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羲和閉關調養元氣,又為十大金烏尋來了扶桑樹。

做為丈夫,做為父親,帝俊把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接下來,便全心要為巫妖之戰做準備了。

為應對巫妖再戰做準備,全心參悟大陣,也是對自己的一個磨練。

麒麟的話,再讓帝俊體會到了現實。

也是時候突破大羅屏障,修成洪荒第三位準聖強者了。

除了那些一心潛修,少在洪荒行走,難曉根底的存在。

目前洪荒明確已知的準聖,不過兩位罷了。

女媧已然是聖人,自不能算在準聖行列之內。

參悟大陣的同時,提升修為。

修為提升,也能帶動大陣的進一步完善與提升。

待到覆滅巫族時刻,便可以借助二族歸一的底蘊,氣運。

在準聖基礎上,更進一步。

此算是期望,也算做是帝俊的野心。

於洪荒而言,準聖修為已然可算作頂尖,卻並非真正的頂峰。

準聖之上,尚有聖人。

縱然鴻鈞曾有言,洪荒聖人有數兒。

非成聖玄機,鴻蒙紫氣不可成聖。

表麵上,帝俊自不會說什麽。

實際上,帝俊要是真信了這個邪,才叫怪事兒。

鴻鈞說過,聖人有數不假。

現如今的聖人,包括鴻鈞在內,不過唯二。

便是三清與西方二聖得了成聖玄機,可言未來聖人。

可那終究是未來。

過往既定不可變,未來卻是無限可期,什麽可能都有發生。

萬一三清與二聖中,有哪一個不成器,位置不就空出來了。

沒有鴻蒙紫氣又怎麽了。

鴻鈞可是明確說過,三千大道,條條皆可證道。

不弱於聖人的修為,再配合天帝果位,一統洪荒之功德。

尋常的聖人,已然非帝俊之希望。

對於未來的無限暢想,令帝俊不免幾分心神激**。

隨即深呼吸,平複了心緒。

想,自是無妨這麽想。

也不妨按照這般想法,步步去實現。

真要當成實際,那就是純純的腦子有問題。

“吾依舊要閉關,太一也不得輕易脫身。”

“天庭諸事,恐怕還得重托於道友。”

閉關之前,帝俊找到了伏羲。

有些變化,的確是帝俊憂心,忌諱的底線。

可現如今有能力執掌天庭的,也就一個伏羲。

樂意也好,不樂意也罷。

為了大局,隻能是此唯一選擇。

“能得天帝信任,自是伏羲的福分。”

“按理說,不該推辭。”

“然天庭牽扯諸事,幹係之重,帝俊已然切實體會過了。”

“非是訴苦,非是抱怨。”

“若能脫身,卻也是幸事。”

“還請陛下再尋賢良。”

伏羲推辭,自是情理之中。

而且並非假意,伏羲卻有真心,欲要甩開天庭大堆的事務。

帝俊由衷殺意,雖是刹那,伏羲還是感覺到了。

之所以不動神色,便是不想將矛盾擺在明麵。

別看代替帝俊處理天庭,妖族事務的這些時日。

伏羲頗得天庭,妖族之心。

卻也得看跟誰比。

跟帝俊,伏羲沒有可任何相比之處。

說的並非能力,而是在天庭,在妖族的威望,威信。

若真將一切擺在明麵,與帝俊自是撕破臉。

太一自是不必考慮的因素。

十大妖帥,基本上也不會支持伏羲。

一點兒勝算都沒有,撕破臉的下場,便是伏羲身死道消。

“伏羲道友可是心有芥蒂?”

帝俊無言,凝視伏羲一會兒後,言道。

“事不妨做的透亮一些。”

“話不妨說的直白一些。”

“帝俊不得不承認,得見天庭一些變化。”

“內心欣慰的同時,也難免一絲殺機。”

帝俊為天帝,既有帝之深沉,也有帝之大氣。

伏羲眸中閃過一抹震撼,他的確沒想過,帝俊能把話說的這般透徹。

“然未曾動手,緣故有三。”

“其一自然是女媧娘娘。”

“帝俊哪怕心氣再高,也不敢無視,冒犯聖人。”

“其二是因為太一的勸誡。”

“其三,也是最為重要的因素。”

“那便是道友之才,的確是天庭不可獲取。”

“如今的天庭,如今的妖族,匯聚無量之才。”

“白澤睿智,英招果決,諸位妖帥亦是各有特色。”

“然令他們為將帥可,卻執掌不了天庭大局。”

“這副重擔,的確唯有道友方能托起來。”

“此為帝俊誠心之言。”

“道友若是還有顧慮,帝俊可以立下誓言,若有傷損道友之舉,必然天誅地滅!”

