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修改)+小番外

沈寧萬萬沒有想到,劫持她的居然是克蒙人!

她虛軟地被人一左一右提進一個充滿著血腥與異香的大營中,渾身無力地被人推倒在地,被下了藥的她僅憑著意誌用了十分力氣才勉強坐直了身子。

擄了她來的克蒙人與同伴低低說了兩句,再看了她一眼便一齊出去了,末了還對著守在帳外的士兵大聲說了兩句。

沈寧又饑又渴,舔了舔幹躁的唇瓣打起精神集中精力,她依稀記得自己被人擄了大抵七八日,一開始試圖逃跑未果,便被克蒙人一路下了令人無力的藥,日夜疾馳繞過了景朝邊境到了這裏……那末這裏究竟是哪兒?他們為什麽在此設了戰營?並且他們為什麽會把她擄了來?他們究竟是知道她的身份,還是隨意抓了個景朝女子?

藥物讓沈寧頭痛欲裂思緒不清,她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口努力保持清明。

不多時,大帳簾被人猛地撩開,身著正統克蒙王室服飾的陰邪男子勾著滿意地笑大步而入。

沈寧一看來人,麵無表情地緩緩呼了一口氣。

努兒瓴。

該死的真是好極了。

原克蒙二皇子,如今的克蒙大汗努兒瓴站在俘虜麵前,陰森森地居高臨下盯著沈寧憔悴不堪的小臉,發出一聲令人毛骨聳然的笑聲,“小寡婦。”

沈寧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

“本王知道你不會死,否則怎能得到本王的大禮?”努兒瓴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地說道。

他自然知道沈寧曾入了景宮做了妃子,也得到了她因病而逝的消息,但他並不相信,阿達告訴他這個女子沒有死。於是他派人潛伏入景,在李家祖墳易容做了守墓人,他知道了這個前夫是她的軟肋,如果她還活在世上,定會去拜祭於他。

果然,果然!努兒瓴笑弧擴大,隨即放肆地大笑出聲,阿達眷顧,令他達成所願。

這狂妄的笑聲令她厭惡之極,沈寧咬著下唇撇開視線,卻在看到他身後跟著的侍從後驀地一僵。雖然他穿著克蒙衣物,可那張臉的確是……“曹榮!”她不敢置信地喚出了那人的名字。

那麵色蒼白的侍從聽到久違的名字,竟渾身一顫向後縮了縮。

努兒瓴笑容止住,他挑眉看向身後的奴仆,又轉回來看看驚訝的女人,又勾起一個邪佞的笑,直起身子喚道:“賤奴,過來。”

那侍從聽得主人叫喚,又是一顫,卻也不敢違抗主人命令,慢慢地躬身走到努兒瓴的身旁低垂了頭。

“跪下。”

沈寧瞪著眼前無一絲反抗跪下的男人,果真是曹榮!

“舔本王的腳。”

低垂的腦袋隻頓了一頓,而後沒有一絲猶豫地俯下了身子,幾乎五體投地地舔向那沾著塵土的腳趾。

沈寧直直地盯著這一幕,雙手在兩側握緊。

努兒瓴哈哈大笑,一把踢開曹榮,鄙視地看著沈寧道:“你們景朝的賤奴,好好的戰士不當,偏偏喜歡當本王的狗!不過本王也得承認這隻狗的忠心,當初要不是他救了本王,你我也不會今日相見!”

當初他也不知道雲州還有這麽一個人,直到他殺了景朝士兵將他救了出去,他才知道這賤奴是他曾巡視時玩膩的奴隸,本是讓人殺了他扔在亂墳崗中,不料因他心肺靠右大難不死。沒想到他回了雲州過上尋常生活,還不忘曾做他**之奴的滋味。

曹榮被踢開一旁,立刻爬起來恢複了下跪的姿勢。

他果然是那個奸細!沈寧看向奴性的曹榮,這種人原來真的存在!

沈寧回過神來,冷笑一聲,“原來克蒙努兒瓴也不過如此,你抓我回來,想將雲州大敗的過錯全推到我一個弱女子身上麽?這麽點下三濫的手段可是上不得台麵!”

