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麵色有些古怪,他們互相看了看,臉上都帶著幾分尷尬。
輕咳一聲,他們也不好在這裏聽牆角,便又回到了那血霧的附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去了。
城主府外的宴席一共持續了三天,在此期間,他們隻是偶爾看到城主出來,但他娶得那位新娘子,幾人是一次都沒見過。
他們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便偷偷探查了一下兩人的婚房。
可婚房之中卻是空無一人,唯有一條散發著惡臭的暗紅色床單。
江陽忍著惡心湊近聞了一下,確定那床單之上,浸滿了不同人的血液。
那這麽看來,這新娘子早就遇害了。
江陽的臉色陰沉,眸中也帶著一絲殺意。
第三天的午夜,這場宴席總算結束,城主也回到了自己的婚房。
他抬手將婚房中的床單拿起,異常沉醉的聞了聞,那很快,他便有些不滿足了。
隨意將床單扔在一邊,他通過房間中的法陣,直接來到了那紅霧之中。
因為是範圍形的陣法,在法陣啟動的同時,隱藏在婚房之中的江陽幾人,便被一同傳送過來。
不過在傳送陣的紅光消散之前,幾人便已找好了躲避的地點,於是城主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那城主輕車熟路的在血霧之中閑逛,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四麵圍牆,看起來像是牢籠的地方。
江陽他們還不等接近,便聽到了和前幾天相似的呻吟聲。
幾個男性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而水靈煥和敖雨萱則是率先踹開大門走了進去。
牢房之中,城主正趴在一名女子身上起伏,黑色的尖銳牙齒卻狠狠咬穿對方的脖頸。
那女子神色麻木,喉口被刺穿的疼痛讓她隻能發出一陣微弱的氣音。
“不可饒恕!”敖雨萱瞳孔中的金光更甚,她一槍便將城主從女子身上挑飛,隨後便和對方戰了起來。
“什麽人居然敢壞我的好事!”被打飛的城主神色更加猙獰,他怒氣衝衝的看著敖雨萱,很快,表情便變得邪穢。
“真是極品!”城主伸出惡心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中滿是精光,“你壞了我的事,那就用自己來賠償吧!”
說著,他手指曲成爪狀,朝著敖雨萱抓來。
敖雨萱冷哼一聲,狂躁的水流直接將整個牢房掀飛,那城主也是被淋了一身的水。
水靈煥從儲物戒中拿出一件外衣,披在了女子的身上,她微微擎起女子的腦袋,打算喂給她幾顆丹藥。
但女子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原本柔美的身軀此刻不斷縮水,不多時便化為了一具枯骨。
但臨死前,她的眼睛還死死瞪著上方的城主,希望能看到他不得好死。
她的願望自然能達成。
敖雨萱那金色的瞳孔慢慢化為豎瞳,空氣間的水分被凝化為細小的水針,直接穿透了城主身體的各個部位。
眨眼之間,那城主便成為了一個刺蝟。
這還不夠,敖雨萱的靈力順著冰針融入到對方體內,連帶著他體內的血液也不斷炸裂。
疼痛讓城主的麵目更加恐怖,他死死盯著敖雨萱,恨不得能將她扒皮拆骨吞吃入腹。
隻可惜,他的力量比之敖雨萱差得太多,原本使用血脈的種族,到底讓敖雨萱壓製個徹底。
敖雨萱很想就這麽解決掉這個家夥,但她又覺得那實在是太過便宜他了,便操控著他體內的血液,讓他也享受一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受。
不得不說,這城主的做法實在是惹了眾怒,江陽他們恨不得把所有的刑罰都用在他的身上。
但他實在是皮糙肉厚,也就內部的傷害能讓他感受到一些疼痛。
沒有猶豫,江陽將冰焰赤蓮也凝聚成針的大小,順著敖雨萱刺穿的部位進入。
冰焰赤蓮本就是世間邪穢的天地,此刻一進入到城主的體內,直接連著靈魂一同灼燒。
靈魂撕裂的痛苦讓城主哀嚎出聲,他不斷在地上翻滾著,最終受不住暈了過去。
但江陽又怎麽會讓他好受?
他操控著對方體內的冰焰赤蓮,不多時,城主再次被痛醒。
聽著他的慘叫,幾人終於覺得心中的鬱氣稍微發泄出來一點。
他們留下水靈煥和穆玉瑩安置死去的女子,其餘人則是調查一下這過於龐大的地方。
但當他們看到最中央那仿佛屠宰場一般的地方時,頓覺對城主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隻見數十上百個修士赤身被穿透脊骨吊在空中,他們的胸口大開,身體裏的內髒全部被剔除幹淨,本該死去的他們卻不知為何硬生生被吊了一口氣,不斷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這些人的神魂早在磋磨之中消失不見,而江陽的煉丹水平再強,也無法讓他們的內髒重新長出。
“他們該死!”江陽緩緩閉上了雙眼,他緊握著雙拳,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喘息著。
再睜開雙眼,龐大的靈力波動自江陽體內向外擴散,他抬手揮舞著雷神槍,那些苟延殘喘的眾人便沒了生息。
詭異的是,早就沒了意識的眾人,此刻卻露出了一抹解脫般的微笑。
江陽幾人退出這個屠宰場,隨後一把火焰,將整個空間燃成灰燼。
“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修羅族到底把人類當成了什麽?”李沐澤也是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這個種族,沒有活著的必要。”莫瑾冷漠的訴說著這個事實。
整個紅霧空間,除了那殘忍的屠宰場外,還有幾個牢房單獨畫押年輕貌美的女性。
她們身上也是多處淤青,但好在還留有一條命。
江陽喂給她們一些丹藥,那幾個女性也慢慢緩過勁兒來,看著修羅族的城主,滿眼都是恨意。
紅霧空間在外麵是無堅不摧的存在,但從內部卻非常輕易便能破壞。
隻不過,在空間碎裂的瞬間,城中那些修羅族便感應到了,他們接連來到城主府,將江陽幾人圍了起來。
那幾名女性雖滿眼仇恨,但麵對眾多的修羅族,本能的感到恐怖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