋問草胡子臉皮抖動,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
“不讓看,那你就是做賊心虛,就是鐵鞋大盜!”好吧,這個理由,確實夠霸道,夠不講理的。但是誰也說不出不是來,誰讓人家有那樣的背景呢。
“好,那我就讓你們看!”宋問草臉皮抖動之中,突然間從布袋裏拿出了一顆早已經準備好的閃光煙霧彈。隨著一陣兒刺眼光芒閃爍,等到再次恢複視覺之後,這位宋神醫,早已經開啟了,預設在此地的機關。
“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開始懷疑上我的?”隔著一道柵欄,依舊帶著宋問草的麵具,瞪圓了眼睛,閃爍著凶光,看著陸小鳳以及衛無忌。
“他什麽時候懷疑上你的,我不清楚,因為這個家夥,向來神秘。我隻能給你說說,我的推斷。還記得再給我穿上這件雪絲纏軟甲的時候,說過什麽話嗎?”隨著陸小鳳的這句話,鐵鞋大盜的腦海之中——他也許會摸到你的臉。
“{也許會摸到你的臉!}這句話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花滿樓見過鐵鞋真麵目這件事兒,除了花滿樓自己,我以及那個人之外,再沒有第四個人知曉。如果有,那就隻有,鐵鞋本人。”
“就憑這句似是而非的話,你也是擅斷!”金九齡雖說有些抬杠,說得卻也有幾分道理。
“當然不止於這些······”若是僅憑這一點點的懷疑,就能斷案的話。此時的宋問草,不,應該叫他鐵鞋大盜,就是有十條命,也都已經丟了。
“哈哈,陸小鳳,你果然聰明。可惜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玉佛,等我抱著玉佛,走出這間密室,我就是瀚海國的國丈了。”聽完陸小鳳縝密的解釋,鐵鞋大盜,難聽至極的哈哈笑了起來。
“鐵鞋,我覺得你的夢,可以醒一醒了。要不然到了刑部大牢,那幫子家夥,還以為我nuè dài你,把你給整出問題來了呢。”有些難以忍受的衛無忌,扣著自己,被著傻子般的魔性笑聲洗禮,有點兒被玷汙的耳朵,淡淡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鐵鞋的目光,一下子匯聚到了衛無忌的身上。對於他而言,這家夥,也是個極不穩定的因素。突然間,一個讓他禁不住惶恐的念頭,躍入了腦海之中。
“你還不算太笨,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如果不出岔子的話,這個時候,你的寶貝女兒,已經踏上了被押解京城的道路。”至於回京之後,如何處理。是按照中原的刑律審判,還是押送回瀚海國,這就不是衛無忌操心的了。
但是不管哪一種,堂堂的王妃之位,是肯定保不住了。
“你簡直找死!”鐵鞋也想到了這種可能,頓時怒了!這也難怪他,二十多年的苦心培養,最終就落這麽一個結局?
陣陣驚呼小心聲中,一顆圓形物體,於鐵鞋失態的怒斥之中,以暗器手法,向衛無忌扔了過來。
“鐵鞋,我要跟你說實話,若不是為了找到真正的瀚海玉佛,以及多少有點兒顧忌你手裏的這個東西,就是有十條命,我也早給你收了。”不慌不忙的一手伸出,一顆圓形物體,正好落入了衛無忌的手中。
這玩意兒,可是產自江南霹靂堂的霹靂彈,比洛馬使用的,還要威力巨大。
空閑的一手,屈指如拈花一般輕彈,一顆石子,直奔鐵鞋大盜的要害死穴而去。
“少林拈花指?”對於鐵鞋的生死,大家都已經不太關心,因為都已經被衛無忌這一手,指功給吸引了。這家夥到底什麽出身,怎麽懂得這麽多武學。
“我這可不是拈花指,頂多就是看著像罷了。大家都別愣著了,想想怎麽出去吧。”一句話,成功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出自朱停手筆的密室,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o jiě的。要不然鐵鞋也不會打算,利用zhà yào,將密室的大門給炸開了。
然而這個方法卻並不適合,這些江湖高手所用。人家能用這個辦法,是因為人家出身毒龍島,閉氣法是人家的看家本領,在水中存活一兩個時辰,不成問題。
然而對於這些不懂水的旱鴨子來說,待在水中,最多一兩刻鍾,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這事兒是朱停拜托你的,還是你來吧。我想他應該告訴了你,瀚海玉佛真正的隱藏之地。”事情到了這一步,就已然沒有衛無忌什麽事兒了。
