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雲湧（4）
路上大約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坐在車裏麵，王清華一直有種悶熱的感覺，或許是快下雨了吧，可又覺得不是。天空中月朗星稀，偶爾飄過一兩朵雲彩，也是繞著月亮走，手伸到窗外還有種涼風習習的感覺。
欣欣早就不在原來的地方住了，換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房子裏一應家具俱全，客廳還算寬敞，欣欣把裏麵收拾的也非常溫馨。王清華進門的時候，欣欣好像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身上寬寬鬆鬆地穿了一件浴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裏看電視。王清華自己有鑰匙，捅門進來，正好看見那兩條白蘿卜一樣的美腿，不由感覺心跳也加速了，卻不能表現的過分猴急。換了鞋，在欣欣旁邊坐了下來。
欣欣紅著臉問：“要不要先去洗洗？”這句話問的更加明白了，雖然兩個人曾無數次的在一起快樂，欣欣卻一直都非常的矜持，好像木頭一樣閉著眼睛任由王清華擺布，好像這種事情就是男人的事情，跟女人沒有任何關係，女人隻要承受就是了。
今天欣欣的表現的很主動，王清華又有了興趣，不免旌旗飄**，還是故作鎮定道：“那就洗洗吧，洗洗更幹淨嗎。”用了一句含蓄的廣告名詞。欣欣的臉上就更加緋紅了，隔著沙發在王清華的懷裏捅了一拳，站起來把王清華推到了衛生間。
進衛生間的時候，王清華抓住欣欣細軟的手道：“要不一起吧？”欣欣頷首道：“人家剛剛洗過了。”轉身剛要離開，早被王清華逮住在櫻桃嘴兒上波了一口，兩個人就黏在了一起。
欣欣今天的感覺的確不太一樣，剛黏在一起，竟然發出了幾聲低沉的叫聲，好像快要進入某種如夢如幻的境地，手也開始在王清華的衣服上摸索著把王清華的衣服脫了下來，順手扔在沙發上。
“趕緊去洗洗吧。”欣欣忽然掙脫開王清華的懷抱。王清華就有種眼看著要摘到套子了，卻發現隻是個海市蜃樓的感覺，心裏不免有幾分惆悵。欣欣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王清華，又在王清華的嘴上波了一下，總算讓王清華又重新找到了感覺。欣欣親昵的樣子讓王清華連洗澡的心情都沒有了，就攔著欣欣的蠻腰不放，欣欣便像哄小孩子一樣道：“乖，洗洗吧，你不是說洗洗更幹淨嗎？”王清華也隻好進去洗了。
衛生間裏本來是裝了浴缸的，王清華也無心泡浴缸，抓了蓮蓬頭，在身上衝了衝，又打了一些沐浴露，沒有五分鍾的時間便洗完收工了，出來的時候脖頸上還沾著泡沫。欣欣見了不由笑了笑，又把王清華推進去重新替王清華洗了一遍。沒有洗完，王清華早一伸手把欣欣身上的浴衣抽了，欣欣急忙伸手捂在胸前，把一對渾圓的酥胸用手臂夾了起來，嘻罵道：“你真壞！”下麵又有了走光的嫌疑，又用另一隻手捂了起來，站在那裏，一條腿稍微往上抬了一些，就跟一副畫兒有些相似了。不過畫裏的女孩子手裏抱的瓶子，欣欣沒有抱瓶子。
這種情形豈有不讓男人熱血澎拜的，王清華上去將欣欣摟了起來，欣欣的手臂就不再遮蓋了。也許是浴室裏溫度過高的原因，欣欣一臉的潮紅。蓮蓬頭裏並沒有關掉，水一直嘩嘩地流，順著兩個人的身體，從兩個人的夾縫中流到地上，發出滴滴嗒嗒的聲響。
經驗是一個方麵，身體的成熟又是另一個方麵，王清華重來沒有感覺過如此的有力和衝動，好像血液在身體裏已經凝固了一樣，把整個身體都支撐了起來，欣欣就像是懷中的羔羊，或者是一團柔軟的棉花，翻來覆去地碰撞著，每一次碰撞都會在心頭激起一層漣漪，漣漪隨著血液在全身擴散，好像把整個身體都沉浸在沒有引力的宇宙之中一樣。欣欣不再像以前那樣死板了，王清華的每個動作，都會得到欣欣的配合，兩個人就好像在演奏一曲和諧的交響樂，時而鏗鏘有力，時而宛轉悠揚，時而又心潮澎湃。
也不知道變換了多少次姿勢，坐在馬桶上、躺在洗臉池的邊緣、站在原地，前麵、後麵、左邊、右邊，一切都非常的自然，自然的好像是兩個人在一起合作一件家務事一樣。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蓮蓬裏的水已經被放幹了，偶爾滴落一滴清水，打在王清華或者欣欣的身上，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花瓣。
“痛快嗎？”王清華附在欣欣的耳旁輕聲問了一句。欣欣的臉上馬上羞出一片幸福的紅暈，點了點頭，摟住王清華的脖子，將雙腿夾在王清華的腰上撒嬌。王清華就將欣欣抱起來往客廳走去。
剛到客廳，王清華才發現手機已經在那裏吱吱哇哇地響了老半天，將欣欣放在沙發上，欣欣就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了胸前。
“喂，嗯，我是王清華，你是哪位？”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好像是市裏麵的公用電話，王清華本以為肯定是誰打錯了，對方卻一下子就叫出了王清華的名字。
“我到底是誰，時候到了，你自然會明白的。現在還沒有必要知道。”對方的聲音有些蒼老，判斷年齡應該在五十歲以上，“黃克健死了，是在四方水庫被淹死的。自殺還是他殺現在不清楚。你最好能調查一下。”對方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留下一串嘟嘟的忙音。
“誰的電話呢？”欣欣窩在沙發裏問道。王清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想把這些煩心事兒告訴欣欣，再說了告訴欣欣也沒有什麽意義。
