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麽走了?”

爭奪靈寶時刻,準提還有一絲心意,關注三清跟女媧。

“已是無緣,又何必強求。”

聽聞接引之言,準提卻是不服。

“若單言緣分,豈能有你我弟兄今日。”

倔強不服中,探手抓拿分寶崖。

承載諸多靈寶,又豈能是凡俗之物。

見準提出手,那些收取有緣靈寶,還未曾離去的聽道客,不由升起一絲惱恨。

此分寶崖能承載諸多靈寶,豈是凡俗之物。

隻可惜先前沒有想到這一點,讓準提得了莫大便宜。

就在準提探手觸碰那一方分寶崖時,那一方平平無奇的分寶崖,突然豪光大發。

豪光中,意念掃**,雖說未曾脫離本體,卻也是得了靈性。

“大膽!”

準提怒喝。

入了紫霄以來,所得雖然不少,挨的收拾更多。

現如今一塊兒石頭,居然也敢反抗了。

準提怒而動威,勢必要將此分寶崖擒拿。

“且慢!”

一聲言語縹緲,光輝凝聚昊天身形。

“不知童子來此有何貴幹?”

見昊天現身,接引瞬時拉了準提一把。

論修為,自不必將昊天放在心上。

可昊天是何等身份,背後站立的可是道祖。

有此背景,修為又算的了什麽。

隻要不涉及根本,一二情麵自然還是要給的。

“已然無緣,又何必強求。”

一步站立分寶崖前,算是擋住了接引跟準提。

“此言荒謬,豈不知寶為有德而居之。”

準提神色變幻,當即反駁。

其他事兒好商量,涉及寶貝,就如同挖準提血肉一般了。

就算有道祖為背景又如何。

道祖總不至於為了一童子,懲戒弟子吧。

“既是如此,那便得罪了!”

見準提出手,昊天不慌不忙,似是早有準備。

無盡的光輝身前匯聚,一麵鏡子立在昊天身前。

鏡子光芒綻放,照在了接引跟準提身上。

本對自己修行有足夠信心,無任何閃避之意的接引跟準提,神情刹那變化。

被那鏡子照在身上,居然真的動不了了。

雖說運功反抗,也不過是刹那之事。

可生死之間,刹那足矣。

不看昊天於此刹那時光,袖子一甩,卷了分寶崖,不見蹤跡嗎?

獨留恢複了行動能力的接引跟準提,呆然站立,神情不定。

相對於接引的沉穩,準提自是還欠缺曆練。

神情不定間,張口一句大逆不道之言。

“老師偏······”

剩下的話,讓神情刹那變化,反應過來的接引,伸手給捂在了嘴裏。

也不管準提何等反應,接引拉著準提使能耐,身形化作一道光線,直奔西方。

諸多得了有緣靈寶,而未曾立刻回歸修行地的聽道客,目睹方才一幕。

見接引拉著準提回歸西方,皆是冷笑。

貪心不足,且膽大包天的東西!

方才就該出手,阻攔接引一波。

看如此膽大之言出口,會不會有紫霄神雷落下。

鴻鈞是否偏心。

說實在的,這就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

站在諸多聽道客立場上,自然是偏心的。

將中央杏黃旗給了四不像也就罷了。

昊天方才施展,明顯不是自己修為,也是靈寶之能。

以接引跟準提的修為,鏡光照耀下,依舊定住了刹那身形。

此靈寶之威,可見一般。

如此靈寶,要是賜給自己,該有多好。

除了心性高潔之輩,絕大部分的聽道客,心裏都這麽想。

然站在鴻鈞的立場,靈寶數量多也好,威能足夠大也罷,都是自己的東西。

自己的東西,想給誰便給誰。

這本就是自由,豈是隨便能幹涉的。

要說幹涉,倒也真能幹涉,卻不是一般存在,那是存在冥冥的緣分。

那昊天鏡若是與昊天無緣,自非昊天所能駕馭。

“嗬嗬!”

紫霄宮內,鴻鈞淡然一笑,似有似無,掃了西方一眼。

“老爺!”