努兒瓴一把扯著她的頭發拉向他,在她耳邊陰冷地道:“景朝寡婦,本王從來心胸狹窄,你也不必多費唇舌,隻需好好想想未來等待你的是什麽日子,”他又突地將她一把推開,“本王雖然不碰汙穢的女人,不過若是也將你變成如這賤狗一般,也未嚐不可……”

沈寧明白自己一腳踏入了地獄,但她卻奇異地非常冷靜,她明白這時候隻要露出一點害怕就會令努兒瓴痛快不已,於是她抬起臉,不露一絲畏懼地反瞪於他。

她從來就是這樣,敵人不足以打敗她的意誌,惟有她愛的人才能輕易地傷害她。

此時帳外來報,“大汗,景軍派了使者過來,說要與大汗商議交換俘虜一事。”

交換俘虜與城池?難道他們已經開戰了麽?

努兒瓴一聽極為不耐,“本王何時說過要與他們商議?”

“這……”傳令兵跪在帳外有些不知所措。

“把他趕出去!”

“是!”

努兒瓴下完命令,一個轉身將桌上酒樽裏的美酒一飲而盡,而後隨意摔下酒杯,“去把那兩個俘虜帶來。”

“是。”曹榮跪拜領命。

努兒瓴將曹榮與其他侍從一並揮退,坐上主位抽出自己的寶刀緩緩擦拭起來,銳利的刀鋒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映著主人冷酷邪佞的麵孔。

沈寧試圖站起來,她抓住一旁的欄柱暗中使勁,額上慢慢滲出汗水,她顫巍巍地站起了身子,靠在柱上不停地喘著氣。

“孫悟空……嗯?”努兒瓴挑眼座下身為魚肉還垂死掙紮的女人。

沈寧平息了呼吸,才勾唇冷笑,“莫非你真去找了?”

努兒瓴頓時目露凶光。

“枉我一世英明,居然大意落在你的手上,可悲,可歎!”沈寧話語中帶著鄙夷。

“不過區區卑賤女子,還大言不慚一世英明?”

“比起你們這些沒開化的野人,我當然算得上聰明絕頂,”沈寧以暗勁支撐著身子,依舊不羈道,“我不過隨便說了個名字,你就當了真,怕是浪費了許多人力罷?”

“可惜……”努兒瓴聽得挑釁不為所動,以舌舔過刀鋒,嚐過些許血腥味,陰冷俯視而笑,“可惜隻是個娼.婦!”

帳外一陣喧鬧,克蒙士兵推搡著兩個手腳都錮著沉重鐵鏈的景朝戰俘而入,曹榮跟在後頭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沈寧見兩人衣著襤褸,身上還有不少鞭痕血跡,自知二人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待她看睛那高個兒相貌,心中大震,這個人……是黃陵將軍之子黃逸!她再迅速看向黃逸有意無意護著的矮個兒,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如今髒汙不堪,可神似那人的長相昭告了他的身份,東聿衡的孩子……皇長子東明奕!

黃逸即便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依舊如猛獸般渾身豎起防備的警惕打算伺機而動。東明奕強忍著身上從未有過的痛楚,努力抬頭挺直腰杆,他是父皇的長子,他絕不能辱沒了東氏皇族的尊嚴。

原來此處是景朝白州邊境境外。克蒙與景朝的交壤中間隔了一片內陸海,因此惟二的交壤處便是雲州與白州。白州不比雲州,向來有重兵把守,努兒瓴以毒牽製黃陵,大膽帶領五千精兵南下偷襲白州邊境駐軍,在這戰中擄獲了此行目的--大意輕敵中了對方奸計的東明奕,連帶抓住保護於他的黃逸。