“你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上你的忙。有些場合你不便出麵，我可以替你出麵。”欣欣一臉誠懇地望著王清華，“既然……既然……”欣欣既然了半天還是沒有既然出後麵的話，接著道：“我應該幫你做點事兒。你了解我。我能辦到的。再說了，我整天悶在家裏也沒有什麽事兒，時間長了會悶出毛病的。”
王清華想了想，欣欣畢竟不是一般女孩，憑欣欣一身的拳腳功夫，一般情況下也不怕出什麽事兒，就算是遇到什麽事兒，也能隨機應變，就點了點頭，道：“這樣吧。你完了跟吳豪強聯係一下，讓吳豪強跟你一塊去四方水庫看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
王清華沒有把剛才電話的內容告訴欣欣，並不是不信任欣欣，而是擔心欣欣去了就隨便打聽，萬一出點什麽事兒就得不償失了。漫無目的地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欣欣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就又鑽進了王清華的懷裏，羞紅著臉柔聲道：“我不希望成為你的金絲雀，我要做你的賢內助。”
王清華心裏就覺得亂七八糟的。欣欣做自己的賢內助當然沒什麽問題，可是蘭英怎麽辦呢。蘭英能不能做自己的賢內助暫且不論，就此跟蘭英撂開，總讓自己有些於心不忍，更何況在自己心裏還是愛蘭英的。想著想著就想起了博愛這個名詞，就問欣欣：“你說博愛有錯嗎？”
欣欣不知道王清華要說什麽，還以為王清華隨便問一句話，不過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麽王清華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依偎在王清華的懷裏，用疑惑的目光抬頭看了一下王清華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沒什麽錯啊。人就應該博愛一些。這樣大家才能和睦相處。”
王清華就順坡下驢道：“那你說男人博愛有錯嗎？”
欣欣就更加不明白王清華要說什麽了，將頭抬起來看著王清華道：“當然也沒有錯了。”
王清華接著問：“那你說為什麽一個男人不能同時愛幾個女人呢？這難道不是一種博愛嗎？”王清華雖然也知道自己這是一種偷換概念的歪理邪說，但還是希望能從欣欣這裏過關。何況自己是真的愛欣欣的，也是愛蘭英的，對於唐糖、燕妮和騰山惠子隻能算是喜歡，能讓自己產生一種衝動，卻跟愛不沾邊。
欣欣一時明白了王清華的意思，就掄起拳頭在王清華的胸前紮了起來。欣欣當然是在撒嬌，並沒有真打王清華的意思，要不然就算是用上三分的力氣，打在王清華身上也不好受。
鬧了一會，欣欣也平靜了下來，依舊偎在王清華的懷裏，過了好一陣子才道：“其實你說的這個道理每個女人都懂，知道男人同時愛上幾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天龍八部》裏麵的段正淳不就愛了那麽多的女人嗎。而且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非常好。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男人就是女人的靠山，哪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靠山上麵再靠一個別的女人。這樣的話就會增加這座靠山的負擔，幾個女人你掏我掏，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把這座靠山掏空，掏塌。吃虧的其實還是男人。”
欣欣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而且完全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考慮這個問題，王清華心中難免就產生了對欣欣更加難以割舍的愛憐。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很快就睡著了。王清華這些天還從來沒有睡過這麽踏實的覺。睡夢中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欣欣、蘭英結了婚，和睦相處，一家人其樂融融，蘭英給自己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欣欣給自己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美麗而且渾身散發著自然香味的唐糖竟然在自己家裏當保姆，一會給兒子換尿布，一會給女兒喂奶粉，忙的不亦樂乎。程豔嬌兀自坐在那裏生悶氣，說要不是槍林彈雨的，自己本也能生個孩子的，想不到讓她們兩個搶了先。騰山惠子一直在外麵做生意，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把八仙樓也盤了下來，燕妮給騰山惠子做助手。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麽市長了，成了什麽校長，帶著一幫孩子在像黃飛鴻一樣，在曠闊的四方水庫旁邊教孩子們練習拳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