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聖女輕踏玉足,禦空而來。

她身後交織著兩種力量,紅青之色相互映襯,屬於兩種根骨的屬性。

“聖女有事?”

幾個涅槃境老怪壓製住老巢被抄的怒火,一臉恭敬的樣子。

紅蓮聖女的實力一點都不弱,身負兩種根骨,是罕見的天才,傳聞本體是一株紅蓮。

此時,他們心中猛然想到了一些東西。

那個背負血罪追殺令的人族少年,在和他們交手的時候,先後使用過兩種力量。

一開始,他們以為隻是江寒運轉了神通武學,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那是根骨的屬性力量。

那人族少年,同樣身負兩種根骨?

一種劍骨,一種雷骨!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告知你們,徐獸帥有請你們一聚。”

紅蓮聖女微仰螓首,露出了潔白光滑的脖子,宛若天鵝頸一樣。

光是脖子,就讓人忍不住狂咽口水,血脈噴張。

“徐獸帥?”

幾個涅槃境老怪聞言,臉上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他們西崗陵實力為尊,以實力定奪地位。

目前一共有三尊獸帥,都是有望進化為獸王的存在。

獸帥的實力,大概相當於人族涅槃境中後期的修為,即涅槃境六重到九重之間。

本來徐獸帥是其中最弱的一個。

但在一座遺跡中,意外得到了一張獸皮,自此修為突飛猛進,一躍成為第一獸帥。

聽說即將要邁出那一步了!

“看來傳聞是真的。”

幾頭涅槃境老怪相視一眼,心裏就跟明鏡一樣。

早在好幾天之前,他們就聽說武王病入膏肓,正在急招煉丹師煉製丹藥療傷。

現在徐獸王小動作不斷,近乎於坐實了這個傳聞。

至於召集他們幹嘛,目前還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是針對武王。

看來不久之後,腥風血雨,烽火狼煙將起,不知有多少生靈要葬身其中。

另外一邊,江寒正在遠遁。

他眉開眼笑!

這次收獲太大了,荒蟒族,雷虎族,巨靈族,白鶴門的寶庫都被他洗劫了個七七八八。

光是納戒,就撐滿了足足一百個。

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

“可以嚐試突破到神通境了!”江寒眼睛微眯。

他要成就最強神通境!

當即,大量的修行資源被他祭出,一把捏碎,數不清的丹藥,神材化作靈氣**,籠罩在他的肉身之上。

熾盛的修為波瀾滾滾不息。

一天之後,才逐漸平息下來。

第二天,江寒睜開眸子,精光一閃而過,他修為徹底穩定在神通境。

現在的他,可謂是最強神通境。

足足消耗了三個納戒才突破,而且他早就在破虛境巔峰了,還隻是突破最後一步而已啊!

他修行,太費資源了。

即便此時腰纏萬貫,也有種破產的危機……恐怕不久之後,就要窮的叮當響了。

江寒站起身子,看著最前麵的一片山脈。

穿過這片山脈,就可以回到大焱王朝的西疆了。

當即頭也不回離開。

在穿行山脈的途中,並無太大的危險發生,隻是偶遇到了幾頭妖獸。

但還好實力並不強,被江寒輕鬆斬殺。

“終於到達大焱王朝的疆土了。”

江寒深吸一口氣。

在異獸世界,舉世皆敵,太膽戰心驚了,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

還是回家最好。

這裏有他爺爺武王!

不知道爺爺知道他被“發配”到邊疆,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驚愕?還是狂喜?

突然,江寒的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聲音很大。

看來體重頗大,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動靜。

“妖氣!”

江寒內心一沉。

這裏是他們大焱王朝的疆土,雖說和西崗陵接壤,但有他爺爺武王坐鎮,怎麽會有妖獸大肆行走?

難道……

他爺爺武王開始有心無力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信號。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知道為何,江寒的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絲不安。

而這一絲不安,就像是潮水一樣,把他重重包裹住。

“咦,這裏有個人族!”

“嘿嘿,真的是缺啥來啥,擒住他,千萬別讓他跑了,放他的血,總比放我們的血好。”

兩個妖修見到了江寒,目光熾熱。

他們拋出一張光網寶具,把江寒罩住。

江寒並沒有反抗,而是冷眼看著這一切,這兩個妖修隻是個小嘍囉罷了。

敢在他爺爺武王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必然背後有高手在。

現在他遇到了,那就陪他們玩玩。

看看對方究竟在玩什麽花樣,最好一次性連根拔起!

兩個妖修羈押江寒前行,他們一開始還準備用封印,堵住江寒的嘴巴。

但是發現這人族,好像是一個傻子。

嗯……沒錯。

傻子!

既不反抗,又不求救。

就很佛係地躺平在那,任由他們擺布。

“這人族,莫不是被嚇傻了?”

“嗯……有可能!”

兩人羈押江寒來到了一座峽穀。

在荒蠻的峽穀中,一個白衣男子背著雙手,背對著眾人。

他雖是人形,但身上有股妖氣,江寒一眼就看穿了白衣男子不是人。

“陳濤大哥,我們恰好遇到了一個人族,就順手把他擒來,可以用他的鮮血來澆灌那一顆丹藥。”

其中一個妖修向前邀功。

“對,好不容易才遇到了那麽一個傻子,可不能放跑了。”

另外一個妖修補充道。

江寒神色古怪,傻子?

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就是那個在西崗陵大地,造就了無盡殺伐,背負血罪追殺令的那個人族少年,會是什麽表情?

是驚喜,還是驚嚇?

“此山穀是藥王穀故地,在許多年前曾極度輝煌過。”

“但是後麵不知道因為何等變故,一夜之間,整個藥王穀的煉丹師全部暴斃,隻剩下一個藥童,以至於就此沒落。”

“當然了,這件事很古早了,那時候大焱王朝還沒有建朝。”

白衣男子陳濤淡淡開口,在口述往事。

江寒內心一驚,忍不住多看了陳濤幾眼。

連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大焱王朝人士,都不知道還有這等典故,一個妖修居然知道得那麽清楚?

“不愧是我濤哥,見多識廣,哦,對了,陳濤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兩個妖修趕緊捧臭腳。

“我也不知道,碑上看到的。”

白衣男子陳濤搖了搖頭,轉過身來,露出了身後的一座石碑。

正是那個幸存藥童留下的石碑,概述了一下昔日發生的事情。

“嘿嘿,那一枚丹藥,應該極為不簡單,我等踩上狗屎運了。”

陳濤一臉開心的模樣。

“接下來,就把這個人族的鮮血放了吧。”

說完,他望向江寒,一臉淡漠的樣子。

就像是在放一條野狗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