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災難天君提著斧子直奔世界樹而去,三皇齊齊震怒吼出聲!

天皇與地皇互相對視一眼,施展天地之道,組成絕對防禦。

天地為初始自然之道。

莫說如今的三皇盡皆天君修行,就是稍微次一些。

以天地之道組成絕對防禦,縱然來自眾天君的聯手殺伐,也可阻擋一時片刻。

真要到了要命的時刻,電光火花的瞬間,都足以分出生死。

天地二皇組成了絕對防禦,人皇便是真正殺伐鋒芒之所在。

隨手一抓,一杆冠絕通天的筆體,自無量時空而出。

以造化碎片,恢複了仙器本質的人皇筆,疊加人皇之殺伐霸道。

書寫欲要重創,甚至屠戮天君的無上鋒芒。

“三皇,待吾砍倒世界樹,必讓爾等付出前所未有的代價!”

來自背後的殺伐鋒芒,讓災難天君眼眸瞬間微微一眯。

不自覺的動作,說明災難天君真正殺心堅決。

因為那背後的鋒芒說明,三皇對其殺心已定。

最重要的是,這份兒殺心鋒芒,真具備給予災難天君傷害的威能。

要不是災難天君心裏清楚,世界樹肯定不好對付,不可有丁點兒的猶豫分心。

就憑這份兒殺心鋒芒,第一反應便是出手先將三皇給宰了。

“真是一尊難得的至寶,可惜立場決定,讓吾等絕不能容你!”

真正貼近世界樹,切實感受世界樹,支撐一方無量大世界的力量。

就是災難天君此刻的殺伐心性,也不由瞬間閃過一抹可惜情緒。

被始祖聖王所砍伐後,能夠恢複至如此程度,已經是無量的機緣氣運。

這樣的機緣氣運,能有一次就已經相當逆天了。

要是再有第二次,就該昂首大罵天理不公了。

心中可惜情緒一閃而過,手中的殺伐半點兒不見減弱。

一抹輕鬆切割一方無量大世界的鋒芒,於災難本源氣息演化的大斧頭顯化。

似是一方無量大世界之沉重壓在手上,災難天君麵上明顯用力之色閃過。

手中大斧高高舉起!

重重往世界樹身之上落下劈砍。

鋒芒無限之沉重巨斧,所過之處,虛無盡皆蹦碎。

當!

一聲脆響飄**三千大世界。

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以世界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極具威能,破滅性,甚至於毀滅性。

幾道低聲咒罵,幾道低聲悶哼,接連響起。

突然而起的毀滅波紋,看來讓不少觀看大戲的吃瓜群眾遭受了無妄之災。

“這是怎麽回事兒?”

災難天君手臂低垂,握著鋒芒巨斧的手,不自覺顫抖。

胸前一道極為明顯的猙獰血痕。

相對於此時內心的震撼,迷茫,這些足以讓災難天君不在意。

一雙眼眸眨動,盡是懵逼迷惑,直勾勾盯著世界樹。

更為準確的說,災難天君所盯著的,是世界樹本體與鋒利鋒芒觸碰之所。

一點兒傷害痕跡都沒有。

不管災難天君如何的不願意相信,眼前一幕的事實,都是相當無情的。

以災難本源幻化,再加上屠戮眾生之鋒芒,居然一點兒痕跡都沒能給世界樹留下。

如此的結實,還是一棵樹該有的常理認識嗎?

要不是低垂的手腕兒,此刻依舊是毫無知覺的麻木。

災難天君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弄了個假斧子。

滿是迷惑的災難天君突然一聲悶哼,臉色無比難看中,嘴角血色極為明顯滴落。

同為天君層次的人皇殺招,終究還是落在了災難天君身上。

其實以災難天君,半步跨入仙王境的絕對修為。

若沒有之前那道反彈式攻擊的傷害,再加上世界樹半點兒不損,一顆心盡是震撼懵逼。

分心狀態下,造成防禦不自覺的減弱。

這一招兒殺伐,未必真能讓災難天君吐血。

天君之血,莫說現如今仙王不顯的時代。

就是仙王縱橫天地間的時代,一滴天君之血,也是引得無窮眼熱的至寶。

世界樹顯化灰蒙紫光,吞噬之意直接籠罩這滴天君之血。

“大膽!”

