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南京那邊傳來消息。有個女人進了南京城,似乎是那朵間諜之花。”重慶,剛剛從南京城遷移過來的情報機關辦公大樓,一份兒似是而非,還沒有得到確實驗證的情報,擺放在了戴老板的桌案之上。

南京城,到底是他們的老巢。哪怕現在已經撤出,所掌握的力量,也是相當驚人的。情報,本來就是一項在黑暗中進行的工作,見不得光。

“什麽?能夠確認嗎?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混進南京城,想要做什麽?”像是觸動了什麽敏感神經一般,這位大名鼎鼎的特工頭子猛地抬起了頭,眸中閃爍著駭人的精光。

對於這朵隻出現在情報之中,暫時還沒有多少人見過其真麵目的間諜之花,戴老板真的是相當的記憶猶新,說是刻骨銘心都不為過。

淞滬會戰爆發前夕,兩次差點兒死在這個女人手上,若不是幾位宗師級的貼身保鏢保護,現如今的總裁之位,怕是要換做旁人了。

雖然說是有驚無險,那種差一步就邁進閻王殿,驚心動魄的滋味兒,卻也是不好受。

惹得那位光頭總裁大罵娘匹西,對於他這個向來信任的學生,破天荒的破口大罵,差一點兒就不顧忌個人形象,直接拿起手中文明杖猛抽一頓了。

回到辦公室,發了一頓憋屈的差一點兒噴血的怒火。這位怒火衝天的特工頭子,立馬做出了針對這朵間諜之花,殺機滔天的安排。

當時甚至還說過,不把這個女人挫骨揚灰,誓不罷休。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也許是什麽地方出了漏子,這朵盛開的間諜之花,在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幾經追查,也是毫無消息,仿佛這世上根本沒有這麽一個女人存在過一般。

雖然氣的實在想要吐血,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再加上特殊的時代背景,要處理的事情也是極多,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個女人身上,自然是不太可能。

這件事隻能以不了了之而了結了,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解決這個女人,洗刷身上的這個恥辱。畢竟讓他戴老板盯上的,基本上不可能有個好兒,既然哨聲匿跡,還不躲得嚴嚴實實的。

可誰想這才過去多長時間,這女人居然又開始活動了,真把他戴某人看成是吃幹飯的廢物了。

“您還記得隱曇花嗎?這個代號,還是從您嘴裏說出來的。”傳回情報的這個人吐出了一個隱藏在記憶最深處的代號,曇花本來就是難得一見蹤跡的花朵,現在再加上個隱身的功能,那就更加逆天了。還真就如同那海市蜃樓一般,似隱似現,似夢似幻。

“你是說······它也被啟動了?”這一下戴老板可是有點兒坐不住了,這個由他親自草擬的代號,他自然清楚。

多年前,他手下人就發現,似乎有些不尋常的力量,深深的隱藏在那座幾十萬人口的繁huá guo都之中。隻不過那似乎隻是一瞬間的感覺,等到再次驗證之時,卻是一點兒蹤跡都沒有。

可是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在南京城的地下,一定隱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

多年來,對於這股隱而不發的力量,他一直都處在一個相當警惕的階段,也在耐心的等待,這股力量的再次出現。

他相信,這股力量一定會再次出現,這世上不管什麽人,做什麽事兒,都有其強烈的目的,要知道,往一個國家的首都安釘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費了那麽大的勁兒,難道說是吃多了撐得慌嗎?

可究竟是出了什麽樣了不得的大事兒,不僅那朵間諜之花出現了,居然連那股隱藏多年的力量,也給啟動了。要知道,就算是淞滬會戰前夕的那兩場,懸之一線的刺殺,那股都不曾被喚醒,隻是那朵間諜之花,一個人操縱的手筆而已。

“他們到底想做什麽?趕緊,命人去查,一定要快,知道嗎?”戴老板有些驚慌失措的下達了命令,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到底刷的是什麽樣的陰謀詭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事關重大,沒準兒和南京城的進攻受阻有一定的關係。

不,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一定和日軍進攻南京城受挫的事情,有關係。

“那件事兒事關重大,一定要盡快查清楚。此外,這也是報效帝國的時候,有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或許還非得你的人來做不可。”熱湯沐浴,洗淨了一身的疲累之後,bái nèn如豆腐的肌膚,光澤更勝,再加上淡淡的粉紅色,更是一種連女人都無法把持自控的美貌。

