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一揮,金鐵之氣與屠戮之鋒芒凝聚,成就了一柄天下第一等的······菜刀。
就憑這材質鋒芒,若是有修行之人看到。
怕是忍耐不住的眉角跳動,一口血要抑製不住的噴湧而出。
如此材質,如此鋒芒,可謂一等一的殺戮利器。
在一位以征戰殺伐的將軍手中,怕是會將其看做性命般重要。
結果現在卻成了做菜用的炊具,這實在是······
天打雷劈都不為過。
但對衛無忌而言,無所謂。
莫說一個人界,就是六界之中,也沒什麽寶物,值得衛無忌在意。
無盡的生命之後,該經曆的已然經曆過。
不好好享受,還瞎折騰個什麽勁兒?
即便是折騰,也沒必要為了這麽點兒事情折騰。
難以形容的香氣,隨著薛冰的操作,不斷飄散。
不僅人界,整個六界,似乎都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香氣。
“嗯?這是什麽味道!”
當那難以形容的誘人香氣,彌漫到魔界的時候。
重樓血色瞳孔中,一道詫異閃爍。
刹那間,似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
“原來是他!”龐大意念瞬間掃**六界,當順著味道追尋到根源之時,一抹幅度不自覺於嘴角浮現。
“陛下!”威嚴的神界大殿之上,許多神情嚴肅的黑胡子,白胡子,半黑半白的眾臣,嘴角肌肉似是瞬間不正常的跳動。
這般難以形容的香氣,連他們習慣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寧靜,都有點兒忍受不住。
簡直是極大的**,極大的罪惡啊!
“無妨!”高端而坐的天帝哈哈一笑。
要是些許食物香氣之**都難以抵抗,這份兒心性休養,怕是要重新來過。
“說起來,倒是真有些羨慕,如此逍遙自在的日子啊!”
自坐上這位子的那一刻,除了難以想象的權威之外,還有數不清的事物。
無盡歲月以來,究竟處理了多少事情。
恐怕天帝自己都說不清楚。
雖然不至於似是凡人那般容易疲憊,但心始終也是難以忍受啊。
現在看看衛無忌這般的逍遙自在,天帝又豈能不羨慕。
羨慕歸羨慕,感歎歸感歎。
真要說讓其放棄這六界至尊的位子,過那逍遙自在的日子。
怕也是想的有點兒太多了。
“混蛋!我等早晚要殺了他!”
難以形容的香氣,飄**至妖界之時,如世界毀滅般的震怒,於妖界之內此起彼伏。
這難以形容的香氣中,它們俱都聞到了同源的味道。
想著多年修為一朝消散,屍身還被敵人製作成了美味佳肴。
怒火中,一種說不出的悲涼,彌漫心頭。
“有道名菜叫做佛跳牆,意思是此等食材出世的那一刻,怕是修持多年,也要忍不住破戒而出。”
“今日倒是讓這傳說,成為真實。”
來自六界的動靜兒,於心中照映,衛無忌不由微微一笑,衝著薛冰讚揚道。
至於妖界的反應,衛無忌也不是不清楚。
隻是他不在意。
如此難得的自在時刻,何必破壞心情呢。
麵對衛無忌的讚揚,薛冰微微一笑。
她本就不是那種容易含羞的閨房大小姐。
何況與衛無忌相知相戀這麽多年,按照正常的生命算計,說是一句老夫妻都沒有什麽不妥當的。
飄**在外的香氣,引得六界都似是難以安寧。
身處香氣之源,衛無忌縱有再多定力,也有些忍耐不住。
一隻手,偷偷摸摸向著食物的方向,慢慢貼近。
“做什麽呢?”低頭處理著菜肴,一抹笑意自眸中一閃而逝。
薛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有些嬌俏的說道。
都多大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不能怪我,它自己忍不住的。”
衛無忌眨眨眼,巴巴的看著薛冰,舉起了那隻罪惡的手。
“你啊!”薛冰忍不住再次一翻白眼兒。
手中刀一轉,一塊兒經過炮製,已然融入了鬆子香氣,愈發香氣撲鼻的肉塊兒,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最終落在了衛無忌手裏。
雖然這菜還沒有完全的製作完成,但怎麽忍心那般可憐巴巴的眼神呢?
一隻手,在那香氣撲鼻的肉片,落在衛無忌手心中的那一刻,自空間中伸了出來。
“喂!幹什麽?”兩道眉似利劍一般挑動,衛無忌大喝出聲。
膽敢出手搶奪他快要到嘴裏的肉片,這簡直比老虎嘴裏奪食,還要可惡,自然也更加危險。
“別這麽小氣嘛,或者,你動手跟我搶?”那隻手的主人,最終現身,滿是笑意的看著衛無忌。
“堂堂魔尊,做出這種事兒,不怕有份嗎?”衛無忌頗為氣憤的瞪著重樓。
整個六界,有能耐在自己麵前,做出這種事兒來的,也就一個重樓了。
不過這事兒,不像是一向自傲的魔尊,能做出來的啊?