昊天帶著分寶崖回歸紫霄宮,躬身行禮。

“論根基,與你們相比,終究是差了些。”

“不必著急化形,還是養養根基再說。”

一指點出,一處空間悄然開啟,將分寶崖吞沒。

昊天微微吐氣,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兒。

“將紫霄宮開啟,你的四位師兄師姐到了。”

鴻鈞再言,引得昊天刹那發愣,隨即趕緊將紫霄宮開啟。

果然得見三清與女媧悄然站立。

而在太清肩頭,則有一迷你小物,蹄子抓著太清衣襟,安然靜臥。

正是無限縮小後的四不像。

論關係,論背景,太清實在不敢將四不像當做尋常代步之物。

可四不像也有自己的堅持。

實在沒辦法,就隻能各自退一步了。

太清出行之時,以四不像為代步之物。

平常狀態下,則讓四不像趴在肩頭。

別說,威武不凡的四不像,縮小身形後,還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尤其是那半睡半醒的懵懂模樣。

別人看了如何感受不說,反正女媧看在眼裏,難擋那份兒喜愛。

好幾次伸手撫摸**也就算了,隱約間還表達了想要交換的意思。

隨身跟著的金鳳,表示很受傷。

太清原本還有點兒不自在,如此會不會影響形象。

見女媧如此,反倒悠然自得了。

並且隱晦的表達了拒絕之意。

什麽四不像並非單純代步,還得看其意願。

後來想著怕女媧使出什麽引誘的招兒,又說自己乃是男修,乘坐鳳凰,多有不雅。

反正強烈表達的意願就隻有一個,想要四不像,沒門兒。

“拜見師父!”

三清與女媧,大禮參拜鴻鈞。

“起來吧!”

鴻鈞一言,三清與女媧各自安坐。

“還請前輩現身!”

掃了門下弟子一眼,鴻鈞言道。

無言青光刹那綻放,衛無忌安坐鴻鈞身旁。

三清跟女媧以及昊天,瑤池當即見禮。

“請前輩現身,有三事。”

待衛無忌揮手,示意起身不必多禮之後,鴻鈞言道。

“其一,收三清與女媧,入門牆之內,是為玄門正統。”

三清與女媧,還有昊天瑤池,默默將眼神投向了首排六位,剩餘兩座,空無身形。

鴻鈞這意思,表達的再明顯不過。

通天倒是個直性子,本想多問幾句,得了明確答案,卻被元始天尊暗暗瞪了一眼。

心裏明白就是了,幹啥非得明白說出來,徒惹尷尬。

“其二,還請前輩為他們的修行,費一番心思。”

鴻鈞提出了第二點,衛無忌當即就是一笑。

“你這是自個兒給他們吃小灶,還嫌不夠,將我也拉了過來。”

“行,這事兒也沒什麽不好說的,隻要樂意學就好。”

三清,女媧,昊天,瑤池聞聽此言,自是大喜。

本想以禮表達一番,被衛無忌阻止。

“既然關起門了,就說點兒自家話,不必那麽多禮。”

“既然你們都做了選擇,修天道,那就給你們講講,吾所見之天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而有餘······”

無盡大道理解化作一句句言語闡述,玄妙氣息飄**,何止天花亂墜,地湧金蓮。

別說三清,女媧,昊天,瑤池聽得如癡如醉。

就連鴻鈞,聽聞如此道之理解,也不由多了一些感悟。

看來不論什麽時候,都不可將自己過視甚高。

“天道無私情,故而為公。”

“是故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聽聞如此言講,太清身軀刹那所動,無盡的領悟,入洪水泛濫席卷。

太清已然幸福的流淌於道之無限長河中。

就在太清快要沉淪之際,一聲言語似大手一般,將太清給撈了上來。

“以你們的根基修行,看來卻是不能常聽此道。”

太清原本還有些不在意,稍微咂摸一下,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好家夥,差一點兒就徹底沉淪了。

若沉淪於道,自是為無盡大道所吞噬。

三清與女媧,昊天與瑤池,誠心拜謝。

聽道一次,頂得上無數光陰修行。

雖說表象修為,不存在什麽變化。

然內在根基,得以強壯,必然行走更遠。

“哦?”

“太浩道友似是有什麽事,昊天,請進來。”

見一眾弟子收獲不淺,自己也有收獲,鴻鈞自是滿意,正要言說三事,眉頭突然一挑。

紫霄宮門再起,太浩神色幾分匆匆,幾絲狼狽,現身紫霄宮。

衛無忌與鴻鈞自是詫異挑眉,而三清,女媧,昊天以及瑤池則是驚駭。

太浩何等修為,見識其出手,自然是心裏有一二數的。

如此修為,竟是如此狼狽,卻是不知遇到了何等凶險。

“師父,請您無論如何,救救鯤鵬!”

