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古秘境來的人太多了。

大勢力,小勢力,還有諸多的散修,可謂是囊括了各類的奇才。

不僅僅隻是武道,還有鬼道的天才。

可以預想到,將會有一場可怕的大道爭鋒。

修行路上,武道為尊。

但也有其他的小道,其實大和小,隻是相對而言的。

真要走到最後,誰敢說小道就無法證道至高呢?

走到路盡,登臨絕巔,根本就沒有弱小這一說,那是萬道爭鋒之路。

此番秘境的開啟,不得不說確實是中荒的一場天才聚首和碰撞。

最後誰能贏?誰能奪得最大的造化?誰能奪得中荒大試煉的第一名?

很讓人期待!

毫無疑問,第一的名頭,絕對不是噱頭。

而是實力的比拚,是真正的貨真價實,是血和骨磨礪而出的強大。

江寒有點興奮和期待。

在越是廝殺激烈的地方修行,就越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剛突破到斬元境,想進一步磨礪自身,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生死廝殺,永遠是磨礪自身,並且快速提升自身實力的一種捷徑。

在各種生死廝殺之中搏鬥,會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升華。

要麽死,要麽強。

“轟!”

半空中,出現一道七彩的光芒,使得半空看起來如夢如幻。

古怪的是,碧空萬裏,啥都沒有,隻有隆隆不斷嗡鳴之聲。

良久之後,虛空布滿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緊接著,一道古老的行舟破空而出。

很多人瞳孔猛然一縮。

破開虛空而行,這個寶具可不簡單啊,應該是某件虛空秘寶。

而且一次性裝載了那麽多的人,品質很高,來人的身份,他們猜測了個七七八八。

必然是中荒十大宗門排名前五宗門的手筆。

“是戮神涯的破空舟,他們來了。”

有人認出了搖曳在古舟上麵的旗幟,當即開口說道。

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宗門,曾有一段時間,牢牢占據中荒第一。

中荒很多勢力認為,大衍宗和戮神宗在底蘊和實力方麵不相上下。

戮神宗……敢以此名字為名,就足以看出其中的些許恐怖了。

戮神……該宗在上古巔峰時期,該不會真的屠戮過神明吧?

真神境界的高手,似乎在他們大陸,不曾出現過。

那是屬於傳說!

作為戮神涯的聖子,就更是關注的核心了。

傳聞戮神宗聖子,在突破煉神境的時候,曾有神血沐浴,霞光萬道,諸天齊鳴。

故而在煉神這個境界,根基很深。

現在修為達到返虛境之後,同樣不容小覷,有問鼎年輕輩第一的趨勢。

被譽為中荒一龍!

大衍宗和戮神宗這兩條龍,如果廝殺在一塊,誰才是最強呢?

虛空之中,波瀾不斷,大衍宗的天才緊隨其後而來,他們的氣勢更壯。

臉上洋溢著濃濃的自傲,那是從骨子之中散發出來的。

作為中荒目前排名第一的宗門,他們有這樣的底氣。

但很多人看著很不爽。

當然了,他們不敢表達出來,大衍宗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敢得罪他們?

那就等著被瘋狂報複吧!

而且在大衍宗還有一個定律,那就是滅十族定律,一旦得罪,趕盡殺絕。

別說是滅十族了,就連門口的螞蟻,都得用大法力覆滅。

大衍宗降臨之後,太荒劍閣,乘風涯,青雲仙宗,太初宗等十大宗門緊隨其後。

在見到青雲仙宗的那一瞬間,大衍宗的弟子一個個紅眼了。

“江寒呢?”

“哪一個是江寒?說要挑戰我們大衍宗的所有天才?老子要撕爛你的嘴,讓你這樣口無遮掩。”

大衍宗的一群弟子大聲叫囂,對江寒可謂是恨之入骨。

永遠無法忘懷那一天!

那一日,江寒的師尊登臨大衍宗,把他們打得抬不起頭來。

強勢而來,揚長而去。

還直言其弟子,可讓他們大衍宗的天才隨便挑戰。

他們大衍宗的弟子都是人中龍鳳,從小驕橫慣了,自然是吃不了這樣的羞辱。

一個個恨不得把江寒除之而後快!

青雲仙宗的眾多弟子神色古怪,他們都聽說了兌峰一脈的事跡……

很生猛,壯哉了他們青雲仙宗。

讓他們沉寂已久的血液,跟著沸騰。

大衍宗本來和他們青雲仙宗就是世仇,即便是沒有這一場衝突,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所以,他們反而沒有去怪罪梅道運,也沒有埋怨江寒,反而對兌峰的好感度直線飆升。

此行帶隊的,不是大長老,也不是梅道運,而是乾坤兩座主峰的掌峰長老。

他們眼中很複雜,梅道運展露出來的實力,讓他們不甘之中感到無力。

很強!

就算是再給他們一百年的時間,他們都追不上。

現在的他們,隻是合道境界罷了。

一直以來,他們以為梅道運多半也是這個境界左右。

不曾想,對方早就已經達到了問鼎境界。

那是武道的巔峰境界了!

再進一步……

那可就是神途。

點燃神火,凝聚初步的神格,就此擺脫武道,踏入神道。

看著大衍宗弟子的挑釁,陳長生很是不滿:“殺我師弟?你們有這個本事才行,就怕你們沒有。”

他經過了梅道運的瘋狂訓練,修為境界……嗯,大大提升了兩個小境界。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重大的提升了。

若是按部就班地修行,這個進展起碼得是十年之後……

“別跟他們浪費口舌了,待會進去秘境的時候,自然會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大衍宗的後果。”

說話的是一個文弱書生的中年男子,搖著骨扇,眼神極為陰霾。

對於江寒,他勢在必得,要在第一個格殺。

“誰要殺我?給你們個機會。”

冷冷的聲音響起。

陳長生臉上一喜,他聽出了這副聲音的主人,當即眸子橫掃,望向一個方向。

那裏,一個少年邁步走來。

容貌清秀,一襲長袍頗為儒雅,氣息內斂,看著如同鄰家男孩一般,沒有太大的威脅。

但是……

熟知他的人知道,輕視此人,下場肯定會十分淒慘。

此人不是江寒,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