“閣下,此事是否跟上頭聯係一下。”她當初接到的命令就是潛伏,若不是這女人身份不一般,對她的底細了若指掌,直接找上門兒來。就算真的是血脈至親的侄女兒找上門兒,也不見得會開門兒招待。

能夠開門接待,已經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了,現在再這般行動的話,非得暴露不可。大家都是同吃一碗飯的,自個兒厲害,人家也不見得就是吃素的。這些年來,若非極度的小心謹慎,恐怕早就被人抓到小黑屋裏了。

“現在對帝國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攻下南京城。當初老師費盡心力,把你安排在這裏,不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發揮關鍵作用嗎?”溫情柔和的話語,背後隱藏的是讓人汗毛倒豎的寒意。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一個拒絕自己的人,何況是以日本這種層次壓製,極為明顯的國家。

“怎麽了?不會是這麽些年的潛伏生活,把你培訓時候所學的知識都給扔了吧,目前的態勢,這點兒東西都看不出來。”以軍事為服從的情報機構,若是不懂得一點兒軍事常識,那不是開玩笑般的玩鬧嘛。

“明白了,立馬去安排。”沉默了一下,女人應答道。雖然多年的潛伏,從己身而言,真的已經逐漸熟悉了這樣的生活模式。可這些並不代表什麽,真要到了需要的時候,連生命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為tiān huáng陛下的聖業貢獻出去,何況是個人的意誌,以及小小的習慣。

“閣下,她已經進入南京城中。似乎已經啟動了,當年深埋的那股力量。”一場戰役之中,武器裝備,排兵布陣固然是最重要,可情報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視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順其自然吧。若是真能協助軍隊,拿下南京城,也不枉他們的一番安排。”那本來就是考慮到戰局變數而安排的幾顆無心之間的棋子兒,雖然沒有命令,可若真的能夠對眼下的局勢發揮作用,啟動也就啟動了。既然當初埋了這根線,那就始終要用的。

若是真能順利的攻下南京城,那之前製定的作戰方略便不必做出大的調整。真以為作戰方略的調整那麽容易嗎?

打個基礎的比方吧,本來一條直線能夠跑到底的,現在卻不得不跑s線。對人而言,可能費的隻是一些時間和體力。可對於一支大軍,乃至整個作戰方略而言,影響可是太過於巨大了。別的不提,幾十萬人僅是一天的吃喝,哪怕是以最低標準,也是個龐大的數字。還有受傷士兵的救治,以及各種其他問題。

說得直白一點兒,打仗就是在打錢。就以前期的話,無論如何都能撐得下去,可時間一旦拖延下去,可就說不準了,幾十萬人總不可能不吃不喝吧。多一天乃至幾個小時的時間,多的就是一筆讓人看了牙酸肉疼的數字。

若是陷入了僵持般的消耗,就是鐵人也耗不起。所以從一開始的戰略安排便是快速的作戰,其效用倒是有些類似於閃電戰。

就拿此次南京戰役而言,若能以極快的速度拿下南京城。哪怕是國弱民貧的年代,一座幾十將近數百萬人口的城市,供養一支大軍,應該不成問題。

然後便可以以南京城為跳板,肆意的繼續向某一個方向進攻。即便是遇到反抗,攻擊受阻,以一座大城做為支持,也不會出現什麽太大的問題。

如果一切都能夠按照當初的設想進行,自然是能美得冒泡的事兒。一切的謀劃經過多年的準備推敲,即便是真的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把握,也有將近八九十。

可誰又能想到,突然之間,出現了這麽一個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幾十個人一場橫叉了整個戰場的行動,超越腦際,極其膽大包天的舉動,居然一下子就打亂了之前多年的部署。

若非民之開放,早已過了鬼神的年代,這麽邪門兒的事情,估摸著都要自我懷疑,是不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這麽一場罪惡的侵略戰爭。

“我們老板的意思是希望您可以盡可能多的警惕一些,做一些必要的防禦措施。”南京衛戍司令部,一身黑色衣服,帶著黑色禮帽,標準打扮的人影,半躬著身子說道。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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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來點兒大一些的風雪就好了! {二更 求收藏 推薦}