轟隆一聲響,帝俊如此誓言,得了天道見證。

莫說帝俊為天帝,舉足輕重。

便是尋常修士,身在洪荒,誓也是不可亂發的。

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身在洪荒,便是貨真價實的舉頭三尺有天道。

得了天道見證的誓言,若有違背,便等著被出自天道的責罰毀滅吧。

話說的明白,更發下了天道見證誓言。

可見帝俊為挽留伏羲,下了何等心思。

這等心思,令伏羲難以拒絕。

“陛下這般盛情,伏羲卻是不可推卸。”

“還請陛下放心。”

帝俊滿意點頭,告辭而去。

看著帝俊不見跡象的背影,伏羲嘴角勾勒出一絲幅度。

一絲包含著冷意的幅度。

帝俊的話,的確說的明白,事兒也做的透亮。

可這並不代表,帝俊便放心伏羲了。

哪怕有天道誓言,顯示了誠心。

也正是這層誠心下,包含的是滿滿的禍心。

有天道誓言,帝俊自不可能向伏羲出手。

卻不要忘了,除了帝俊,還有太一。

論殺伐之能,太一可是還在帝俊之上。

伏羲自然看得明白,可是帝俊都已經登門,便再無其他選擇了。

瞧的再明白,也僅有接受這麽一個選擇。

若不接受,必然是與帝俊,與妖族,與天庭撕破臉。

此絕非伏羲所願。

怕,伏羲自然是不怕的。

有女媧這麽一尊聖人存在,足以免除伏羲後果之憂。

可一旦動彈,恐怕影響的將是整個妖族大局。

巫妖再戰,不可避免。

一些別樣的氣息,已然飄**洪荒。

妖族若出了差錯,得利的自是巫族。

對巫族的態度,伏羲雖不似帝俊太一般,將其視為不可兩存,刻骨銘心的仇寇。

卻是也差不了多少。

立場的因素,而非單純出自個人。

入了妖族的那一刻,巫妖之間不可兩存的那一刻。

有些因素,便已然注定了。

非伏羲意誌所能轉移。

除非有辦法,令巫妖和平兩存。

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要不是有十萬載強製之約,而且巫妖之間的實力,並非發展到極致,無太大把握。

巫妖二戰,恐怕早就已經打響了。

不可調和,不可兩存,唯有一方徹底倒下。

伏羲悠悠長歎。

洪荒大勢,既是清楚,也是迷霧十足。

巫妖二戰,不可避免。

這一戰的結局,卻是誰也不敢說定。

洪荒無數生靈,能有此眼界的,包含衛無忌一脈,也不過五指之數。

對無可預料之未來,實在無能為力。

能做的,隻有將自己做到最好。

以最好的狀態,去麵對必然發生的一切。

洪荒大勢,詭異多變,卻是波及不到湯穀中安然成長的十大金烏。

這是洪荒多數大能,選擇安然隱居的緣故之一。

管你鬧騰成什麽模樣,隻要不鬧騰到麵前,便是清淨。

於某些存在來說,清淨是極為難得的渴求。

對於出生便已然處在清淨中的十大金烏而言,這樣的日子,真的過夠了。

“大哥,你就帶我們出去看看洪荒景色吧。”

這不是第一次有金烏發出請求。

做為十大金烏之首,大金烏更多一些智慧與清醒。

一次次的壓製,已然導致九大金烏意見統一,全都站在了對立麵。

此也為大勢,僅憑大金烏,已然無法壓製。

故而大金烏便將帝俊以及現實擺了出來。

“帝父將吾等安置如此,便是希望吾等兄弟能安心成長。”

“再言此湯穀之地,有諸多禁製,非是吾等之力能夠突破。”

本以為這般便可以壓製諸位弟弟的心思,可一次次的壓製,到了此刻,已然是全麵的反彈。

“大哥還未曾試過。”

“又怎知不行。”

