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飛起一腳

人老精馬老滑,誠不欺我。

公羊舉在武林中本就是老前輩,現在更是仙風道骨的成為華夏標誌,他最怕誰?排在首位的當然是國家,需要聽從國家的號令將那世外高人天下唯我獨尊的派頭收起來。緊隨其後就是張世東,他太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在諾斯頓親眼見到了那位強大到非人類的實力,早就斷了任何追趕的心思,不僅他如此,連後輩的晚輩們向他請教特種兵有什麽強大地方的時候,公羊舉都會嚴厲嗬斥晚輩,然後跟他們正麵的詳細的談論一下特種兵到底有多強大。

張世東就像是公羊舉內心的魔鬼,永遠遮雲蔽日的站在他的心頭,無論他有任何的野心和想法,都會想一想能不能過魔鬼這一關。

見到他,公羊舉不止一次告訴自己,那肯定是要捧到天上的,這一點必須沒有任何折扣的執行,但如果是在一些公眾場合碰到呢?公羊舉左思右想,想到了這麽一個辦法,一樣該恭敬恭敬,給自己找一個被人更加推崇的美德,這樣雙方都不得罪,兩邊都照顧到,對自己的聲望影響力還不會有任何影響,在東哥麵前也有交代,在民眾麵前自己是賢者。

一切都不出他的所料,看到他這樣的表現,現場那些老人們更是對他推崇倍加,連連拱手對他這樣尊師重道的行為表示讚許,直言公羊老先生乃是我師、乃我輩之楷模。

公羊舉儼然又成了在座之人的道德模範學習對象,吃飯的時候非讓張世東上座。明顯表現的有些過火,被張世東瞪了一眼之後老實下來,乖乖的繼續扮演他的天下第一人。

張世東身份也被在場人得知,知道這位是華夏最年輕的將軍,也不禁另眼相看,對他的態度也很恭謹,但不管怎樣,華僑的身上都有著一些江湖氣息,他們離開這個國家的時候,華夏還有江湖。他們也都遵循著老家根。對公羊舉世外高人的身份深信不疑,連帶著一些飄渺的風水之事也隱晦的提到。

不得不說,公羊舉口才很好,思維敏捷。腦子裏也有東西。什麽方麵都能說得上來。也都能聊得似模似樣,不說忽悠至少他的那些沒有任何實際內容卻能讓人轉不過來彎兒的車軲轆話,將現場的人是給忽悠的一塌糊塗。所有人對他那更是敬重有加,就差沒說直接拜在老仙師門下了。

張世東也不拆穿,一個懂事的傀儡是國家很需要的,隻要他沒自大到想要做一些台麵上不允許的事情,是不會有人管他怎麽忽悠人的,讓馬兒跑總得給它一些草吃。

在香江停留了一天,得知那位隱世家族的繼承人直接前往燕京,一個龐大的入京觀摩團以一架大型專機和兩架私人飛機的規模,正式從香江出發,為了控製數量,每一個老人隻允許帶一個晚輩。

就如同當年回歸時的入京團一樣,給晚輩鋪路的不少老人已經離世,當時四十五十的如今都成了家族的掌舵人,再一次以官方的形式入京,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感慨,坐在飛機上聊的東西也漸漸搭上了政治。

來自海外的華僑則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情,不是沒回來過,回來投資,回老家去看一看在近十幾年華僑圈子裏非常流行,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曾經回來過,可如現在這般,以官方的身份將會在燕京被黨和國家領導人接見,在他們心中覺得是非常神聖的一件事,有一種遊子歸鄉的感覺,不知道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什麽?是勸他們回來,還是會如老朋友一樣?

家族在國外紮根,子孫們很多連華夏文字都不會書寫,習慣了外麵的生活可能回來嗎?如果首長們提出來呢?那豈不是非常的尷尬?

總之,在各種各樣的複雜情緒下,這支隊伍到達了燕京的上空,在首都機場降落。

路上,張世東跟南懷仁老爺子談了談,兩人之間注定不可能再做忘年交,有間接的殺子之仇,哪怕責任都在南景泰一邊,老爺子心裏那疙瘩也解不開。

聊天的方式非常正式化,關於爆炸案和劫持案的後續,傾多位老人之力,沒能創造出任何的奇跡,依舊如諾斯頓一樣,曇花一現就消失無蹤,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跡,所有相關人員都死,從各個國家流出的基因藥物也沒有能夠準確查找的信息,阿爾弗雷德被選為基因藥物試驗代表後,拿走了太多太多的基因藥物,數量不詳,即便現在各個國家都開始拿著共同研究的樣本自己研究不再對外銷售,市麵上還是流通著基因藥物,且價格並沒有瘋漲到難以接受的程度,這也意味著阿爾弗雷德背後的人,要麽是擁有配置藥物的能力,要麽是背後有國家的支持。