“一朵盛開的間諜之花,不知道能否受得了兵峰的切割。”低聲自語之中,平和的眸中閃爍著殺伐九天十地的寒意,讓這個本就嚴寒的冬季,憑空增添了幾分森然。

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個時候那朵間諜之花潛入南京城想要做什麽。但這麽大的腦袋長在脖子上,僅用來吃飯就有點兒太可惜了。

沒有證據卻可以可以猜,十分以及大膽的猜,把所有可能想到的情況,最壞的情況,在腦海之中設想一遍,估計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隨著唐智生一紙命令,原本守城軍隊之中,將近半個團的精銳部隊,對目前控製的區域,展開了一場地毯式的大搜捕。逐漸冰寒的環境,有限的資源,憑著胸中一腔熱血堅守,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還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找事情,這不是找ci ji嗎?

“這個季節的嚴寒,如果來一場暴風雪就好了。”感受著一絲絲從外邊吹進來的寒風,唐智生有些遺憾的想著。

若此時此地,乃是邊疆地區,那他就不必操這麽多心了。以邊疆地區的氣候條件,這個時候想著的該是如何禦寒,不被凍死,不被那一下就是能把一個大活人淹沒的皚皚白雪壓死。而不是提著幾十萬大軍,抓心撓肝的琢磨怎麽攻進人家的國都。

可惜,那麽一大片遼闊的黑土地,已然被日軍控製了將近六年了。若是一開始就······算了,事已定局,再多說後悔的話,也沒什麽意義了。

“該死的,大本營那些人到底是什麽意思?要打就打,要退就退,就這麽無限期的拖下去,是想拖死我們嗎?”臨時駐紮的兵營之內,親王之尊的朝香宮鳩彥王非常暴躁的渡步,自從被抓釋放以後,他的暴躁脾氣,就已然是一日一增長的狀態了。

凶虐已然到了一種biàn tài的地步,稍微有點兒不對勁兒,就可能讓他拔刀子砍人。若非鬆井石根的壓製,就憑他這般做法,本就受到打擊的軍心,早就出了大亂子了。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兩三個倒了血黴的勤務兵,被砍了腦袋。

除了這個之外,讓朝香宮鳩彥王脾氣如此暴躁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天氣的變化,已然使得大軍之中出現了非戰鬥減員的情況。就看眼下這個天氣狀況而言,搞不好還會下雪。就憑他們現在所攜帶的裝備,沒有房屋的遮擋,想要在嚴寒風雪之中硬挺,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給放到了死路之上。

大自然永遠都是人類難以抵擋的巨大力量,這個時代的氣溫條件,可比不上全球變暖的幾十年以後,在準備不充足的情況下,凍死人絕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其實以我們現在的條件而言,可以硬撐著打一仗,我們不好受,他們未必就能多麽好受了。”軍人向來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並沒有撤銷,針對南京作戰計劃的命令,即便因為他和朝香宮鳩彥王丟大人的被俘,而不得不後退,然終究不是徹底的撤退。

既然沒有命令撤退,那他們就不能撤。可繼續在這兒僵持著,即便後勤補給能夠保障,天氣的變化也是讓人難以忍受。

“可是他還沒有解決,說句墜落士氣的話,即便是現在加強了重重的守衛,不看到他的死訊,我依舊有些提心吊膽。”朝香宮鳩彥王臉部肌肉抽搐了半天,還是如實說道。

被捉一次,已經是這輩子都難以洗刷的恥辱了,若是再來一次,即便那個家夥不殺自己,恐怕也沒有臉麵活下去了。

“這也是我一直以來都猶豫的原因之一,此外根據消息,那朵燦爛的間諜之花,已經去對付那個家夥了。若是能夠功成,我們便立馬開始行動。若是······”話說了一半兒便已經停頓了,這個時候說這話,即便是現實考慮,也是頗多的喪氣。

“你就不能不要這般增長敵人的威風,滅自己的誌氣嗎?以那朵間諜之花的能力,那麽多赫赫有名的都拜倒在石榴裙下邊了,我就不相信,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有這般的心智。”特定的社會結構,決定了對人以及對待事物的態度。

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都可以都家裏的女人吆五喝六的。更莫說從小生活條件優越的親王,女人,對他而言的重要性,或許隻有夜晚才能體現出來。

不過對於那朵精心澆灌的間諜之花,他也有所耳聞,心頭亦有為數不多的淡淡敬意。這對於出身高貴的他而言,已經是太過難得的事情。

“我其實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若他是那些心智成熟,混了多少年的老狐狸,我倒不擔心了。”鬆井石根說道,他也是男人,對於男人的心理,實在是太過了解。