很快兩人也發現了帳篷裏穿著一襲景服格格不入的女子,黃逸與東明奕同時大吃一驚。

“賤奴,把二位貴客安置到你的地方去。”努兒瓴的命令中透著陰邪寒氣。

曹榮一聽,竟猶豫地抬起了頭。

“快去!”努兒瓴拿了椅旁的皮鞭便抽了過去。

曹榮悶哼一聲,快步上前拉了兩人鐐銬。

“你分明是我景朝之人,為何背棄王土與這克蒙賊人蛇鼠一窩?”東明奕瞪著眼前垂頭委瑣的男子,忘了自己腳上鐵鏈,抬腿就往曹榮身上踢去。

曹榮按下他的腿,將他往後推了一把,黃逸忙以身子穩住了他。

“小的是主人的一條狗。”曹榮望向努兒瓴的目光帶著世人難解的癡迷,說完後他便將二人的鐵鏈掛到了角落懸掛的鐵勾之上,這是他的主人平日疼愛他的地方。

努兒瓴哈哈大笑,拿了一條細鞭走了下來,“說得好!”他大步走到黃逸與東明奕麵前。

“你想幹什麽!”黃逸立刻擋在東明奕麵前。

努兒瓴扭過黃逸的臉,上下打量了一番,驀地在他身上抽了一鞭。

黃逸隱忍悶哼。

努兒瓴再抽一鞭。

黃逸依舊硬挺著背不曾發出懦弱之聲。

“本王就是喜愛看這種大義凜然的表情,”努兒瓴的氣息加粗,大手用力撫過黃逸背上的鞭痕,“讓本王,非常想將它撕成肉片踩在腳底。”他粗糙的拇指猛地一按黃逸的傷口,讓黝黑的少年再忍不住大叫出聲。

“黃逸!”東明奕用力掙著粗大的鐵鏈,焦急地喊著他的名字。

“努兒瓴!你隻會欺負老弱婦孺麽,你這樣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的在戰場上見真章!”沈寧大喊。

努兒瓴卻對一切置若罔聞,他貼近黃逸,大力嗅了嗅自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閉了閉眼顯得無比享受。

黃逸背後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他用力往努兒瓴身上一撞,“滾開!畜牲!”

努兒瓴輕易地鉗製了他,陰陰地笑了兩聲,讓人把沈寧帶了過來。

“你認識他麽?”努兒瓴如摸情人一般摸著黃逸的身軀,“他就是你們景朝將軍黃陵的孽子,本王還記得你與黃陵曾在雲州並肩作戰……”他射向黃陵的那一箭就是被她化解的。

“努兒瓴,你想幹什麽!”

努兒瓴笑了笑,又抬起東明奕的臉麵向沈寧,“這個人你可認識?他是你們景朝皇帝的大子,啊,本王忘了,小寡婦,你定是認識的。”

沈寧看向東聿衡的長子。她在宮中三個月有意躲在春禧宮,皇子皇女也不需特意向妃子請安,因此他們從未見過。不想初次見麵竟然是這種場合,她看向少年眼睛深處的恐懼,麵無表情地道:“我當然認識他,他父皇不喜歡他,說他太過軟弱,全然不像當年的他。”

東明奕一聽,眼中乍現兩團火光,帶著憤怒盯著沈寧。

“嗬嗬嗬,”努兒瓴怪笑,“景朝皇帝應是頗寵愛你罷,他千方百計讓你一個寡婦進了禮法甚嚴的景宮,又在你詐死後賜諡號寶睿,可見你當初極得他的寵愛,”他眯了眯眼,“若是他得知他心愛的寶睿貴妃現今在本王手中,又會怎樣?”

沈寧淡淡道:“睿妃已死,沒有一個男人會為了已經死了的女人,棄大好河山不顧。”她相信如今這種情況,即便她還活著站在東聿衡麵前,東聿衡也不會承認她就是睿妃,他這種男人不會受任何人的鉗製。

“哈哈哈哈,”努兒瓴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你說得很對,你現下即便活著,也是一個死人,沒有人會來救你。”

“這就不勞煩閣下掛記了。”沈寧明白努兒瓴是在刺激她。

“太可惜了……”努兒瓴聲音低了一分。

沈寧一驚。

“太可惜了,你如此對本王的口味,卻居然是個女人,”努兒瓴說著令人心驚肉跳的話,“不過……”

“努兒瓴!黃逸武藝超群,膽識過人,大有超越其父之勢,你們克蒙不正需要這樣的猛將麽?為了你克蒙的野心,何不勸降於他,使其投奔麾下?”沈寧見狀急忙說道。

“我克蒙勇士如雲,何需景朝孽子,本王更想知道若是黃大將軍知道自己的兒子……啊哈哈哈……”

“啊呸!”黃逸轉頭將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到了他的臉上,“你們這些畜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父往後定會為我報仇,將你們碎屍萬段!”

抓著沈寧的其中一個克蒙士兵上前狠狠打了黃逸一拳。

努兒瓴緩緩抹去臉上髒汙,他推開曹榮,向黃逸走了過去。

“不要--!”沈寧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衝開藥性,掙脫士兵,卻立刻被兩個士兵一前一後抓住,“住手,住手!”

