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說,情況怎麽樣了。”
無窮雷霆力量澎湃,化生一尊雷霆元素組成的精靈。
雖說下了決心,不再插手此事。
可好歹也是身在天庭,對天庭之事又怎能真的漠不關心。
一麵玄光鏡探查三界,方便自是方便。
但在一群修為至強的大佬麵前,如此舉動,無疑是自己作死。
故而這些由法術成就,單純雷霆元素組成的精靈,自是成了探聽消息的最佳選擇。
“什麽?”
“這些人竟有如此能耐?”
“把王母給逼得與罪同囚?”
通過這些元素精靈探查的情況,可算是將整個雷部都給驚住了。
這場鬧騰,自一開始,誰都未曾看好沉香與牛魔王。
連牛魔王自己都沒有把握,不過是為了活命,逼得實在沒有其他辦法。
閃電戰的順利推進,讓牛魔王看到希望的同時,也不知讓多少在暗中瞪得眼珠都快掉了。
堂堂天庭,主宰三界,防禦能力如此脆弱?
事實自然不是的。
之所以出現這般情況,無外乎太多真正有本事的,坐上壁觀而已。
這就是瑤姬對沉香提出僅是修改天條,而非刻意針對整個天庭的因素所在。
隻要不是刻意針對整個天庭,僅是為難玉帝,這些人自懶得搭理。
為難玉帝就為難吧。
反正有些事兒,玉帝幹的也是忒不地道。
再說這事兒,也算是玉帝的家事兒。
一個個背後都有不太想招惹的大佬撐腰,能享受不必波及自身的自在,何必非得灘渾水。
就是這樣的思想下,才導致阻攔牛魔王所率領的一眾積雷山大軍衝擊時,僅有李靖這個天庭兵馬大元帥,指揮天兵出擊。
出手的大將,也就僅有楊戩,哪吒以及王靈官。
拋卻楊戩哪吒這兩個不怎麽穩定的,真正站在玉帝王母一邊的,也就一個王靈官。
且王靈官也有身在職位,不由自主的無奈。
統率五百靈官,糾察天庭,同時也如楊戩一般護法天庭。
天庭出現危難,誰都能有理由躲避。
唯有護法之責不能躲避。
玉帝坐鎮天庭,為三界主宰,自有一番威嚴。
可這一次所能指揮的助力,實在是太少。
故而實不必等局勢的大明朗,如此狀態下的天庭,實在令人難以看好。
但這一幕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圍困瑤池也就罷了,竟然還能逼得王母將瑤池鎖閉。
將整個瑤池鎖閉,也是將王母逼到實在沒辦法的辦法。
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想用的辦法。
因為與罪同囚四個字,已經是對這種辦法最好的描述與概括。
將整個瑤池封鎖,鎖住一切來犯之敵的同時,也是將自身鎖住,不得自由。
通俗一點兒的說法,這就是同歸於盡。
非萬不得已,實在不能也不可使用這種辦法。
“我還就不信了,這天地間,還有打不穿的防禦。”
戰斧如高速旋轉的鑽頭,擊打在了封鎖的一片虛無處。
三尖兩刃刀緊隨其後,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既是兄弟,又怎能少得了哪吒。
火尖槍與乾坤圈同時出擊。
偌大三界,論個人戰鬥能力。
這三位必然進入前十之數,聯手擊打在一片封鎖的虛無上,除了泛起漣漪,其他半點兒動靜都沒有。
“待老孫來試試!”
