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墨閣尊主

雲淺月抬頭看去,隻見房頂上坐著一個人,暗紅錦袍,繡著大朵的金蓮,容貌俊美不可方物,姿態張揚輕狂,黑夜中,星辰早已經隱沒,他卻看起來璨如星辰,分外奪目。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萬人之中也能讓人矚目的男子。

不是說他多俊美,他的容貌雖然是上乘,但是不及容景和玉子書,但是他身上自有一種二人無可比擬的張狂張揚的氣息,可奪日月,是那二人身上沒有的。

雲淺月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東海國那位追著玉子書的小王爺,她挑了挑眉沒說話。

那男子坐在房頂上也不下來,一雙鳳眼上下打量雲淺月,從頭頂到腳底下,看得極其仔細,半響後,他秀眉輕揚,“這就是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嗎?也不過如此!”

雲淺月見隻他一人,能追著玉子書逃跑出東海,能闖入就遍地隱衛防守的總兵府,能讓墨閣的十二星魄無人出來應聲,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她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於是不理會他,一言不發轉身就像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男子一怔,顯然沒料到自己一個大活人竟然受到了她的冷遇,他嘲笑她,她卻打不打,罵不罵,也不趕人,竟然將他曬在了這裏,自己走了,張揚不可一世的他頓時鬱悶,對著雲淺月的背影“喂”了一聲。

雲淺月仿若未聞,頭也不回。

那男子在房頂坐不住了,飄身而下,端看這份無聲無息的輕功就是極好,轉眼間就攔在了雲淺月的麵前,看著她,“雲王府的淺月小姐嗎?認識一下,我是上官茗玥。”

難得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遇見一個複姓,雲淺月歪著頭看著他,矯正他的稱呼,“我是景世子妃!”

上官茗玥揚眉,從善如流,“景世子妃,在下知道了,深夜爬牆,果然是與眾不同。”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對他不客氣地道:“你要找的人不在我這裏。”話落,繞過他向自己的院子裏走去,折騰了一夜,快到三更天了,她也困了,暗暗想著如今想必沾枕頭就著,不用想著容景了。

上官茗玥眨眨眼睛,跟上雲淺月,“景世子妃人在天聖,對東海的消息倒是了如指掌。”話落,他懶洋洋不太正經地道:“你怎麽知道我是來找他?我來找的人也許就是你呢!”

雲淺月當沒聽見,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打,覺得犯了困意的感覺真是好啊。

“喂,你剛剛的話不是很多嗎?調戲人調戲得也帶味,怎麽遇到我就沒話了?”上官茗玥伸手拉住雲淺月。

雲淺月輕巧地避開他,“我跟你不熟,屋裏那個人是我親表哥,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上官茗玥勾了勾嘴角,“聽說你和子書美人是過命的交情,我對他那是捧在手心裏的交情。如此算來,我和你也是有深厚的交情,怎麽能說我不是你什麽人?”

雲淺月聽著他那句捧在手心裏的話,微微惡寒了一下,對他揮揮手,“我不會算賬,你離我遠點兒。”

“油鹽不進,嗬,本小王喜歡。”上官茗玥勾唇一笑,忽然伸手勾住雲淺月的肩膀,湊近她哥倆好地道:“妹妹,借你的地方給哥哥我歇歇怎麽樣?”

雲淺月本來要躲開,發現他甚快,讓她連躲的機會也沒有,可見他的武功比她高,心中也不驚異,能讓子書迫不得已從東海逃跑出來的人,武功自然不次了他,她也不躲了,暗暗想著果然是傳說中的小魔王,三句話就哥哥妹妹起來,認親到是不含糊,她挑了挑眉,“借給你地方住倒是可以,得有個期限,先說說你準備歇多久?”

“歇一晚上吧!”上官茗玥覺得雲淺月還是很上道,頓時眉開眼笑地道。

“行!”雲淺月痛快地點頭,回身對身後吩咐,“墨菊,你帶上官美人去安置一間房間休息。好好侍候著。”

“是!”墨菊不太滿意上官茗玥對雲淺月勾肩搭背,但是也知道她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況且他墨閣的情報網更是知道他是追著東海國的玉太子而來,心中暗暗沒好心眼地想著若是他能追得上玉太子就好了,免得以後玉太子想著主母,主母也想著他,也算給公子去了一大勁敵,隻要讓公子高興,他才不管追著玉太子的對方是男是女。

上官茗玥打了個哈欠,放開雲淺月,知道她是對他說子書美人報仇呢,也不介意她稱呼他上官美人,對她道:“本小王奔波了數日,的確是累了,每日再過來找你玩,我們一定好好切磋切磋,我對你可是久仰啊!”

