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組成的三才陣,似一柄連鐵牆都能鑿穿的鑿穿的鑿子,又似是一杆縱橫於疆場之上,無敵於萬軍之中,難以匹敵的神qiāng。

隨著一個又一個毒人的倒下,前進的步伐,以一種穩定的趨勢,向前推進。

而這種穩定推進,付出的代價便是,功力被不斷消耗。

態勢已然成就,不管願不願意,都隻能如此。

要想不被毒人大軍給活生生耗死,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解決方式。

那就是撤出。

以他們幾個人的身手,想要擺脫毒人的糾纏,撤出此地,實在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兒。

然這事兒,能這麽幹嗎?

毒人軍團,還有操控毒人軍團的幕後黑手,此刻已然全部暴露。

想必此刻,控製毒人的幕後黑手羅如烈,已然沒有多少顧忌可言。

一旦他們幾個脫離此地,羅如烈必然命令這些毒人出動。

四處襲擊那些還不曾受到感染的人類。

他們幾個在這兒擋著,風險與消耗縱然大一些。

相對於毒人現身,襲擊正常人類的危害。

無疑還是小了很多很多。

如此做法,實際上也是在緩解他們自身的壓力。

眼下這些毒人製造的壓力,雖然有點兒大,多少還在可控製範圍之內。

一旦讓這些毒人上街,襲擊正常人類。

毒人大軍的數量必然再次增加。

而且是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增加,怕是比病毒繁殖還要更快一些。

到了那個時候,可就真的是麻煩大了。

“羅如烈,你是想現在乖乖受縛,隨我回刑部,經三司議罪?”

“還是想繼續反抗,我現在就將你當場格殺?”

隨著最後一個毒人被擊倒在地,呂驍陽深吸一口氣,近乎消耗殆盡的力量,恢複了一星半點兒。

若有以往一半兒的力量,有著景天與徐長卿的配合,拿下羅如烈應該也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兒。

然這批毒人,讓他們幾個的力量,消耗的實在太大了。

真要跟羅如烈動手,勝算並不是太大。

然局勢逼迫如此,除了拚死一戰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莫看隻是一星半點兒的恢複,較之平常之修行而言,實在忽略不計。

然到了真正緊急的關頭,沒準兒這一星半點兒的修行為,就能夠成為救命的關鍵因素。

稽查司在成立的那一天,便專職清查人界之內,超脫了一切正常範圍內的異事。

有著朝廷的整體支持,甚至還有一些宗門的影子暗藏其中。

稽查司的力量,實在不可小視。

做為從小培養的稽查使,異常的情況,呂驍陽遇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人界始終太大,想要徹底杜絕妖邪作祟,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兒。

何況除了妖邪之外,還有邪道。

眼前這煉製毒人,企圖控製天下的羅如烈,不就是邪道嗎?

此類事件,亦在稽查司的職責範圍之內。

“哈哈!不愧是稽查司的稽查使,與蜀山培養多年的高徒,竟然還真讓你們將我這毒人大軍給放倒了。”

“看來,我還得想辦法,讓他們更為強大一點兒才是。”

極其猖狂的笑聲,到了最後,顯露出來的乃是說不出的陰狠。

“看來,實在留你不得。”絲絲縷縷的森然殺機,於呂驍陽充滿正氣的眸色之中閃爍。

殺念一起,一股說不出的肅然氣氛,便悄然而起。

這些年來,奉命遊走四方,稽查為禍妖孽。

這位稽查使手上沾染的血腥,怕是不少。

“好一道殺念!”羅如烈眸中神色一閃而逝。

“看來你已經下了除我之決心,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吧。”

“喂!你將我們兩個當做不會喘氣的死人,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景天有些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

“或早或晚的事兒,有什麽區別呢?”森森寒然中,羅如烈縱身一躍,一掌打向了呂驍陽。

三人之中,最為棘手的,莫過於這位出身稽查司的稽查使。

修為倒在其次,經驗尤為豐富。

既然動手,那就先將其除掉。

剩下的,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消化。

看著羅如烈絲絲綠色霧氣,必有劇毒,可謂陰險歹毒的出手。

這位出身稽查司的稽查使,深吸一口氣,周身氣血爆燃,毫不猶豫的一步踏出。

迎著狂風暴雨,直衝而上。

做了這麽多年的稽查使,危機遇到不少。

生死也是常有的事兒。

一個羅如烈就算動靜兒再大,也不至於將他的膽魄嚇沒了。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有被小看的時候。”