如意神兵與混鐵棍,兩條神兵同時出擊。
刹那間,震**之波吹拂整個瑤池。
無數碎裂刹那而成,不至於毀了整個瑤池,卻也將原本的仙境美妙徹底破壞。
王母再一次忍不住了,抬手一枚金鐲打向了楊戩。
正如老話所言,好虎架不住群狼。
如此眾多的出手,鎖閉瑤池的防禦就是再強,也有扛不住的時刻。
一枚金鐲出擊,看似要擊打在楊戩額頭的刹那,一柄斧子出擊阻擋。
莫看僅是如同裝飾一般的金鐲,戴在王母身上的,卻是沒有一件是簡單的。
這金鐲曾輕描淡寫,困住了護法將軍。
真要比擬威能,怕是不弱於老君金剛鐲。
那金剛鐲砸下來的隨意一擊,可是連猴子的銅頭鐵腦都有些扛不住。
真要打在楊戩額頭,哪怕再強,恐怕最終結局也如精美花瓶掉落地麵一般。
不知是要守護瑤池的封鎖不被打破,牽扯了太多心神的緣故。
還是本身已經到了一個承受極限的緣故。
沉香一斧子磕飛了打向楊戩的金鐲,一聲悶哼,極為清晰自王母胸腔傳揚。
認真看著王母刹那變化的臉色,似有一些暗紅,自嘴角垂落。
多番牽扯下,哪怕背靠天庭渾厚資源,王母也是有些難以抗衡。
“夠了!”
一聲淡漠威嚴之語,似是刹那定住了崩騰向前的無窮河流。
無數的意誌,都似乎於刹那間,受到了影響,出現了極為短暫的停頓。
遍看三界強者無數,有如此威能,且在瑤池中的,除了玉帝,不做其他第二人想。
“這才對嘛。”
“這才是三界主宰,無上至尊該有的威能與尊嚴。”
“若言及忍耐二字,這天地間能與陛下而論者,著實沒有。”
此一言入得諸多耳中,皆有一絲恍惚。
合著張有人成了張百忍,還有這般的說法。
“既有今日的緣分,可有興趣延續往昔未曾完成的招數?”
九龍真氣身後浩**,玉帝說不盡的威嚴,重重鎮壓而下。
仿若整個天庭,都是玉帝一般。
一雙雙眼眸盡皆匯聚在玉帝身上,內心莫名有種被當槍使的感覺。
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王母使盡了一切手段,甚至鎖死瑤池,一聲悶哼之後才出手。
要說不是故意的。
真把天下人的腦袋,都看成是漿糊了?
如今想來,有些事兒在玉帝心中,怕是早有不滿。
故而他一直默默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王母得到深刻教訓的機會。
不過僅是為了這麽一個機會,如此的忍耐與付出,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
忍耐始終是個人心性之事,就說這般付出,他就真的不擔心,天庭出現大亂子嗎?
“跟你打,要是能有結局的話,當初便該有了,實不必等到如今。”
一道朦朧氣息背後顯化,似有一大片混沌孕育,更有無盡的恐怖蘊藏其中。
出手的可能性是不太大了。
畢竟如今不比往日。
真的打出了真火,威能發揮出來。
怕是整個三界都得跟著遭殃。
不能真正出手,卻不代表連最基本的氣勢抗衡都不可操作。
哪怕僅是單純的氣勢抗衡,也非尋常之輩所能承受。
但這已經是極力控製的結果,要是真受不了,也隻能說命之如此,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樂
“我自不能跟你動手,卻可跟你打賭。”
衛無忌看著玉帝言道。
“打什麽賭?”
“賭注又當如何?”
跟這個一身青衣的老冤家對頭眼眸對視,無所謂不同意。
因為現實的條件,根本不可能允許肆無忌憚的出手一戰。
跟衛無忌這個光腳不怕穿鞋的比,玉帝反而還有更多其他的顧慮。
“自然是賭沉香能否順利將母親救出來。”
“至於賭注,倒也談不上太過複雜。”
“沉香若是贏了,自然什麽都不必說。”
“你依舊還是安坐你的三界主宰,無上至尊位。”
“我還是我的閑在之人。”
“這天條,自然要修改。”
“阻撓人家這麽多年,一家團圓的幸福,總得有所補償。”
“沉香要是輸了,還是什麽話都別說。”
“這些個鬧騰的,卷卷袖子送回去也就是了。”
“至於以後,你愛怎麽折騰,便怎麽折騰。”
這麽一番話的核心,無非一句而已。
贏了,天庭修改天條。
輸了,這些鬧騰的,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至於說問罪什麽的。
還是不要想太多比較合適。
“那就看能耐與機緣的施展了。”
看了一眼閉眸中的王母,玉帝一揮手,封鎖瑤池的威能,盡皆消散。
“剛剛的話,你也都聽到了。”
“一家人能否安寧和美的生活在一起,看你自己的本事與機緣。”
默默行了一禮,兩個舅舅以及做師父的,帶著沉香直奔昆侖山。
“昆侖禁地,不可擅闖!”