眼睜睜看著世界樹放出吞噬之意,擺明了要吞下自己的這滴血。

災難天君長發飄揚,氣血上湧。

一張臉,紅的就跟掉進油漆桶裏似的。

如此神態,若是放在一絕美女子身上,絕對是無限美好。

可災難天君,卻是個切實的大老爺們。

如此神態,擺明了就是氣的。

這也就是天君境界,威能無限。

換個境界低的,或許根本沒有修為的凡俗生命。

這一下,鐵定血管炸裂。

一條命,就算不至於當場丟了,也得半身不遂,言語功能成為極大障礙。

說白了,就是驚怒之下的中風。

真正的怒氣衝霄,熱血衝頭。

災難天君將手中鋒芒巨斧,再次高高舉起。

“砍一次意思意思也就得了,你還沒完了是吧?”

手中鋒芒巨斧剛剛抬起,一條藤蔓,毫無動靜的世界樹之上鑽出。

衝著災難天君的頭頂,毫不留情,狠狠就是一抽。

即便有發叢的遮擋,以及身為天君本能的瞬間自我防禦。

一條極為明顯的血痕,還是出現在了災難天君頭頂。

“一天天正事兒不知幹了多少,閑事兒都挺熱心是吧?”

“提著斧子砍樹是吧?”

“樹好好長在那裏,招你們了,還是惹你們了?”

“這麽愛砍樹,用不用給你剃個光頭啊?”

極有情緒的暴躁意念,不斷自世界樹之上發出。

一聲聲嗬罵,將災難天君教訓的如同孫子一般。

“你敢侮辱本座,冒犯天君無上威嚴!”

毀滅無量世界的陰沉,自災難天君身上爆發。

無論是頭頂極為明顯的血痕,還是孫子一般的言語嗬罵。

都是災難天君尊嚴不能承受之重。

前所未有的大戰,吸引了無數的強者意念關注。

可以說,自己所遭受的這些,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

都不必四處傳揚,笑柄已然成為事實。

無論什麽人,眾目睽睽之下,遭受如此屈辱。

除了個別極端存在,無法忍受都是必然的。

當場抹脖子自盡,都不是什麽稀奇事兒。

實在是沒臉麵見人了。

何況堂堂災難天君。

仙王不顯的時代,以絕對強橫的修為,鑄就了絕對地位的巔峰存在。

不過災難天君鐵定不會單純為了顏麵,自己將自己消散。

為了麵子,自己將自己消散。

無疑是逃避,不敢承擔的懦夫行為。

除了讓對手歡樂之外,還有什麽實際作用嗎?

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

為顏麵,自己殺自己而成全對手。

腦袋讓驢踢了才做這種事情。

即便是為了顏麵,一兩個紀元不能出來見人。

在此之前,也得先讓這顆該死的世界樹付出代價。

折損了天君的顏麵,除了生命之外,沒什麽能夠彌補的。

君王一怒,伏屍百萬!

何況他這君王,還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君王。

要不是實在太清楚,如今的玄黃大世界,已經不是隨便動彈的地方。

就憑世界樹之所為,災難天君便要讓玄黃大世界盡歸虛無。

所以說,如今僅是讓世界樹付出代價,已經是極大的慈悲寬容。

“還來是吧?”

“看來你小子是欠抽!”

“當初始祖聖王為了將吾砍倒,真就差點兒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跟他比,你小子還嫩了點兒。”

一條條藤蔓枝丫,隨著震動三千界的意念而四處鑽出。

靈活四動,且威能不俗的藤蔓枝丫,就如同一條又一條長鞭。

針對災難天君,開始了無情的抽打。

“大膽!”

“敢如此褻瀆天君威嚴,簡直是反了!”

災難天君在世界樹麵前的頗多狼狽,讓仙界眾天君,不禁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不管是情緒的帶動,還是真正的實力大爆發。

反正在各種手段的狂轟濫炸之下,天地二皇雖奮力支撐,依舊搖搖欲墜。

這世上就沒什麽絕對的事兒,尤其是防守之道。

最佳,最上乘的防守,就是進攻!

犀利的進攻!

