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鬆子見師尊發話了,也跟著湊熱鬧道:“我看不如將‘宴海衛’也改作‘萬神軍’,怎麽樣?聽起來就很有氣勢。”

南陽子笑著附和:“我看行。”

花尋風立刻擦著汗,打斷他們越說越離譜的想法:“還是算了,我覺得‘宴海衛’很好聽,我也不需要什麽名號,不用再討論了。”

這幫人說風就是雨的能力,真讓人應接不暇。

事情商議完畢,大家各司其職。

黃飛、陰鷲、秋鬆子、南陽子、白眉老道五人去安排隊員,鄔娃被花尋風拉去布置聚靈陣,沐雨晴損失了幾顆“注靈丹”,如今乖乖的在洞府裏打坐修煉。

“聚靈陣”很快就布置完,花尋風直接拿出了十顆極品靈石作為陣眼,鄔娃還布置了個“引靈陣”,將不遠處傳送陣下的靈脈引入“聚靈陣”。

數十畝的校場內頓時充斥著濃鬱靈力,宛若修煉聖地。

這次花尋風沒有在校場內設立石靶、排行榜什麽的,隻是設立了五個簡單的比鬥台,其餘全部是青石板。這次是讓他們靜心打坐,而不是修煉武技。

三個月後,八千“宴海衛”中,除了吳空來和李平清外,已經沒有塑神初期的修士。

六個月的時間,吳空來和李平清奮起直追,包括二人在內,“宴海衛”裏境界最低的也到了塑神後期。

八個月後,黃飛到了陽神後期,鄔娃到了陽神初期,陰鷲依舊還是陽神後期,不過如今她的血毒已經全部洗清,修煉《血神經》的她越發詭秘動人、深不可測;南陽子、秋鬆子隻差一步便可晉級陽神後期;沐雨晴在這種環境下,也利用“注靈丹”修到了陽神後期。

這個速度驚呆了所有人。

大半年時間,所有“宴海衛”都橫跨了至少兩個境界!

他們雖然是各自宗門或家族的佼佼者,但修煉從來都是度年如日,十年提升一個境界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一年提升一個境界,那隻存在於別人口中的上宗天才才有的境遇。

誰能想象有朝一日,他們也可以這麽逆天!

“事實證明,隻要資源足夠,任何人都能成為天驕。”

“你道那些大宗門為什麽不傾盡資源培養弟子?”

“那是因為弟子太多了,他們培養不過來。”

“但是弟子少了,牌麵跟不上,那他們就不是大宗門了,所以才會擇優培養,知道吧。”

“而且那些大宗門,每年得到大量資源一概都是從上往下分配的,你爬得高就分的多,你墊底活該沒有。”

“哪像我們花首座,單單這一年多的時間,都搭進去兩千多塊極品靈石了。”

“一塊極品靈石那是1000上品靈石,一塊上品靈石那是1000中品靈石。”

“你們現在還是在用下品靈石吧,你們算算,天文數字啊!”

“這都趕得上宴海郡好幾年的靈石總產值了,你們說說,就花首座這種人,這種人活該這麽多人願意跟他。”

鄔娃依靠在江邊,看著眼前滾滾東江浪花卷,對著身邊的那些塑神後期修士閑聊著。

他們每月都會進行一次比試,墊底的一百五十人出去巡城,其餘繼續修煉,每次比試完後都有幾天悠閑時間供修士自己安排。

不是每個修士都喜歡埋頭苦修,偶爾的放鬆還是允許的。

“對!對!活該這麽多人跟他。”

“此生能加入‘宴海衛’跟著花首座,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此生不悔入門下。”

“此生不悔入門下。”

不少修士點頭附和。

鄔娃撿了跟草芥叼在嘴裏,小手抱頭看天,小短腿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抖著:“但是這麽爽的修煉日子,恐怕所剩無幾了。”

“為什麽所剩無幾?我還想在下個月衝擊陽神境呢。”

“是啊娃哥,最近沒什麽事吧,我出去巡視的時候,也什麽情況發生,宴海應該很安穩吧。”

“是啊娃哥,你是不是從黃老大那得到什麽消息,跟我們說說?”

眾人圍著鄔娃七嘴八舌問道。

鄔娃眯著眼睛看向蔚藍的天空,烏黑的眼圈越發濃重,輕聲呢喃著:“西海科蒙要來了......”

話音未落,忽然一道人影從幾人背後飛射而起,直衝半空雲霄。

隨即一道金色龍影出現,撞向虛空,

突然,空無一物的蔚藍碧空被撞出火紋烈焰,火勢鋪天蓋地向四方炸開,金紅兩色當空對撞,破開天邊虛幻。

蔚藍碧空破碎,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無數人影。

鄔娃一驚,前日他剛聽花尋風說根據線報,西海科蒙馬上會有動作,但這消息不知道是否可靠,沒想到西海科蒙這麽快就行動了。

最可氣的是他堂堂陣神師廣天旨的傳人!竟然被這麽簡單的迷幻陣給騙了!

剛才他抬頭看天,確實感覺有些古怪,但剛剛隻顧著聊天,沒有過多注意。若不是這道金色人影發現端倪出手阻攔,他們這裏八千來人,恐怕傷亡近半。

半空中的人影,包裹在金色裝甲內,看不出是誰。這點讓鄔娃很不爽,以往隻要神識一掃就能知道那人身份,如今卻要需要金人打開麵罩才能知曉。

數千黑點圍著那道金影。

黑點勢大占據了半邊天,一點一點慢慢朝下逼近。

金影一夫當關渾然不懼,麵對龐大的敵軍半步未移。

就在這時,又一道金色光影升空,緩緩來到剛才那道金影旁,並肩而立。

東江旁校場裏也發出振聾發聵的吼叫聲。

“是西海科蒙的人!兄弟們,上!”

“都出來別練了,狗娘養的來了,抄家夥,走!”

五道...

十道...

五十道...

一個個金色光影如璀璨繁星,升入天空。

鄔娃一口吐掉口中草芥,小手一揚,一柄叉戟出現在手,矮小的裝甲也隨之覆蓋在身。

他將叉戟旋了個戟花,隨後仰天一指半空,低沉的聲音頗為雄邁:“殺呀!”

噌、噌、噌、噌...

四周青石板炸裂,八千餘人全部升空,場麵之壯,仿若流星雨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