方才踏入昆侖山,便有威嚴之聲響起。
“楊蛟見過大神!”
“往昔歲月,為救母出桃山困境,楊蛟得恩師指點,又得機緣恩遇,方才能借的開天神斧一展神威。”
“如今歲月更替,往昔之無奈,再次籠罩。”
“唯有大膽求取開天神斧,方能有希望可言。”
“還請不吝成全!”
楊蛟立身於幾人之前,抱拳揚聲。
“府君客氣了!”
“府君坐鎮泰山,調理陰陽生死之數,可謂功德無量。”
“按理說,昆侖所能及者,自無不可。”
“然開天斧幹係重大,著實不可妄動無名。”
“府君還是往別處求取機緣吧。”
話說的自是很客氣,不給開天斧的拒絕態度,也是相當明白的。
“正因此事幹係重大,才需開天神斧相助一臂之力。”
自生而有靈以來,遇到的情況與艱辛多了去了。
自不能因為一兩句言語,便甘心後退。
楊蛟的誠懇態度,換來的是一片默然。
默然所表達的,自然還是剛才那個態度。
想借開天斧,沒這個可能。
“老孫便不信這個邪脾氣了!”
“這開天神斧,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眼見說了這麽多好話,就是不曾為之所動。
時間相對來說又較為緊迫,孫悟空直接急了。
手中如意神兵地麵一點,按常理而言,早就地動山搖了。
可如今所處之地,乃是昆侖。
相對於數百年前的大鬧天宮,縱然增長了許多能耐。
這昆侖,卻也不是他隨意撒野的地方。
絲絲流雲匯聚,昆侖山的氣候突然大有反常景象,如同怒然心情一般。
“一番言語,受急切所迫,然還請念及實際,還望諒解一二。”
楊蛟再次言道。
與昆侖翻臉,尤其是眼下局勢,自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乾坤二字正如王母所言,乃是天庭統領三界,教化萬靈之功果所得。
論防禦之能,自該在天庭瑤池之上。
被困瑤池,如今雖然脫身,但有個事實不得不承認。
能夠安然脫身,是實力跟言語的雙重作用。
要是天庭鐵了心,就是不讓離開瑤池一步。
怕也隻有硬支撐這麽一條路。
而這麽一鬧騰,是否出現難以承受的傷損,這就是誰都說不準的事兒了。
“也罷!”
“既能來到昆侖,當有幾絲緣分念及。”
“便是讓你們求取開天斧也沒什麽。”
這話還沒來得及讓舅舅外甥,師父跟徒弟由衷開心喜悅。
接下來的一番話,更似一層陰影籠罩。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你們要求取開天斧,怕不是那麽容易。”
“如今的開天斧,有三位遠古大神鎮守。”
“想要順利拿到開天斧,不僅要持斧之人心性,修為都得到開天斧認可。”
“更要經曆三位鎮守開天斧的三位遠古大神考驗才是。”
兩個舅舅,一個師父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沉香身上。
這事兒,還是得沉香自己扛起來才是。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沉香別無選擇。”
“還請盡管出題。”
就選擇二字而言,實在不必太過思慮。
一番鬧騰,已然是這般地步。
別說僅是考驗,就是再艱難,沉香也是別無選擇。
“有一事,內心頗有幾分不明。”
“還請大神能夠給予解答。”
沉香下定了決心,卻迎來一片默然無語後,感應到什麽不同之處的楊蛟拱手言道。
“往昔楊蛟求取開天斧時,為何不見這般考驗?”
能不通過考驗便拿到開天斧,自然是喜悅至極的事兒。
可這內心的疑惑,也是確實存在的。
“當初你所破的,僅是一座桃山以及部分的天規演化,實在不必太過大動幹戈。”
“如今他所要麵對的,與你始終不同。”
“那乾坤二字,已然有了一番不俗氣象,更何況”
欲言又止的話語,似是要觸及一些隱秘,不太想願意提及。
楊蛟心中雖說疑惑盡去,因這欲言又止,而新增了疑惑,也明白如今不是耽擱時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