“旁人說什麽,我不在乎,何況是對你。”
重樓哈哈一笑道。
那隻拿著肉片的手,距離嘴唇兒更近了一些。
“愛吃吃你的,反正還有那麽多呢。”衛無忌沒好氣的一翻白眼兒。
這家夥想些什麽,真以為他看不出來嗎?
不就是一片肉嘛,他不在乎。
“那我可就真的吃了。”衛無忌的翻白眼兒中,重樓張開了嘴。
那片憑自己本事搶奪來的肉,終究落入了重樓的嘴裏。
刹那間,難以形容的味道,自嘴裏味蕾處爆發。
以重樓這個戰鬥瘋子的定力,都忍不住享受無比的眯起了眼睛。
“媳婦兒,他欺負你男人。”一個閃身回到了薛冰身邊,衛無忌眼淚巴巴委屈道。
“不管!”快要忍耐不住的笑意中,薛冰一翻白眼兒。
“笑話很好看是吧?還不趕緊給我現身!”衛無忌似是鬧脾氣般的吼了一聲。
“我隻是有些按耐不住肚子裏的饞蟲,可沒有其他意思,也什麽都沒有看到。”
一身黑袍鬥篷,自時空之中顯現了出來。
這話不說出口還好,一出口,衛無忌怎麽就按耐不住那股打人的衝動呢?
“我夫妻二人不請自到,還請見諒!”
笑語中,水碧與溪風,踏出了海底城。
“如此盛會,倒是真心想參加。可惜,沒咱們的份兒。”
這位朝堂中頂級的威嚴大佬,很是沒出息的擦了擦嘴巴,滿是遺憾道。
以他的能耐,倒不至於去不了。
關鍵有那位先生在······
這實實在在的輩分擺在那裏,能自在了就見鬼了。
“來啊!把這些都撤走吧!”索然無味的聲音,自皇宮大內而出。
“陛下,不合胃口嗎?”貼身內侍問道。
“你覺得合胃口嗎?”手握著無上皇權的帝王,眼角跳動了一下道。
“那老奴讓禦膳房再想想辦法?”貼身內侍眼角亦是跳動一下,極為小心的問道。
“算了,沒必要難為他們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帝王滿是感慨的說了一聲。
禦膳房的手藝,吃了這麽多年,是個什麽水平,心裏豈能沒數兒。
就是把他們統統逼得上吊了,做出來的手藝,恐怕也不足這味道萬分之一。
既然如此,何必為難人呢。
“那要不要老奴······”
一個念頭躍入腦海,內侍眼巴巴的看著帝王。
“你想什麽呢?腦子變成douzhā,也不能這麽想啊?”
帝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
他要是敢這麽做了,且不說觸怒那位先生的後果。
僅是這百官以及萬千學子的反應,就足夠他頭疼。
僅是為了些口舌之欲,不值得,真的是不值得。
“旁的多餘話就不必說了,眼下來說,最要緊的還是給這些毒人解毒才是。”
一場因為口舌之欲而引起的六界的六界漣漪,渝州城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
最起碼這渝州城內的唐家堡感受不到。
說不出的嚴肅氣氛,彌漫整個唐家堡。
連平日裏走動的下人,都不自覺將腳步放輕了許多。
“這是自然!隻是如何解毒,還請示下。”
唐坤點頭表態道。
“要說玩兒毒的功夫,天下間,怕是沒有誰,能勝得過唐家堡了吧?”
“不瞞稽查使,這件事兒在這位蜀山高徒登門的那一刻,已然開始想辦法了。”
“可一直都不曾有什麽效果。”唐坤滿是苦惱道。
“那個人曾親口說過,唐家堡有解毒的能耐。必然不會有錯,還請唐堡主多加考慮,是否忘記了什麽?”
景天出言提醒道。
以那個人的能耐,總不至於用瞎話忽悠,讓他們白跑一趟吧。
“難道是那個?”在景天的提點下,唐坤似是想到了什麽。
喜悅的神情,還不曾維持三秒,便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為難苦澀。
“前輩可有什麽為難?”徐長卿問道。
“這事兒一直都是個傳說。”
於為難中,唐坤緩緩開口道。
“傳說中,有一隻五毒獸,能夠化解天下所有的毒素。”
“他所說的,應該就是這五毒獸了。”
聽著唐坤的介紹,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眸中閃爍的神情,都已然讀懂。
“可是老夫從來不曾在這唐家堡,發現過五毒獸的蹤跡啊!”
唐坤極其為難道。
這三人互相對視的那一眼,透露出來的神色,唐坤又怎麽可能不懂!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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