看著呂驍陽與羅如烈的交手,手持魔劍的景天,不由一笑。

那一指,解開了諸多輪回之記憶。

雖沒有完全接受,一些概念更是隱隱約約。

但有一道意念,卻最為強烈。

他曾是這天地間,征戰無雙的至強者。

現在哪怕沒有了當初的修為,當初的記憶。

僅是那道意念,便激發了他無盡的膽魄。

以及一種似是做為本能般能力覺醒。

然現在還不是展露這一切的時候,終究還得等這一戰有結局才是。

倒是無所謂迂腐的公平一戰,隻不過稽查使實在有些能耐。

縱然之前消耗過多,現如今一出手,卻也打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威,根本不給外人插手的機會。

在對付毒人一事上,三人彼此間有著根本性的共同認知。

這也他們能夠合作,最為重要的基礎之一。

然說到底,終究不同於一個陣營。

雖不至於各種齷齪,然終究還是要一點臉麵的。

“稽查司能夠稽查天下,能力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可你對我,眼下也就如此了。”

冷笑聲中,羅如烈穿透了呂驍陽的防禦,含有劇毒的一掌印在其胸口。

同時那門邪性的吸人功力為己用的功法轉動,將呂驍陽多年修持的一絲本源氣息陽氣吸納。

摔落地麵的一瞬間,一口血,難以抑製的從嘴裏噴湧而出。

發白的臉色,絲絲綠意彌漫。

“安心療傷!”徐長卿一個踏步先前,封住了呂驍陽身上諸多大穴,暫時穩定了傷勢。

並且將一粒解毒丸,放入了呂驍陽口中。

入口即化的解毒丸,很快發揮了作用。

將麵色之上,彌漫的慘綠色鎮壓了下來。

“多謝了!”得了解毒丸的呂驍陽吸了一口氣,蒼白的臉色似有紅潤閃爍。

“嗬嗬,你真以為我的本源氣血,是那麽容易奪得的嗎?”