“我對你也是久仰。”雲淺月丟下一句話,打著哈欠向前走去。

墨菊頭前帶路,上官茗玥懶洋洋地跟在他身後,他似乎對墨菊沒什麽興趣,離開雲淺月倒是一句話也不說了。

雲淺月回到房間,將自己仍在**,沾了枕頭果然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熟,直到日上三竿。

直到有人受不住,才將她從**拉起來,她眯著眼睛睜開,見上官茗玥一張俊臉仔細地瞅著她,她才醒了神,對他道:“怎麽?覺得我這個已婚婦人好了?不再追著他了?”

上官茗玥哼了一聲,將雲淺月身子一甩,扔回了**。

雲淺月“砰”地摔到了床板上,幸好鋪著厚厚的錦繡被辱,讓她不至於摔疼。她也不起來,順勢躺在**醒盹。

上官茗玥忽然湊近她,“喂,你說如果我真覺得你好的話,改為追你,你說他會不會露麵?”

雲淺月眨眨眼睛,“不見得吧!天下對我好的男人多了,不差你一個。”

“那可不一定,這麽些年,他心裏一直掛念著你,以前是找不到你,如今找到你了,你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都當大事兒一般。對你好的那些男人怎麽能和哥哥我比?那些人不敢碰你,我可敢碰。如今我要是押了你回東海做我的小王妃的話,你說他會不會立即就出現?”上官茗玥琢磨著主意。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提醒他,“我如今是景世子妃,你還沒見過容景吧?你確定要從他手裏搶他的女人?他可不是好惹的,知道顧少卿嗎?”

“天下人人推崇的景世子嘛!打翻了醋壇子喝了陳年老醋報複那個顧少卿的事情我知道。但他如今不是去了十裏桃花林嗎?鞭長莫及啊!等他知道了,你已經被我帶去東海做我的王妃了。哥哥我不是吹大話,在東海我可以橫著走,你信不信?”上官茗玥拽拽地道:“景世子再有本事,他的手能伸進東海去,也伸不長。”

雲淺月心思一動,盯著他,“原來你是知道容景離開?打著將我拐走的注意?”

上官茗玥伸手摸摸她的頭,十分和藹,有些哥哥樣子,“乖妹妹,你真聰明。我就是將你拐走,拐我家去,我就不信他不乖乖出現在我麵前。”

雲淺月輕叱了一聲,“追不到人就曲線救國,拿一個女人威脅,不是男兒本色,笨蛋一個!也不怕說出去被人笑話!”

“本小王不怕笑話,笑話又不能當飯吃。”上官茗玥不以為意,一把就拽起雲淺月,鉗製住她,“跟我走,現在就啟程。”

“我是兵馬大將軍。”雲淺月提醒她,“我手下有二十三萬兵馬,你確定你能從這鳳凰關裏抓走我?”

“不試試哪能知道?”上官茗玥打定主意,拉著她就走,手正好鉗製住了她的死穴。

雲淺月知道不是他對手,也不反抗,跟著他向外走去。

出了主房門口,除了淩蓮、伊雪外,院中立了一排黑衣錦袍的年輕男子。一共十二個人,人人容貌雋秀,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其中墨菊和墨嵐在正中,不用想,正是容景墨閣的十二星魄。

雲淺月終於都見全了這些人,從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隻見人人都神色肅穆地盯著上官茗玥,十二人,便如千人在眼前,氣息冷靜,似乎隻要一聲令下,寶劍都會頃刻間出銷。

上官茗玥揚了揚眉,嗬嗬一笑,湊近雲淺月語氣輕淺,“嗬,墨閣的十二星魄,本小王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果然非同一般。看來你家的很重視你嘛!”

雲淺月想著廢話,容景重視她天下皆知。

“你們確定要對本小王出手?”上官茗玥看著十二星魄,“墨閣的十二星魄,我到是想領教領教。至於怎麽個領教法呢,不如這樣,你們對我出一劍,我就在她身上刺個窟窿,你們對我出兩劍,我就在她身上刺兩個窟窿,你們對我刺三劍的話,那自然就是她身上有三個窟窿,以此類推,你們覺得是我贏還是你們十二個贏?”