“你真不知道真正的瀚海玉佛在哪兒?”陸小鳳有些懷疑的看著衛無忌,這家夥實在是太神叨了。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等這麽長時間了。說起來,鐵鞋也真是可憐。苦心經營,縝密安排了這麽久,盜去的兩尊玉佛,皆都是假貨。”真正的玉佛藏身之所,恐怕除了朱停之外,也就隻有陸小鳳知道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他碰到了個妙手老板呢?”陸小鳳的這個穿開襠褲的朋友,這輩子沒有別的愛好,就對這機關以及造假技術,有興趣。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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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太太和姑娘——都喜歡穿紅鞋子!【一更求訂】
“金九齡,有個事兒我倒是要問一下你。這次的案子,對於那個人,你也應該了解了。你也是朝廷中人,知不知道,這個神秘家夥的來曆?”站在孟河之上的一座橋,一邊觀賞著河水中遊離的盞盞河燈,陸小鳳似是有些不經意間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出自那個地方。”金九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並不能確定,似是而非的話語。
“那個地方?哪個地方?金九齡,話不要隻說一半兒啊。”陸小鳳頓時急了,好不容易才看到的一點兒希望,不能就這麽斷了啊!
“看在朋友的份兒上,給你一個忠告。關於這件事兒,如果他沒有主動跟你說的話,最好不要過多的查問。萬一犯了忌諱,我隻能說,逃到天涯海角,都保不了你的這條命。”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抓過陸小鳳的手,急速在手心之間滑動幾下,似是在書寫什麽。
“那幫人,不是常年坐鎮大內,從不踏出宮門一步的嗎?怎麽現在突然有了,攪動江湖的心思了?”迷惑不解的嘀咕聲中,金九齡踏步而去。
“皇城內廷司?”看著金九齡遠去的步伐,陸小鳳眸色有些迷離,用隻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嘀咕道。
“衛兄,這一次邀你前來一敘,原想著是熱鬧一番的。誰曾想出了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應該賠罪,還是感謝了。”典型的江南園景中,兩個人相對而坐,對於這次的事情,多年的心事化解,花滿樓不禁有些唏噓。
不管怎麽樣,多年掛在心頭上的心事,終於塵埃落定,終究是一件好事兒。
“你我之間的交情,實在不必說這些。再大的磨難,若能盡釋花兄心中的陰霾,那就是極好的事情。唯願——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花滿樓低聲自語著,嘴角溫和的幅度,越來越大。
“就憑此語,也當浮一大白!”笑語之中,花滿樓端起了酒杯!
“衛兄接下來意欲何往?若不著急的話,不妨在此住上一段時間。早就知道,衛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滿樓倒是有心思,跟衛兄討教一下。”一杯酒飲盡之後,花滿樓道。
“花兄盛情,又怎能拒絕呢?”衛無忌答應了下來,反正他是漂泊江湖的浪子,沒有牽掛的血緣之親,也從來沒有定居之所,住在哪兒,實在沒有多大的所謂。
一個月,也或許是兩個月,衛無忌就這般在花家住著,除了每日間必要的練功之外,剩下的時間,和花滿樓這麽一個性情溫和,脾氣也相投的朋友,談詩論詞,日子過得可真是舒心又逍遙。
“花兄,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或許到了我該告辭的時候了。”這一日,衛無忌突然說道。能過這樣的舒心日子,又有哪一個願意奔波呢。
可世事卻是身在江湖,不能由己。或許也可以冷眼旁觀,奈何心中那道關,確實始終過不去啊!他——終究還是個好人!
“衛兄可是有事兒?”花滿樓眼盲而心亮,言語之中雖瀟灑,卻也有不舍之意。天地之間,難得一知己,這樣的交情,和陸小鳳那般的朋友之情,終究是有所不同的。
“說事兒也不算事兒,我隻是突然覺得,或許是時候,見一見那隻愛咬人的母老虎了。”悠然話語中,衛無忌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也不一定是動了凡心,隻是有些事兒,不做,終究感覺有些對不起自己。”淡淡話語中,衛無忌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有些事兒,或許現在還不到開局的時候,但提前做一些準備,終究不算錯。
和陸小鳳之間的交情,雖談不上生死之交,卻也有幾分情義。搶朋友的女人,這種事兒,怎麽想都覺得有點兒渣。
也或許不一定要搶,但男女之間的事兒,又有哪一個能說得清呢。
連西門吹雪,這麽一柄冰冷無情的劍,最終不也是收劍入鞘嗎?