太浩跪拜,言語更為三清,女媧,以及昊天,瑤池所驚。

太浩伸手攤開,隻見一隻大鵬安臥,片片翎羽染血。

“究竟遇到了何事?”

衛無忌出手,以青光救治鯤鵬。

鴻鈞自不至於幹看著,清理太浩狼狽,同時神色幾分慎重問道。

太浩的修為,鴻鈞比三清,女媧更為了解。

如此修為,在偌大洪荒,可以說是橫行無忌了。

更不用說還有跟腳,修為同樣不俗的鯤鵬跟隨。

如今所見,卻是太浩狼狽,鯤鵬重傷,究竟遇到了何事。

“說來此事話長,都是為了這個。”

太浩緊攥拳頭攤開,一方大界浮沉。

其內無量天地,僅有一隻黑白二色的猙獰存在逞威。

手掌攤開的刹那,一股凶煞氣息衝擊紫霄宮。

驚得三清,女媧,以及昊天,瑤池,瞬時寒意遍布。

“出了紫霄宮,途經混沌地,突然一股混沌風暴席卷。”

“吾與鯤鵬便被卷入了一處特殊的時空節點內。”

“那時空節點,雖多有不穩,然內僅存獨一生靈。”

“那生靈見吾與鯤鵬,不由分說,便施展凶煞手段。”

“吾與鯤鵬隨即與之一番苦鬥,終究以吾狼狽,鯤鵬受創為代價,將其以及整個時空擒拿。”

感受凶威,再聽太浩所言經曆,三清,女媧,昊天,瑤池皆震撼。

至於那股子凶威,在看得弟子們適應後,為鴻鈞一聲冷哼清除。

“前輩,您怎麽看?”

鴻鈞有了看法,卻是不多言,看向了救治鯤鵬完畢的衛無忌。

“能怎麽看?”

“你不都已經看出來了嗎?”

“本是一團純正陰陽本源,卻是沾染了三千魔神的煞氣與開天劫氣。”

“若無三千魔神的煞氣與劫氣,這小家夥倒是蠻討喜的。”

衛無忌一眼探視,能讓太浩與鯤鵬付出如此代價的,不是他物,正是一隻頗招喜愛的熊團子。

隻不過此隻熊團子,可是不太友好。

這般威能,何止食鐵。

若不加以約束,天地都能啃下一塊兒來。

“能得以生存,被你遇見,也是機緣。”

“安心等一段時間。”

衛無忌抬手將那方世界拿捏,混沌火點燃燒灼。

“道友,可有心意與鴻鈞論道一二?”

衛無忌有事兒要忙,憑空等著也是等,不如利用時間,做點兒事兒。

“能與道祖論道,亦是太浩的福分。”

太浩自沒有拒絕的道理。

要言福分,三清,女媧,昊天,瑤池感受的福分最深。

方才聽過衛無忌講大道,一些玄奧還未曾完全消化。

再聽鴻鈞與太浩論道,簡直不要太幸福。

哪裏是開小灶,明明就是上大菜。

鯤鵬亦有喜色閃爍,這一趟所得回報,明顯超越付出。

當然,拚死保護太浩,本也不是為了回報。

鴻鈞與太浩,各顯修行道義。

霎時間,紫霄宮再被無盡玄妙充斥。

一邊是大道玄機,一邊是混沌火燒灼。

如此狀況,轉眼再過三百年。

待陷入道之修行的一幹存在清醒時,得見衛無忌安坐,坐下有一隻黑白二色,看著凶悍,卻是憨態可掬的異獸。

“此為從這個小家夥身上剝離的本源玄機,你們兩個各自領悟吧。”

各有一絲陰陽玄光,鑽入了太浩以及太清的眉心。

“倒要恭賀前輩!”

鴻鈞低頭看了一眼憨態可掬的熊團子。

陰陽本源成就,當真是根基不俗。

再被凶煞氣息影響,雖說被拔除,不至於太多影響。

可真要被惹怒了,爆發之下,能輕易抗住的,沒有幾個。

“就這模樣,倒要叫家裏的兩位喜歡。”

鴻鈞無語。

合著您就拿如此資質哄道侶啊!

(.)萬界最強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