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他那樣的人,怎麽會對一隻玉麒麟有興趣?”南王世子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也是薛冰迫不及待,要問衛無忌的問題。

“那隻玉麒麟本身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這一點本身不算什麽。對我而言,更為重要的,乃是玉麒麟裏的易水歌。”衛無忌嘴角笑容之中,多了一抹明顯激動的幅度。

除了係統的那本基礎劍法之外,這本隱藏在玉麒麟之中,記錄著荊軻與燕國諸劍客,坐而論道的易水歌劍譜,就成了他所見識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本劍譜。

衛無忌倒是想看看,這其中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地方。

“易水歌?這是什麽樂譜?”薛冰眼眸流轉的看著衛無忌。她了解當中的衛無忌,可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易水歌不是樂譜,而是燕國的荊軻,和各國高手,切磋比鬥的心得。堪稱是千百年來第一等的劍法秘籍,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劍客大高手,夢寐以求想要得到這本劍譜。”金九齡得到這本絕世劍譜之後,能在極短的時間裏,達到和葉孤城不相伯仲的地步。

可見這本劍譜,具有多大的能力。

“我雖然不太懂劍,但以你此時的劍法,除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之外,再也沒有人能與你比肩了吧?又何必貪戀那一本劍譜呢?”

“冰兒,或許應該這麽說,正因為我的劍,已經達到了頂峰,所以才更需要這本劍譜。一個瓶頸的突破,靠自己的力量,隻能水磨工夫。而眾人的智慧則無限廣大,得了這本劍譜,我不會以法修行,但其中的一些奇妙思維,可能就是我突破的關鍵點。”對於任何一個習武之人而言,突破這兩個字,其重要性不亞於自己的生命,甚至超越了生命。

但凡萬分之一的希望,哪怕豁出性命,也要牢牢的把握住。

“這麽說來,那個繡花大盜,應該也是個劍法高手了?或許他偷盜這麽多的寶物,隻是為了掩蓋偷盜劍法秘籍的真正目的。”

“又何嚐不可以說,那一批寶物,也確實是他想要的。”財錦之物,對於那些清高雅士來說,雖是充滿銅臭氣的不屑之物。

但是就現實而言,人活在世上,又有哪一個能真正超脫了金錢財錦。別的不說,僅是練功時,配合服用的那一株株,上了年份的人參鹿茸,冬蟲夏草,所需的金錢,就不是以數十而論的。

“葉城主,不知可有興趣一見。”衛無忌突然間攬手抱住了薛冰的肩膀,朗聲說道。

“葉孤城?他怎麽會在這兒?”薛冰挑著眉,滿是警惕的四處打探著。葉孤城的名字若是都不知道,可就真的白在江湖上混了。

“這個時候,我們還是不見麵的好。”沉默了許久許久之後,一個清冷的聲音,飄忽而來。

“那好,總有一天咱們會見麵的。因為我的感覺告訴我,咱們之間頗有緣分。”衛無忌並沒有強迫的意思,這天底下,還沒有誰,能有這個能力,強迫得了堂堂的白雲城主。

“你來南王府,除了玉麒麟之外,就是為了找葉孤城比劍?”雖說是疑問,薛冰的語氣,卻是異常的肯定。

“在遇到孫秀青之前,西門吹雪的劍,是最具殺氣的。在他的劍下,我都能保護自己的安全,葉孤城應該也不是問題。”這麽說並非是葉孤城的劍,就比不過西門吹雪。

天外飛仙,一劍破七星,自然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然相對於西門吹雪殺人的劍,卻終究差了一點兒意思。這世間本無仙,有的隻有人,有血肉肉,一劍刺出,性命消亡的人。

西門吹雪曾說過——唯有誠心正意,才能達到劍術的巔峰!

