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完美愛情
“在我看來,他是個無冕英雄,你不知道精神創作留給人的傷害會有多大,而他緩解了這些。”哈夫曼先生在知道佩妮懷孕之後每天都拿一瓶營養劑過來,味道跟西弗勒斯給她的那些一模一樣。佩妮一手撐著西弗勒斯的的身體讓他側過身來,幸好病床夠大,她努力讓自己的動作更輕柔不會讓他不舒服。
房門敲了三下,佩妮拉過毯子遮住了西弗勒斯的身體又拉起了簾子擋住兩張床,攏了攏頭發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家三口,佩妮從沒有見過他們。男人從上往下掃了佩妮一眼,他好像並不想同佩妮說話卻沒有辦法似的對著她點了點頭當作是打招呼。
佩妮擋著門:“請問?”
“馬爾福。”男人緊緊抿著嘴巴從喉嚨裏迸出來,然後又像忍受不了和佩妮對話似的後退了一步,他的家人統統跟著他一齊後退了。他的妻子和兒子臉上的表情和他臉上的一模一樣,就好像佩妮是什麽他們不得不忍受的汙漬,佩妮挑了挑眉毛:“是西弗勒斯朋友嗎?”她現在沒耐煩來打發這些人。
男人點了點頭,佩妮側過身讓他們進來,從水壺裏倒了三杯水給他們:“請稍等,我在給西弗勒斯擦洗身體。”挺直背坐在哪兒的夫妻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字眼那樣,佩妮猛得想起了給西弗勒斯送過信的金雕,啊,總算找到了它的主人。
就算有客人,佩妮也沒有馬虎,她細致的擦過西弗勒斯的背和四肢,中間換了幾次熱水,萬幸病房裏恒溫而且二十四小時不斷的供應熱水。做完這些再給西弗勒斯換上幹淨的睡衣,佩妮整個人出了一身汗,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走到簾子外頭:“馬爾福先生,可以進來看看西弗勒斯了。”
除了那個孩子,他們的坐姿一點都沒改變,桌上的水也沒有誰動過,佩妮不在意這些,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喜歡西弗勒斯的朋友,就像西弗勒斯其實也並不那麽喜歡韋斯萊一家一樣。
金發的男人走到床前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和他的妻子並不像他們表現的那樣輕鬆,佩妮看了看跟在父母身後穿著小袍子一本正經的可愛男孩,從桌子上的禮包裏拿一些糖果,都是鄧布利多帶來的,佩妮本來想讓亞瑟帶回去分給孩子們,但他說什麽都不肯。她蹲□把手上的糖果攤開來遞到男孩麵前。
男孩像是受到了冒犯那樣瞪著眼睛鼓起嘴巴看著她,佩妮覺得有意思極了:“我想你快三歲了對不對?”男孩看了一眼佩妮手裏的糖果,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渴望,他父親掃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那些魔法書籍,衝著德拉科點點頭。
德拉科從一堆糖果裏挑了幾顆包裝精美的捏在手裏並沒有馬上打開就吃,他放進了自己袍子的口袋裏,真是個教養良好的孩子。
馬爾福先生上下打量了佩妮一眼,佩妮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站在那兒朝他們微笑,馬爾福先生說:“對於西弗勒斯的昏迷,我很抱歉。”
佩妮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麽說的意思是西弗勒斯昏迷的時候他就在身邊嗎?“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西弗勒斯是因為實驗昏迷的不是嗎?”
馬爾福有些詫異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我想這一點鄧布利多先生已經告訴你了。”他試探著佩妮卻讓她覺得好像他是真的關心著西弗勒斯一樣,其實他隻是想要知道魂器被消滅了之後黑魔王會不會感覺到以及鄧布利多接手之後的實驗進展到了哪一步,本來他隻是出於朋友的情誼來看看西弗勒斯,如果他能夠醒過來當然最好,如果不能他要再找一個能跟鄧布利多搭上話的人。
佩妮也是這樣想的,她斟酌著開了口:“我想馬爾福先生知道那個實驗。”
馬爾福看著佩妮的眼神馬上變得不一樣了,他很快就掩藏好了自己的驚訝,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把這些細節也告訴她,這一定不會是鄧布利多說的,他想把一切弱者都保護在羽翼之下,不讓他們受到半點風雨。
“是的,我是參與者之一,由我提供實驗場所。”他點明了自己在實驗裏起到的作用,如果能夠知道得更多當然對他更有利。
“鄧布利多先生說,西弗勒斯是被詛咒給擊中了,他的靈魂很不穩定。”佩妮仔細觀察馬爾福的臉色,卻沒有發現他有半點驚訝的樣子,於是她又說:“我想知道,那個切割靈魂的人會感應到嗎?”