墨菊聞言蹭地拔出寶劍,他一拔出,十二個人都齊齊亮出寶劍。

“好啊!既然你們同意,咱們就試試吧!”上官茗玥嗬嗬一笑,也從腰間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劍,一手鉗製著雲淺月的死穴,一手將寶劍在她身上比劃著,“你們說刺她哪兒好呢?要不胸吧!明明人長得瘦,這胸倒是長得不小……”

雲淺月臉一紅,暗罵了一句,果然是在東海橫行無忌的人。說話口沒遮攔。

墨菊和十一星魂人人臉一紅。

墨菊看著上官茗玥吊兒郎當的樣子,知道他武功極高,很不好對付,否則一般人不會在他們十二星魄看守的總兵府堂而皇之地進入,本來念他是東海國的小王爺,玉太子都惹不起他的纏功逃出了東海,不想他們得罪他,況且還有一個原因讓他們也不敢得罪,但並沒有想到他今日竟然做牽製雲淺月將他帶去東海的打算,這若是讓他在他們十二星魄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主母,他們不用混了。他立即道:“小王爺,您不是就要找玉太子嗎?屬下知道他在哪裏!”

“嗯?”上官茗玥一聽,頓時看向墨菊,“他在哪裏?”

“您得放開我家主母,我才能告訴你。”墨菊道。

上官茗玥哼了一聲,“墨閣的第一小人精,容景坐下的得力助手,想糊弄本小王,你還嫩點兒。”話落,他慢悠悠地看著十二人道:“墨閣最早的時候起源於東海,這本小王可是一清二楚,你掂量掂量,你覺得你能糊弄得了我?”

雲淺月心思一動,原來墨閣起源於東海。

墨菊眼珠子轉了轉,對上官茗玥多了兩份敬重,稱呼聲也多了兩個字,“上官小王爺既然和墨閣有甚深的淵源,又何必難為我家公子的主母?屬下們奉命保護主母,可不能讓您將她給劫了。”

“若是我非要將她劫了呢?”上官茗玥揚眉。

“那麽屬下們拚死也要阻攔。”墨菊沒了平時對雲淺月嘻嘻哈哈的做派,鄭重地道。

上官茗玥哈地一笑,看著墨菊和十一星魄道:“你們的主子這些年就交給你們以下犯上的嗎?”

墨菊麵色微微一變。

上官茗玥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在墨菊等人眼前晃了晃,“認識這個嗎?”

幾人頓時跪在了地上,“拜見尊主!”

雲淺月眼睛眯了眯,不由訝異,沒想到上官茗玥和墨閣的淵源如此深,竟然手裏有墨閣的尊主令。就她隱隱得知,墨閣遍布天下,一般來說天下指的是天聖和它附近的四方小國,不包括東海。可是這個墨閣的遍布天下不同,它包括東海九州。墨閣除了閣主,十大護法長老,十二星魄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人,就是尊主。

尊主的職責在閣主之下,但是淩駕於十大護法長老和十二星魄之上。尊主甚為神秘,至於他具體在墨閣中有什麽職權和所行使職權的範圍,她對墨閣知之甚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毫無疑問,尊主在墨閣並不是擺設。

“如今還阻攔我嗎?”上官茗玥懶洋洋地問。

墨菊等十二人對看一眼,齊齊道:“公子將主母交給屬下等人看護,即便是尊主,也不能帶走主母。”

上官茗玥聞言忽然笑了,“果然是容景手下的人!”

墨菊等人無人說話,一字排開,攔住的則是上官茗玥的去路。

“怎麽辦?你說我是不是先將你刺幾劍然後再說。”上官茗玥看著雲淺月詢問。

雲淺月瞥了他一眼,忽然嬌媚地一笑,“好哥哥,你不是就要找子書嗎?剛剛墨菊也說了,一定能幫你找到,你還難為我做什麽?”

上官茗玥一個激靈,似乎被她突然轉變的神色和話語起了層雞皮疙瘩。

雲淺月再接再厲,“你若是將我弄去東海,子書對我有心思的話,那豈不是更方麵他近水樓台先得月?你辛辛苦苦,沒準為她做了嫁衣,偷雞不成蝕把米,想想也虧是不是?況且還有容景,你既然是墨閣的尊主,應該知道他是什麽人,有仇必報,你若是從他手中搶了我,他估計不會給你好果子吃。這等賠本的買賣,怎麽看怎麽不合算,是不是?”

上官茗玥挑眉,“那依妹妹你看呢?我該怎麽辦?”

“和我合作,我幫你找到子書,如何?”雲淺月道。

上官茗玥狹長的鳳眸眯起,“你這個女人竟然要出賣他?枉費他對你一番心心念念。”

“我都嫁了人了,自然要對我夫君忠誠。丈夫如心肝,朋友如衣服,朋友舊的去了再換新的。夫君卻隻有一個。”雲淺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上官茗玥道:“況且我一見上官哥哥就心裏喜歡,你這等豐神俊秀的人物,看上子書是他的福氣,他跑什麽跑?簡直沒眼光。我也正想見到你們喜結連理。我和子書朋友一場,焉能不成全的道理?總不能我家庭美滿,夫妻和睦,讓他孤家寡人一個,我心裏也過意不去,上官哥哥既然有心陪著他,我求之不得呢!”