夜色已深,微微細雨中,寒風有些微微的刺骨!
這一條平時或許繁華的市集,這樣的天氣之中,空空****的長街之上,幾乎瞧不出人影來。
這樣的天氣,但凡思維正常一點兒,基本上都不會出門兒。
暖和的窩在家中,閑著也是閑著,要不——打一頓孩子再說?
“栗子,剛出爐的糖炒栗子!”狹長的街道中,傳來了陣陣的叫賣聲!
那是一個白發蒼蒼,滿麵風霜的老婆婆,邊走邊止不住的咳嗽。一身滿是補丁,漿洗到發白的青色長衣,將她的雙腳都覆蓋住了。
“這位大爺,買點兒糖炒栗子吧!”那老婆婆邊走邊咳嗽,步行艱難的推著小車,來到了衛無忌的身邊,近乎哀求般的說著。
這般的風雨,這般的年齡,還要艱難的推著小車,出來沿街叫賣,這樣的畫麵,實在是孤苦可憐!
“好香的栗子,肚子告訴我,確實應該買一點兒嚐嚐。但腦子告訴我,不能吃。”衛無忌幽幽歎息,他實在不是一個心性冰寒,見苦難,亦不知道伸手的人,但現在他隻能悠悠歎息!
“為什麽?剛出來的栗子,這般又香又甜!”也不知道是否受了衛無忌的影響,老婆婆亦是幽幽歎息!
不知是歎息這漫天的寒冰風雨,還是歎息這寒冰的世道人情。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語,老婆婆將覆蓋在小車上,一層厚厚的布掀開。一股誘人的香濃之氣,撲鼻而來。
“因為吃了這一顆能夠毒死三十條大漢的糖炒栗子,鐵定要見到那一黑一白的身影。”話語從嘴裏而出,卻不見有任何的氣息泄露。
一顆能毒死三十條大漢的栗子,哪怕是氣息,也是不能不防備的。
“雖然終究有一日,是要見到的,卻不是現在,亦不願是現在。”活著,終究見到那兩個的,現在何必這麽著急。耐心,在時間的磨礪下,終究是不差的。
“這麽香的栗子,不吃實在是可惜!”這般的天氣,雖不是深秋那般,讓人感歎!卻也容易讓人歎息!
對於這個老婆婆而言,不知是歎息自己,這般香甜的栗子賣不出去,還是歎息,又有一條性命,即將倒在這冰寒的雨水之中。
綿綿細雨中,顆顆的黑色墨點,無邊的香氣蔓延中,似是狂風暴雨般,向衛無忌狂瀉而下。
“大娘如此盛情,小可卻是有幾分承受不起!”握著劍的手,巋然不動。另外一條臂膀,伸出,劃了一個大圓!
無盡的風雨,包括那些個破空的黑點,盡數納入這個圓圈之中,勁道抖動,隨著雨點,散落一地。
“誒!這般香甜的栗子,沒人吃也就罷了,又何必糟蹋東西呢?”老大娘又是一陣兒歎息!有些昏暗的眼眸中,精光綻放。
勁道一收一放之間,真是好高明的太極圓融的功夫!
“隻能說無福消受啊!”幽幽歎息聲中,本該一道的亮光,分為兩道,一左一右,直奔衛無忌兩側要害而來。
華山劍法之中,有一路招法叫做白虹貫日!此刻若是有華山的人路過,怕是要羞愧而死!
數十年練得招數,自以為純熟無比,然和這一劍對比而言——或許隻有羞愧而死!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我現在倒是有些理解,當年杜甫的感受了。”出劍的那一刹那,衛無忌眼眸發亮!
頗為感歎的自語聲中,不慌不忙,一步踏出!身子以差之分毫的距離,踏出了兩柄劍的攻擊範圍!
“既然理解,那我送你去見他,肯定會引為好友知己的。”蒼老的聲音,這一時刻變得如二八少女般清脆圓潤。
那般的殺機,卻讓人禁不住的雞皮疙瘩!
