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元境,功參造化。

踏入這個境界,為他們西崗陵大地幾百上千年來的第一人。

但……

就是這樣一個第一人,都對江寒畢恭畢敬!

聯想到剛才天山萬道沸騰,日月沉淪,汪洋大海憑空升起一輪絕滅天地的殘陽。

他們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到一些事情。

“前……前輩……剛才我隻是無心之失,切莫怪罪。”

趙獸帥倒也不在乎年齡,衝著江寒直喊前輩,臉上帶著濃烈的討好之意。

就連徐獸帥都認慫了,他自然有眼力勁,不會冒犯江寒。

除非他真的想死!

“要麽留下魂血,要麽死,兩者你選擇一個。”

江寒懶得解釋,幹脆利落開口。

趙獸帥猶豫了一下,在頭顱點碎一指縫的裂痕,把自身的魂血逼出來。

魂血爆發出璀璨之芒,精氣旺盛,靜靜地懸浮著。

活著很重要。

江寒收了下來。

“你們不用跟著了,靜等我的吩咐,用得上你們的時候,自然有指令下達。”

說完,繼續前往下一地。

看著江寒離去的方向,趙獸帥瞳孔發生大地震,他隱約猜測到了什麽東西,江寒該不會是要鎮壓整個西崗陵吧?

他看向徐獸帥,希望得到一些答複。

徐獸帥點了點頭。

這可把他嚇得不輕,這少年,真的太變態了,要創下這片土地,最大的奇跡。

西崗陵割裂上千年,要迎來大統一了?

隻是,統一者是一個人族少年。

接下來一天,江寒踏足西崗陵各大名山。

沒有任何意外,其他的幾個獸帥皆選擇了臣服,一日之內,改旗換幟。

“聽說了嗎?昔日背負血罪追殺令的那個少年,重返這片熱土了,親自拜訪各大名山,鎮壓所有獸帥。”

這則消息一經傳出,便震懾了整個西崗陵。

他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距離血色追殺令頒布至今,最多隻過去了一年。

換而言之,在那麽短的時間之內,那個少年的實力,便突飛猛進到可君臨天下的地步?

究竟是什麽怪胎啊?

人群中的妖修,一個個神色驚悚,合不攏嘴。

妖修中混雜了一些強大的人族,他們臉色鐵青,無比難看。

他們來自於漠北王朝,還有神羽王朝。

在這兩個地方被江寒降伏之後,他們連夜逃往西崗陵,本以為那會是最後一片淨土。

想不到也淪陷了。

“橫跨幾大王朝的巨無霸,要誕生了。”

“江寒,果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皇!”

眾多妖修心中暗歎。

雖然漠北,神羽,西崗幾大王朝,皇主,獸帥並立。

但是能高高在上,鎮壓四方的,唯有江寒,為千百年來的第一皇!

兩天後,江寒出現在了邊疆。

他望著西崗陵大地,神色複雜,有追憶,也有緬懷。

當初,他差點喋血,背負血罪追殺令,一路浴血,舉世皆敵。

還好,難堪的過往已經逝去。

現在的他,在幾大王朝,舉世無敵。

“那一尊古靈強者,不知道還在不在這裏?”江寒想起了那一尊石頭古靈。

很強大,也很逆天,本體為一塊石頭,經過天地溫養,產生了靈智,修出了生命。

這種生靈,一旦開始踏足修行,實力將突飛猛進。

江寒曾經得罪過那尊古靈,從其肚子中撕開殺出,這算得上是生死大仇了。

他擔心在自己離開大焱之後,大焱會被清算。

“咻!”

江寒貼著地麵飛行,他掠過極為浩瀚的疆土,然而終究還是沒有發現那一尊石頭古靈的蹤跡。

“莫非已經離開了?”江寒嘀咕。

他指的離開,指的是離開邊荒,前往中荒。

在橫推漠北,神羽,西崗陵幾大王朝的時候,他洞悉了一個秘聞。

在前往中荒的路上,會遇到一座古城。

名曰囚靈關!

囚靈二字,含義相當之明顯,就是囚禁眾生之靈。

中荒很傲慢,把邊荒的生靈看作是蝗蟲,要建立一座城,把他們擋住,阻止他們進入中荒!

甚至當做囚徒,要封死在一個地方,禁止大範圍的交流。

想要通過囚靈關,隻有三種辦法。

第一種,有通關文書,需要持有某個中荒宗門的招生令牌。

第二種,強闖。

第三種,偷渡。

除了第一種可以百分百成功之外,剩下的第二種,第三種辦法,罕見有成功的。

江寒沉默,他終有一天,要前去叩關的,不可能一輩子窩在這個小地方。

雛鷹展翅,鴻鵠南去,鯤鵬扶搖九萬裏,而他江寒,亦要萬川歸海,奔流更大的天地。

“那紅蓮聖女也離奇失蹤了,不在這一片大地。”江寒喃喃。

九尾妖狐可是一種很可怕的生靈,當然紅蓮聖女還遠沒有達到這個程度。

但不否認有返祖的機會,逆轉古之血脈。

江寒回到了大焱王朝,外界所有的隱患,他都差不多解決了。

不二山上。

江武王閉關出來了,他身材修長,發絲漆黑,垂在腰間,就像是黑色瀑布一樣,一雙眸子更是瘮人,幽幽光束直視人的內心。

“小寒,你回來了?消失的這些時日,你可是創下了無數壯舉啊!”江武王一臉寵溺地微笑。

大焱王朝這幾天,幾乎每天都在沸騰。

各種震撼的消息一則則傳出。

江寒的名聲,如雷貫耳,有一大堆擁躉和狂熱的追隨者。

實力永遠是必殺技。

千百年來攻擊第一,人間第一皇,都是江寒的稱號。

以一己之力,橫掃附近幾大皇朝,讓他們皆尊大焱為主。

這樣的壯舉,可謂是前所未有。

“你爺爺我現在承載了國運,但都未必是你的對手啊。”江武王微笑著說道。

他的言語之中,沒有嫉妒,有的隻是老一輩的慈祥。

看著年輕一輩有長進了,那種發自內心的高興。

“我再怎麽強,在您麵前永遠都是孫子。”江寒一語雙關。

江武王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小子,打小就聰明,就會哄爺爺高興。”

“對了,爺爺。”

江寒把神羽皇主,還有西崗陵幾大獸帥的魂血,還有流光溢彩的荒古天鼎祭了出來。

“以後有這些在,可護大焱江山百年的安穩。”

“至於百年之後,整個中荒,都將在我腳下顫栗,頌我真名,大焱更無人敢欺。”江寒豪言壯誌。

這不是自大。

而是獨屬於少年的自信,獨屬於少年的意氣風發,獨屬於少年的熱血。

百年?

興許不用百年。

百年太久,隻爭朝夕!

“此鼎叫什麽名字?”江武王看著大鼎,心中長震。

以他的眼力豈能看不出來,這是絕佳的寶具。

“此鼎叫做荒古天鼎,是我送給爺爺的禮物。”江寒一笑。

他雖然很摳門,但對家人,非常豪爽大方。

該省省,該花花。

“好好,此鼎不錯,爺爺很喜歡。”

“今晚咱爺三好好喝酒,不醉不歸!”

江武王深深地看著江寒,雖然沒有詢問,但也能猜到江寒接下來的打算。

多半要離開大焱王朝了。

他沒有阻攔,沒有勸說,而是任憑之。

因為鯤鵬屬於九天,終是要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