上官茗玥似乎被她的話酸住,身子不由離她遠了些,“你說得也對!”

“那咱們成交?”雲淺月看著他。

“怎麽個成交法?”上官茗玥總覺得雲淺月不懷好意。昨日她從六皇子房間出來看到他,明顯知道他不好惹,惹不過她,立即縮到殼裏不理會他,今日發現被他鉗製住,她的能力反抗不了,便立即投鼠忌器用心思**她,暗暗想著,他比傳言所說的紈絝不化囂張跋扈本事極大外應該再多送她四個字,“狡詐若狐”。

“嗯,我幫你將子書弄到你麵前,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雲淺月道。

“什麽條件?”上官茗玥挑眉。

“現在先不告訴你,不管是什麽條件,隻要我提出,你就一定要幫我。”雲淺月心中打著小算盤,這樣有本事的人,而且還是墨閣的尊主,他既然上趕著跑到了他的麵前,他不利用是傻子。至於出賣子書嘛!她半點兒也沒不好意思,朋友是什麽?除了兩肋插刀外,還是用來出賣的!

“我要他現在就出現在我麵前。”上官茗玥道。

“好!”雲淺月答應得痛快。

“這麽說他現在就在這總兵府了?”上官茗玥見雲淺月大營得痛快,眼睛頓時眯起。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答應個什麽?”上官茗玥瞪了他一眼,俊美絕倫的臉上既然瞪人也是如此俊美,雌雄莫辯。

“我的意思是我有辦法讓他立即出現。”雲淺月道。

上官茗玥上下打量著她,仔細地看著她眼睛,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看了片刻,忽然道:“你讓本小王怎麽相信你?”

雲淺月想著怎麽相信呢,她立即對跪在地上的十二星魄道:“我若是做不到,他們十二個人任你處置。”

墨菊和十一個人臉立即一黑,主母賣他們真是不留餘地。

“你說的算?他們可是墨閣的人,聽命的可是容景一人。”上官茗玥掃了十二個人黑著的臉一眼。

“你們說我說的話算不算?”雲淺月看向十二個人。

十二個人觸到她眼光,雲淺月整人的手段他們都心中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敢說個不字,他們可就慘了。齊齊垂下頭,“主母等同於公子!主母有命,屬下莫敢不從。”

“聽到了吧?”雲淺月得意地挑眉。

上官茗玥嗬嗬一笑,“好,就相信你。”話落,他伸手在她脖頸輕輕一勾,將她脖頸上的容景給她的那塊玉佩解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怕你食言而肥,這塊玉佩我先幫你收著。”

雲淺月心裏暗罵了一聲狐狸,果然是讓子書都無可奈何的人。

上官茗玥拿了玉佩,放開雲淺月,對她道:“成交,你幫我將他立即找出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他話音未落,雲淺月忽然對他出手,一縷輕霧在她手中瞬間凝聚成一朵蓮花,須臾間,一瓣瓣盛開,對著他打去。

昨日她一眼就看出他武功高深,能讓子書忌憚纏得無奈跑出來的小王爺,焉能是清水白菜?十二星魄見到他出現在總兵府,出現在六皇子的房頂上,躲在暗處半點兒聲音都沒吱,可想而知,十二星魄怕是也忌憚,能讓十二星魄忌憚,必有隱情。她心中有了計較,決定不理會他,也不招惹他,誰知道躲不過,今早他竟然打了主意要挾持他去東海,那麽她如何能被他挾持?

如今不再受他掣肘,武功雖然不及他,但是她還有靈術,定要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不能讓他如此張狂。

她的靈術從初學之日起,便領教了它的奧妙,當時學了幾日時,就讓蒼亭無奈。後來經過夜霄叛亂南疆一事,她動用了靈術,後來經過上林,她靈術突飛猛進,覺得已然進了大成,隻不過一直隱匿不用,如今再不用的話,該生鏽了!況且這個人,他定要他知道知道厲害,敢欺負子書,她必須讓他扒下一層皮來。兩人雖然定了約定,但沒規定她不準對他出手。

靈術如蔓開的蓮花,盛開在雲淺月四周,頃刻間,蓮花鋪伸,向著上官茗玥而去,頃刻間便將他包卷其中。

------題外話------

各種不舒心,咬牙在堅持,美人們,手裏積攢到月票的甩甩我吧……

弱弱地蹲牆角,尋求揉肩捶背的小貼心……==~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