“這般清脆的聲音,卻有這麽一張歲月摧殘的麵容,實在是老妖怪!”衛無忌背著手,幽幽歎息。那般的情懷,似是一個多情的浪子,感歎歲月的無情。
“你難道不知道,對於女人而言,最隱晦,也是最敏感的——就是年齡和老嗎?”那雙愈發明亮的眼眸,絲絲不喜悅,不友善閃爍。這個看起來無比俊俏,特別有氣質的家夥,這張嘴,實在是太討厭了。
“但你不得不承認,是人就避免不了衰老。”事實雖然無情,但衛無忌似乎沒有哄她的必要。
“這般的口條,實在應該拿來下酒!”公孫大娘話語之中的寒冰,比這天地間的細雨寒風,還要冷冽萬倍。
“這般的時光,還是不要喝酒的好!要不晚上,難以如夢,又如何跟周郎相會呢?”不正經的話語,挑動著女人的底線神經。格鬥廝殺,不僅是招式內力的比拚,還有心理上的交鋒!
屈起的手指,在兩柄短劍直刺口中的瞬間,輕鬆一彈!
嗡!劍鳴聲聲中,天地在這瞬間,似乎都停頓了!
老婆婆那幹枯如樹皮般的麵容,清晰可見的抖動,露出了一截bái nèn如脂的肌膚!明亮的眼眸,一瞬間,綻放出無匹的光芒!
“好一個公孫舞劍!這一劍,怕是不在西門吹雪之下了!”沒有理會指間的疼痛,衛無忌出聲讚歎道。
“都說你是西門吹雪的好友,能得你這樣的評論,實在不能讓人不開心。看起來,我得找個時間,領略一下西門吹雪的劍法!”西門吹雪這樣的一尊劍神,似乎已經成了這個世界,劍道高手之中的標杆。人人皆以能夠媲美西門吹雪,而高興。
“雖然你想殺我,但奈何我這個人,實在心地善良,所以我要說的是——跟西門比劍,你會死的無比淒慘!”雙眸中的誠懇,實在不能不讓人相信。
“你這樣的一張嘴,真的讓人討厭!”似是嗔怒的嬌弱聲音中,無匹的劍光,森然的劍意,直刺雲霄!
“姑娘,外間有位公子求見!”以刺繡出名的神針山莊,一名婢女,急匆匆的走進了後院兒。
“我們家小冰兒,現在也是豔名遠播了!”成熟嬌媚的聲音響起!不管是麵容還是聲音,又是這般的風情萬種,最多也不過三十歲出頭而已。
“奶奶!”一聲更為清脆的嬌嗔聲,響了起來,一身粉紅衣裳,英姿颯爽,英氣勃勃的青春女孩兒,不依的說著。
“好,好,奶奶不說了。”孫女兒的嬌嗔,讓這位成熟的女人,同時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針——薛夫人,笑了。
時光荏苒,一轉眼,當初的那個小黃毛丫頭,如今也是懂得害羞的大姑娘了。
“那位公子,穿著一身有些破爛的青色衣袍。口中說,讓姑娘親手,幫他縫補一下衣服!”婢女的話語,越說越低。衣服的縫補,可是大有講究的。除了娘親之外,對於女子而言,能出手替男人縫補衣服的人,似乎隻有丈夫。
當然,那些為生活所迫的女子,不能算在其中。
“冰兒······”神針薛夫人眸中閃過一道光芒,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看著自己的孫女兒。
“奶奶,無礙的,我出去見見他也無妨。”一身粉衣的俏麗女孩兒,衝著奶奶柔和一笑。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姑娘了。
“哪個狂徒,敢來我神針山莊造次!”威武霸氣的聲音,不愧是江湖之中的四條母老虎之一。
“姑娘此言差矣!衣服破了,找人幫忙補一補,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一件縹緲瀟灑的青袍,被利劍切割成一條一條,似是比乞丐都可憐幾分!
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便是還有遮體避羞的能力。
“確實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可我不明白,為什麽找我呢?”薛冰俏皮的眼眸中,神色有些凝重。
這樣鋒利的劍,卻隻是將衣服,切割成一條一條,其本身卻沒有絲毫的損傷。
“誰讓薛姑娘,也一樣穿著一雙紅鞋子呢。”衛無忌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話好像確實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已經破了,修補的再好,也終究是有痕跡的,不如重新換一件吧。”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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