看著羅如烈將自己的本源氣血以那邪門法訣,吸納入體。

呂驍陽發出了一聲由衷的冷笑。

“你什麽意思?”兩道眉向上一挑,一種莫名的不安,彌漫羅如烈心頭。

這種不安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將這一縷吸納入體的本源氣血,排出體外。

雖然這一縷本源氣血,對他而言,亦有大用。

但相對於潛伏暗中的危機,他寧願拋卻這點兒好處。

“晚了!給我爆!”臉色冷然中,一聲嗬斥隱有虎嘯之音。

而羅如烈體內,屬於呂驍陽的那一縷本源氣血。

隨著這聲虎吼,似是得了什麽指令一般。

無風憑空自燃。

說不出的疼痛,刹那間彌漫周身。

一口血,自心髒悸動中,不由噴湧而出。

“我殺了你們!”羅如烈滿嘴血腥,瘋狂大吼。

打死他都想不到,呂驍陽會給他來這麽一手。

引爆的那一縷氣血,就如同一枚火種一般。

他的氣血雖不至於是汽油,卻也是kě rán wu。

僅在刹那之間,周身氣血便被燃去四分之一。

再加上為了熄滅血色陽火的耗費,再加上那一口心血的噴出。

這一波,羅如烈可謂是虧得有點兒大發了。

好在他自身底蘊渾厚,受此創傷雖消弱了實力,更徹底影響了根基。

但還不至於氣血衰敗,無有一戰之力。

對於景天徐長卿而言,對付羅如烈的壓力,並沒有減輕多少。

“誰生誰死,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手中魔劍輕抖,一道劍氣直衝羅如烈頭顱而去。

若能一劍將其梟首,自是好事兒。

若是不能,同樣給自己創造了機會。

“好鋒利的一劍!”隨著景天的抖手,劍氣迸發的那一刻,一種說不出的心驚,就彌漫在了羅如烈心頭。

刹那間的反應也是不慢,一道劍氣幾乎擦著頭皮而過。

腦袋雖然保住了,然在鋒利的劍氣下,些許頭發,又豈能抵擋。

絲絲黑發,於無盡氣勁中飄落。

一個極其獨特的造型,出現在了羅如烈頭頂。

若到達一個新時代概念的世界,這種頭型,稍微修整一下,便是一個標準的地中海。

“我殺了你!”羅如烈暴跳如雷,滿是猙獰的看著景天。

他這個人,縱然行事惡毒,一些傳統的觀念,卻也根深蒂固。

比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割剃。

關鍵這一劍,真的太危險了。

哪怕稍微偏移那麽一點兒,他的腦袋便是要沒了。

如今這頭發,算是替了他腦袋的罪過。

這倒也算是割發代首。

隻不過羅如烈的罪孽,除了頭顱之外,怕是沒有其他東西能夠代替。

“還是那句話,想殺我等,拿出你的本事來。”本就鋒利的劍,因為一顆持著正義的心,更加的威能不俗

“你們幾個確實有本事,我算是錯估了。不過但願,這天底下每個人都有你們的這般本事。”

一個閃躲,避過了景天的一劍,羅如烈哈哈笑道。

“你什麽意思?”聽懂了羅如烈話語中隱藏的意思,三人不由臉色一變。

“你手底下還有一批毒人?”這話似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

徐長卿一個閃身,已然踏出了大三元。

這裏的毒人,已然全部封印,沒有了攻擊能力的他們,隻要靜待解毒即可。

至於那個羅如烈,看景兄弟的本事,製服他應該不是問題。

可那些飄**在外的毒人,對這座城市而言,危害實在太大了。

“哈哈,對於你們而言,這一切都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羅如烈瘋狂大笑。

這一場布局中,有太多出乎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

然而到了最後,終究還是他更加的技高一籌。

“你以為自己贏定了嗎?”羅如烈的得意大笑聲中,盤膝療傷的呂驍陽冷然出聲。

“你什麽意思?”再一次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景天的一劍,羅如烈惡狠狠瞪著呂驍陽。

要不是這個出身稽查司的混蛋,現如今又豈能多了這麽多不確定的因素。

要不是這個混蛋使用計策,害得他一身實力傷損。

又何必在這個小混混的劍下,如此狼狽。

如果可以的話,羅如烈真的想尋個機會,將呂驍陽一掌打死。

“察覺到渝州城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之後,為了安全起見,我寫了奏章與一封書信。”

“那封奏章奏請朝廷調集大軍前來渝州城鎮守,而那封書信,則寫給了書院的一些好友。”

“我殺了你!”呂驍陽的淡然中,受創的羅如烈可謂徹底瘋了。

他沒法不瘋,如果這話屬實的話,這事兒對他而言,整得就有點兒太大發了。

那些鎮守天下的軍團,哪一個不是威能無限。

他煉製的這些毒人,攻擊普通人自然是無往不利。

可要對付訓練有素的大軍,怕還是有點兒夠嗆。

羅如烈有實力,亦有野心。

想著以毒人稱霸天下,卻也沒有徹底瘋了。

爭霸天下,不過是終極目標罷了。

要實現,可不是一步到位的事兒。

眼下的計劃,不過是以毒人的威力,將渝州城變成一塊兒發展地,然後慢慢壯大圖謀而已。

結果現在一下子要讓毒人對抗朝廷鎮壓天下的軍團······

這玩意兒,步子邁得太大,可是太容易把自己給扯著了。

此外還有書院中,那些修持浩然正氣,極其討厭的儒生。

自己這些毒人是如何製造的,沒有人比羅如烈心中還更加有數兒。

雖說毒人終究不能與往日相比,然讀書人浩然正氣的克製,怕是依舊還會存在。

隻不過或多或少的事兒罷了。

這件事兒,本來已然在羅如烈的解決思考之內。

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有點兒來不及了。

越想,羅如烈就越是忍不住殺人的衝動。

萬界最強之光

萬界最強之光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七竅流血羅如烈 引得無邊黑暗降臨!【一更】

相對於唐門的財大氣粗,羅如烈所掌控的霹靂堂,無疑相差太多太多。

要以實力劃分江湖地位的話,霹靂堂頂多是個三流。

正是這種差距,羅如烈才極不甘心。

那顆本就貪婪的心,可謂無限膨脹。

於是便有了眼下這毒人的禍患。

為了野心,羅如烈可謂將一切能做的,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說起來,也著實是一番苦心。