“帝父是將吾等安置於此。”

“並非將吾等囚禁在此,又怎能全無出路可言。”

在九大金烏的全數意見下,大金烏開始帶領弟弟,衝擊帝俊留下的禁製。

帝俊留下這些禁製,為的僅是守護十大金烏。

故此哪怕有攻擊能力,也不會對十大金烏起作用。

一番保護之心,在此刻成了激發十大金烏的動力。

受阻於一片柔和光芒中,十大金烏反倒是更加興奮。

若真是凶險之劫,十大金烏受了教訓,吃了苦頭。

保不齊會產生退懼之心。

畢竟還未曾出巢,尚在幼年。

“此倒是緣分!”

“如此算來,也算是順勢而為。”

就在十大金烏開始衝擊禁製時刻,一道身影悄然摸索,進入湯穀。

感受十大金烏的衝擊波動,不由一絲喜悅。

抬手便要將禁製破除,內外合擊,算是相助十大金烏一臂之力。

“可是想過如此行事的後果?”

就在動手的刹那,一道聲音縹緲而至,入了耳中。

準提不由驟然一驚。

“何方鼠輩,敢在本座麵前,玩弄手段!”

四處探尋喝問的同時,也在不斷思索。

是帝俊?

還是太一?

都不太可能。

以他們的性子,敢把主意打到十大金烏身上,必然早已動手。

那就是帝俊為守護十大金烏安排的手段。

偌大妖族,誰敢說不存在那種不涉大勢,一心修行的存在。

“巫妖之間,十萬載約定,是為了洪荒安穩。”

“是道祖之意,也是天道之意。”

“如今這般所為,可是違逆天道,違逆道祖。”

準提心神緊繃,咚咚跳動。

這些自然是清楚的。

可站在準提的立場上,已然是別無選擇。

西方貧瘠,若不趁著劫數使點兒手段。

按部就班的發展,鬼才知道何年何月,西方才能複興,發展。

不對。

的確也是鬼不知曉。

如今的洪荒,對鬼還無概念可言。

“莫要說這些,若有能耐,便請現身一見吧。”

“何況吾也未曾做過什麽,不過順勢相助一把而已。”

準提眸中閃過一抹堅定,一抹銳利。

甭管是誰在裝神弄鬼,先把事實成就了再說。

十大金烏聯手,已然衝擊到差不多的程度了。

準提順手一刺,自然是破碎。

十大金烏歡躍,展翅高飛,直奔洪荒。

十大金烏為得自由而歡躍,為能見識洪荒而歡躍。

卻是從沒想過,自己的行為,將造成何等後果。

又將給自身,帶來多大劫難。

準提倒是想到了一些,可他所求,不就是如此。

又怎會給十大金烏提醒。

何況如今準提也沒心思提醒。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存在,居然敢在他麵前耍手段。

準提探尋之術還未曾張開,樹藤奔襲,直接將準提纏繞,隨手丟向了天庭。

“究竟是何方鼠輩!”

“安敢如此對待於吾!”

準提變色。

一來是身形不受控製。

再一個準提感覺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本來就解釋不清,這般掉在天庭,更加解釋不清了。

“嗯?”

“準提道友,由何處至此啊?”

“怎的如此狼狽!”

伏羲察覺不妥,便將準提接了下來。

“可是自湯穀而來?”

借住準提的瞬間,伏羲感覺到了一絲別樣氣息。

不由神色一變。

“快去通知陛下!”

伏羲能想到的事兒,白澤自然也能想到。

閃身直奔帝俊閉關之所。

“妖族自問從未招惹過閣下,何至於如此。”

伏羲緊盯著準提。

十大妖帥也反應了過來。

默默聚攏,將準提包圍。

準提無言,本來就說不清楚。

這一下更加說不清楚,幹脆便不說了。

在帝俊與太一未曾反應過來之前脫身,才是實際。

“哪裏走!”

十大妖帥齊齊出手,欲要阻攔。

準提也不愧曾在紫霄宮聽道。

愣是於瞬息脫身,也就是在驚動帝俊與太一出關之前。

“準提,安敢如此算計於吾!”

帝俊與太一齊聲怒喝。

趕到的時候,準提已然脫身。

“此事,為吾的責任。”

伏羲言道。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還是趕緊把他們尋回來,才是正經。”

()萬界最強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