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謝雨柔在自己的閨房裏生著悶氣。

她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說了幾句氣話嘛,竟然就被家族關了起來。

說起來,這事都怪那個林楓!那般不開眼!

若不是他,自己豈能有今天?

正在氣鼓鼓的時候,有下人來敲門:“小姐,家主讓您立刻去大堂議事。”

“哦...知道了。”

謝雨柔氣鼓鼓地回應一聲:“我爹有說是什麽事嗎?”

“回小姐!”

那下人如實稟報:“是一江煙雨莊的秦莊主,還有他的結拜兄弟,新任二莊主,林楓林少爺。”

“家主說,讓您對林楓好生說話,務必把生意挽回來!”

“好,你去吧!”

謝雨柔不痛不癢地答應著。

心裏卻是一陣犯嘀咕,林楓那個廢物,是怎麽傍上了那個姓秦的?

還二莊主,切!

謝雨柔撇撇嘴,心中暗想,嘴上說得硬,還不是屁顛屁顛來找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不如就給他個台階,向他示示好,大家皆大歡喜嘛。

要回生意,也好讓族裏那些老家夥閉上嘴!

至於林楓嘛,就先吊著他唄。

反正自己無論如何是不會嫁給他的,畢竟是見過雄鷹的女人,怎麽會接受一隻草雞的追求呢?

如此想來,自己的魅力還真是大呢。

心中這般想著,謝雨柔對著鏡子一陣得意。

用心畫了個美美的妝,又選了件最中意的衣服,這才慢吞吞出了門。

此刻,謝家大堂之上,謝盛方親自為秦歌林楓二人奉了香茶。

堂下,謝家眾人坐在主位,跟隨而來的林家人則被安排坐在客位。

囂張如秦歌和林楓,自然坐在大堂的正位。

無奈的謝盛方,隻好如林遠晟一般,臨時搬了椅子坐在一旁。

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秦歌淡淡道:“這幾年,汝陽發展迅速,我一江煙雨莊對於船運的需求也在增加。”

“除此之外,我們還準備開辟陸運。”

“今天來,就是為了處理謝家上次的事情,同時,告知你們,下一步我莊的打算。”

頓了頓,秦歌放下茶杯:“嗯...我這人不喜歡麻煩,傷腦筋!”

“以後生意上的事,就由二莊主林楓全權負責。”

旋即看向還在懵逼狀態的林楓:“兄弟,這事兒,你來處理吧!”

說完,這家夥直接往椅子背上一靠,閉目養神起來。

我K,還TM能這麽玩兒?

林楓都懵了,哪兒有這麽玩兒的!

自己懂個毛線呐?

那所謂船運陸運,究竟是幹嘛的自己都不清楚,怎麽安排?怎麽決定?

林楓的腦袋瞬間一個比兩個大!

“呃...哪位跟我詳細說說,這船運陸運方麵,都具體涉及哪些部分?”

“運的是什麽,經過哪兒,運到哪兒,怎麽結算,能給說說嗎?”

“啊哈哈,那就讓老朽給二莊主說說吧!”

身後一直站著的陳老,見狀上前兩步,附到林楓耳邊輕聲介紹起來。

一旁,靜觀事態發展的謝盛方,心中生出一絲不安。

看著高坐主位的林楓,再看看台下林家眾人,

心中對此次秦歌攜林家一眾人來此,有了一番猜測。

莫非,他是想把相關生意交給林家來做?

不至於吧?

謝盛方暗暗皺眉,看向林遠晟的眼神更加不善。

不過嘛,他可是知道前段時間這老小子幹的好事,差點沒被林楓逼死。

雖說現如今林楓無礙,但他妹妹確實生死未卜,這件事汝陽家喻戶曉。

如此想來,林楓對林家,估計也無甚太重的偏袒之意。

自己這邊努努力,也許還是能保住這份買賣的。

經曆了昨晚之巨變,謝家現如今真真就是個空殼子,要說身無長物也不過分。

現在,能拿得出手,又能博林楓歡心的,想來也就隻有自己女兒了。

如此一想,謝盛方不動聲色,悄悄退出大堂。

剛一出門,迎麵便遇上了謝雨柔。

謝盛方趕忙迎上去,壓低聲音急道:“我的女兒啊,祖宗,你怎麽才來啊!”

“快快快,快進去跟林楓緩和緩和關係,莫要讓林家搶了先!”

隨後退出幾步,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點頭:“嗯,這裝扮不錯,我閨女就是不凡!”

“快去快去,說幾句好話!”

謝雨柔有些得意地攏攏頭發:“父親且放寬心,我自有計較。”

說著,便向著議事大堂而去。

此時,大堂之內,林楓剛剛聽完陳老的描述,正在思量該如何取舍。

忽聽得堂下一陣嘈雜。

林楓下意識抬頭,卻見一身精妝打扮的謝雨柔,正站在堂下。

見他看來,謝雨柔臉上頓時生出不悅:“林楓,你也太沒禮貌了吧?讓我父親坐在你的下手。”

“什麽?”

林楓皺皺眉,一時間有點沒明白。

這女人,說話總是那麽語出驚人,讓人大腦跟不上。

“哎呀女兒啊,你說什麽呢!”

跟在後麵的謝盛方,聞聽這話差點沒兩眼一翻暈過去。

趕忙出言緩和:“應該的應該的,都是自家人,坐哪兒不一樣!”

“賢侄來此,更應高坐一等!哈哈哈...”

接著壓低聲音,對著謝雨柔暗斥:“給我好好說話!”

瞧著自家父親這般奉承,謝雨柔更加不悅:“父親!您這是做什麽,對他林楓有什麽好客氣的?”

說完,抬頭看向台上正懵逼的林楓,似是施舍般說道:“哎!那件事我不追究了!”

“給我和我父親鄭重地道個歉,再把一江煙雨莊的生意還給我們,我就原諒你!”

“嗯...我還可以讓你請我吃個飯,再逛逛街,怎麽樣?”

一句話,大堂之內,鴉雀無聲!

一江煙雨莊,謝家,林家,三方勢力,竟然無比默契。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立於堂下的這個女人。

就連正閉目養神的秦歌,此刻也睜開了眼睛。

坐直身體向下觀瞧,想看看這是哪來的極品?

聽著實在不像人話!

莫非是謝盛方覺得太枯燥,弄了個會說話的猴,來緩解一下氣氛?

定睛看去,卻不想竟是個人。

還是個...挺漂亮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