東明奕瞪大雙眼,他狂亂地大叫一聲,“不--”

這一天就如同一場噩夢。黃逸受盡折磨,最後努兒瓴竟還要將他斬首示眾!東明奕頓時如發了瘋似的拚命掙紮怒吼,相反地黃逸竟顯得很平靜,他深深看了沈寧一眼,轉而看向東明奕,“大皇子,待往後見到我父,請替我轉告一句……孩兒不孝,先行一步……來世,定再做大將軍之子!”

沈寧與東明奕被強押著親眼目睹,她聽到身旁嗜血的歡呼聲幾近作嘔,旋即她又聽得努兒瓴命令士兵將頭送給白州駐軍,叫他們明日撤離白州,否則下次送的就是景朝皇長子的腦袋。

夜裏平野燃起了篝火,此時的東明奕不再被掛在角落,而是與沈寧捆綁一處。黃逸被殺對這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心中產生巨大的衝擊,他雙眼無神地僵在原處,似是對周遭一切毫無所覺。沈寧自知空洞的言語不能安撫,隻能用力握了他的手暗中給他力量。

不久後帳簾揭起,走進一個身著華服的瘦弱秀美男子,他的裝束有異於景蒙二地,沈寧猜想他怕是克蒙聯盟,正想著他是否是個能聽得懂人話的,孰料他與努兒瓴不過說了兩句,竟主動向他靠了過去,果然是物以類聚!

沈寧嫌惡地皺眉撇開頭,帳篷之中濃冽難聞的香氣混和著歡愛的氣息,惡心之感在胸口翻騰不去。然而心理明明是如此抗拒,身體竟在不知不覺中發熱發燙,慢慢產生著情.欲反應,她猛掐了自己一把,思緒頓時清明,她定是中了春.藥了!可是她一整天滴水滴食未盡,究竟是哪裏……香氣!

沈寧看向薰爐,暗道不妙,忽而又聽得身邊沉重粗喘,心下一沉,低頭望去,果然東明奕麵上是不自然的酡紅,鼻翼呼哧著粗重的氣息,原本閃著憤恨的目光逐漸迷失,他無意識地往她身上蹭了蹭。

好個變態的努兒瓴!“喂,堅持住!”也被上了鐐銬的沈寧抬手將他打了巴掌,鐵鏈嘩嘩作響。

疼痛與響聲讓東明奕清明過來,他不知所措地移開身體,“抱歉,我、我……”

“哈哈哈哈--”努兒瓴狂肆地大笑,“大皇子殿下,你母妃身上香不香?”

“努兒瓴,本皇子總有一天要叫你碎屍萬段!”東明奕發覺努兒瓴意圖,不由怒不可遏對他大罵。誰知罵過之後一股熱流更為迅速地往他的下腹衝去。

“你不能發怒,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你必須靠你的自製力控製住你自己,你是你父皇的孩子,你一定能做到的對不對?”沈寧現在自身難保,但她知道努兒瓴有意看她與東明奕畸形**.戲,因此隻要東明奕與她能堅持下來……

東明奕一聽,立即盤腿打坐,默念起靜心心法來,沈寧盯著他,也握著拳頭抑製著身上一波一波的躁熱。

努兒瓴大聲笑道:“這小王子還沒有膽量騎他父皇的女人!”

東明奕額上冒出滴滴汗珠,他的臉頰越來越紅,青筋也條條暴出,沈寧大喝一聲,“大皇子!”

東明奕一震,又緊閉著眼念著心法,然而黃逸慘死的情狀,不絕於耳的**.叫,令人迷亂的熏香在他腦中混成一團,他睜開雙眼大叫一聲,往沈寧身上撲去。

他的嘴剛親上沈寧的唇,沈寧當機立斷,偏身手肘猛地用力擊向他的後背,令東明奕頓時昏了過去。

努兒瓴眼前一亮,露出新鮮的笑。

“你以為……你能受得住?”努兒瓴邪佞地看著她,指了指昏迷的東明奕,“看看你們的小王子,他那兒似乎還不肯昏過去。”

沈寧不想這春.藥這麽霸道,她也不看東明奕身體變化,雙腿抱膝咬唇抑製著體內翻騰的欲潮,一時迷亂,她便狠狠地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哈哈哈,好!景朝寡婦,你千萬,不要讓本王失望啊!”努兒瓴倒想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他娘的混蛋……”沈寧發誓,要是她能活著出去,一定以十倍償還今日之恥!

