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5.章 屍骸

0275.章屍骸

不過,嚴格說來,此處地方並算不上真正的水火之地。

因為水火之地又稱為水火共生,這種自然界形成的奇觀異景,非金丹之上修士不能見之。

“難道這裏能夠生成傳說中名為陰陽魚的寶物?”子桑西咂咂了嘴巴,眼神一亮,不禁樂道。

很快,他就搖了搖頭,陰陽魚這等寶貝,非極陽與極陰之地,休想生成。可這並不意味著,下方看似平靜的水塘,沒有其他利害妖物。

子桑西一時間,泛起了兩難。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放出儲物袋中的迦羅獸,讓對方下去試上一試,保管水中什麽妖魔鬼怪,統統都會現身出來;可他一想,之前迦羅獸吞食火岩蟒的場景,麵皮一黑,最終忍住了心中蠢蠢欲動的心思。

時間就在子桑西思考兩全其美的辦法中,慢慢渡過!

“拚了,不死萬萬年,人死卵朝天!”子桑西眼中狠色一閃而逝,終於下定決心,冒險一搏。

他雖決定涉嫌下去,心中卻做出第二套方案,那就是,隻要到時候水塘下出現什麽自己應付不了東西,便放出迦羅獸。

畢竟,寶物沒了還可以再找,小命若沒了,卻就真的沒了。

子桑西心神一定,雙手一掐印決,體表浮繞著雷弧,做出時機不對,隨時動用雷霆步逃命的準備,身形就緩緩落到地麵上。

剛一落到地麵,他就感覺到空氣中充斥陣陣寒意,讓身處火熱洞窟多時的他,突遭寒意,不禁打了個寒顫。

同時,他左手手執七星流火盤,手心中緩緩輸送著靈力,保證四周有所情況,能夠第一時間爭取到有利的時間。

子桑西做了萬全準備,瞧著四周稠密影響視力的氣霧,又掐個印決,輕喝一聲,“開!”

隨著靈目打開,阻擋視野的氣霧,一下消散大半,整個地穴情形都盡收眼裏,這才走向身死多時的骷髏旁站定。

“咦!”子桑西四下打量死者周身,是否存在什麽身份銘牌之類的東西時,突然,在對方腰身處看到一方火紅色玉佩。

他低身彎腰,又湊進一些,終於確認對方腰間玉佩和當時引領他進入藏火洞大殿時,周通腰間所係的玉佩極為相似。

說他相似,是因為死者腰間玉佩紋理之間,更為精細自然,就好像玉佩上的紋理本就存在一般;其次,就是眼前玉佩的質地,更為高級,隱約中應該是一種名為火雲玉的材料製成的。

子桑西確認了眼前死者身份後,眉頭皺的更深,不過,他沒有再往深處去想,反倒是恭敬的朝著死者行了一個晚輩之禮,就開口說道:“弟子子桑西無意打擾前輩清修,卻因奸人所害,落到如今前路不知地下場。今與前輩相遇,乃是天地造化,所謂人死為大,入土為安,弟子幫助前輩掩埋了身前屍骨,取上一些報酬,想必也是合情合理,當然,前輩若是反對也可以開口的。”

他說到這裏,話語一頓,滿臉嚴肅的盯著半響也沒開口的屍骨,又說道:“既然前輩沒有拒絕,想必是同意弟子的主意了。”

子桑西看到又沒有開口的屍骨,眉頭一挑,暗念句:“罪過,罪過,我不是入地獄,誰入地獄!”就取出靈劍,小心翼翼地打算扒下對方法衣,不曾想,剛一碰到對方屍骨,屍骨就渾然一塌,碎裂在地,發出一陣咯吱悶響。

他呆了一下,顯然也沒有料到看起來結實異常的屍骨,怎麽剛一碰觸就轟然碎裂一地。

過了半響,子桑西發現四周沒有出現什麽異動,便又把目光投注在碎裂一地,被大袍掩埋住碎骨上的屍身上。

他稍稍猶豫一下,就伸出長劍,輕輕一挑法袍,在幾聲骨骼掉落的沉悶聲中,夾雜著一聲格外清晰有力的撞擊聲,令他眼熱半天的法袍終於拿到近前。

他沒有立即伸手去拿,反倒是順著長劍湧動著陣陣雷弧,向著整個法袍裹去。眼角卻瞥了眼跌落在地麵上的戒指裝物體。

過了一會時間,法袍通體流轉的劈啪電弧聲中,最後一絲電弧也消失不見。

子桑西瞧著沒有異樣的法袍,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他忍住馬上要穿著法袍的心思,就單獨取出一個儲物袋收了眼前意外之寶,這才把目光投向跌落地麵的戒指狀物品。

他彎腰撿起從現在起成為無主之物的戒指狀東西,細細把玩一番,很快,腦海中閃過藍霖湖典籍室曾經提到過一種儲物器具。

儲物袋,不過是一種最為初級的儲物方式,而在這之上,代表著一種身份和實力象征的,則是儲物戒指。

它不但做工更為考究,所代表的更是一種財力的彰顯,非大富大貴不能擁有這種難得一見的東西,至少,他子桑西在南山嶺中就從未見過這東西。

子桑西又仔細打量了眼,眼前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戒指,除了戒指表麵上紋著某種規律的紋路外,就再無其它。

他按住心中衝動,把手中戒指裝入剛才裝有法袍的儲物袋中,目光便投在平靜的水塘中。

令他心頭一緊的,卻是百試百靈的靈目,在碰觸到一眼見底的水塘時,遭遇到一種無形阻擋;令他詫異不解的,卻是自打落到地麵後,水塘中並未出現他意料中的守藥妖獸。

子桑西一時間,眼神閃爍不定,很明顯水塘中透著連他現在也看不透的古怪,這裏麵是否值得冒險一探,卻是讓他猶豫起來。

很快,他便壓下心中猶豫,又看向一側早已碎裂一地的屍骨上,稍微猶豫下後,就在屍骨旁用靈劍挖了一個簡單凹坑,把碎裂一地的屍骨移到坑洞,沒有找到什麽木板什麽的,隻好省卻了立碑的想法。

子桑西瞧著微微隆起一塊的墳墓,心中說不出的唏噓,他拋卻雜念,規規矩矩的跪地,朝著微微隆起的墳墓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走到水塘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