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沈紅衣倒是肯定:“那是自然,淬體境,對你來說那就是輕車熟路。”
“靈氣的流轉,招式的運用,技巧的掌握,方方麵麵都強過他。”
“想贏你?癡心妄想吧他...”
“不過...”說到這裏,沈紅衣話鋒一轉:“如今你已經進入四品,便是進入了淬體中境。”
“接下來的修煉,需要改一改了。”
“改一改?”林楓有些不明白。
“為什麽?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呀,不管是靈氣增長還是身體淬煉,都挺有效果的。”
“哎~境界不同了嘛!”沈紅衣擺擺手。
“淬體初境,練的是你的力氣,到了中境,該著重鍛煉戰鬥技巧了!”
“回想你我初見時至今日,這幾場戰鬥,你或參與或觀摩,可有感悟?”
“感悟?”林楓眨眨眼。
思量了一會兒:“要說感悟嘛...就是這幾場戰鬥,都出現了一個問題。”
“感覺...在同樣的力量下,我的戰鬥力遠不如您!”
“對!”
沈紅衣點點頭:“這就是問題所在。”
“給了你力量,但你卻不知如何運用!”
“就如同上次對戰厲天盛,你明明修為強過他不少,但卻隱隱下風他。”
“最後若非借了血貫長虹之威,厲天盛輕敵之心,你甚至可能會敗給他!”
沈紅衣沉聲說道:“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戰鬥技巧,永遠是取得勝利的一大因素。”
“記住,一個刀劍舔血,殺伐果斷,死人堆裏滾出來的修煉者,是可以輕輕鬆鬆越級殺人的!”
“越級殺人?”
林楓有些不敢相信:“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沈紅衣秀眉一挑:“給你講個故事吧...”
“呃...在咱們靈元大陸的最北境,有片荒蕪之地,叫做銀凱雪原。”
“顧名思義,那裏是一片茫茫雪原,寂靜,荒涼,絕無人煙,整個世界都像是被冰封著一般。”
“寒風呼嘯起來,雪霧漫天,不見日月,那種刺骨的冷意直透骨髓,連護體靈氣都擋不住。”
“而製霸那裏的,是一個叫雪狼族的部落。”
話到此時,沈紅衣的言語中出現了濃濃的忌憚。
“這個雪狼族,並沒有什麽稀有高貴的上古血脈,但其戰鬥力卻極其強悍。”
“他們的孩子出生後,隻要能走能跳了,便要進行相應的殺伐訓練。”
“待到滿十歲,就要進入專門的訓練場,與同齡的孩子一起訓練。”
“苦練五年,進入生死角鬥場,五存一的規則,一百個孩子,隻能活二十個。”
“而這二十個孩子,要再次苦練五年,之後是二存一!”
“一百個孩子,最後隻活下來十個。”
沈紅衣頓了頓,然後看向林楓,緩緩道:“但就這十個孩子,你知道他們的戰鬥力有多強嗎?”
“有...有多強?”
這故事直講得林楓一陣陣心驚:“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哼...”
回想起那幫家夥的悍勇,沈紅衣也同樣有些心悸。
“那幫瘋子,跨品級殺人都是常態,甚至有跨境界擊殺對手的記錄!”
“要不是他們太過嗜血殘暴,被各族聯合抵製,如今的寒域就是他們的天下。”
說完,似是想起了什麽,忍不住嘿嘿一笑:“哎...等以後你跟淩霄見了麵,可以問問那個小娘們兒。”
“瞧她那副牛哄哄的樣子,當年是不是被人家雪狼族打的不要不要的!”
“差點兒被滅了族!”
“天呐...!”林楓搖了搖頭,隻感覺後背一陣陣發冷。
“那...姐,您說這麽多,可我也做不到啊?”
“您總不能讓我也扛把刀,到處追著人砍吧?”
沈紅衣聞言,不屑地瞥瞥他:“得了吧,就你那膽兒?還砍人呢!”
“我是說,相應的殺伐訓練,對以後的戰鬥是很有用的!”
“你現在呢...殺伐肯定不現實,那就先練戰鬥技巧吧!”
“哦哦...那還行!”
林楓頓時鬆了口氣,點點頭:“那要怎麽練?搞個木人樁吧?”
“搞屁!那玩意兒是死的,有毛線用!”
沈紅衣翻翻白眼,隨即一揮手,兩根打磨光滑長度合適的木棍就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在林楓疑惑的目光中,隨手撿起一根,又把另一根朝他一扔。
“來吧小子,跟姐打一架!”
“我靠,你開什麽玩笑!”
林楓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指兩根木棍:“大姐,這就是你說的訓練?”
“您一個禦氣境,打我個淬體境的,還TM抄家夥...這叫訓練?”
“嘿嘿...!”
沈紅衣裂開嘴巴,惡狠狠的一笑:“放心吧兄嘚!姐壓著境界呢,就比你高兩品,保證打不死你!”
“怎麽樣?夠意思吧?來來...”
“來個屁!不來不來...!”
瞧著沈紅衣的表情,林楓隻感覺不妙,把棍子一扔就要開溜。
“呃...我...我那什麽...我有點口渴,上個廁所先...”
“哎喲?想跑?沒門兒!”
眼見這小子想要尿遁,沈紅衣哪裏肯依?壞笑一聲:“你不來,那姐姐我可來了哈!”
“小子誒,看招!”
“哎...別別...”
林楓嚇了一跳,轉身就跑!
山洞之中,再次響徹他的慘叫聲...!
“哎...等等...哎呀!”
“沈紅衣!你TM還真打呀...!”
“等等等等...斷啦斷啦...哎喲喂...啊...!”
“救命啊...殺人啦...”
......
七日後,一江煙雨莊。
秦歌一臉驚呆的看著麵前鼻青臉腫猶如豬頭的林楓。
使勁兒憋著笑:“兄弟...你...你確定這是一不留神自己摔的?”
林楓一肚子委屈,沒好氣的回道:“怎滴?小爺就愛時不常摔一跤!”
“關你屁事...!哼...!”
伸手揉了揉腫疼的腮幫子,從納戒中掏出一個玉瓶扔了過去:“呐,你的藥。”
“費了好大勁兒練出來的,灰的解大正陽手的暗勁,藍的解寒魂草的寒毒!”
“啊?這...這就煉出來了?”
忽聞此言,秦歌被驚得一下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