沒有任何的消息,南景泰那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那些與他在一起玩樂的人隻知道南大少出手闊綽,男女都玩,各種毒-品全部由他出錢供應,各種消費也都由他買單,隻要大家跟著他嗨皮就可以,全都是一群為了**連尊嚴都不要的人,從他們的身上經過多重的訊問也沒有得到一丁點有用的信息,南景泰是如何跟他們聯係,如何成為他們一員,如何被控製的自殺,一無所知。

張世東給了南懷仁一個建議,既然不差錢,既然有勢力,那就來一個大海撈針,最不可思議的方式往往能夠收到奇效,一個一個查,那根南景泰來往的人八成是以玩樂的身份,既然關係那麽複雜人員那麽多沒得查,那就索性來一個不怕費工費力的查,當你真的查到了相關信息時,對方要麽全部解決,要麽就會露出馬腳,但不管哪一個都會給你繼續追查下去的線索。

劫匪方麵張世東主動承擔下來,同樣是一個人一個人查,同樣是大海撈針,就算一個人的線索社會關係複雜到需要十個人去查,也要查,不漏掉一點消息,也沒人能夠做到所有的消息全部封鎖,封鎖一個意味著要去動用相當數量的人,隻要你動,就怕你不動,動就會有線索露出來。

香江大佬們在飛機上與張世東閑聊的時候談起了關於立功授獎的事情,參加行動的香江警隊在民眾情緒安撫下來後都內部授獎,內地過來的營救隊員早早就被內地和香江雙向授獎,香江這邊是一些大亨們提供的住宅,並且香江政 府還給他們提供了在這裏特殊榮譽市民的永久居留權,明知道不會有人來領心意也要表示到,唯獨張世東這個又是扛鼎改變了一切的人,毫無任何消息,沒有任何要對他進行獎賞的意思,大亨們也是閑談聊起,說要在首長麵前提一提。

張世東當時笑笑:“你們要提就狠點提,到現在我工資還沒有漲過,我這個命啊!”

一句玩笑話,大家打了個哈哈過去。

飛機降落,一位巨頭首長帶著一眾政治-局-委-員級別的大佬擺出了很大的陣勢相迎,盡管這些人多數都在經濟領域工作符合這一次的邀請方向,但任誰都知道,真正的肉都不在這褶上,這樣的陣容隻是為了彰顯國家對他們的重視。

別看隻是一人領著一個晚輩來,實際上各個家族下麵的服務人員早早就到了燕京,他們早早的就已經將該匯報的東西通過各種途徑匯報上去,真正會見的時候做到彼此大家都有數。

本來這就沒張世東什麽事,他‘老人家’牌兒太大,不受萬般寵愛卻總是立下必須寵愛他的功勞,這香江一戰帶來的後續影響完全就超出了上麵的預想,好事變壞事,讓一直以來不太能夠接受內地的香江民眾有了一個契機願意了解祖國內地,相信這一次的觀摩團進京將會撬開一個更大的口子,機會難得,上下都很重視。

你不得不承認,張世東是戰將,也是員福將,這小子立功的次數就像是他犯錯誤的次數一樣,你剛覺得該敲打敲打他了,他就給你來一個無可賞的功勞;你剛覺得要好好對他親近他給他一些權力,他保證就給你犯點錯誤,弄得你是欲仙欲死沒著沒落,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賞也不是寵也不是,最理想的方式首長們也算是弄明白了,你就別理他,他自己心裏有個度,該他上的他絕對不會含糊,惹的麻煩也基本上在可控範圍內,你就當他不存在最好,不用跟著他做過山車。

“欸,孫子,你還能出現在這裏呢?牛啊。”

張世東看著一個人,嘴角撇了撇,四周看了看打消了某種念頭,行為沒打算停止,隻是時間地點需要換一換。

為了更好的親近,除了開道的車子外,就連巨頭首長都坐在了大巴之中,幾輛大巴寬鬆將所有客人和來到的迎接者接走,在一號首長強調廉潔奉公不要鋪張浪費後,大家也都免除了一些不必要的俗套,這要是弄個車隊,得排出半公裏去,到了市區必然會造成交通堵塞,還是這樣好,環保大家也都不必麻煩,還可以在路上一群人聊聊天,避免單一一對一聊天的尷尬。

張世東坐在第三輛大巴上,都是年輕人晚輩,車子剛啟動就見他嗖的一下從車門處飛起一腳,踹在了一個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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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不多說了,看誠意看表現。(未完待續……)