讓對手喘不上氣兒來的進攻!

“二位師兄莫慌,吾來相助!”

看著世界樹並未損傷在災難天君手裏,反而將災難天君收拾的夠嗆。

人皇一顆提著心瞬間放下,然後返回支援二位師兄。

有天無地不成世界。

有天有地,無人則生機黯然,死氣沉沉。

唯有天地人三才配合,方才是一片勃勃生機,欣欣向榮。

所謂人者,於道而言,並非單純所指人族,而是天地間一切智慧生靈。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你絕不僅是單純的一株世界樹!”

災難天君悲情大吼!

一條條藤蔓的攻擊,自四麵八方而來,可以說是真正的遮天辟日!

這樣的攻擊下,就是災難天君威能再大,反應再迅速,也著實吃虧不少。

一條條破碎,一條條明顯血痕,隨著時光推移,出現在了災難天君身上。

若非天君威勢,若非自報姓名,任誰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災難天君。

就是流浪街頭的乞丐,論形象,也要比現在的災難天君好很多。

極為狼狽中,災難天君悟通了很多的事兒。

雖然世界樹之強,曾讓神族的始祖聖王,差一點兒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但也不該這麽強才對,弄得自己如此狼狽。

就算是真正始祖聖王當麵,也不一定能弄得自己這麽狼狽。

這其中,必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著某人曾說身化天地,災難天君似是懂了很多,明悟了很多。

“都說世俗之人癡念,你堂堂天君,何嚐不是如此。”

“有些事兒,心裏明明已經有了答案。”

“何必非得要一個自別人嘴裏的答案呢?”

幽幽歎息傳來,讓災難天君的內心瞬間咯噔一下,似是落入了黑暗深淵。

他果然沒猜錯。

“可是我不明白,你已然這麽厲害”

且不論一指間,八百億神族盡數滅亡的恐怖。

就眼下而言,真身尚未出手,憑借世界樹,就將自己搞的這麽狼狽,難道還不夠厲害嗎?

“這話我曾跟造化說過,跟起源也說過,現在不妨再跟你說一遍。”

“吾之所行,除了情之外,盡皆為道。”

“昔年,為了答應別人的承諾,也為了自己的道。”

“吾與眾仙王大戰永生門前,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仙王的血。”

依舊不曾放棄抵抗的災難天君,聽聞此言,身形瞬間就是一僵。

不可置信的震撼過後,便是後悔的苦笑。

自己等這一群自命不凡的天君,還在為仙王道費盡謀算的時候,已經有存在可以將仙王砍瓜切菜了。

這樣的差距,情緒上再不承認,也是真實存在的。

難怪折騰成現在這般局麵。

如此的實力差距,要是還能翻天的話,氣運可謂著實驚天。

若有如此氣運,還用發愁踏足仙王道。

“然於吾道而言,不過是一個開啟罷了。”

沒有多少心思理會災難天君之所想,自己的言語自顧自說道。

“如此局麵,我也不想多說什麽了。”

“您打算如何處理我們?”

實力差距下,明知道結局如何,災難天君依舊不曾放棄。

即便陷入絕境,沒有到最後一刻,焉能知曉轉機不會出現。

不過有些事兒,要聊一聊的話,也沒什麽太大所謂可言。

“如何處置你們?”

“說實話,相對而言,這是個難題。”

“若是一兩個天君,宰了也就宰了。”

輕鬆自在的言語,仿佛跟殺隻雞沒什麽區別。

就算明白了何為境界差距,何為能耐。

一場大戰,讓無數仙王喋血。

這一刻,依舊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過相對於情緒的徹底大爆發,這一刻的反應,終究還是好了很多。

“可是這麽多的天君,都宰了的話,必將影響仙界。”

“紀元之末,天人五衰,仙界也好,其他世界也罷。”

“哪怕終究要歸於一片虛無,然終究不是現在這般時刻。”

“活著,你們肯定可以活著。”

“是否所有,我可就不能保證了,比如這位雷帝天君!”

這句話剛剛落下,讓災難天君內心一顫的瞬間,一道將三千諸世界所有聲音盡皆淹沒的雷霆,陡然炸響。

“電母,你我皆以雷電成道,你怎麽可能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