就此言而論,葉孤城無疑是誠的,隻是就現實而言,他誠得卻好像有點兒歪。

“我聞到了一陣兒熟悉的香味兒。”衛無忌鼻子突然聳動了一下,眼眸中一道光芒閃動。

這樣的味道,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隻遇到了一次,卻永遠也不會忘記。

“其實我也能做這個的,隻不過卻始終做不出這樣的味道。”薛冰抓著衛無忌的胳膊道。

“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不好吃不要錢,二位要買一斤嗎?”一個佝僂著身子,挎著籃子的老太婆,出現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好歹咱們也算是一家人,還用這個東西,是不是不太合適?”衛無忌滿是無奈的盯著,那一身滄桑打扮的老婆婆,你叫她熊姥姥也可以,叫她公孫大娘也可以。

隻是這麽一籃子,香甜可口的糖炒栗子,卻有著一顆能毒倒三十條大漢的威力。即便再饞,為了小命兒,也還是忍耐一會兒吧。

“一家人?聽你這意思,還真有娶我八妹過門的打算?”身形有些佝僂的公孫大娘,聞得此言身子一震,眸光灼灼的盯著衛無忌。

薛冰亦是差不多的反應,隻是眸色中,多了一抹能滴出水的媚意。縱使江湖女兒,豪放不羈,沒有那麽多立教傳統的束縛,即便不嫁人,也能自己過一輩子。

可是就人性中,最單純的需求而言,又有哪一個少年男女,沒有過這般那般的偷偷,憧憬,幻想。

“你這個反應是什麽意思?我有說過不娶她過門嗎?”衛無忌有些奇怪的看了公孫大娘一眼。

“此次回京,我本就這樣的打算。明天一早,我自會帶她入宮麵聖。”衛無忌說道。然後拉著一臉幸福的薛冰,轉身離去。

一會兒立馬,讓人買他個十斤的栗子,關起門來,可勁兒的吃。

“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說的話,我也沒什麽理由能讓你相信,那樁大案並非我們所為。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景,公孫大娘喊道。

“不必了,這般沒意思的話,已經不必說了。”衛無忌揮手,打斷了公孫大娘的話。

“即便我相信,這件事兒跟你們紅鞋子沒什麽關係,也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一切還得看過硬的證據,再說你們紅鞋子,真的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在公孫大娘,若有所思的眼神中,兩人的身形,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你是說我們姐妹之間,出現了問題嗎?”薛冰很是認真的看著衛無忌道。

從棲霞庵事情的反應來看,以薛冰的聰明,自然想到了許多。

“這事兒你不必操心,隻要我還活著,你就不必為了這些事情煩憂。”薛冰最終落得那般下場,固然有陸小鳳的緣故。可若不是為了紅鞋子,也不至於到了那種程度。

薛冰沒有說話,隻是更為依賴的將腦袋歪到了衛無忌的肩膀上,似是要把整個身子,都掛在衛無忌的身上。

“你這是要做什麽?”薛冰麵色之上那一抹動人的嫣紅,那不沾一絲的完美嬌軀,即便是在夜晚的昏暗下,依舊看得衛無忌不禁麵紅耳赤,一股股氣血,瘋狂的向上下兩頭湧動。請原諒一個純情chu nán的可恥反應。

“人家都已經這樣了,你還磨嘰什麽?”薛冰瞪圓了眼睛,盯著衛無忌。這貨,讓她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美色。

麵紅耳赤的衛無忌,眼角肌肉一跳,雙眸之中火焰跳動,一個環臂,將薛冰整個的抱了起來,這樣的美色,莫說還是一個凡人,就是高端如坐的佛陀,怕是也忍耐不住。

“這下子,總算可以安心踏實許多了。”紅帳翻滾,銷香蝕骨,這般的銷魂溫柔,天底下又有幾人能夠抵擋。

“知道嗎?在此之前,我內心之中一直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怕。”薛冰臉蛋上依舊存在著ji qg的痕跡,一雙動人的眼眸,含著絲絲媚意,趴在衛無忌的胸口之上,一頭青絲披散著,覆蓋著衛無忌的胸口。