沈寧以過人的意誌抵禦著春.藥的侵襲,努兒瓴的視線就像毒蛇一般纏繞著她,她的汗水滲透了後背,咬著滲血的手臂不肯向肉.欲屈服。

“大汗,這是你的新玩物?怎地是個女人?”陰柔男子站在努兒瓴身邊眯了細長的眼。

“唔。”努兒瓴懶懶應了一聲,依舊盯著底下隱忍的沈寧。

見他不願多說,那男子也不多問,撫上他的肩膀,道:“小王差點忘了,小王來是得到了自阿爾哚傳來的戰報,本想請大汗去大營商議要事的,不想……”

努兒瓴偏頭睨他一眼,冷冷一笑。

陰柔男子笑而不語。

努兒瓴冷哼一聲,站起了身,拿了自己的寶刀,吩咐曹榮道:“叫人打桶水來把小王子弄醒,把爐中香料再填滿。”他希望回來之時看見二人已忘了禮儀廉恥狗走狐**。

“是。”曹榮五體投地送迎主人。

番外——平行軌跡

胚胎時:

沈寧:被父母每天細心嗬護,一天天地健康發育成形。

東聿衡:父皇沒空理會,還不是皇後的母妃成日提心吊膽。一日母妃被下毒,幸而王貴妃相救,得以繼續生存。

周歲時:

沈寧:在父母親戚關愛的眼神下,笑嘻嘻地抓了筆,抓了書,抓了口紅,還抓了……一本美男雜誌。

東聿衡:在後宮眾人居心叵測的眼神中,麵無表情地抓了玉璽。

六歲時:

沈寧:每天跟院子裏的小孩玩泥巴玩得不亦樂乎,膝蓋被摔破了跑到媽媽懷裏哇哇大哭。

東聿衡:每日黎明前起身,穿戴整齊了去上書房上學。被大了六歲的太子欺負,母妃被皇後欺負。王貴妃養育剛滿月的六弟,經常為母妃解圍。躲過三次毒害。

八歲時:

沈寧:上小學二年級,是院子裏妥妥的女霸王,解剖青蛙踢小狗,往人家菜園子裏扔炮仗。

東聿衡:每日勤學苦練,不滿自己射箭比太子差,大冬日的悄悄練習,以至滿手凍瘡。父皇開始癡迷丹藥,不理朝政,不進後宮。躲過兩次毒害。

九歲時:

沈寧:小學三年級,考試得了全班第一,媽媽高興地買了芭比娃娃給她。

東聿衡:太子私通後宮,被貶。他讓人將皇後派人毒害後妃導致後宮六年無子真相呈稟,父皇大怒,皇後被廢其位。母妃立為皇後,自己被立太子。一時巴結者雲湧而至。

十歲時:

沈寧:小學四年級,開始對班裏的小帥哥臉紅。因為對大人不禮貌被父母罵感到非常委屈。

東聿衡:父皇暴斃。因母後家族勢弱,自己年幼,再次陷入危機。前太子勢力要求複立皇長子,親王黨請敬親王龍袍加身。母子倆的命運在一念之間。挫敗、失落、無力深深地跟隨了他很長一段時日。同年登基。

十三歲時:

沈寧:初一。叛逆期到了,做了很多成年以後匪夷所思的事,有一次因為打架,媽媽還被叫到學校被學生家長罵了一頓,媽媽不停地賠不是的模樣刺激了她。一夜長大。

東聿衡:母後薨,他不及悲傷,豫親王與邕親王叛亂,以先見之明運籌帷幄,平息叛亂。同時眾多畫卷,他看不見嬌女的模樣,隻看得見其背後的勢力。再三權衡,選擇了孟家女孟雅為後。親政,大婚。

十六歲時:

沈寧:收到第一封情書,小心肝砰砰跳,但對方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沒有答應。

東聿衡:皇長子兩歲。準奏選秀充盈後宮。毫不猶豫地勾選一個個高門貴女。

二十六歲時:

沈寧:遇東聿衡。

東聿衡:遇沈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