現如今,諸多苦心,還沒有一一實現,便似是要成為那水中圓月。

羅如烈要是不想殺人,就真的見鬼了。

可景天又豈能這麽容易讓他如願。

以往諸多轉世記憶,不曾徹底覺醒。

但一種似是戰鬥的本能,隨著手握魔劍的那一刻,悄然蘇醒。

握著魔劍一劍又一劍,與羅如烈廝殺中,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浮現心頭。

本有些稚嫩的劍,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狠厲。

羅如烈江湖草莽出身,一步步自底層爬到如今的地位,除了計謀手段之外,亦是個殺伐無限的主兒。

毒人之謀劃,可謂極其重要的一步棋。

這步棋若是走不順,就別想什麽以後了。

若是再加上朝廷鎮守天下的軍團,甚至於那些書院中,極其討厭的儒生出手的話。

多年的心血,關係到以後的至關重要謀劃,怕是要歇菜。

無論如何,這都是羅如烈無法忍受的。

其實局麵發展如此,未嚐沒有退的機會。

畢竟無論是書院大儒,還是鎮守軍團,目前還不曾踏足渝州城。

當斷之時,必然決斷,未必沒有合適的生機退路。

然羅如烈不想退,至少不想就這麽退。

至少也得殺了這兩個混蛋再說。

尤其是那個盤膝而坐的家夥。

一道血種點燃了他周身氣血,刹那間的損失,最起碼也得數年的安心恢複。

若是不能趁著這次機會,將這個混蛋給除了。

除了心結難以釋懷之外,怕是以後再也沒有多少合適的機會了。

縱然是現在手握毒人軍團,可謂是掌握權力之巔峰。

想要對付稽查司,都有點兒癡心妄想的意思。

何況這一次若敗,縱然能保得自身一條命。

怕也沒多少機會,能再一次聚集起這般的力量了。

何況就是眼前這個持劍的小兔崽子,也夠他爆發了。

以羅如烈的眼力,焉能看不出景天的實力,逐漸進步。

混了這麽多年,淪落到了他人之磨刀石的地步。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殺念無限中,羅如烈出手,愈發的陰毒狠厲。

這樣的狀態下,景天的壓力自然暴漲。

滴滴汗水,自額頭滑落。

景天依舊緊握手中劍,後槽牙緊咬,一劍快似一劍的與羅如烈糾纏。

極盡壓力中,他的動力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刺激,可謂無限充足。

縱然太多的疲累,似是隻有一股毅力咬牙支撐,景天卻依舊不曾放棄。

“這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似是有些不著調。”

“天賦還真是不錯,尤其是這股執著的毅力,合適時機下,必然一飛衝天。”

閉眸調息中,一份兒注意,始終遺留在外。

療傷恢複固然是極為重要的,對外界,卻也不能完全失去感應。

就算要死,也不能這般稀裏糊塗不是。

“老兄,你好了沒有,我快要扛不住了!”景天於氣喘籲籲中,以魔劍觸地,支撐著身體的站立。

他全身的力氣,都近乎耗盡了。

某種戰鬥本能的支撐下,他能夠做到如此,已然快要達到極限了。

現如今,畢竟不能跟過去相提並論。

如果是當初,羅如烈這般角色,也就是吹口氣的事兒。

哎!實在也是好漢休提當年勇。

不過如此努力,也不算是白費,一點兒有用之功都沒有。

最起碼,羅如烈被折騰的夠嗆。

本就受到創傷,難以調戲休養,被景天如此之下,實在有種傷上加傷的感覺。

景天是戰鬥耗盡力量的氣喘籲籲,而羅如烈則是明顯傷勢加重的虛弱。

這家夥本源也是實在渾厚,這般的傷勢,擱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扛不住了。

他居然還能跟手持魔劍的景天,鬥了這麽久。

到了此刻,居然還能硬抗。

“哼!你就不用指望他了!”腳步有些虛浮的後退幾步,羅如烈冷笑道。

“利用一縷本源氣血,雖然給予我極大的重創,但他也甭想好到哪兒去。”

“此刻要是安心療傷也就罷了,若是妄自運氣,怕是要損失精血,這條命縱然能夠保住,怕也隻有十數之年。”

氣血是一個武者的立身根本,而精血則已然上升到了生命的層次,乃是最為本源的存在。

失了氣血,最多散失多年武學修為。

最起碼還有數十年壽命。

可精血若是散失過多,這條命怕也就保不住了。

“這事兒用不著你來操心!”緊閉眼眸睜開那一瞬間,血紅之色閃爍。

“血灌瞳仁?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那深邃眼眸中的血色,讓羅如烈看得不由心中一個哆嗦。