“我明白,因為我也怕!”抱著懷中的美人,衛無忌沉聲道。即便他能夠在這個世界停留再多的時間,怕也無法和薛冰白頭到老。何況······

或許對於大多數情侶而言,能和彼此,攜手一輩子白頭到老,已經是人世間最大的幸福了。可對於衛無忌而言,這樣一生的相守,卻可能不過是一晚上,幾個小時的夢境······

沉浸於夢的時候,自然是無限的幸福。然再長的夢,也有蘇醒的那一天,當夢醒之後,該是如何的寂寞惆悵。

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生活一如往常的過嗎?若能做到,確實瀟灑。可人終究不是機器,幾十年的記憶,不可能一下子刪除。

“現在你還怕嗎?”薛冰有些緊張,雙眸直直的盯著衛無忌。

“要是現在再說怕,那我就不是人。”把人家好好的大姑娘,扒光了之後再說怕與怕,還在猶豫彷徨中掙紮,那未免渣得有點兒太厲害。

“我現在不是怕,而是有點兒忍不住的衝動。”一個翻滾,將薛冰壓在了身底下,有些東西,一旦開了禁,那就不是毅力所能束縛的了。

“哎呦!”一夜的溫柔,隨著天色的大亮,讓意識已經陷入迷亂中的兩人,清醒了過來。

一如往常的行動,身子的酸痛,卻讓薛冰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呼,有些痛感的眉頭輕擰。有些疼痛,即便是習武出身,從小就在疼痛中摔打出來,也依舊有些難以承受。

“沒事兒吧?”衛無忌一臉關心的問道。

“都怪你!使那麽大的勁兒,恨不得把人家揉碎了似的。”薛冰一臉嬌嗔的衝著衛無忌道。這也就是她從小練武,體質不俗。

若換做其他沒有任何武功底子的小姑娘,非得讓這個蠻牛一般的家夥,折騰散架了不可,最少三天不能下床。

“我本想今天帶你入宮的,不過現在的話······”

“誒,不行,不過是有些小酸痛而已,入宮的事情,絕不能耽擱。”薛冰有些焦急,若是以往的話,她肯定不會是這般表現。

隻是今日卻是格外的不一般。現實中的衛無忌,無父無母,這個世界中,依舊如此。

做為皇族中人,皇帝,無疑就是所有皇族人的大家長。見皇帝,就等於見了家長。

一個要見家長的新媳婦,不焦急,不緊張彷徨,那就有鬼了。

“皇弟,你回京了,許多的事情,朕心中也就有底了。”本就盛年的年輕帝王,在一身明huáng sè龍袍的襯托下,顯得更為器宇軒昂。

“有一事,還請皇上能夠成全。”下跪是個極不習慣的動作,即便到了這個皇朝世界,已經兩年的時間,在別人的記憶中,更是有十幾年的時間,不習慣依舊是不習慣。

不過今日為了薛冰,為了這輩子都不辜負的女人,軟一回膝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我之間還用得做這套繁文縟節嗎?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就是。”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步踏出,就站在了衛無忌的麵前。肩膀上一個搭手,就將衛無忌拉了起來。

這份兒功夫,確實如衛無忌所說的那般,足以列入天下高手之巔。

“這段日子行走江湖,除了增長許多的閱曆之外,還遇到了可以一生相伴的女人,我想娶她過門,還請皇上能夠成全。”

“朕本想給你和清清賜婚的······”皇帝有些遺憾,清清,他看做是自己親生的妹妹,而衛無忌不僅是得力的助手,也是血脈的至親,若是他們兩個人能夠成為一對,那將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皇上,清清對皇上而言,是嗬護有加的小妹妹,對我而言,亦是如此。隻不過當年那件事······”衛無忌說到最後,聲音無限壓低,隻有他自己和皇帝兩個人能夠聽清。

“這件事兒,形同國恥,除了父皇和我之外,應該在無第三人知曉。”皇帝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也有些嚴肅。

皇帝自然應該稱朕,隻是有些時候,尤其是在衛無忌麵前,還是有些不自覺。

“此事我本來也不知道的,隻是大內藏經閣的收藏中,居然連一本兒像樣兒的劍譜都沒有,這就不能不讓我好奇了。”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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