於一個男人幾十年的歲月之中,最熱血最懷念的,莫過於青年時期,體能精力的充沛倒是一個方便,還沒有經過生活無情打擊,心性的不成熟,滿心的淩雲之誌,對這個時代,對他們而言,才是最為棘手的。

“何況此人的心智,絕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對待。這一點,閣下或許能夠理解。”鬆井石根將目光投向了虛空之處,一個似有似無的影子。作為真正和衛無忌交手的人,他或許能夠說出更為中肯的評價之語。

已然受了一次打擊,那就必須接受教訓,不論什麽樣的狀態下,都得以冷靜客觀的姿態,看待問題。隻有這樣才能不被情緒所左右,找出破綻,一舉而攻之。

“有時候我覺得,上天對待這個古老的國度,實在是太厚愛了一些。幅員遼闊的土地和人口也就罷了,還有那麽多撐得起事情的棟梁之材。他的天賦和能力,即便近代以來,這片土地上已經湧現太多的武林好手,他也算得上是拔尖兒的。心性果決,殺伐果斷,如若他能繼續成長,來日必然是征戰疆場的一員悍將。”沉默了一陣兒之後,針對衛無忌的評價飄然而下。

他並非軍中之人,實在無法以軍事角度來看待衛無忌。隻能以習武之人,對於戰爭中發揮的作用,描述自己的觀點。可就是如此,也已經引發了鬆井石根以及朝香宮鳩彥王的絕頂殺機。

“看來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必須把他給除了。”如若僅是那讓人防不勝防的特種作戰,即便因為不熟悉,沒有解決之道。拖一段時間,慢慢熟悉,也肯定能夠找到破綻。到時,必然是一舉而滅之。

可如果真要按照剛剛那番話的發展趨勢下去,簡直有些不太敢想,現在就已經棘手了,將來還不得更加頭疼死。如此危險性的一個人物,還是除了比較能讓人睡得踏實。

“天氣是越發的嚴寒了,可若是老天真有眼的話,就請再嚴寒一點兒吧。若能來點兒暴風雪,最好不過了。”一身新作的短打衣襟,衛無忌站在窗戶前,聽著外邊嗚嗚的寒風,嘀咕道。

“你小子想什麽呢。再來一點兒嚴寒,你是想這滿城的百姓都凍死嗎?”一根旱煙鍋子,敲到了衛無忌的腦袋上。老爺子活了這麽大的年歲,幾乎跨越了一個時代,見識過太多悲慘的事情,有些是人為的,有些卻是天災。

“老爺子,他想的是若能來一場極大的風雪,外邊那些圍城的日軍,不想被凍死的話,隻能撤退。”黑衣青年瞄了衛無忌一眼說道。江湖中人的力量,絕對不可小視,在情報方麵也是如此。衛無忌所做的那些事情,早就經過某些渠道,傳遞出去了。

反應,自然也是一片嘩然,給國民無盡沮喪的心,打了一劑有力的強心針,情緒激動。一尊為世人所崇拜的偶像,已經冉冉升起。

“他們不是已經撤退了嗎?”老爺子眉頭一擰,明顯是多有不悅。仗義多是屠狗輩,縱然沒有多少文化,卻也是一片熱血丹心。對朋友,兄弟一諾千金,即便是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這便是江湖人的豪情。

而忠孝仁義,向來俱為一體。對朋友尚且能夠如此,對這個養育了自己和同胞五千年的國家,自是更不必多說。而且根據老爺子的經曆來說,貌似當年也曾手拿大刀,砍過鬼子的腦袋。

“我的行動頂多也隻是讓他們有所忌憚,可要想他們真正放棄進攻南京的行動,卻是有些不太可能。”對於這一點,衛無忌有自知之明。他所改變是南京城那場銘記千古的tu shā,而不是南京城被攻陷的結局,這兩點還是有根本性的分別。

話不妨說得直白一點,有了日軍退出的這段時間,安排城內百姓撤退的工作,已經緊張而有序的進行了。這也是那朵間諜之花,能夠輕易混進南京城的重要原因之一,要不然就以兩軍交戰的狀態而言,能允許一個女人,隨便的在大街上晃悠嗎?古代戰爭開始之時,一般都會下達淨街令。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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