羅如烈也是習武之人,又豈能不清楚這血灌瞳仁。

說起來,這還是自戰場殺戮中,演化出來的一門半拚命的法門。

從根本上而言,還是以武者的根本氣血入手,以一定的秘法刺激,爆發出威力巨大的攻擊。

後遺症自然存在,卻也沒有那麽厲害。

海量補充氣血藥物的滋養下,頂多也就休息個月而已。

羅如烈如此反應,除了忌憚於血灌瞳仁之後的實力爆發之外,也有真心的吃驚。

血灌瞳仁之後,實力暴漲的後遺症,休養個月便可恢複過來。

這確實是事實不假。

但這事兒也有一個前提,那就身體底子絕對渾厚,經得住這般消耗。

而呂驍陽先前已然使用了本源氣血,緊接著又被打成重傷。

一條命,不說丟掉一半兒,也差不多丟了三分之一。

如此情況下,還敢如此拚命,他是真的不想要命是不是。

“這事兒不必你來操心。”一個挺身,呂驍陽衝著羅如烈就是剛氣十足的一掌。

“羅如烈,為你的罪孽,付出代價吧!”

道道罡氣中,一道純血色而成的巨大手掌,向著羅如烈狠狠摁壓而下。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臉色陣陣蒼白的景天,周身已然感受不到一絲力量的存在,卻還是以意念駕馭起了魔劍。

這個羅如烈,實力看起來不怎麽樣。

招式用過來用過去,也就那麽幾下子。

可他氣血卻實在旺盛,這也是導致這一戰,弄成現如今這般局麵的模樣。

為了這事兒不出什麽亂子,就是再無力,景天也會咬牙堅持。

羅如烈要是不死,死的可就是他們了。

一掌外加一劍的威力,霎時間徹底破除了這個罪惡之地。

羅如烈還算高大的身子,像是被扯斷線的風箏一般。

於半空中劃過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線之後,重重摔在了一片廢墟之上。

滴滴血紅,自羅如烈眼角,口鼻,還有耳朵中滴落。

如此畫麵,若是再配上此刻的神情,羅如烈活脫一個行走於人間的厲鬼。

“救我!”重傷之羅如烈,於重傷垂死之際,發出了一聲極其不甘的怒吼。

這一聲吼,除了他自己之外,怕是沒有人更加清楚意味著什麽。

但在生死麵前,這一切都不算什麽。

隨著羅如烈這一聲救命呼喊,一道極其強悍的意誌,突破人界éi防線降臨。

人界原本一覽無餘的晴空,霎時間無盡陰晦氣息匯聚,一片陰暗。

至邪至惡的氣息,霎時間彌漫人界,不知多少生靈,受到了影響。

“人族領地,豈容邪祟放肆!”rén liu滾滾最是繁華的京都,某位坐鎮於廟堂中的大佬,正在低頭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

突然臉色一沉,一聲大喝,無量豪光而起。

化作一枚似是承載著萬裏山河之重量的大印,緩緩鎮壓而下。

這枚大印,彰顯了三公身為重臣之首的尊崇地位。

亦是儒道掌門人的無邊重量。

“吾常養吾浩然正氣!”道道白光伴隨著遍布天下各道州城中的怒喝,升騰而起。

一位又一位,或是平淡或是威嚴的大儒嗬斥,本屬同源之浩然正氣,悉數爆發。

“嗬嗬,這事兒焉能讓你們這些讀書人專享!”

一處武人氣息濃鬱的府邸,一襲錦袍威武中年人,極為豪邁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笑聲中,拽出兩枚體量巨大的鼓錘。

無量狼煙氣血匯聚,成就一麵似虛似實之大鼓。

咚!

隨著鼓槌高舉,咚的一聲響,極其慘烈的戰場氣息,頓時彌漫。

“陛下!”隨著無量浩然正氣以及軍陣氣血爆發,皇宮大內中,一名內侍,頓時將目光投向了安坐於至尊龍椅之上的存在。

“無妨!”平靜聲音下,彰顯的乃是掌控一切的皇者霸氣。

“那一戰之後,人族已然徹底崛起了!”無數意念,隨著人界風雲驟起那一瞬間,而飄**於六界之內。

說句真心的實在話,人界現如今的實力,已然令六界有種說不出的惕然心驚與忌憚。

但願崛起之後的人界,沒有妖界的那般野心勃勃。

要不然的話,這六界怕是又將風雲驟起。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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