馬爾福震動了一下,佩妮發現他的神情跟她在西弗勒斯麵前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是一樣的。又恐懼又敬畏:“我想不能。”馬爾福把手交疊在身前,衝著佩妮扯出一個笑來:“有鄧布利多在,並不需要擔心這麽多。”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才是應該擔心的那個人,就算黑魔王已經很虛弱了,也依舊還是黑魔王。
“那麽這種詛咒有解開的辦法嗎?”佩妮腦子裏想到的都是童話故事裏那些千奇百怪的辦法,比如親吻或者是十年不說話。
馬爾福的臉上浮現出遺憾的表情,但佩妮感覺不到他有多少真心也知道從馬爾福那裏得不到什麽幫助,於是她點點頭:“我知道了,”突然間佩妮又疑惑起來,她看著馬爾福:“我想那切割靈魂的人一定沒有看過童話故事,隻有完整的靈魂才能永生不是嗎?”
馬爾福立在原地似乎想要嗤笑佩妮說了一句讓人發笑的話,但他頓住了,跟他的妻子一起望向佩妮的臉。她笑了一聲:“童話裏有也魔鏡,紅帽子和人魚,曆史從來就不能分割開來看。”馬爾福臉上麵具似的表情碎裂開來,震驚和恍然在他的眼神裏交替,最後他胡亂的點了一下頭帶著他的家人告辭了。佩妮說的話給了他一個不小的衝擊,他和納西莎交換了一個眼神,對佩妮說:“那麽,告辭了,斯內普夫人。”
佩妮把西弗勒斯的手抬起來貼著自己的臉:“莫莉從家裏帶了一些書來,是我以前看的,”早餐還擺在桌子上,佩妮把帶著滑輪的長桌推到西弗勒斯的病床前,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那旺盛的食欲似乎隨著西弗勒斯的昏迷不見了。
撥弄著盤子裏的東西卻一點也吃不進去,不是聖芒戈的夥食不好,莫莉說這兒跟霍格沃茨是巫師界擁有小精靈最多的地方,佩妮昨天的晚餐甚至還有半隻烤鵝,但她一點也不想碰那個,平時看上去油旺旺引人食欲的肉食現在她隻看一眼就覺得已經飽了。
到最後佩妮也沒吃多少東西,她強迫自己吃了一片麵包,黃油和草莓醬都很美味,但嚼在嘴裏卻難以下咽,佩妮歎了口氣放下喝了一半的麥片粥準備做她每天都會做的事,給西弗勒斯讀上一段書。佩妮拜托莫莉從家裏拿一些過來,她忘記了韋斯萊夫婦都沒有看過麻瓜書籍,他們給她帶來了一本日曆和一本電話簿,唯一能讀的隻有一本詩集,碰巧還是本情詩選集,那可能是她大學裏做文學作業的時候買的。
佩妮不太確定西弗勒斯是不是喜歡詩集,她覺得他可能不會喜歡這些詞句優美但卻太過露骨的描寫。西弗勒斯的感情一直非常內斂,如果他醒著一定不會聽這些肉麻的話,佩妮翻開書頁才發現自己可能認真的讀過,裏麵還夾著一朵幹花做成的書簽,通常她隻會在喜歡的書裏夾上書簽。
“我曾經愛過你,”佩妮的指尖滑過書頁上的印刷字,花體的裝幀精美,但在她的印象裏卻沒有這本書,“愛情,也許,在我的心上還沒有完全消失。”佩妮笑起來覺得這句話很合適她和西弗勒斯,她脫下鞋鑽進毯子裏,靠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在他的耳邊讀下去:“但願它不會再打擾你。”佩妮笑了一聲,側過臉去吻了西弗勒斯的胸膛:“我想我還是打擾你了,但那不錯對嗎?。”
西弗勒斯當然沒能回答佩妮,她隻是想跟他分享這首詩而已:“我曾經默默無語的,毫無指望的愛過你,”佩妮心頭一跳,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感浸上她的心頭,她把身體貼得離西弗勒斯更近:“我既忍著羞怯又忍著妒嫉的折磨,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佩妮覺得眼睛一陣幹澀,鼻子也酸起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是為了這首詩而感動嗎?
“但願,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愛你一樣的,愛你。”眼淚一下子從眼眶裏湧出來,佩妮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洶湧的感情一下子將她淹沒,是什麽讓她這麽難受,她放掉那本書兩隻手攀住西弗勒斯,像是受了什麽委屈似的呼喚他:“西弗,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